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是大快朵颐,筷子纷飞,纷纷抢着自己爱吃的肉菜。
李贵真是心里高兴,却是一杯杯的喝着酒,大儿子跟着他做事有个把月了,比之月前的沉默寡言,三脚崩不出一个屁来那等沉闷可是要改变的强多了。做事话都是很有些章法了,话也多了,便陪着自己老爹喝酒,应和着他话。
不多时,父子俩人便是二斤多酒下肚,都是面红耳赤。李贵喝得急了些,更是眼前眩晕,心里迷糊,看人都是有重影儿了。
他端着酒杯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婆娘,心里却是想着贾云溪家里的那姑娘。
这些时日,那姑娘他又加了几次,真真是越看越是心里欢喜,那姑娘出落的水灵灵的跟个白菜儿似的,让人看得稀罕的不得了,恨不能捧在手心儿里。
“年后怕是得忙一阵儿,等忙完了这阵儿,就搬过磐石堡。到了那会儿,就要提纳妾了。嘿,那丫头……”
李贵想着好事儿,心里就更是开怀,又灌了几杯,已经是人事不省,整个人就要往桌子底下滑。
李王氏赶紧把他扶住,和大儿子把他架到炕上,一沾上枕头,李贵的葫芦上立刻起来了。李王氏给他脱衣服脱鞋,盖上被子,弄得出了一身汗。
这几个月,李贵发福了不少,原先挺瘦挺干巴的,现在连肚腩都出来了,腰上一圈儿都是赘肉,看上去倒是威武了不少,有些官儿样子了。李王氏摸到他腰上的那一圈儿肥肉,忽然没来由的便想起了董毅英。
想起了他那厚实坚强的胸腹,那粗壮有力的臂膀,那年强充满了活力的身体。还有那一日在山谷中拥抱的时候,那强硬的在自己臀尖儿上一杆火热……
想到此处,顿时是脸上发烫,一片晕红。
“听他们都驻扎到磐石堡去了,这许多时日未见,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李王氏摸着发烫的脸,眼神儿痴痴地。
董毅英在的时候,她整日便是怕他来撩拨自己,可是现在没人撩拨,却又是想得慌。
“呸,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王氏猛地惊醒过来,暗暗啐了一口。她站起身来,却是觉得那胯间,已经是一片湿滑。趁着儿女们不注意,赶紧伸手骚了一下,就这一下,便是感觉浑身一震,不出的舒爽,差儿就没忍住要哼出声来。
再看向李贵,眼神中便是带了十分的幽怨。家里这口子,好几个月没碰过她了。
李贵这一家旁边住的,就是王羽家,而再往靠着墩台的那边去,则是翟家。
翟家也是灯火通明,灯光从厚厚的窗户纸里头透出来,照亮了外面的这三尺方圆。盈亮亮的星光洒下来,交映成趣,门前一片青白黄。
比之李家,翟家的热闹程度就要差了许多。
他家人本就少了许多,只有翟让婆娘,还有一双儿女。倒也算是儿女双全,只是翟让战死,家里没了主事儿的人,只剩下孤儿寡母的三口,凄凉的紧。外屋坐北朝南的案桌上,还供放着翟让的灵牌。
家里只有三口人,主事儿的男人也不在了,自然规矩就要了许多。屋里火炕烧得旺旺的,坐在上头都烫屁股,三个人凑了一桌儿。
霍让(之前都写成了翟让……今天翻了一下前面,最开始是霍让的,从现在开始改过来)的遗孀霍刘氏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青棉布的大棉袄,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双儿女。霍青桐过了年也才十六,那会儿人生娃都早,算算她今年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本来霍刘氏在安乡墩这些家眷里头也算是颇有姿色的,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一朵花儿,想想也是,若不然也生不出霍青桐这等秀美英气的闺女。
只是她现在瞧着,便是五十几也是有人信的。自从霍让战死之后,她便迅速的老了下来。虽拿了不少的赏银,但是她和李王氏一样,是把这些钱当成传家的银子藏起来的,平日并不动用,日子过得还是清苦。家庭生活的压力,儿子未来的前程,闺女岁数也不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东西,全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来,四丫头,吃儿肉。”
霍刘氏笑眯眯的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放在霍青桐的饭碗里头。其实在霍青桐之前,霍刘氏生了三个孩子,一男两女,可惜却一个都没捞着。一个直接产了,解手的时候滑进了马桶里头。另外两个都是六个月不到便告夭折,没能养活。因此算起来,霍青桐应该是排行老四,打儿霍让夫妇就管她叫四丫头。霍青桐脱了那一身儿很是钟爱的甲衣,换上了一身儿朴素的棉布衣服,头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在脑袋后头一甩一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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