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取了她的建议,尽快充实后宫,以堵住众臣子的悠悠之口,不过,他也有条件,那便是她不能再拒绝他的索求。
“我是不是拒绝,对你来说有区别么?”为他随意挽起墨色长发,语气无奈。
“你可以主动些。”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羞涩的她根本做不来那事。或许,等她对他的感情再多些,更多一些......也说不定。浓眉轻扬,十分愉悦。
她不知他自个儿在乐什么,也不打算问,脸色微微一正,她柔声道:“如此,后宫会搬进来一些新的女子,你以后也要常去她们那里走走,深宫清寒,总归是寂寞的。”
“你倒是大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腕上那条疤虽然在霍飓的精心照料下神奇般地愈合消散,但仍是留下淡淡的红印,他脸色一沉,那日的恐惧仿佛又回到心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据说,他还丢人到给霍飓下跪,流着泪求他。那些,他竟然没有一丝丝印象,不过,他绝对不怀疑自己会做出那些事。
比起她,下跪流泪算什么?骨气不能当饭吃,唯有她是他最珍视的唯一。
她轻轻抽回手,不想他再因为这道疤恐慌后怕,每次看到它,他总会沉默好一会。
“册封的事都想好了?”随意找了个话题,掩去某些不该有的情愫。
“曦儿,当我的皇后可好?”他不是第一次问她。
她也不是第一次回答:“不好。”
皇后,将会被记录载史册上,她不能,也做不出那母仪天下的国母风范。以后,总会有合适的人选。“今夜你别过来了,婉贵人被册封已有一段时日,你总该......”
“好。”
那日,下了早朝以后,他如常出现在初阳苑,那夜,他仍是睡在她身边。
抵死缠绵后,她娇喘吁吁,一丝不满。“你答应了今夜去婉贵人处......”
“好。”他一个翻身,再度压在她身上。
她眉心轻蹙,“云......”
“以后,你把我往别的女人身上推一次,我便狠狠要你一次,你说两次,我便要两次!”他低头吻住她的芳唇,从轻柔到剧烈!“当然,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故意把我推给别人。”
“你这个......”无赖!“嗯......”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般的奇异,明明是敌对的两个人,却每日里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她不知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他却固执地认为是一辈子。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清风一度,百花开得艳丽,炫彩迷人。迷了人眼,迷了人心,也迷了那条漫长的路。
一个人一颗心可以承载多少?可以放进多少人?
从前她不知,如今更是参不透。
路仍在哪儿,步伐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