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接触到了自己这一世人生扭转的一个关键。
崇祯五年,天聪六年,黄台吉虽把林丹汗撵的背井离乡,但林丹汗所部实力未损,在甘肃大草滩养精蓄锐,以期卷土重来。而林丹汗黄金家族后裔的身份,依旧有着极强的号召力,在蒙古诸部中,对他忠心耿耿者不在少数。
于是崇祯八年也就是天聪九年,黄台吉便命多尔衮率精锐远赴大草滩,肃清残敌。
多尔衮这一行非常之顺利,先是遇到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及琐诺木台吉来降,又趁大雾包围林丹汗之子额哲所部,使人劝其归顺,双方盟誓而回。
此次出征,多尔衮不费一刀一枪,便出色地完成了黄台吉的交代。而更具重大意义的一件事则是,多尔衮从苏泰太后那儿得到了遗失二百余年的元朝传国玉玺,其玺“交龙为纽,光气焕烂”,后金得之,使黄台吉就有了一个正统的名头,也因此就有了日后称帝的根据。
其实,林丹汗真是挺悲催的,先是给黄台吉赶出了自家传统的地盘儿,这叫侵夺其土。一路跑到大草滩之后,更是气病而死,这叫谋害其命。而估计更让他的在九泉之下气的无法安宁的一件事便是,他和黄台吉这般血海深仇,结果他死了之后,他那些女人们不但不想着给他报仇,反而一个个的都带着钱财百姓牧民牲畜,投奔了他的那些仇人们了。这些女人不但带来了户口奴隶牲畜,更是把自己也扔到了那些人的床上,给林丹汗的仇人们舔沟子,唆卵子,日日前门寻幽,后庭夜放,吹箫弄棒,不亦乐乎。
估计林丹汗泉下有知,定要再气死一次不可。
崇祯七年八月,林丹汗刚刚病死没多久,他的一位遗孀,八大福晋之四——芭德玛瑙伯奇福晋,率先归顺满清。芭德玛瑙伯奇福晋,乃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名巴特玛·璪,亦作芭德玛瑙,蒙古阿霸垓部塔布囊博第塞楚祜尔之女。芭德玛瑙伯奇福晋统管窦土门万户斡耳朵,故又称窦土门福晋。归顺了没多久,黄台吉便娶窦土门福晋,这位也就是后来的淑妃。
当然,在娶之前,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外加臣子一遍又一遍劝谏的。好似他若是不娶这个女人便天理不容一般。
在黄台吉纳娶窦土门福晋后不到一年,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三月,八大福晋之首的囊囊太后娜木钟率领一千五百户部众来归顺。
囊囊太后,也就是日后建奴的懿靖大贵妃,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名娜木钟,又一名为德勒格德勒,蒙古阿霸垓部台吉、后封郡王额齐克诺颜之女。娜木钟初嫁蒙古察哈尔林丹汗,为其多罗大福晋也就是正室大福晋,为林丹汗的八大福晋之首,称“囊囊福晋”,在蒙语中囊囊就是汉语中“娘娘”的意思。她统管阿纥土门万户斡耳朵。崇祯七年夏,林丹汗在甘肃大草滩病死。次年,她生下林丹汗的次子,也是遗腹子阿布鼐。
四月,八大福晋之三的苏泰太后,带着她的儿子、林丹汗的长子额尔克孔果尔额哲,即林丹汗的继承人,又率一千户部众来归顺,并献上历代传国玉玺。苏泰太后也就是苏泰福晋,乃叶赫那拉氏,名苏泰,叶赫部德尔赫礼台吉之女,统管哈纳土门万户斡耳朵,故又称哈纳土门福晋。
随同囊囊和苏泰两位尊贵太后前来的还有林丹汗另两位侧室福晋俄尔哲依图福晋、苔丝娜伯奇福晋,及林丹汗的妹妹泰松格格等。她们的到来,让黄台吉和诸王贝勒们欣喜若狂,因为这不但给他们送来美女,还带来了众多的家产人口及牲畜财帛等。
当林丹汗的遗孀陆续归顺,局面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就是向肥羊下刀的时候了。
黄台吉先后娶了窦土门福晋巴特玛·璪和囊囊大福晋娜木钟;其从兄济尔哈朗娶了苏泰大福晋——这俩人其实本来还有些关系,苏泰是济尔哈朗当时刚去世不久的继福晋的妹妹,后来济尔哈朗被封为和硕郑亲王,苏泰也被册封为和硕郑亲王之和硕大福晋;其七兄阿巴泰娶俄尔哲图福晋;其长子豪格娶苔丝娜伯奇福晋。
又将高尔土门福晋赐林丹汗属下寨桑祁他特车尔贝为妻。
二兄代善娶林丹汗之妹泰松公主,黄台吉还把他与大福晋哲哲所生的次女马喀塔公主许配给林丹汗的长子额尔孔果洛额哲,崇德元年完婚,同年,额哲被封为察哈尔亲王。
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这些女人就给黄台吉的兄弟子侄们给瓜分了。
能成为林丹汗这个最后一代蒙古大汗的福晋,这些女人的姿色总归是不太差的,黄台吉他们不但得了美人儿,更是得了莫大的好处——奴隶,牲口,户口,财物。真可谓是里子面子都有了,这一招用的不可谓是不高妙。
镇压叛乱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的已婚妇女号哭、流泪;骑乘他们的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的美貌的后妃的腹部当作睡衣和垫子,注视着她们的玫瑰色的面颊并亲吻着,吮她们的**,蜜色的甜蜜的嘴唇,这才是男子汉最大的乐趣!
看到建奴的上层对成吉思汗这句话领悟的是颇为深奥的。
当然,现在不过是崇祯八年,天聪九年的正月,除了窦土门福晋已经给黄台吉收入房中之外,其它的那一切还都没发生。
这些粮食,应该就是给在归化城驻军的多尔衮准备的,不过也有可能多尔衮现在还没到归化城,毕竟现在还很冷,辽东和大草原上尤其冷,多尔衮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领着军队出来挨冻,而根据董策的记忆,在崇祯九年的三月是囊囊太后主动来投,也就是,不定那会儿多尔衮才到归化城。
这也是比较靠谱的一种推断,毕竟北地的春天来得晚,而三月份,正在春草发芽之前,前一年的储备已经消耗殆尽。此时应该正好是草原上饥荒最严重的时刻。董策深深的洗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既然恰逢其会,那就不能错过时机,董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这件事使得自己获得最大的好处,若不然,岂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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