贺言爸皱眉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门口,沉声吐出两个字:“出去!”
“不用你赶!”
贺老三橫了贺言爸一眼,搀扶着他妈向外面走去:“走,妈,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城里。”
这个破地方他早就待够了。
要不是他妈老不走,他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被羞辱的地步?
老太太知道,此时不走,回头也要被戳脊梁骨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贺老三去城里寻找马一山了。
将他们娘几个儿赶走后,贺言爸和贺二叔才呼出一口浊气,心底的大石就像是被拿走了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哥,你早该跟我说,跟他们断绝关系的。”
他就说为啥都是一母同胞的,咋哥仨的待遇差这么多。
贺二婶红着眼圈拉着贺言妈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想说啥,以后没人骂你了。”
贺言妈叹了口气,拍了拍贺二婶的手。
她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贺二婶当时马上就要临盆生产,继续用钱找人接生,可接生的人找好了,家里的钱却不见了。
当时贺言妈刚刚生完孩子,家里也没钱,还伤了元气,买药的钱还是贺言妈的娘家兄弟给凑的钱。
哪有闲钱再借给老二?
当时贺二婶羊水已经破了,去娘家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生。
本来贺二婶跟贺言妈的情况不一样,贺言妈是生俩,凶险无比。
贺二婶只生一个,只要生下来就都好说。
可那老太太偏生是个作的,因为给老二家拿的钱少,不顾二儿媳妇正在生孩子,去老二家又作又闹,耽误了接生的时间,贺二婶又跟她生气,一股火上来,大出血差点儿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