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斤,嗯,好,就该是这么个数儿!”李可受指了指方才因为粮袋口散开掉落在地面上的那儿大米,道:“这些散出来的米粒,只怕连一两重都没有,也就是,这粮袋,连袋子带里面的粮食,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斤重!”
“店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秤?”李可受又问道。
“有。”
“赶紧取来!”
“是!”
少顷,那店伙计便是取了好几杆秤来,然后李可受吩咐他一一称量了,结果称出来的,都是二十四斤。
由此可见这毛记粮铺确实是嚣张跋扈惯了,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一下了,人家根本不做假,直接就给你少算,反正你也没法子。
“都听到了?”李可受冲着围观众人道:“几杆秤称出来的,都是二十四斤。可见毛记粮铺,确实是缺斤短两,坑骗百姓。”
他转头问毛烨骅:“你还有什么的?”
毛烨骅摇摇头,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可受摆明了要收拾自己,而自己确实也是屁股上不干净,眼下毫无反抗之力,还有什么好的?了又有什么用?
那被打断腿的汉子忽然朝着那些围观的百姓大叫道:“你们瞧见了吗?俺是二十四斤,俺没骗你们!你们瞧瞧!”
着,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李可受向耶律斡里和道:“记下,第一条罪名:缺斤短两。”
耶律斡里和嘿然一笑:“俺记性可好,您就成,俺都能记下。”
李可受头,他又蹲下身子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这汉子的伤势,低声跟他了几句话。而后站起身,走到那捆在马背上的店伙计身边,问道:“这是你第几次打伤人了?”
那店伙计哭丧着脸不敢话,一边的家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巴掌狠狠的抡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把这厮打得眼冒金星,赶紧道:“俺不记得了,七个八个,总是有了。”
李可受转过身来,对耶律斡里和道:“记下第二条罪名:纵奴行凶!”
“是!”
毛烨骅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是他店里的伙计,在他的店面前面打的人,他不是他指使的,有用吗?再了,这事儿他却是也是脱不了干系。
“诸位。”李可受看向围观的众人,沉声道:“你们中,有谁是被毛家欺压过的?站出来!今日本官给你们做主!”
人群之中鸦雀无声,没一个话的,李可受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终于,人群中响起来一个声音:“俺,俺挨过打。”
一个年岁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站了出来,这少年体格结实,看着颇为憨厚。他显然有些紧张,亦或是激动,嘴唇都有些发抖,但总算还能把话的清楚:“一个月之前,俺在他家店里买香油,短了俺的斤两,俺理论了几句,便给打了一通,扔出店去,油也给他们泼了。”
他伸手指着其中一个店伙计道:“就是他打的俺。”李可受摆摆手,立刻便有家丁走到那店伙计面前,喝问道:“是不是你打的?”一年着,一边把腰间的哥萨克骑兵刀拿在手中,铿锵一声,刀身出鞘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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