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婿觉得她太过多想事,他的父母与兄弟们带是如常的待他,对他的儿子们放在父母处抚养管教一样无任何的意见。
季安贞只觉得她的心思有千百种,可是与一个木头脑袋的人,无论如何都说不明白。何况这样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她要多说下去,就是挑拔别人父子母子兄弟的情意。
她们妯娌之间高高低低的相处,她只能叹息一声,面上反而还要笑着一块凑趣起来。她偶然时回想起来,当日在娘家的时候,她要是愿意如此行事,想来她与大房年纪相近的侄女,能处得亲近。
她和季安宁也不会生涩成后来的那般模样,季安宁和她分别出嫁之后,从来就不曾再通过书信。而季安宁每年与季安月和季安珍两人有书信往来,虽说也只是过年时期,互相交换的一封问候书信,可总比从来不曾书信与她来得有姐妹情意。
季安月和季安珍都知道季安贞在季家的时候,她与季安宁关系僵硬,她们两人轻易不会在她面前提及季安宁的事情。
然而他们的夫婿反而不介意带着季安贞的夫婿前去顾家拜年,他们在顾家受到很好的招待。季安贞夫婿每一次归来,都会用一种惋惜的神情瞧着季安贞,瞧得她的心火烧了烧.
她很是愤怒的跟他说:“我与她处不来,你以为她是什么好的女人吗?她性情阴沉为人处事处处小气。她只是好命让大伯大伯母抚养了好几年,然后我父亲一样关心着她。
她的亲事,我父亲很是用心的帮着她张罗成事。她如果不待我的姐姐们好,她如何对得起我的父亲待她的情意?”
季安贞有时面对处处平庸的夫婿,她的心里还是暗暗生气季守成当年不曾努力把她嫁进好人家去,以至于她还要在季安宁面前低头做人。
天亮了,季安贞很是用心的装扮着自已一番,这些年下来,她的容貌还是比同年纪的人显得年轻。
季安贞一行人在顾家门外会合季安月和季安珍两家人,大家说笑着进了顾家的大门。顾家很是热闹不已,然而那隔几步就立着的正气凛然的年青人,还是与平常人家待客有所不同。
顾家领路的妇人低声解释说:“你们别怕,这不是我们十爷的人手,而是十爷交好的驻军将军,听说今天我们家,今天客人多,特意派来的守卫。”
季安月季安珍姐妹互相望一望,两人面上都有灿烂的笑容。季安贞面上笑意淡淡,她的心里面明白,季安宁日子过得好,对她一样大有好处。
等到季安贞真正的见到季安宁之后,她方明白外面的传言没有错,反而是太过实在了。眼前这个笑靥如花如同十八九岁年青的妇人,她身后立着的娇儿,瞧着就是生活得美满的女人。
这种冲击,让季安贞在这一日里沉默许久。而后,她们姐妹三人随着顾石诺季安宁一行人前往都城探亲的时候,季安贞偶然私下里瞧见顾石诺和季安宁相处情形,她顿时瞧明白,顾石诺待妻子特别的体贴细致。
日后,很多年以后,季安贞面对娇嫩的孙女,提及往日在娘家生活的情形时候,她话语里都隐隐的透出几分涩意。她与季安宁终是无再次相处的机会,此一生,她们堂姐妹情意冷淡。此一生,她的日子都只是小康之家。
ps:如季安贞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略厚的女子,终极一生不快,她还是能将就着过日子。不想去虐她人生千百种,她已自虐不知多少年,只怕老了老了,都习惯这种时时自虐的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