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军兵,这次要做的,就是两件事!”
石进面向众人,慨然道:“第一,便是御敌于洢水河,许他们过洢水河,但最多在洢水河北三十丈之内,便会将他们击溃。第二,绝不让他们烧毁庄稼,杀戮百姓,更不会让他们进入磐石堡!”
他看了一眼周仲,二人齐声道:“若是做不到,我二人便自杀谢罪。”
至此大伙儿便散了,各自去做各自那一摊事情。
他们提的这几天,看似颇为滑稽,因为这相当于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个的包袱,让自己不能尽情的施展手脚。不迁走城外的百姓,就得留意着要保护百姓,就不能放任某一股白莲教众流窜进百姓聚居区。而不抢割庄稼,则是会给白莲教教众放火烧毁庄稼的机会。至于不关城‘门’,那就更是给了敌人直接偷城的机会。
看起来很荒谬。
但实际上,对于磐石堡的这些决策者而言,做出这些决定,是没办法的无奈之举。他们看似退路很多,实际上是真没有退路了。
庄稼现在还未成熟,若是抢收的话,则会极大的影响收成,对磐石堡来是个巨大的打击,没有足够的粮食,磐石堡根本无法坚持到明年再一次丰收之时。董策手里的底牌,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但他们很清楚磐石堡的库存在一天天的减少,粮食和各种物资,都在急速减少中,所以,庄稼不能抢收。
而庄稼不抢收,把百姓迁进城内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若是庄稼都被收割了或者是被白莲教的人给抢走,那么在没有充足的粮食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养活这些百姓,到时候大伙儿要么饿死,要么重新成为流民。而且,城内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城内又实在是有着太多要紧的东西,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后果也极为严重。
城外的一切不能丢,丢了城外,就是丢了希望,留下这座城也就没多大用处了。
所以,才有了这些看似荒谬,实则无奈的决定。
而其实要做的这些也很简单:把白莲教挡住并且撵走就成了。
所以,关键还是要看战场上打成什么样子。
一条条命令从石进和周仲那里下达出去,整个磐石堡步军立刻动了起来。
这几日,大营中的步军都在随时待命,因此此时命令一下,没用多久,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执行。一队队军兵从大校场中开了出来,一路出了城池,来到洢水河北岸。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洢水河北岸便已经聚集了一千二百余军兵,整整一百个杀手队。
洢水河水很深,河岸也颇为的陡峭,此时水位又是有所下降,所以河边离着水面差不多又一丈来高,只有几处是很平缓的河滩,这几处都是被开辟成了的渡口和码头,上面还竖着木头柱子,柱子上拴着船。船儿有的被抬到了滩涂上,有的则是还在水中,随着河水的涌动上下起伏着。
在洢水河北岸,要到离着河边足有数十丈开外的地方才有耕地,河岸边儿上是一片平坦的空地。这片空地是可以留出来的,为的就是应对今日出现的这种情况。
少顷,石进和周仲从城中打马而来。石进驻马河边,目光在军兵们身上扫视了一圈儿,便是下了几道命令。传令兵将命令传递下去,各个杀手队很快就动了。他们按照各自的建制归属,排列成一个长蛇阵。这长蛇阵极长,足足有百余丈长,每一排横面上都有三百多人,而又是薄到了极,只有三排那么厚。长蛇阵三排,每一排都是三十多个杀手队。长蛇阵距离洢水河北岸不过三丈,在长蛇阵的中间位置,便是洢水河上那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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