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和何安只好在酒店里面待了一天,哪哪儿都去不了。而更可怕的是,何安同学在这一整天之内就跟吃了药似的,精力旺盛得让我想哭,从早上睁眼似乎就没消停过……等最后在我义正言辞地让他不许再继续了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被折腾成半瘫状态了,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得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当年,小爷就算练一天的跆拳道下来都不是这个悲催样子啊……而这样高强度的纵欲行为显然有着相应的代价。在十月一号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腰部及以下的部位就跟被打断了一样,稍一动作就疼得要命,好像腰椎都错了位,我本来想翻个身结果刚尝试着转了个角度就把自己疼得在床上呲了半天牙。“我靠……”我有些绝望,想不通为什么明明纵欲的人是何安但到头来付出代价的人却是我!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何安这阵已经醒来去洗澡了,当他出来的时候肯定是看到我正一脸生无所恋地僵硬地躺在床上,就笑得十分愉悦地走过来道:“醒了啊,要起吗?”“……想起,起不来。”我瞪着天花板看破红尘地说。“哈哈,”何安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笑得出来,居然都不说反省一下他自己的所作所为!“那看来今天又去不了西湖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透过窗户看看,今天人肯定特别多,去了也是看人。”我听着何安的话音里似乎对于不能出去这件事还挺高兴的,敢情他这次出来真就是为了一心一意地干那种事……和他一比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成天还巴巴地惦着要跟他到西子湖畔浪漫同游一番,实在是太天真了!“我们找点事情做?”何安这时又躺回到床上来,用胳膊撑着头微笑看着我问。“别别……安哥你就算不心疼自己的肾也请心疼心疼我的腰行么……真得经受不住了……”我赶紧认怂,这种时候要是还嘴硬的话那我就是纯属脑子进水了。何安盯着我的眼神像是觉得很好玩,默默看了一阵儿才说:“我说找点事是指找别的事,你别紧张。”“我能不紧张么……”我腰断事小,你精尽人亡了才事大好吧!我都是非常理智地在为我们的可持续发展做考虑的……“放心吧,今天不会再折腾你了,让你好好休息。”何安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光是看着他那双眼睛我就感觉自己要看傻掉。我觉得我也是没出息到家了,刚才还自己叫唤着‘安神求放过’,然而现在一听他说今天不再折腾我了就又有点着急,忙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说:“也、也不用休息一整天啊……到晚上的时候说、说不定就可以了……”好吧,很好。我看着何安脸上那副拼命憋笑的神情就很想抽自己一嘴巴。易生啊易生,你说说你,明知道何安是个那么没羞没臊的人,你就算不这么说他也不可能真得老老实实过一天。可你现在这一说倒好了,对事实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不说,还给他留下了你也没羞没臊的把柄,这不是有病么……我不由得心累地叹了口气,刚想翻个身背对着何安却忘了自己“腰肌劳损”的事情,结果又被疼了个满目狰狞。“哎呦喂……”我捂着自己的老腰低哼一声,真是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瘫痪了一样,好不方便。何安这时靠了过来把手伸到被子里面垫在我腰下,然后一边轻柔地帮我揉捏着一边说:“你小心一点,都知道疼了怎么还不记得静养。”“再静我就真成尸体了,还怎么静。”我郁闷地说。何安轻轻一笑,并没有接我的这句话,只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我。我被他的这个神情也是看得没脾气,原本还想要再抗议一下可现在却压根说不出口了。算了,谁让他是何安呢,只要他高兴我真瘫也就瘫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觉得纵欲这个事还真得是挺不好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试过把自己的两手合在一起拼命地摩擦过,冬天觉得冷的时候可能会这么干,但那最多也就是几分钟而已,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连续搓个几小时别停试试,看最后搓完了看看你的手是不是还能好好地完好如初,上面啥事儿都没有。反正据我的猜测,每个人的感觉或许会有些微的差异,但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要照这么着搓下来肯定得烧掉一层皮。同理可以想象一下俩人要是持续啪啪啪了好久,那对于互相摩擦的那个部位也是会造成类似效果的……我现在除了前后腰这里,还有后穴那儿也是火烧火燎得疼,感觉里面应该是肿起来了的……这也让我难得地盼望一回自己要是可以在最近的几天内都便秘就好了。否则的话,倘若再被磨一磨,那股酸爽一定是谁用谁知道……所以说,在我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觉得还是蛮担心的,毕竟摩擦这个动作至少需要两个作用对象,那我作为其中之一都是这个样子了,何安作为另一个又能好到哪儿去?我又相当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感觉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太矜持了,毕竟他那里的健康事关我以后的人生幸福!所以,有句话就不得不问……“那个,安哥……”我明明已经酝酿了这么久的感情没想到一开口又有些发虚,感觉就像是自己要给何安讲黄段子一样。“想说什么?”何安看着我问。我咽了口吐沫,支支吾吾地:“我是想说……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你下面那儿、疼么?”何安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心说果然,被我猜中了。小样儿你其实也不舒服对不对?!那这大半天还跟我装出一副“本人毫发无伤、这种强度完全hold得住”的样子来,骗谁呢?我在心里已经不厚道地笑开了花,可是面上还是在努力地绷着,生怕何安回头那啥的时候又“打击报复”我。不过,何安的表情也只在僵了一下后就又恢复了正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放心吧,我肯定比你的程度要轻,只要你想,我就给得了。”他最后的两句话是跟我鼻尖挨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说的,我对于他这种类“流·氓”行径毫无反手之力,只能瞪着眼用目光来表达不满,同时还要将自己心底瞬间被点起的小火苗给摁灭了。这种时候更应该戒骄,戒躁,切记,切记啊……※至于那天到后来,我跟何安还是乖乖地看了几部电影,并没有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毕竟擦伤哪儿有那么快就能好的,我俩好歹还都是拥有正常理性思维的人,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虽然说,欲望的确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着的……还很强烈……只可惜有也没用。不过托这个福我倒是终于有了一天游览西湖美景的机会,那景色真是美,让人看不够,而人也真是多,根本挤不出去,只能顺着人流走。我最后被挤得差点焦虑症都要犯了,还好有何安在我身边,他看我脸色不对就用自己身体护着我将我拉到一边坐下休息,我歇了能有个半个多小时才觉得有所好转。“是我的错,不该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带你来的,下一回我们一定挑个人少的时间。”何安那会儿搂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声音十分自责地对我说。“这事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不愿意在酒店里头躺着非撺掇着你来游湖的,而且你之前也不知道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我自己都没产生过这样的预期,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太作了,这个锅可不能乱甩。”我头枕着他的颈窝然后井井有条地跟他分析道。“总之,下次我会选好地方和时间的。”何安没有和我争辩,只是陈述着自己的意思。“下次啊,下次得是什么时候?短假期人肯定扎堆出来,哪里都不会少……不如寒假吧!”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但又不确定何安会不会愿意,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斟酌着开口问他。“安哥,这个寒假,你想不想去一趟天津?”第60章 安哥,我错了还不行么……?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在我问完何安寒假要不要去天津之后,他先是怔了两秒,随即就笑了起来。“你确定只是让我去玩?”“对啊,不然还干什么?”我理直气壮地反问,可是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还没那么着急……”我想要是让何安觉得我是拉他回家见家长,他肯定会觉得我很饥渴……何安轻笑了两声:“不是就不是呗,这么紧张干嘛,就算是我也没说不去啊。”“喂……真得不是!”我无奈,“你这个人好奇怪,我就好心邀请你去玩而已,你怎么想这么多!”“哈哈,好好好,是我多想了,既然只是去玩那咱就先只讨论玩的事。”何安把耳朵靠在了我头上,然后一只手又放在我了后腰那里帮我按着,边思考边说:“我们应该是一月十二号最后一门生化考完就放寒假,今年过年比较早,除夕是在一月二十二号,开学是二月十六,那也就是说在年前年后都有一周多的空闲时间,你说是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年前吧,”暂且忽略了他这仿佛自带挂历一般的强大功能,我也想了想道:“就考完试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然后再从天津回青岛怎么样?”“没问题啊,就听你的。”何安笑了笑,又问:“那我去的话待几天?住哪儿?”我偏过头看他:“你想住哪儿?”“你让住哪儿?”“噗,”我被他那一脸无赖样儿给逗笑了,“我觉得我要是说让你去住宾馆你都能哭出来,算了,谁让我心善呢,就让你住我家好了。”“跟你住一间吗?”何安用一种十分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忍着笑,点头:“对啊,不然呢?”“我怕你家大,有客房。”何安眨了眨眼,“我这个人去到陌生的环境容易迷路,要是让我一个人住的话可能会走丢的。”“……嗯,你这个担心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配合着何安说:“你知道么,我家光山头就占了十几座,一座山上只建一间房,要从卧室去个最近的洗手间光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也知道,山路通常都比较复杂,不好走,我家每辆车上都得配备特殊的引路系统,还得防着山体滑坡,特别得不方便,所以你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到我家之后你也得时时刻刻紧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要是一不小心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头了我怀疑不花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你,所以你最好随身带瓶水和一些巧克力,以防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能多撑几天。”大概是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装得太一本正经了,何安听完之后他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坐在那儿手撑着地差点笑岔了气。“易生,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原来你成长的环境这么艰苦啊。”何安笑了半天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我就淡定地看着他:“什么艰苦?说什么艰苦?你不知道在当地别人都管我家叫‘山壕’么?占山为王的道理你总听过吧,我家那么多山,怎么可能会艰苦——”我这边演得十分开心,而正当我为自己卓群的演技感到信心爆表的时候何安忽然就搂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上来,把我的嘴给堵住了,我支吾了两声,可是说出的话根本听不清,索性也就不说了让自己专心沉浸在这个并不十分深入但却格外绵长的吻中。西湖边上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潮湿的气味,在呼吸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会让鼻腔里感到很舒服。我跟何安静静地接着吻,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有人在议论,心里就觉得十分踏实,连刚刚那会儿的焦虑感都彻底地消失了。过了许久,何安终于松开了我,我睁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我温柔地笑,那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欣喜,像是在为我没有推开他而感到高兴。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又酸又涨起来。我之前的那种小心谨慎和遮掩防备,到底在不经意间伤过何安多少回,我现在都不敢去想。“对了,这也到中午了,今天我带你去吃个好吃的!”我忽然转过头对何安说。“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酒酿圆子么?”何安瞬间就猜到了。“嗯,就是那个,再不吃的话我们都该走了,我又得遗憾好久!”我说着就拉起何安的手站了起来。已经不想遮遮掩掩的了,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看着我都不会放开他。绝对不会。※游完西湖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我跟何安就又坐高铁返回北京。虽然只离开学校短短五天的时间,我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怀念,也有些害怕。从踏入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恢复到以前那种每天都需要担着几分心的生活中去,毕竟面对熟人和陌生人时的心理压力差距很大,我想我们两人都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去准备,行事自然也不能像在杭州时那样无所顾忌。回到宿舍之后,我本来以为会看到叶煦,因为在我和何安离开北京前并没有听他说过十一有什么出行安排,但等我们回去了却没有看到他人。“现在也不是吃饭的点,这个人该不会是出去浪了吧。”我放下东西后就坐到何安床上猜测道。何安听了忽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叶煦去泰山了,跟久桥他们一起。”“what?!”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能忘了告诉我!”何安笑了下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把我按回到床上坐好才道:“是在西塘那天晚上久桥发短信跟我说的,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肯定不能专门为了说这个就把你吵醒啊,再过来我俩行程都太满,顾不上也就忘了。”“行程太满……”我好想让他摸着良心再说一遍我们的行程到底满不满……“算了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你告诉我叶煦怎么会突然跟林久桥一起去泰山?还有刚才你说的是‘他们’吧,那除了大神还有谁?”我在意地问道。然而何安在听完这两个问题后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感觉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一样,稍等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根据久桥的说法是,他那天在和叶煦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十一的计划,然后叶煦就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计划,而久桥他们班有几个人十一组织了去爬泰山,正好叶煦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其中,久桥就问叶煦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叶煦就去了?!”“嗯,他应该答应得挺痛快的。”何安的表情继续奇怪,而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奇怪了。“他们俩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我觉得有些犯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开始跟不上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一行为,无论是林久桥还是叶煦,都理解不了。先说林久桥,既然他已经表过态对叶煦暂时没想法了,那他现在又干嘛老来勾搭叶煦,难道就单纯想做朋友?我觉得如果他是个直男的话我或许还会信,但他是弯的我就实在信不了了。这就跟一般情况下一个男生要是老有事没事地去找一个女生的话,那他肯定是对这妹子有意思,现在已经不时兴用“纯洁的革命友谊”这种话来骗人了。有意思偏要说没意思,做的和说的又不相符,倘若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让我对他的人品还比较信任,我现在一定已经把林久桥归到渣攻这个行列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