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正瞅着她笑了笑,他也不忍心为难她。他笑着说:“顾家主事的老太爷,他亲笔书信给我,要我为两个孩子启蒙教导。
说两个孩子天姿聪颖,这一点象我们季家人。顾家的人,在这方面是差了那么一点,他们顾家不想这么好的孩子,最后会一事无成,要我帮着瞧一瞧顺一顺路子。”
邵氏从来不会贪功劳,她笑着说:“我瞧着两个孩子大约是隔代传了田家人的天分,再加上我们季家人的勤奋向上。”
季田两家在都城交往的多了起来,邵氏听田家人提及家中子弟的情况,她都有些羡慕不已。一个个明明在读书上面有天分,结果却喜欢偏门的路子。
当然田家人在都城能够立住脚,与他们家的人,不务正业有相当关系。他们当中有人喜欢农技,有人喜欢树木,有人喜欢观察天色,他们在这一方面慢慢的都专精起来。
朝中正好需要这样的官员,田家人在官路上还是比较顺利。谁也不会为难实心实意一心只会做事的书呆子,再说田家人从来不会去挡别人的路。
不管是谁在掌实权,都需要能做事的人。季树正反而觉得田家的人,在这一方面实在是太有本事,比他们让季树立兄弟藏拙的方法来得实用太多,又不用担心会露馅。
季树正听着邵氏的话,他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你的命也不错,遇见公婆通情达理,夫婿待你一心一意,孩子们孝顺,弟妹们贴心。”
邵氏仔细的想一想,还果真如季树正所说的那样,她在季家这些年是辛苦,可是另一方面她得到也不少。
季家现在是用不上宗妇,可是她实际上在季家已经走到这个面上了。她笑眯眯的瞧着季树正,说:“都是夫君调教有方。”
他们夫妻年轻的时候,私下里相处就会闹些小情趣。只是后来随着孩子的到来,再加上家里的各种事情,夫妻两人每天只记得忙忙碌碌,那有闲心互相说一说逗趣的话。
季树正轻舒一口气,如今家里的弟弟们年纪大了起来,一个个都能帮着分担一些事情。他在学里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多,他闲下来有心想归纳一下教育的方法。
他把这事悄悄与邵氏提了提,她一脸赞成的神色,她瞧得明白,三个儿子在这方面没有天分,对教导孩子的事情,还需要季树正亲自抓起来。
季树正轻舒一口气,他笑着说:“宁儿从小就爱板正着一张小脸,如今当了母亲,应该不会再如小时候那样板正着小脸了。”
邵氏记起季安宁小时候有时如小大人般的模样,她跟着笑了起来,说:“她大了之后,那性子还是变了许多,要是如小时候那样,要不就是闷不吭声,要不就直接上手。
这种差别太大的性子,我都要担心她在夫家日子难过。后来她的性子温婉有礼节多好,立弟妹不是说了,他们夫妻虽说瞧着不太亲近,可是她觉得时日久了,还能行事。”
季树正轻轻叹一声,说:“祖父那时待她不好,小叔也待她不好,她虽说小,可是人却不笨,还是分得出亲近。
你看后来她就好了起来。”季树正和邵氏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季安宁有些偏爱,总觉得她与小女儿差不多大,瞧着又不是白眼狼的性子,就一块的爱护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