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玖其。”那人微笑着吐出一个名字:“大嫂莫慌,在下并无恶意。”
“穆玖其?”钱浅一愣,这不是暗堂堂主嘛!厉曜让她接触的目标人物,而且钱浅确定,她原主并没有在家里接待过这位暗堂堂主,也从没有听屠毅提过这个名字。
“穆大爷,”钱浅并没摘下纱帽,她语气冷静地问道:“妾身真的从未在家中接待过您,您一定是记错了。”
“也是。”穆玖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前几次拜访,大嫂在院中,我在屋顶,您眼睛又不方便,许是没发现我。不过大嫂,屠毅死的那日,我怕您难过,那日我可是跟在您身后转了半天呢!”
呵呵……钱浅嘴角抽搐,简直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好。她是屠毅死后才来的,她那个原主只有一点点薄弱的内功底子,又是个瞎子,怎么能发现武功高强的暗堂堂主。这穆玖其到底想干嘛?
“穆大爷,妾身眼睛不方便,认不出您,是妾身失礼了。不知大爷请妾身来所谓何事?”钱浅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还是先问问这家伙打算干吗。
“大嫂不必紧张。”穆玖其又笑起来:“我若想对您不利,那日在绣衣坊后巷,您哪有那么容易甩开身后的尾巴?要知道,那些可是我们暗堂最好的杀手。不过大嫂可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倒是第一次发现,您的功夫不弱。”
行了!露馅了!钱浅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直接坐到了穆玖其对面:“那还要谢谢穆堂主好心。我去玄堂的时候,所有的明桩暗哨都撤了,可是您的命令?”
“一开始在绣衣坊后巷的并不是我的人。”穆玖其笑着答道:“是白虎堂布的哨。所以自然不是我撤的,玄堂里面的人是暗堂的。大嫂请见谅,哨都撤了,我是不想回去找您麻烦的,只是宫主令不在我手里,我做不了主,你们进入玄堂后,是厉枭让我重新带人守住绣衣坊后巷,我是听命行事而已。”
“怎么?”钱浅也乐了:“想来个瓮中捉鳖?玄堂空门大开,一看就有诈,厉枭怎么没想过,也许我们转头就走呢?”
“厉枭说了,若是别人也许担心有诈,转身就走,但厉曜绝对不会。”穆玖其端起酒杯,语气中倒带了几分赞赏:“艺高人胆大,左护法就算重伤,我们暗堂这些人也拦不住他也是正常。我只是帮着阻了一下大批白虎堂人马而已,若是他们准时到了,你们想跑就难了。”
“穆堂主倒让我有些看不懂。”钱浅连眼皮都没抬:“就不怕在右护法那里不好交代吗?”
“白虎堂没及时赶到,与我何干?”穆玖其笑嘻嘻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