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圈套。”
董策轻轻敲了敲桌子,又夹了几口菜放进嘴里,道:“现在,本官唯一纳闷儿的就是,你为何对白麻子那般忠贞?你的过去,本官也找人问了,你乃是县里主薄的第三房妾,那主薄虽然年纪大了些,五十多了吧?但总归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又是他所有妾侍中最为得宠的一个,仗着他的威风,想必你在宅子里的日子也不难过。”
“白麻子杀了你全家,还把你抢到山上来,你确实不恨他?”
“本官杀了他,灭了此处,你反而是恨本官?哪有这个道理?”
董策拧着眉头问道。
这个问题,真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推测,其中肯定是另有内情。
“你知道什么?白麻子不是我的仇人,是我的恩人才是!”
“我本是富家之女,只因我父得罪了那狗官,便是给他罗织罪名,下狱瘐死!把狗官霸了我家家财,逼死我娘我哥哥,还把我抢进了府中,我怎能不恨他?白麻子杀了他全家为我报仇,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当时便立誓,这辈子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与他!”
董策听了,只是默然。
这等情况,他也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沉默片刻,只是摆摆手:“带下去吧,别让她受什么罪,走的利索些。”
“是。”
王通低低的应了一声,拽着杨氏下去。
杨氏却是不哭了,只是瞧着董策冷笑,大声骂道:“董二,你造下这般孽,老天迟早收了你!”
董策没有话,只是摆摆手,王通硬是把她给拽下去了,虽然如此,杨氏的骂声也是远远传来,不绝于耳。
董策摆摆手示意白忠旗并春草两人都下去,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方才默默地坐下,吃菜吃肉。
良久之后,方才是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一夜好睡,第二日,董策起了个大早,打熬筋骨。
军官们也是一大早就把士卒们给弄起来了,收拾各色物资,押解俘虏到平台下面集合。把所有的战马也都先一步运到下面去。
到了最后,十几辆从山寨中搜查出来的大车上,多半都装满了抄出来的各色金银财帛,珠宝玉器以及粮食家具等,缓缓的驶出了山寨。
不过平台通往下面的道路实在是太过狭窄,难以通行,不过这些大车又是不能舍弃,若不然后面那百多里路谁抬着箱子?
只得是先把箱子给搬下来,运下去,然后又用绳子把大车给吊下去,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算弄好。整个虎头山寨十几年之积累,被搬得一干二净!等到大部队都下山了,董策留下的殿后部队方才离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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