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段过往,将终究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永远存在于记忆的深处,清晰而深刻,化为了挥之不去的隐忧。
“我们云府的府卫,后来去了哪里?”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坚持着问下去。
宗政玄盯着她,“天色已晚,回去休息了。”
“全都死了,是吗?”云纤夜并不傻,一见宗政玄的神情,隐约已能猜到。
宗政玄的手臂收紧,把人抱的更紧,“过去很久,别在意,幸好你还在。”
“谁动的手?何时动的手?是在大婚的那一日……是不是……”云纤夜的头皮,从一阵阵的刺痛转为了阵阵剧痛,回忆是件艰难的事,尤其中间还隔着许多玄乎其玄的事,则更难以搞定。
“纤夜?”宗政玄拧着眉,发觉了了她的异样。
“玄,你告诉我,不要人我一个人去想……我想的时候,很辛苦,头会痛……超级痛……”这些事,她必须知道。
“就是在你和宗政瑾瑜即将要成婚的那一天,你在闺阁之中等待,云府之外却是遭了血洗,所有府卫,皆在那一战之中战死,你们云家的府卫皆是好儿郎,无一人退缩,无一人投降。”这么说,她会不会感觉好受一些?
“血洗,云府。”多耸人听闻的四个字,若他不说,她竟不知!!不知!!
“除掉了府卫以后,由影卫负责接手善后,一切抹杀而去,宛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宗政玄既是下令要去查,便是要掘地三尺的查个水落石出。
血洗云府的事,做的不算是隐秘,虽说后来有皇上介入,强压下风声,善后了事,还是留下了许多蛛丝马迹。
云纤夜俏脸煞白,纯粹是气的,“究竟是谁主使此事?皇上吗?”
“不是。皇兄在帮那些人掩饰,但出手的人并不是他。”宗政玄摇头否认。
“连你也不知?”云纤夜紧咬着牙根。
“还在查。”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查到了,告诉我,好吗?”她恳求。
“嗯。”他安抚的拍了拍她,“从不打算瞒你。”她并非是养在温室的娇花,不堪风雨折磨。她是足以与他并肩而行的伴侣,他相信她不仅可以承受,还能够做到更多。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房去了?”宗政玄轻声问。
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费了太久的时间,他心中微微厌烦。
云纤夜点头同意,就那么与他手牵着手,穿过了蜿蜒的小路。
黑暗之中,云纤夜忽然问,“少主呢?”
“离开了。”宗政玄答。
云纤夜的脚步一下子站定,“离开了?”
“事情已谈妥。”既然谈好了,还留她他做什么。
“呃!”云纤夜尴尬了,她见宗政玄费劲了那么多心思去抓人,还以为……
这下有意思了,阳傲天是被她算计,才落入到了玄皇叔手中。那个男人,睚眦必报来的,不管他与玄皇叔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此去之后,必然是要对她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