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饿坏了,嗅着奶瓶想喝,陆言逗他:“你叫我,叫哥哥,就给你喝。哥哥。”
小白狮还没发育出这个功能,只会嘤嘤。
陆言耐心教他:“哥——哥。”
“en!”小白狮突然应了一声。
陆言泄了气,便宜好像又被白楚年占走了。
天色渐晚,食堂开饭,教官哄着学员们散了。
月光下的沙滩上只剩下陆言,和躺在干爽沙粒上熟睡的小狮崽。
直到这时候兰波才回来。
他原本是想叼上小白回去休息的,没想到刚爬上岸,那小兔子忽然跳起来,抱到了自己身上。
“我以为你们再也不回来了呢。”陆言紧紧拥抱他,兔耳朵软绵绵贴着他。
兰波先是一愣,慢慢弯起眼睛,轻轻拨了拨陆言的尾巴球:“bani。(兔兔)”
“走我带你去食堂吃饭,今晚应该有胡萝卜馅饼和杂粮甜粥,巨好吃,晚了就没了,我去给你抢。”
“en。”兰波俯身叼起睡得直打呼噜的小白,跟上陆言向岛内去。
——
晚上。兰波叼着小白从窗户爬进教官的单人别墅,白楚年的房间因为长久无人居住有些落灰。
兰波甩了甩尾尖,尾尖拍打地面,一股水汽从尾尖开始向房间内弥漫,整个房子都被净化得整洁如新。
他把小白扔到床上,身体卷成半个球,把小白圈在怀里,打了个呵欠,小白不老实往外爬,兰波就用尾巴尖把它卷回来。
小白在海滩上睡醒了,现在正精神,在床上翻腾蹦跳扑咬兰波的尾巴尖,兰波侧躺在床上,悠哉支着头,尾巴尖在空中甩来甩去逗它玩。
小白玩累了,跑过来用脑袋蹭兰波鼻尖,两只爪子踩在兰波胸前一按一按。
它应该是意识到,只要在兰波身上踩踩,就能得到饭吃,于是养成了这个习惯。
兰波拎起小白的后颈皮,仔细观察它。
由于经常被兰波叼着后颈满世界搬运,被提起后颈时就莫名有安全感,小白老老实实被拎着,一副乖巧模样。
兰波打量了它许久,靠近亲了亲它毛茸茸的小耳朵,在它耳边轻声细语:“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小鬼。”
小白动了动耳朵,两只厚实柔软的爪子轻搭在兰波脸上,探近舔了舔兰波的嘴唇。
兰波摸了摸嘴唇,被倒刺刮得有点痛。
“今晚来梦里找我吗?我好想你。”
——
兰波带着小白在蚜虫岛教官宿舍住下了,平时教官上课,学员训练,他就带着小白出去散步,累了就回来休息,学员们一有空闲就带着零食过来看小白,小白也每次都特别开心,窜上跳下满屋子跑酷,跑累了再去扒拉水龙头舔水喝,时常浇了一头水最后还没喝到。
最近蚜虫岛的学员们一直在加紧操练,为了年终考核而努力加训,陆言萧驯他们已经不是训练生了,但也要帮着学妹学弟们临阵磨枪,临时补补课提高一下成绩。
与往年考核不同的是,今年会长先生会亲临考核现场,飞鹰集团董事长届时也会到场,为新的军事投资项目实地考察。
又是平常的一天,兰波泡在玻璃鱼缸里,上半身趴在床边,专注观察小白埋头舔他做的鱼肉泥。
岛上的冬天并不冷,但也有点凉,金缕虫织了一筐蛛丝小衣服给小白穿,最近他学会了蛛丝染色工艺,给小白织了一件荧光黄的四爪连帽卫衣,走在外边潮酷拉风。
无象潜行者也拿了一些书过来给兰波解闷,不过显然用不太到。
等小白吃饱了,兰波就叼它去阳台晒太阳。
所以当言逸和陆上锦两人特意避开人群,忙里偷闲来看望一眼小白时,便看见了阳台上这样温馨的一幕——
兰波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拿着一本数学书,小白摇着尾巴坐在他怀里,听他用性感迷人的声音讲:“一加一等于几,空格里要填什么呢,填十一。”
“?”小白一脸疑惑,爪子拍在书上扒拉。
阳台之下,陆上锦扶了扶额头:“完了。”
听见楼下有响动,小白忽然竖起耳朵,跳到阳台栏杆上向下张望。
陆上锦一惊,低声呵斥它:“去,退回去,别摔下来——”
小白有力的后爪猛地一蹬,径直从二楼窗口跳了下来,可把陆上锦惊了一身汗,快步迎上去伸手接。
小白稳稳无声落地,又纵身一跳,扑进了言逸怀里,认真嗅他的脸颊。
“锦哥,它认得我的气味。”言逸痒得直笑,抓了抓小狮子的下巴,惹来一阵舒服的呼噜声。
“嗨,你是不是偷偷放信息素了,小猫咪爱喝奶,你又是奶糖味,他当然先奔你去了。”眼看着小白越过自己先扑到老婆怀里,陆上锦有点失落。
小白忽然从言逸怀里窜出去,爬到陆上锦身上嗅他的气味,陆上锦连忙抱住了,掂了掂:“这么沉,看着不大点,再过两天都能赶上锐哥家那条大狗了。哟……好软乎,他呼噜呼噜叫是生气还是高兴呢?”
正当他们专注逗小白玩时,角落里有只老鼠飞快从面前跑过。
蚜虫岛丛林植被丰富,偶尔有野鼠出没也无法避免。
兰波忽然紧张起来,想立刻翻下阳台捂住小白的眼睛安抚它,又怕自己动作太大起到反作用。
然而小白循着吱吱声探头看了一眼那只路过的野鼠,的确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头继续玩陆上锦的领带了,并没表现出病态的恐惧来。
兰波松了口气,倚在阳台木质栏杆后,侧身垂眸瞧着他们,拿起桌上的冰马天尼喝了一口,手肘搭在栏杆上轻轻摇晃玻璃杯,杯中冰块轻响,引得言逸和陆上锦抬头望来。
“moulanyijeo?(上来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