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早已将主动权牢牢的攥住了。
对方想来个渔翁得利,也要看她云纤夜要不要答应。
她的思绪很快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给干扰到,等到春初一敲门,得到允许进入时,云纤夜的脸上再看不出一丁点异样来。
“大小姐,门外有客。”停顿了一下下,春初一补充,“是瑾王爷。”
“他?”云纤夜诧异的不得了。
宗政瑾瑜透支过度,丢掉了大半条命,这会儿终于醒过来了,不是应该在他的王府内好好调养吗?来找他做什么?
鉴于每次与宗政瑾瑜碰面都没什么好事,云纤夜是一点不想再与他有牵扯。
“是,瑾王说想与大小姐见上一面,可才到了门口,就被家里的人给拦下来了。”春初一忐忑的瞥了一眼云纤夜的脸色,“王爷之前下过了严令,不准门房再放任何不请自来的闲杂人等进入云府来打扰大小姐的安宁,只要不是皇上亲临,哪怕金枝玉叶、当朝权臣,不准进就是不准进,若是擅闯,直接抄家伙打出去……”
“玄……他竟然下过这样的命令?”云纤夜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王爷说,真的出了事,他会担着。”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玄皇叔被关进了天牢,春初一是真的拿不准主意,要怎么处置的了。
幸好,宗政瑾瑜也无之前的锐气,并未擅闯。
云府的人一拦,他便停在了云府门前,要人进来通报。
“喔?既如此,就按照玄皇叔的意思去做吧。”云纤夜乐的无事一身轻,她是再不想与宗政瑾瑜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了,免遭连累。
“大小姐……”春初一欲言又止。
云纤夜一见她那样子,便知道是还有话要说,叹了口气,“说吧,什么事。”
“瑾王没进云府的门,但他说,如果大小姐不见他,他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之上,一直等到大小姐答应为止。”这才是真心让人为难的地方啊。
好歹是金枝玉叶,还是与云纤夜有过各种牵连的男人,守在云府门口不肯走是怎么一回事。
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不知那些口舌之辈又要怎样编排云纤夜了呢。
“麻烦。”云纤夜不高兴低语,“他还不如别醒过来,一直睡着,还更可爱些。”
“大小姐,他不能不醒过来啊,不然的话,你就被……”春初一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听云纤夜提起过‘殉葬’之事。
“所以说,醒不醒,全都是麻烦!不过,我仍然是庆幸着的。”云纤夜扁着嘴。
“??”春初一好奇透了。
“庆幸大婚当日,有人害我,才阻止了这一场注定是悲剧的婚事,他现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该怎么对待,我自衡量便是;可若是婚事成了,他是我夫君,那根本就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是一样的感觉了。”做人啊,非得学会好好开解自己不可,云纤夜向来非常擅长为自己调节心情。
“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一想起这个画面,春初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爬起来了,“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笨!癞蛤蟆趴在脚面上,自然是不咬人膈应人咯。”连这种流行的歇后语都不懂,哼。
“呵呵,好形象。”春初一抚了抚手臂,她更想说的是,好恶心!
“罢了,宗政瑾瑜是真有那份儿魄力,我不出去,他大概真的会坐到天黑吧。”云纤夜抿了抿唇。
“您打算出去了?”春初一连忙问。
“出去?那也不急!让他现在外边让太阳晒一个时辰好了。”云纤夜有了主意。
春初一窘窘的笑,“大小姐,已是初冬,太阳再晒,也是天寒地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