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大武生”李思睿作为东家,当先开口。杨凤楼赶紧叉手行礼。“几位公子请了,小人杨贵,见过几位公子多谢几位公子赏脸捧场咱们按照道理说,应当是我贵和班的班主亲自前来答谢,只不过我舅舅他毕竟年岁大了,一场大戏下来,已经瘫软在地,只得让我这个小字辈前来,请诸位见谅见谅”“嚯,活赵云来了”卢十六很是自来熟,“刘备不来就不来,咱们最想见的,还是你这个大英雄啊哈哈哈”“您过誉,您过誉”随后,杨凤楼与四位公子纷纷见礼,只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崔七公子虽然也笑脸相迎,却不如卢十六热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赞誉了几句,便闭口不言了。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崔七身上的时候,郑经却说话了。“杨老板果然年少有为,年级轻轻就能把赵云四将军表演得活灵活现,当真不易,只是,郑某有一事不明,还想当面请教。”杨凤楼一愣。“请讲。”“这一场长坂坡看得郑某心旌神摇,想必贵和班在都城长安也大名鼎鼎,只不过郑某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甚至京剧这个名目也是第一次听说,难道郑某已经孤陋寡闻到了这种程度还请杨老板为郑某解惑啊”杨凤楼哈哈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郑公子有此一问,也是正常,我贵和班是在离开都城长安之后才更名为贵和班的,以前,以我舅舅的姓氏为名,叫做刘家班,在都城长安勉强算是薄有微名,郑公子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哦”郑经一听,顿时双眼一眯,“刘家班但不知杨老板,是如何与李公子相识的呢”杨凤楼深深地看了郑经一眼,这个问题听着像闲聊,不过审视的意味很是明显,既然刘家班在长安城根本没有什么名气,怎么会把名声传扬到千里之外又怎么认识赵郡李氏的六公子更不用说,李思睿更是斥资十万贯建造德和楼,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在长安城中没有什么名气的戏班子这个时候,李公子说话了。“哈哈我倒是不认识杨老板,不过,我认识杨老板的舅舅,刘班主。”说着,看了郑经一眼,微微一笑,直接说道:“这贵和班的班主,以前刘家班的刘班主,在长安城中,可能没有什么名气,不过,在咱们赵州,可是声明不小,他就是刘蒲河”“刘蒲河”李思睿还没有说完,崔七公子和郑经就异口同声地问道,只不过,崔七公子很是惊喜,而郑经公子,却是大吃了一惊。两人这个表现,顿时引起了卢十六的好奇。“这刘蒲河何许人也,怎么你们”崔七公子说道:“这刘蒲河乃是赵州戏曲名家,最是擅长参军戏,在赵州一带声名赫赫,就连我崔氏所在的深州,也曾听闻过这位刘老先生的大名,只不过听闻他前些日子前往了长安投亲,没想到,竟然是这贵和班的班主,当真想不到啊这么说来,杨老板的舅舅就是刘蒲河怪不得,怪不得”李思锐哈哈一笑。“不错,杨老板的舅舅,就是赵州刘蒲河,你道我十万巨资营造德和楼,是闹着玩的么哈哈还不是有刘老先生的名声作保哈哈只不过,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贵和班能够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不但刘老先生亲自跳班,还有杨老板这样的高人,哈哈,我这德和楼,想不发财都难啊”杨凤楼连忙谦逊。又一番烦扰之后,卢十六突然说道:“杨老板,最近可有闲暇,我想请你到我幽州演出”杨凤楼还没有说话,李公子就不干了。“卢十六你要干什么杨老板和贵和班,才刚刚到了我德和楼,你就想挖我的墙角不成妄我还拿你当朋友哼”卢十六连忙赔礼。“六哥,六哥,别急,别急,这也怪我没有说清楚我请杨老板到幽州,不是给幽州百姓演出,我是想请杨老板的贵和班,到我卢府演出,你也知道,我十三哥月前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很得老太爷的喜爱,这不是要到孩子百粹了么,要是能请贵和班到家里演上一场,这不也让老太爷他们看个新鲜么”卢十六说完,李思睿的脸色这才好了很多,“要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只要演个几天就回来,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看杨老板的想法了”卢十六听完,大喜过望,先是向李公子道谢,然后一脸希翼地望向杨凤楼。杨凤楼却故作为难地说道:“既然李公子同意,我贵和班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咱们戏班最近排演的各种剧目,主要是盂兰盆节的应节戏,至于热闹一些的堂会戏,只有两场贺寿戏,以及一场喜庆戏,这场喜庆戏,最好是在结婚大喜的场合表演,却不太适合为小公子百粹上演”卢十六顿时一脸失望。而崔七公子,却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有贺寿戏么”杨凤楼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与李公子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有。”崔七公子立刻转向了李公子。“六哥,小弟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请讲。”“我想请贵和班在八月十九前往深州,在我崔府为我崔家老太爷贺寿演出。”杨凤楼听得心花怒放,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公子却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下,随后装做无奈地说道:“为老太爷贺寿演出,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贺寿戏咱们毕竟还没有看到,总归心里有些不踏实,万一杨老板排演出来的剧目,有什么东西犯了老太爷的忌讳,那就不好了杨老板您看,能不能在近期安排一下贺寿剧目的演出,让崔七公子看看”杨凤楼一听,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要等到盂兰盆节的三天庆祝活动结束,这三天的剧目早就安排好了,不得更改”崔七公子听了,有些为难。“我到镇州,乃是有事要做,三天之后就要回去,实在是没有富裕的时间啊”李思睿和杨凤楼都沉默了,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万万急切不得,要不然的话,很可能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最好就是等待,等到崔七公子自己张嘴,要不请贵和班早到深州,在正式贺寿之前演出一次,要不就是挑个时间私下演出一次。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提出来,杨凤楼就会故作为难地答应下来。这样一来,整件事就用一种水到渠成的圆润,没有一点烟火气,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在杨凤楼和李思睿两人,故作沉默却焦急万分等待的时候,崔七公子,终于抬起了头,仿佛做好了决定,刚要开口。此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谢掌柜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东家,杨老板,出事了”崔七公子,自然闭上了嘴巴。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杨凤楼气得眼前发黑,心中暗骂。“这他么谁坏了爷的好事想死不成”第90章熊孩子王镕杨凤楼终于还是走出了包厢。谢掌柜来报,有人捣乱,是个孩子,口气却不小,扬言要是见不到“活赵云”,今天就砸了德和楼。按照杨凤楼的想法,只要崔七公子张嘴请贵和班前往深州为崔老太爷祝寿,就是一把火烧了德和楼,也无所谓,但是郑经郑公子多事,一力劝说以和为贵,那崔七公子碰上这种情况,自然闭口不言了。杨凤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德和楼的二楼包厢,以“天地玄黄”排序,每一个字,各有三个包厢,李思睿宴客的,自然是天字一号,而那个嚷嚷着要见杨凤楼的孩子,在地字一号。前往地字一号的路上,谢掌柜还不断为杨凤楼介绍情况。那孩子姓王,一个人来看戏,却带了大量的奴仆侍卫,行动坐卧之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之人。“杨老板,莫道我老谢废物,一个孩子都应付不来,我得提醒您一句,咱们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不同,那些军汉最是蛮横,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带着众多亲兵出入,他家中必定来头不小,一会您见到他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啊”杨凤楼点点头。虽然谢掌柜在不经意之间,让自己和李思睿的谋划功亏一篑,不过,这句提醒,却是真情实意。河朔三镇,与都城长安,自然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玄宗朝安史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大本营。德宗朝四镇之乱,河朔三镇是叛军主力。即便经历了宪宗朝元和中兴,河朔三镇名义上奉皇室为主,实则行割据之实。从一百二十年以前到现在,河朔三镇,在“判”与“降”往来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让这块土地,也经历了超过百年的战争和混乱。自然,在河朔三镇这片土地上,也就孕育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军将当政成德,魏博,幽州,三个方镇,自身的情况又各不相同。具体到成德方镇,情况还算明确,除了节度使之外,掌权的军将,多是世袭于原安史叛军,几经叛乱之后,保存了大部分实力,又因投唐有功,被封赏在成德方镇。这样的军将,有个很显著的特点,不讲理要不然的话,谢掌柜也不会将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多时,杨凤楼和谢掌柜到了地字一号包厢门前。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包厢门口,见到两人到来,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剑,将两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这才转身回禀。包厢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大汉,仿佛是侍卫的首领,同样审视的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杨凤楼心下一沉,是个高手。目光如刀,投注到身上,竟然激起了杨凤楼体内苦禅蠢蠢欲动,可见他给杨凤楼带来的压力之大。侍卫首领也看出了杨凤楼的底细,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冷声说道:“胆敢对小公子不利,必然让你生死两难。”此时,却听得包厢内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来告诉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砸了”侍卫首领高声应和一声,侧身,让杨凤楼进入了包厢。包厢座位上,只有一个孩子正在无聊地拍着桌子,一见杨凤楼进来,略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直接跳下座位,蹬蹬蹬地跑到杨凤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哈赵云我可逮住你了”“任你在曹营中如何厉害,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对了,你真的叫做赵云么”“还有,你的马真的掉在陷马坑里面了么你的马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匹好马”“对了,你很厉害么能不能打得过南宫叔叔”“对了,对了,你”杨凤楼一阵无语。本以为是个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就是个好奇的孩子,种种问题幼稚得杨凤楼只想哭,你个熊孩子,倒是等我把崔七公子忽悠好了再折腾啊即便心中如何不满,他对个孩子也发泄不出来,另外,那位复姓南宫的高手,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也让杨凤楼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杨凤楼对付这样的孩子,还算有办法。拿出后世明星对待粉丝的最标准姿态,用最温和的态度和最优秀的谈吐,慢慢与孩子聊了起来,一方面让他区分开戏剧和真实之间的差别,另一方面,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孩子的底细。原来,这个孩子叫做王镕,今年八岁,乃是家中独子,临近盂兰盆节,家中大人有事,他又不想去参加各种盂兰盆节的活动,就带着家中侍卫在镇州城中乱转,这才进入德和楼,机缘巧合地听了两场京剧,王镕虽然还不懂什么综合艺术之美,不过也被京剧深深吸引,这才闹腾着要见杨凤楼。只不过,等到杨凤楼还想再了解一下王镕的具体情况,身后南宫高手有意无意的一声咳嗽,让杨凤楼不敢再深入了。不过,即便这样,小王镕已经和杨凤楼兄弟相称。“杨大哥,明天你还演赵云么”“不演了,明天有别的剧目,对了,今天跳舞那个大姐姐明天还会上场”“是吗太好了,那个大姐姐真漂亮,我明天还要来”两人又聊了几句,王镕终于在南宫高手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和杨凤楼话别。杨凤楼亲自把他送出门外,一转身,脸就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天字一号包厢,却发现几位公子都走了,只有李思睿抱着杯清茶,正在浅酌慢饮。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还是李思睿长叹一声,当先开口。“杨参军,事情节外生枝,终归是意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