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微张着唇瓣,大大的泪珠在眼中含着,就是掉不下来。
叶榕臻是真的心疼,所以出声道,“欢欢,你别这样,难受你就说出来……”
秦欢努力了半晌,终是一把抱住叶榕臻,把脸埋在他胸前,像是小兽受伤一般,孤独无助又压抑的呜咽着。
在从仓库去到医院的途中,阿辉就不行了,随行的医生进行了抢救,但最终还是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秦欢没有跟阿辉一个车,所以她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车中,一面是秦正海,一面是傅承爵,两人也都是在抢救中。
秦正海是利器穿过胸口,每一次的颠簸都是一次巨大的伤痛;
傅承爵被击在后脑,伤口很大,出了很多的血,途中医生就说紧急输血,但是没想到傅承爵是熊猫血,一时间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直到秦欢挽起袖子,空洞的近乎冷静的道,“我是熊猫血,抽我的”。
秦欢被麻绳勒的血肉模糊的手腕才刚被处理好,还包着层层的纱布,看起来孱弱而可怜,但是此时此刻,人命关天,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秦欢的献血。
比一般针头要粗很多的针扎在秦欢手肘内侧,鲜红的血从她体内,通过一跟管子,注入到傅承爵身体中。
秦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承爵,另一手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承爵,我们的血又流在一起了,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叶榕臻看着秦欢,她没有流泪,他知道她想要清清楚楚的看着傅承爵,她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男人。
救护车从仓库开到医院,用了四十多分钟,在此期间,多亏了秦欢给傅承爵输血,车子停下,救护人员赶紧把秦正海和傅承爵抬下去,秦欢下意识的想要跟着一起下车,但是一起身,却差点栽倒。<的血,医生告诉你别乱动了,你担心身体”。
秦欢咬紧牙关,像是强忍着什么。
叶榕臻微微皱眉,出声道,“我知道你担心傅承爵跟伯父,但是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们怎么办?”
秦欢闻言,一直强忍得眼泪,终是流了下来。
秦欢跟叶榕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她手上还扎着输液管,一边吊着葡萄糖,她实在不放心在病房中等着,坚持要在手术室门前等,叶榕臻也不想让她更难受,只能答应。
手术室左右两边,分别是秦正海和傅承爵,两人已经被推进去快三个小时了,门口的红灯却是一直都没有熄灭过。
秦欢的葡萄糖已经打完了,她呆呆的坐在长椅上,目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听到身边的叶榕臻道,“出来了!”
秦欢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她抬眼看去,是左边的手术室,红灯转为绿灯。
医生从里面出来,叶榕臻赶紧扶着秦欢快步走过去。
“医生,怎么样了?”
叶榕臻也是一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