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旅鸽安顿好孩子追出去想一起送兰波的时候,门外却已经不见他人影了。
兰波一个人坐在天台,此时夜空像座笼罩大地的囚笼,阴云遮蔽了星月,他落寞扫动的鱼尾在黑暗中熠熠发亮,每一段骨骼都清晰可见。
他望着东南方向,透过阴霾注视着东南方向岿然不动的大厦轮廓,仿佛看见了109研究所高层若隐若现的飞机提示灯。
“你落了什么东西在那儿?”
alpha的声音忽然出现的耳边,兰波惊讶扬起头,身边不知不觉站了一个人。白楚年身上还穿着训练基地的教官服,插兜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百米高楼和在路灯下涌动的车流。
“没什么。其实已经、没有用了,我只是、想拿回来,作纪念。”兰波无聊地甩了甩尾巴,在黑暗中打出一弯电弧,“顺便、杀死他们。”
“我帮你。”白楚年蹲下来,垂眸望着地上往来川流不息的车辆,“但是有条件。”
“凭我、你,不够的。”兰波眼神冷漠,“实验体,太多了。”
白楚年笑了一声,指尖在掌心悠哉点着拍子,也在往东南方向眺望。
“先聊点别的。”白楚年忽然转头问,“你来我同事家干嘛。”
兰波不以为意,随意看了看指甲:“你说呢。”
白楚年气笑了:“你以为那孩子跟我有关系?”
兰波挑眉:“一个、繁殖箱、都睡过了,不稀奇。”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楚年冷下脸,“你不生气?”
兰波抬起尾尖轻扫alpha的下颌:“为族群、哺育,是王的职责。”
“王?想当王是吧。”白楚年攥住兰波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整条鱼扛到肩上,向天台外纵身一跃,带着兰波急速下坠,脚尖轻点对面建筑的遮雨棚便矫健地将身体弹出十数米远,在两栋楼间跳跃几个来回,最后在疾驰的车辆顶棚借了个力安然落地,朝自家方向飞奔离去。
进了公寓楼,白楚年踹开门,把兰波扔到床上,折纸一般轻易掰弯床头的铁艺装饰栅栏,将兰波双手紧扣到头顶,用坚固的铁栏锁住。
兰波挣了两下没挣脱,莫名其妙地皱眉注视压到身上的alpha。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能算短了,但其实白楚年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更多是驯服和依赖,以至于经常让人忘记他是个猛兽alpha。
白楚年尽量平静地问:“你的发票和证本呢,给我。”
兰波对他的要求很意外:“为什么。”
“我帮你保管。”白楚年翻了翻床头柜抽屉,“在哪,给我。”
“凭什么。”兰波歪头。
“给我!”白楚年稍不留神就吼了出来,兰波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皱眉凝视他:“你,命令我?”
兰波虽然双手被拷住,但最灵活的尾巴没有被控制,横亘在两人之间,电光积蓄,炫目的蓝光汇聚于尾尖,指向白楚年的喉咙,如同一把高压电击枪在alpha脖颈前摇动威胁。
白楚年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电光强盛的尾巴。
但高压电流并未将他劈成一缕焦炭,而是在他掌心中熄灭,连着兰波整条鱼尾都丧失了光亮。
兰波一向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
白楚年抬起小腿压住他胡乱挣扎的鱼尾,俯身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吻,舌尖粗鲁地舔开兰波紧咬的牙关。
“唔……”兰波扭动起来,涎水流出唇角,“烫。”
“王就负起产卵的责任吧。”
“……好烫……”
“你是什么王啊。”白楚年伸出舌尖舔净兰波唇角的涎水,弯起眼睛逗弄猎物,“像故事书里画的那种吗,你有珊瑚和珍珠镶在一起的宝座吗?”
“有……”
“那我能在那上面操.你吗。”
兰波听到这话时身体战栗起来,有种被亵渎的怒意和恐慌,尾尖却只能颤巍巍无力地卷上alpha的手臂。
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兰波颈肩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淡红的牙印,半阖着眼仰面躺着喘气。
白楚年疲惫地卧在他身边,手垫在拷住兰波双手的铁艺栏杆内沿,免得磨破omega的皮肤。
他从海岛乘快艇上岸,再开车回市区,花了四个多小时,中间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况且今天在训练基地讲了一整天的课,其实精神上已经非常疲劳了。他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额头贴着兰波的肩头,手臂搭在他腰间,嗅着omega的气味昏睡过去,眼睑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