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说来又说去,总觉得她这般高洁不染尘埃的品行,是值得男人对她许以正妻之位相待。”季守家立时沉默下来,他心里太明白了,那样的女子,如何持得下一个家。田氏把季守家的后路堵了之后,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乘胜追击的人,她笑着把话题往别处拉扯过去,夫妻两人闲话两句,终是以季守家起身寻季守业说话告终。
季安宁会知道这事情,是布氏寻上门来与田氏说话时,她与季树梢正好在内室躲迷藏。布氏是从季守业那里打听到消息,她赶紧过来与田氏说话,她听田氏说了一些话后,她跟着叹息着说:“三弟妹,你说三弟是什么命,他为何总是能一碰再碰这样的人?”
田氏纠结复杂难受的心情,在布氏听到消息赶到来之前,已经平复下来。她此时还能好心情的宽慰布氏说:“大嫂,我有时想一想,反而觉得我们家三爷这样的有怜悯心肠,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布氏反而被她的话惊了一惊,她怕田氏心软酿成祸,她赶紧跟田氏说:“三弟妹,你现在可不能被他的话哄一哄,你的心就软活下来了。你有心成全别人,可也要想一想,外面的那个女人,她可不会有那好心眼来成全你。你就为了儿女着想,这事情都不能由着老三胡来。”
布氏一再跟田氏申明,他们夫妻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绝对是不会许那人进家门。田氏很是感激的跟布氏低声说:“大嫂,早几年我对三爷就有些心冷,后来想着婆母的慈爱心肠,你们做兄嫂的人,对我和儿女的护持之心,我觉得我和三爷还是能在季家过得下去。”
布氏瞧着田氏的淡淡的神呢,她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不已。田氏不管模样品性样样不比季守家在外面遇见的人差,如果一定要说有差的地方,那大约就是田氏和她一样是良家妇女,她们一样不擅长在男人面前去演那些矫情哄男人的把戏。
布氏轻轻叹息着说:“不知我们家的三爷,什么时候瞧女人时,他的眼光能够明锐起来。”田氏轻轻的笑了起来,想一想,她说:“大嫂,三爷要是如现在这般待那些女人,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地方。他以情相待,只是那样的女人,有几人值得他以情相待?”
布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田氏,她总觉得田家的环境让田氏的品性太过端正,她提醒说:“三弟妹,三弟手里的银子,你可要卡紧一些。立儿和梢儿兄弟两人瞧着都是能读书的人,他们两人将来在这方面的用度大,你一定不要让三弟把银子胡乱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田氏嘲讽的笑了笑后,低声说:“大嫂,我跟三爷说了,儿女应该是由他来抚养。我田家给的嫁妆,我将来要用做给儿女婚嫁大事做脸面。我就是想做那种一心为夫付出的贤良妻子,可我也不能舍弃那一心为我着想的娘家人。
我要是在三爷面前事事软弱迁就无能,我丢了自已的面子尊严,一样会丢我娘家人的面子尊严,那样也会让我娘家孩子们的婚嫁不顺。我家里人从来不曾亏久过我,我不能冷了父母和兄弟家人的心。大嫂,这事情上面你只管放心,我绝对不会由着他胡来。
三爷如果执意为了外面的女人,不管我们娘四个的生死,那我最后也只能跟婆婆一样选择那条路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