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张环没有突破到八级。他很不甘心,想要再次淬体,却被梅惊风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这种淬体已经达到正常人的肉体承受极限,所以一生中也只能进行一次,如果强行进行二次淬体,对于淬体者本人来说,很可能因为负荷过重,发生意外。不过据梅惊风推测,张环即便现在没有突破,也已经摸到了八级的边缘,只要巩固现有基础,突破是迟早的事情。看着情绪有些沉闷的张环,桑南内心能够理解他打算报仇的心情,他从未询问过张环具体仇人是谁但是从一些迹象判断,应该就是四大家族中人。“如果大仇得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如环不死,愿随公子鞍前马后,报答大恩”张环郑重地回答。“现在你能告诉我,仇人到底是谁吗”桑南很自然地问,他不想刻意勾起张环的回忆。“是金天云”张环恨声道。“是他”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据桑南了解,金天云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十年之前还只是个孩子,又怎会与张环结下深仇的。桑南的疑问没有说出口,只要自己相信张环就够了。至于金天云,自己与他终归难免一战,如果真的是他,倒也省了自己一番麻烦,对张环来说,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因为张环,金天云上了桑南的必杀名单。“那我向你保证,咱们很快就能报仇了”桑南神态轻松,递出一个安慰的眼神。“环誓死追随”第八章 战甲黄云公冶寒的效率果然很高,用了十天的时间,便制作出第一批战甲,这些战甲通体土黄,毫无光泽,看起来古朴无华,但是离近细看,才能发现甲片上分布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暗红色云纹,线条饱满,圆润流畅,宛如天上的流云一般,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与以往铠甲的式样不同,这套战甲不但甲片轻薄,结构也更加简练,公冶寒把这些战甲拆分成一个个的配件,每个配件之间都有精巧结实的锁扣相连,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自由组装成全身甲、半身甲,十分方便。关键是,这种战甲看似柔软轻薄,分量很轻,防御力却极其惊人,桑南自己拿出乌锥尝试着攻击了几次,也感觉十分满意。“这套铠甲用材独特,巧夺天工,看来莫亚从此又多了一名神匠啊”桑南看着公冶寒,毫不掩饰心中的赞赏。“公子过奖”公冶寒神色坦然,淡淡地说。桑南突然发现,公冶寒今天给他的感觉与以往有些不同,心境似乎沉稳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神魂颠倒、语无伦次的匠师。“这段时间你们要辛苦一些,不能有丝毫放松待忙完之后,我会有重奖”他心中了然,表情郑重地叮嘱。“请公子放心,寒自当尽皆全力”公冶寒面带谦虚,恭敬地说:“还请公子为战甲赐名”他在这里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安稳,还能尽展所长,已经觉得十分满足,至于奖赏什么,他倒没放在心上,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桑南将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此甲柔软轻薄,甲片上云纹飘逸,意蕴不凡,就叫黄云吧”桑南很快就想出一个名字。“黄云甲”“公子大才,在下佩服至极”桑南看得出,公冶寒的确很喜欢这个名字。“恭喜你啊,公神匠”小迷糊也站在一旁,笑咪咪的说。公冶寒笑脸一僵,连忙出声纠正道:“柔姑娘,在下姓公冶”“我当然知道你姓什么可是公冶神匠多拗口还是公神匠好听”小迷糊态度很认真,公冶寒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境有些波动。“公子,咱们有这么多人,可黄云甲只有一千套,到时候可怎么分啊”见桑南眼神有些不善,小迷糊连忙一本正经岔开话题。“这还不好办”桑南看看训练场的方向,想了想,然后露出一脸坏笑:“明天把几营人马召集到一起比武吧”“比武”“嗯,谁打赢了,就给谁”“好啊好啊”小迷糊唯恐天下不乱,跳脚拍手赞成。桑南叫来王车,把比武争夺战甲分配权的想法告诉他,又请公冶寒当面将黄云甲的性能特点展示了一遍,然后王车的眼睛就绿了随后,王车将各营统领也召集到一起,然后请人将黄云甲的性能又重新展示了一遍,结果所有人的眼睛都绿了。看着营房内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丘也率先表态,摧锋营选择弃权,退出比武,没办法他就算再想赢,也无法带着一帮马贼小菜鸟,与强大的府卫相抗衡,还不如抓紧时间适应军械,演练阵型。至于比武的事,就让那几个营去折腾吧争锋营,燕褚师小队营房内。“队长,那个新战甲真得那么好吗”蒋秃子好奇地问。燕褚师,就是那个独目马贼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地说:“听高统领说,这批战甲是公冶大师用一种全新材料打造的,不但防御惊人,还十分轻便,关键是可以自己组装”“能自己组装这么牛”蒋秃子抹了把脸,有些半信半疑。“可不是你们是没看见高统领当时的样子,那眼睛都是绿的,我看着都瘆得慌”燕褚师扮出一副惊悚的样子,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当时的情景。“那我也想要一套”一个年轻士兵从床上跳起来,兴奋地说。“你能打得过别人再说吧”燕褚师的语气老气横秋,还瞥了他一眼。“要上场,也是教官他们,又怎么轮得到我”年轻士兵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可说不定,没准教官他们明天都不会上场,只派我们这些新来的动手呢”燕褚师表情严肃地说。“真的”年轻马贼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抹厉色:“看我到时怎么干死丫的”“给我闭嘴还以为自己是马贼呢你现在是争锋营的兵”燕褚师张口训斥道。“是哦”年轻战士拍打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又给忘了呢”“后生蛋”众人跟着哄笑“而且我怀疑,这个公冶大师可能是个神匠”燕褚师瞬间又开启了无敌分析模式。“神匠我没听错吧”“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士兵们都被这个消息深深的吸引了,神色兴奋地追问着。“你们知道么公冶大师刚来的时候,只是个奴工,待遇和我们这些俘虏差不多,可你看看人家现在,整天带着一帮工匠研究这,研究那的,不但高统领,就连公子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公子是什么人啊未来的桑族族长一般人能看上眼么”燕褚师拍拍裤腿上的灰,老神在在地说。“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队长,那这个黄云甲是不是很值钱啊”一名士兵问道。“你没听说啊,这是新型铠甲,在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说值不值钱”旁边有人说。“没错只有纺锤谷的人才有的用呢,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也有今天啊”一名面相憨厚的成员感慨道。“是啊,想不到俺蒋秃子也有今天”蒋秃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口中轻轻念道。营房内忽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怔怔出神。第二天,各营开始进行比武,当王车宣布完比武规则后,蒋秃子等人都一脸悚然地看着队长燕褚师:真是神棍啊连这也能猜中原来,规则规定,本次比武由各营临时选派十名队员,捉对比武,每一场的获得胜者,得三分,负者不得分,如果战平,则双方各得一分,最后按得分多少来决定优先换装权。同时为了增加新成员的战斗经验,府卫一律不得参加这次比武。留意到队员的目光,燕褚师神色淡定,微笑不语。让蒋秃子等人顿生高山仰止之心。只是这样一来,飞驰营与擎旗营因为高手最多,优势变得十分明显,看来为了照顾田鲸伏和郭雁长这些军盟旧部,王车倒也没少花心思。听到这个消息,高燃和丘也两人都是面色不善,却没有任何办法高燃铁青着脸,挑选出十名新兵,燕褚师小队中那名年轻战士居然也在其中。十名参赛新兵在营前列队,站得笔挺,等待着高燃的指示,内心忐忑而激动。“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你不是马贼,你是一名争锋营的兵”“待会儿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是手足袍泽,没必要为了一套战甲打死打活的,多伤和气”年轻战士脑海中反复想起队长昨晚说过的话,内心几番纠结,终于拿定了注意。蓦然间,他的耳畔传来高燃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一会儿比武,不用留情,给我干死丫的”第九章 冰岚城破惮邦高原,冰岚城,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城墙内外,随处可见滚滚浓烟,挟卷着烈焰冲天而起,笼罩在城池上空,宛如骤雨之前的巨大乌云,黑压压一片,透着股绝望而窒息。冰岚城那铁灰色的巨大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多处破损,敌人的攻势却不见缓解,依然那么猛烈咣咣咣那是攻城车撞击城墙,发出的巨响杀杀杀那是城墙上的士兵,挥枪杀敌的吼声众矢之地的南城墙,被撞出巨大的豁口,仅存的两千桑族精锐,排成排,组成一道血肉长城,阻挡着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双方刺刀见红,寸土必争,城墙之上堆满了士兵的尸体。鲜血沿着马道蜿蜒下淌,铁灰色的墙面铺满了一块块暗红色斑驳。面容刚毅的桑白杨,身穿桑族主将的制式铠甲,大红披风,手握铁枪,昂首挺立在内城之上,曾经豪气干云的脸上,如今满是冰霜。城外广阔的大地上,旌旗似海,号角连天,杀气凛然。一队队士兵列成整齐方阵,凝视着摇摇欲坠的冰岚城,等待着发出最后一击面对六支军团,十五万大军,冰岚城已经顽强抵御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城外十六个大型碉楼已逐一失守,手下两万甲兵早已伤亡殆尽,五千族兵只剩下两千人,幸亏桑族军备完善,及时组织了两万预备役士兵投入战斗,才勉强支撑下去。到今天,两万备兵仅余四千,加上族兵共六千人。桑白杨知道,一旦城门失守,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在所难免。没有援兵这点桑白杨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城外那高高飘扬的联邦军旗时,他就知道,桑族已陷入了巨大危机原本,冰岚城的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凭借手中两万五千名精锐士兵,桑白杨有十足的信心击退敌人,最初交战的几天,他还和冰岚四卫的统领们半开着玩笑,谁想,手下一营士兵竟趁着他们心神松懈,发动叛乱,不但袭击了城中粮仓,将储粮焚烧殆尽,还趁势攻陷南城门,将敌军引入城中。虽然他后来带人平息了叛乱,也夺回了南城,冰岚城却因此元气大伤,一下陷入困境。桑白杨始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叛乱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如今,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伤亡惨重,连箭矢也所剩不多,他想起兄长临行前的告诫与叮嘱,心里充满了悔恨不安。都是自己的错误,才让形势变得如此不堪猛然间,东城墙处传来敌人的欢呼声,中间夹杂着重物倒塌的声音,桑白杨知道,东门失手了。城外敌军的前队方阵,如潮水般缓缓上涌,向着曾经高大威严的冰岚城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白鸰”桑白杨看着东门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三弟虽然骁勇过人,奈何敌军势众,他手下只有区区两千备兵,又如何与之抗衡“桑力”桑白杨沉吟片刻,才沉声低喝。“末将在”身侧众亲将中,一名面色黝黑,神态桀骜的壮汉大步向前。“你带一千备兵去接应三将军告诉他不要恋战,立即退守内城,记住一定要将他给我带回来”“是”桑力带人呼啸而去。“卫总管”“属下在”冰岚城情报总管卫敏夫上前一步。敌人兵临城下,他带着龙凤二组深入敌营,焚烧粮草,刺杀敌将,自身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寥寥十余人。“你带人去打开北城门,再将码头船只解禁,放城中百姓逃命去吧只是,唉”桑白杨一声轻叹,冰岚城以北是浩瀚汪洋,这些百姓即使坐船出海,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但至少比留在城内,遭人屠杀淫辱的下场好得多。“是”卫敏夫带着手下迅速离去。没过多久,一名浑身血污的高瘦青年,带着十多名族兵,迅速来到桑白杨面前,满脸羞愧地说:“白鸰不力,东城失守,敌军就快攻到内城了”“白鸰”桑白杨拍拍三弟的肩膀,低呼他的名字。“二哥”桑白鸰听到他的语气,身形莫名一震。桑白杨忽然爽朗地一笑:“白鸰,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并肩杀敌了”桑白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情绪,他瞬间便明白了二哥的心意。桑白杨回首远眺城外,只见前方一支帅旗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楚”字,两旁还各有一支大旗,一面绣“封”字,一面绣着“贝”字。这三支大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