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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梅东里匆匆走过来,偷着将一个小香囊塞到他手里,然后有些不自然地低声说:“冬恩给你的”说罢摇摇头,转身离去。香囊小巧精致,呈石榴形,上面用丝线绣着几朵绽放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梅姑娘梅小妹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副灵秀逼人、清丽无双的面容。似乎猜到了什么,桑南不禁摇头苦笑。他不得不承认,梅冬恩是个好女孩,聪明漂亮,心地也好。尽管自己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女孩也有些懵懂之意,但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从未认真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家族里那些所谓的政治婚姻,和他没什么关系。都是桑东和桑北要考虑的事,谁让他们长得够高够帅呢可是在这个要命关头,如果连桑族都不存在了,他即便能够活下来,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到时候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又哪有资格去考虑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呢提高实力,治好身体以及保证今后更好地活着才是他该去认真考虑的。桑南觉得,有些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有些奢侈。不自觉地打开香囊,里面是一袭方绢,上面绣着一树梅花傲然耸立,一只灰雀栖立梢头。梅花苍劲清秀,灰雀憨态可掬,鸟和树叶开羽散,连理情深,盎然成趣。旁边绣着一句话“无情有情两相似,一枝素影待君来”第十一章 诱敌出击三天后,一队盔甲鲜明,气质彪悍的兵马,护着十六辆华丽的马车,沿着山路缓缓而行,队伍中两名彪形大汉,各擎一面蓝底金边的大旗,上绣一只昂首咆哮的银色巨熊。路上的车队和行人看到车队的那面大旗,都纷纷停下脚步,面带恭敬,自觉地退立两旁。生活在边地之人多数都知道,冰熊旗是桑族独有的徽号,而且只有城主级别的人外出时才有擎旗的资格。一辆豪华的马车内,桑白桦正在闭目养神,他们已经赶了两天的路程。一路上异常平静,没有盗匪敢在半路光顾他们这支“肥羊”,明眼人都知道,光是那1500名训练有素的骑兵,就足以轻易摧毁一座大型城镇。桑东率领300名骑兵走在前方,白马银袍,星目四顾,手握一杆黝黑大枪,显得英武不凡。在冰岚城内,有不少小姑娘对其颇为动心。而且他自幼熟读兵书,作战勇敢,虽然刚成为府卫不久,却深得将士们拥戴,这次让其统帅兵马,桑白桦也比较放心。桑东身旁是一个赤手空拳、面容刚毅的方脸大汉,一双手臂却比常人粗大了许多。惮邦高原的面积极为广袤,而且地势狭长。到处分布着沼泽、湖泊和突起的丘陵。沿着海岸线的一边是起伏连绵的卫岛山脉,卫岛山脉的平均海拔不算高,只有一千多米,却胜在山势绵长,山上到处生长着广阔的原始森林,一棵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巨大雪杉高达百米,有几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阵阵林涛中不时传来野兽奔跑呼叫的声音。临近黄昏,队伍到达一个叫做绿松湖的地方,桑白桦下令扎营。按理说,此处地势平坦,利攻不利守,在此扎营有违常理,不过却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桑东行军经验丰富,他先派出哨探勘查四周,又指挥其他士兵挑选了一处临湖高地起营生火。那些仆役婢女虽然有些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也纷纷从马车里钻出来,动手帮忙做起饭来。十六辆马车被摆成一圈,分布在营地四周,一些故意留下的空隙处,都有人员暗中把守。桑夫人和奴仆婢女等则被安置在最里面的圆阵中。桑南似乎还是第一次远行,显得有些兴奋。他和桑北乘机带着十几个卫士踱出营外散心。眼下气候逐渐转暖。入眼处一片葱翠,空气清新,不由让人心情大好。众人登到高处,举目而视,只见不远处竟是一面绿色大湖,烟波渺渺,浩荡无边。夕阳斜照,湖面泛出点点金光。大片葱翠的绿松林环湖而绕,与远处青山遥遥相映,竟构成了一幅青山碧水、意蕴横生的山水画卷“真是好美”桑南情不自禁地赞叹。此地依山旁水,如果自己是个猎户,每天在这里过着巡山采药,泛舟垂钓的日子,怕也是一种享受吧“三弟,在想什么呢”桑东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没什么,看到这里的景色,有些感触罢了”两个哥哥和桑南的关系很要好,小时候没少因为他和别人打架。“是啊,红霞翠柏,碧水青山,好一个人间的美景”桑东的语气有些感概,对桑南说道:“三弟,这些年大家或多或少都对你有些误解,可我知道,我们兄弟三人中,以你天资最好,也最得宠,小时候,我和阿北还真是羡慕你”桑东嘴角带笑。桑南也腼腆地笑了笑,他知道哥哥后面还有话说。“那天父亲和我说起关于你的一切,我当时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只是我不太明白,这些年来,你如此隐忍,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桑南。“大哥,我”桑南一愣,神色间有些犹豫。桑东看到他的神情,哈哈一笑:“好了,你不用解释,我想这应该是属于你自己的秘密不管它是什么,希望你能善用它。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希望你能照顾好阿北和小妹”“大哥”桑南心里有些担心,他仿佛看到桑东眼中那份决然。“好了,看你那样子。我还没你想得那么悲观”桑东不禁揉了揉桑南的头。他小时候最喜欢捉弄三弟的方法,便是把他的头发弄乱,然后望着那肉乎乎的小脸露出呆滞的表情,开心地大笑。“记住,在这之前,一切有大哥在”他说完便朝着营地方向走去。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挺拔身影,桑南心里泛起一股热流。他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脸偷笑的桑北,做出一个无奈的鬼脸。晚饭之后,除了哨卡,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营地寂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松号柏舞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林中野兽们的呼叫。桑白桦的营帐内,随行众将神色凝重。西岛和联邦联手对付桑族的的猜测已经被证实,暗哨在距此30里的前方发现了敌人踪迹,目测有5000人。“绿松湖四周地势过于平坦,利攻不利守敌人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桑东皱眉说道。“没错而且不出意外,敌人应该会在凌晨破晓前发动进攻,以攻我方不备。问题是我们现在的行踪全被敌人掌握,可我们对来犯之人却一无所知,敌暗我明,乃兵家大忌。”桑白桦沉声道,接着神色一凝,“南儿,现在可以把计划说出来了吧”桑东等人正在凝神细听,闻言不禁扭头向桑南看去,于是,帐内昏黄的灯光下,出现了这样一幅有趣的画面:几名牛高马大,身形彪悍的伟男,瞪着铜铃大眼,齐刷刷地注视着一个8岁大小的孩子。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桑南被几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声音依旧平静地说:“5000敌军,对于桑兵的战斗力来说,应该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西岛禽兵。那么,我们只要将禽兵引开,剩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是啊敢打桑族的主意,一定要让这些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众将纷纷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他们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你说的没错”桑白桦微微颌首,“但问题是,怎么能够确保禽兵顺利地上当受骗呢”见众人也是满脸的疑问,桑南继续说道:“敌人队伍中,一定有和禽兵保持联络之人,只要在对方攻击时,父亲大人亲率卫兵突围,并迅速逃往伏击地点,我相信,禽兵很快就会发现您的行踪。毕竟,您可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那绿松湖这边会不会有问题”桑白桦似乎有些担心。“有梅叔、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在,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还有我呢”一位名叫高燃的副将不明缘由,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南少爷不会武功,留在这边,可是有什么底牌吗”却没发现桑白桦等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桑南望着他,突然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捉过麻雀吗”寅时三刻,营地中所有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人人披挂整齐,连奴仆婢女也握着棍棒短剑等利器。桑东已将敌人来袭的情况和应对计划告诉了众人。此时形势危急,自是人人用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又取出干粮和清水随意填饱肚子,便在原地静静地等待。黎明破晓,天色微明,整个营地寂静无声,桑晨儿也在母亲怀中睡得香甜。几处昏黄不定的篝火将将燃尽,映照着四周一对对坚定的眸子,灿若星辰。啪随着木柴爆裂,最后一处火光也化为缕缕青烟,消散于晨雾之中。紧接着,几声急促尖锐的哨鸣便从远处传来,划破夜空敌人来袭蓦然间,众人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也传来“轰隆隆”如闷雷一样的声音,渐渐地,震感越来越强,闷雷也变得有如重鼓,不断敲打着众人的心神。突然,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条黑线,转眼间便化作暴雨前的滚滚乌云,中间夹杂一抹如血艳红,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漫过来。一名士兵大声惊呼:“不好是血头巾”血头巾是一伙凶名昭著的马贼,人数大约有三千之众,都是些身手出色、心狠手辣之人,他们行踪神秘,来去如风,每次行动时,人人佩戴红色头套,远远看去,宛如血浪翻涌,故此得名。桑东神色一凛,策马冲过去,长枪前吐,将那名惊呼之人刺于马下,张目怒喝:“大敌已至,吾辈自当奋勇向前谣言惑众、畏缩不前者,立斩”他看着周围那些神态自若的府卫同袍,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看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人们恐怕都忘记了当年先帝身边那些征驰沙场,威名赫赫的桑卫吧那么,桑族先辈们的忠魂,就让我们今天,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吧看着渐行渐近的血浪,他难掩澎湃的战意,手中长枪高举,呼喝如歌:“北府桑卫列队迎敌”第十二章 蓝尾箭隼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山谷,叫紫星谷。这里长满一种叫做紫星草的植物,每年春夏之间,是紫星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整个山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淡黄色的粉蕊漫天飘舞,美丽至极。梅东里与五十名灰麻雀成员,在山谷四周的高地上已经埋伏了整整一天。他们身上使用紫星草做了伪装,还缠裹着厚纱布,用来防止野蜂的叮咬。这里的野蜂毒性很强,人被叮多了的话,就会因血液中毒导致昏迷,甚至死亡。他们装扮成行脚商人,两天前分批动身来到紫星谷,蹲伏在用兵刃挖出的齐腰深的坑洞中,每个人脚下还摆着两个巨大瓦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这几天,他们小心翼翼,连水都很少喝,生怕引起对方察觉。望着那星星点点,四处飘荡的美丽花蕊,梅东里心中却回想起自己的老娘当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那时他刚刚加入“灰麻雀”不久,桑南曾决定伏击巨盗“午夜狼心”沈天涯。出发前夜,他放不下对家人的牵挂,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老娘。老娘坐在床上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东儿,娘看得出,公子家世好,心肠也好,虽说年纪还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明天的事有危险,你心中有牵挂,他就没有吗可他还是去做了娘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明白做人要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既然决定追随他,就要全心全意帮助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娘也不会怪你”老娘已经过世,可她的话,梅东里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至关生死的一战,自己一定要帮助公子,打败他的敌人”蓦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梅东里的思绪,他透过浓密的草丛朝谷口方向观察,只见一支足有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朝着山谷这边疾驰而来正是厉元如和他的厉营。在他们身后是尾随而至的追兵,人数大约有千余人,前面百余人红衣黑甲,古铜皮肤,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百余人的战马很快,和厉营已经纠缠在一起,双方甫一交手,便互有伤亡,有几人瞬间便被斩落马下。梅东里心中一阵激荡:终于来了厉营终于冲进了美丽的山谷,但他们很快便发现山谷前方再无去路,厉元如见状并未惊慌,而是大声疾呼着发布指令,厉营士兵们听他指挥,纷纷跳下马来围成了一圈,隐隐将马车守护在中间。紫星谷内地势平坦,不过到处是半人高的紫星草,追赶之人见状也下马持刀,呼喝着冲了过来,他们身法奇快,刀法凌厉,而且角度刁钻,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厉营士兵似乎很不适应,不断有人受伤。可他们看似散乱,却进退有据,始终保持着弓箭、长矛、盾牌三人一队,几十个小队暗暗排成一个巨大圆阵。虽然仍然有人伤亡,但几率已经大大降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后面联邦追兵也陆续赶到,统帅将领指挥1000多士兵将圆阵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几次突袭都无功而返,还被圆阵中的士兵瞅准时机连毙数十人。咦对方首领伊赫兰首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眼前这支刚刚已丧失斗志的队伍,现在居然变得韧性十足,攻守之间隐含章法,士兵眼神中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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