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爵眼睛一瞪,她,刚刚说什么?他没听错吧?
唇瓣张了又合,几次之后,傅承爵带着不确定的声音问道,“秦欢,你确定你刚才是跟我说话?”
秦欢马上回道,“这屋子有鬼啊!”
傅承爵伸手抹了把头顶,一咬牙,道了句,“好”。
秦欢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忽然觉得心头一阵舒坦,不怪李珍说,有什么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头难受,梅子也说过,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蹬鼻子上脸,就得时不时的骂两句,隔三差五再耍一回,这样平日里只要你多两分笑脸,他都能高兴的不分东南西北。
刚才在外面,她说让傅承爵别喝酒,他不听,她不知道怎么的,一股邪火上来,就很委屈,刚才那些话也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她从前真不是这样的人,也许傅承爵说得对,这一趟监狱走的,她长能耐了。
外面突然没了动静,秦欢暗自诧异,傅承爵是被气疯了?
秦欢坐在床上,因为脚疼,所以也没有下去,不管了,反正今晚她就在卧室睡了,让傅承爵睡客厅去。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不大的声响,秦欢咻的看向门口,门把手在动,傅承爵竟然找出了钥匙!
秦欢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也顾不上脚疼什么的了,一下子从床上窜到门边,平时要走十几步的距离,这一下真是三步就过去了,她死死的从里面抵住门板,把吃奶得劲儿都用上了。
门外的傅承爵一边开门一边道,“秦欢,你给我等着!”
锁头啪的一声,已经开了,傅承爵推了推,但却没推开,他再用了点力气,房门在动,但却马上被推回来,傅承爵意识到,原来是秦欢在里面推门,他嗤笑着道,“秦欢,你还真长能耐了”。
说罢,他一用力,使劲儿推了下门把手。
秦欢缠着纱布的脚踩在地板上,一个字——滑。她根本用不上力气,更何况一用劲儿脚就疼,所以还没折腾几下子,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傅承爵很快的把手臂伸进来,接着就是半个身子,整个身子……
待到傅承爵整个人站在秦欢面前的时候,秦欢气喘吁吁的站在墙边,恶狠狠地瞪着他。
傅承爵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口吻也是尽带鄙夷,“推啊,你倒是再推啊!”
秦欢当着傅承爵的面,使劲儿的推了把房门,房门砰地一声合上,刮出的风拂在傅承爵脸上,让他的俊脸一下子就黑了。
秦欢这是在公然向他挑衅啊!
傅承爵突然朝秦欢伸出手,秦欢吓得往后一缩 ,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傅承爵冷声道,“你不是连杀人都不怕吗?还怕我打人?!”
秦欢抬眼,傅承爵的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下。
对上他那双饱含嘲讽的眸子,秦欢瞪着他道,“谁告诉你不怕死的人就不怕疼了?”
傅承爵眸子一凛,她还真是不跳黄河心不死!
忽然,傅承爵一弯腰,直接将秦欢打横抱起来,秦欢吓得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袖子。
傅承爵把她扔在床上,秦欢咕噜一下翻起身,跪在床上,一脸警惕的看着傅承爵。
傅承爵道,“不怕死的人还怕被人睡吗?”
秦欢眼睛一瞪,没想到傅承爵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
傅承爵却不顾秦欢的反应,他只是径自去接袖口,衬衫扣,腰带……
秦欢看得心惊肉跳,深知在床上,傅承爵真的会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