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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带劝,奈何春桃也是铁了心,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嚎啕大哭,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三洪哥哥若不娶我,我就真的没有脸面活下去了,阿娘和三洪哥哥救我一救。”春桃这么干,真的是太过分了,若不是念着还有小时候那点近似亲情的东西,林三洪都想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通。母亲也是左右为难,叹息一声说道:“百善之首为孝,当初你虽然是一念之差断了两家的亲事,可总算是还念着我这个长辈你对的情分,从家里偷出银子来孝敬阿娘,哎”比母亲更为难的就是还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杜月娘。本来都准备好了,三盏茶水敬完就算成了林家的儿媳妇,梦想了这么多年的美好姻缘就能盼到了,实在没有想到忽然被春桃给这么搅和了。开始的时候月娘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哪路恶鬼,听了一番之后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和林郎解除婚约的钱家春桃,又跑回来想再续婚约,这是就摆明了要抢自己的如意郎君呐。仿佛是为了示威,杜月娘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等着母亲说话。三盏茶水还没有敬完,就看接下来母亲怎么安排了。旁边的红鞋婆子比杜月娘更恨春桃,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和钱屠子一家三人厮打一番。本来这次拜礼之后可以得到杜家的一大笔谢程银子,给春桃这么一闹,全都泡汤了。尤其让这个媒婆恨的牙疼就是:万一林三洪的母亲一时心慈面软,杜小姐的婚事岂不是也要泡汤杜小姐的亲事要是成不了,自己会损失很大一笔钱财,那可都是白花花晃人眼睛的银子呀除了春桃没完没了的一直在放声大哭之外,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母亲的反应,过了好大一会子,母亲终于开口:“敬茶的事情就算了吧,都是些个俗礼,敬茶不敬茶还不都是一样月娘你们都回去吧,我劝劝春桃这丫头。这丫头爱认死理,不给她劝的通透了说不准就真的寻了短见了,哎”杜月娘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听出了母亲的弦外之音:三盏茶虽然没有敬完,可是母亲已经承认了她这个准儿媳的身份。这就已经足够了。月娘很恭顺的站起身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之后,带着丫鬟婆子退了出来。林三洪看了看,站起来送月娘出来。出了院门,三洪对月娘说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算了,月姐你也别往心里去”林三洪不管蹲在屋子里大哭的春桃,而是送自己出来,这本身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月娘高兴的很,欢喜的说道:“林郎的心意始终是向着我的,我欢喜的紧呢,快回去吧,想法子劝劝你那个春桃妹妹,要不然她真的寻了短见就不好了。”不管是谁碰到这种事情也会头疼,林三洪依言回去,自己想法子处理那个春桃的事情。杜月娘可绝对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早对春桃恨之入骨,所谓的不在意不放在心上,仅仅是表现给林三洪看的。月娘恨恨的对手下的丫鬟婆子说道:“以后见到这个春桃一次,就给我打一次,专门往脸上撕扯,明白没有”“还有,我希望和林郎的亲事尽快完成,不希望在成亲之前出现什么变故。”杜月娘对身边的红鞋婆子说道:“百日之内,你要是能把林郎和我送进洞房,我给你二百两银子,要是五十天之内就能让林郎和我成亲的话,我出五百两”杜月娘已经很敏锐的察觉到事情起了变化,似乎有点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为避免夜长梦多,为避免期盼已经的美好姻缘再次灰飞烟灭,只能想法子尽快把定亲变为成亲。只有成了亲圆了房,才算的真正的功德圆满。五百两银子,绝对不仅仅是温饱这么简单,可以算是中等的富人了,足够在县城里雇几个丫鬟,再弄一辆马车,剩下的钱还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为了这五百两银子,媒婆也真是动了心,伸出巴掌在月娘面前晃了晃:“一个月,若是我能在一月之内让杜姑娘得偿心愿,您给多少”“一千两”杜月娘毫不犹豫的喊出了一个足以让很多老百姓都感觉到头晕目眩的天文数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红鞋婆子如立下军令状的勇士一般慷慨,信誓旦旦的说道:“杜小姐可以回去准备婚事了,一月之内必定完婚至于钱家那个丫头,不足虑”作者的话: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应该是这样的吧白鱼化龙 第三十八章 官场瘟神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724傍晚的时候,母亲去街上买蜡烛。平常日里,家里基本用不到蜡烛这种昂贵的东西。小门小户的人家,天一黑就睡觉,连油灯都很少用到,自然更加舍不得使用蜡烛这种有钱人才用的玩意儿。可如今不一样了,儿子是朝廷命官,要给朝廷写奏折了,怎么好再用昏暗费眼的豆油灯林三洪把金子焕金县尊的那点“意思”全都给了母亲,母亲头一次见到这么整齐的现银,当时就吓了一跳,认为是儿子贪墨了朝廷的银子,说什么也不敢拿去用。林三洪说了半天,总算打消了母亲的顾虑。买回来蜡烛,也买回来笔墨纸砚之类的文具,本以为这些写字的东西林家一辈子也用不到,不想家里这么快就出了一个官老爷,自然要写个奏折什么的,母亲甚至琢磨着家里是不是应该添置一张像样的书桌了。燃起蜡烛之后,屋子里顿时就明亮了许多。林三洪准备好纸笔,却愣住了。提起笔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奏折应该怎么写。给皇帝看的东西,肯定和平常是书信不一样,可具体的格式是什么样子,词句应该怎么用,林三洪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奏折,心里一点概念也没有。想了半天之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写就了一篇文字。“这就是朝廷的奏折”看到儿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写好了奏折,母亲的脸上洋溢着自豪。这年头里,能给朝廷写奏折绝对值得骄傲。尽管母亲从来也没有见过奏折到底是什么样子,心里却认为儿子写的奏折一定是最好的。“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我也不晓得奏折应该怎么写,不过既然是奏折,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有错。”林三洪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干墨迹说道:“就这样吧,反正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上头了。”“我的儿,朝廷的大事固然重要,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母亲正色道:“月娘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成亲那天的一乘花轿。可是春桃哎,春桃这孩子”春桃小的时候,几乎就是在母亲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如今闹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有愿意见到。刚刚不久之前,春桃哭闹着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住在林家。母亲好说歹说又哄又劝,总算是暂时安抚下来,让春桃跟着父母回去了。可任谁都知道,事情办成这样还不算完。母亲最怕的就是这个丫头回去以后真的抹脖子上吊:“春桃这孩子也是个烈脾气,我就怕她回去之后再闹出什么三长两短,哎”对于春桃这个丫头,以前还有点亲情的成分在内,可是经过白天那么一折腾,林三洪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亲情也淡薄了很多,已经谈不上什么情感了。只不过因为春桃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为了名声去死。可要是说真的和她续上以前的亲事,已绝无可能:“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她也就想的淡了,再找个外地的婆家,也能过的下去““但愿如此吧。“第二日。三洪起的绝早,在门口拦了一辆顺路的车,第一次履行他大明御史的职责上朝奏事。在慢悠悠牛车上耽搁了多半天,下午才到达京城。进城之后去汉王府和朱高煦说了几句话,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车马店,为第二天上朝奏事做准备。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是正式的朝廷命官,要是再和朱高煦这种宗室王爷往来的太过密切,容易被人说闲话,该避嫌的时候还要避一避的。所以林三洪没有在汉王府住下,而是自己花钱找地方住宿。在车马店中住了一宿,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上朝。这个时候,正是官员上朝的高峰期,御道上随处可见进宫的各部各司官员。或车马或大轿,仆役随从前呼后拥,互相熟悉的官员还大声的打着招呼唯独林三洪孤身一人,既没有车马大轿,也没有随身的仆役,寒酸的行走在宽敞的吓人的御道上,连个打招呼的也没有。到了五龙桥,所有的车马轿子都停在桥外,玉带金章袍服煌煌的官老爷们大声寒暄着,互相招呼着,有说有笑的过了五龙桥,在武英殿外的耳房里等待着耳房中挤挤挨挨聚了几十个人,或是紫衣的国家勋贵或是蓝袍的地方大员,三五成头接耳,或是说一些好笑的奇闻异事,或是互通消息交谈着一些国家大事,还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官员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尤其是在上朝之前的耳房小聚中,最是同僚互相联络感情的最好机会。偏偏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林三洪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也没有人搭理这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七品小吏。林三洪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督察院的同僚,想要找个人问问,可所有的官员见到林三洪就好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唯恐从他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和他搭话“一个一个见了我怎么象见了仇人一样我这才是第一天上朝,就是想和你们结下仇什么怨时间上也不允许呀。干嘛这么躲着我,难道是嫌我官小”林三洪还真是错怪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家之所以不搭理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小,完全是因为他那身官袍的颜色。满屋子官老爷里头,就林三洪一个是穿深绯色官衣的,显得十分扎眼。大明朝,尤其是在明初,所有当官的最惧怕的事情有两个:一怕玉带,二怕绯衣。从太祖皇帝到现在的永乐皇帝,大明总共才传了三代,其中建文朝还十分短暂。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大多是洪武朝的事情。太祖朱元璋的脾气极其爆烈,对待下面官员也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什么地方大员中枢阁臣,就是当初开国的元勋甚至是很多和朱元璋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也是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早把当官的给吓破了胆子,每天上朝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大祸临头。时间一长,这些官员也就摸到其中的诀窍。每次朱元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把玉带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若是“龙颜大悦”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把玉带提到胸口的位置。要是看到太祖的玉带位置靠下,所有大臣都要心惊胆战,因为这就说明有倒霉蛋要被推出去咔嚓掉了。这就是官员怕玉带的由来。至于二怕绯衣就很简单了。满朝文武当中,除了督察院的御史们之外,没有人穿这种深绯色的官衣。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御史平时不上朝,只在有事上奏的时候才来。御史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弹劾赵钱孙李或者是弹劾周吴郑王,反正只要御史一来,肯定是要对皇帝打某个官员的小报告。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最不喜欢在上朝的队伍中见到穿绯衣的家伙,因为每见到绯衣御史,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御史这个职位做的就是得罪同僚的勾当,自然不讨人喜欢。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御史走的太近。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小辫子,上去就弹劾一本,肯定要倒霉林三洪还不明白这些官场的规则,正狐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众人纷纷整理衣冠,迈步出了耳房。要上朝了。白鱼化龙 第三十九章 闹剧背后是什么更新时间:2010925 14:29:55 本章字数:2415武英殿内。永乐皇帝朱棣端坐龙座之上,下面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因为林三洪的官职实在太低,要不是因为是御史言官,连上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拍在队尾。朱棣一个接一个的看众臣递上去的手本,都是国家大事或者地方俗务,能立刻办理的当时就批了,不能立刻办下来就交给各部继续讨论。这些都是老章程,几十年沿袭下来的老规矩,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军政大事,一个挨一个的办理,足足过了多半个时辰,贴身的宫人捧起一份手本,看了一眼双手递给朱棣:“万岁,这是新任御史林三洪的奏本,侯请万岁御批”一听到这话,所有官员的心立刻抽紧。御史就是所有官员的公敌,他们上的折子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反正就是给大家找麻烦,肯定没有好事。朱棣的脾气很象当年的太祖皇帝,尤其是新朝大肆清洗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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