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昌原本是要归家来给季安玉送嫁,只是在动身之时,他那个地方出了大事情,他一下子不能随意走动,只能送书信回来含糊的说明情况。季守业是打听不到次子那地方到底出的事情,他想着大约是人事,心里暗自担心次子会不会受到牵连。
季守业不能把这些事情说给布氏听,他就是和季守成商量着行事,季守成也觉得季树昌谨慎胆小的性子,是不太可能牵连到大祸事里面去,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丢官。季守成跟季守业说明白话:“大哥,从前我是舍不下那官职,总觉得那样为人在外面体面。
可是现在脱了官衣后,我体会到许多的美好,我现在瞧上去是没有从前那般的体面,可是我得到实惠的好处。家里的日子明显比从前过得好,宁氏也不会为一些小事跟我争执起来。就是老太爷那里闹得凶时,我也能上去对两句,拦一拦他的糊涂想法。”
季守业那有不知自家次子的本性,他也明白弟弟的好意好意,他还是让他想法子去打听情况。季守业没有听见坏消息,他的心里稍稍平安下来。他和布氏低声说:“立儿和适儿比我们这一辈适合为官,我身边需要跑腿的人,就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做事。”
布氏有些不赞同的瞧着他,说:“他们还要去都城参加科考,他们要跟在你的身边,岂不是会误读书的进程?”季守业轻轻的笑了起来,说:“那位大儒说,他们的学问都需再巩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增进时务了解。
他们的时务见识太过浅弱,他们有机会跟在我的身边,将来过了科考,为官时,也不至于会一时的手忙脚乱难上了手,而被下面的人瞧不上。”布氏低声说:“大爷,外面的事情我不懂,我听你的安排。”
季守业轻轻点头说:“正儿那个年纪的时候,我是有心想带一带他,可是那时盯着我的人太多,我不得不熄了那种盘算。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我是不会去跟他们去争上去的功劳。我可以借着机会带一带立儿和适儿,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官场上的事情,布氏一向信服季守业,他一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人,在熟州城可以立足下来,他自然是明白当中水的深浅。布氏轻轻点头说:“正儿历来是心里明白人,你瞧一瞧他待家里孩子们用心,就知他早把你说过的话做在实处。”
季守业轻轻点头,说:“父母百年之后,我们季家总是会分家。正儿一直做得很好,将来不管是二园还是三园的人,分家出去,他们都会认同他这个嫡长兄的地位,而适儿嫡长的地位同样不可动摇。”
季守业是信服有所付出有所回报的人,季树正现在的付出,也许他是无法瞧到果实,可是他信他的儿孙们一定能见证果实的成熟时候。布氏听季守业的话,想及季老太太近来的异常反应,她心里很是有些担心,原本她一直压抑着自已,此时觉得还是要跟季守业说一说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