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少的四个要素。万尼科夫和公子起终于不再是凡物,而是神明。然而刚刚成为神明的祂们两个接下来就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公子起悠悠地道:“你成功了。”万尼科夫平静地道:“不,是我们成功了。”公子起苦笑着问:“那么你要吞噬我了吗”万尼科夫微笑着答:“为什么你不能看做是我们合二为一呢”公子起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不想成为你。”万尼科夫笑容更加灿烂地道:“如果你不想成为我,那么怎么会有我呢”公子起沉默了。万尼科夫等待着。在没有封神之前,这两个人格还能和平共处,当然也没有办法不和平共处。但是在封神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个世界还有一位拥有双重人格的著名人物,那就是恶魔王子狄摩高根。蒸汽王子祂们的情况和这只双头狒狒有点相像,不过恶魔王子左右头颅阿穆尔和海斯拉蒂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即便是这样,这两位也时时刻刻想要消灭对方来着。公子起和万尼科夫的实力差距就太大了。自从万尼科夫出现之后,公子起这个主人格主导躯壳的时间大大少于他的第二人格,而且对地精部落的掌控也源远不及万尼科夫,那么自然对于封神的贡献也是如此。而且啖母者对于力量的渴求也远远高于公子起,以至于他成为了20级传奇战士兼10级逆向工程大师,公子起反倒是只有10级地狱血脉术士的水平。最关键的是,蒸汽王子能封神靠的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帮助。两个人格之中,没有受过贵族教育的万尼科夫对神秘组织的理论思想笃信不疑,正是靠着这份真正的信仰,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反倒是公子起因为先天性的屁股问题始终无法接受那一套,所以在心性和实力落了下乘。如今,第一人格倒要被第二人格吞噬了。幸好公子起对此也早有准备,不断接触超凡力量的他有着最后的手段。万尼科夫突然觉得脑中一空,自身具有的神力也莫名消失了一小半。然后祂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位穿着奇怪却又华丽衣物的英俊少年。地精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愤怒地指着对方道:“你,你,你居然在搞分裂”没错,公子起用蒸汽王子一部分的神力塑造了一个分身用来安置自己的神魂。人类少年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新的身躯,然后耸耸肩摊开手道:“这样我就不会妨碍你了,有什么不好呢”万尼科夫跳了起来,怒道:“有什么不好你是在夺取我的神力”“不。这是我们的神力”公子起起打断了祂,摇头道,“我只是拿了我应得的。”万尼科夫咬着牙齿狞笑道:“呵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了”“请你给我去死吧”满心喜悦的地精信徒们心中悸动,他们信奉的蒸汽王子似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怎么说呢,一大半信徒清晰地感知到了神明正处在狂怒的状态,一小部分信徒惶恐地发现神明正处在危急关头,除了这两者之外的信徒却同时察觉到了两种不同的感觉。从来没有这种经验的地精信徒们陷入了混乱的状态,而就在这时其中有地精突然指着远方的天空喊道:“那是什么”蒸汽王子的信徒们转头看去,果然东南方天际似缓实快地压过来十几团白色的云彩白色云彩不,这不是自然形成的云彩,这是千万扇白色羽翼所组成的庞大集群如同白云般遮蔽了红日,在地面上形成了不祥的阴影。“天使这是天使军团”终于有地精认出了这些云彩的真面目。这个时候,信心满满的万尼科夫只要再加一把力气就能干掉公子起,不过这头地精却停了下来。而看上去凄惨无比人类也没有乘着这个空档反击或者逃窜,就这么狼狈不堪地僵在那里。两者对视一眼,同时地怒喝道:“fuck”“彼其娘纸”万尼科夫几个大步就迈到窗前向外看去。鼻青脸肿,站也站不稳的公子起气喘吁吁地问道:“是不是战争教主”“没错”万尼科夫恨恨地道,“就是安妮恩这个女表子的天使军团。”战争教主安妮恩,守序善良阵营的大boss,人类和精灵神系的主神,也是蒸汽王子在主物质界面最大的对头。祂们之所以会敌对是因为蒸汽王子神职中除了蒸汽机械还有战争工具,而这两项都是战争教主所缺乏的。公子起叹了一口气道:“哎该来的还是会来。”万尼科夫转回身子,急切地道:“安妮恩的对头也不少。我估计这个女表子最多出动一个分身。我们还有机会”“你快点回归”公子起马上摇头拒绝道:“不要。我们现在就陨落还是我事后被你干掉,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万尼科夫闻言一愣,继而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想怎样”人类少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想怎样你会不知道吗”“可恶”万尼科夫十分愤怒地走了上来,拉起袖子就要动手。公子起往后退了一步,口中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一定要干掉我,哪怕被战争教主干掉吗”万尼科夫知道他说的没错,就算能立即现在杀死对方,吸收公子起从而完全恢复神力也需要一定时间,怎么算都是来不及了。丑陋的地精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不过还是马上做出了决定,祂叹了一口气道:“好,不就是冥河誓言吗”“我蒸汽王子万尼科夫,以我的真名,向冥河发誓”第五十章 前线捷报“公子,你醒啦”公子起“回归”短短几天就晕了好几次,他倒是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除了全身乏力之外,自己右手和右脚稍稍一动就感到了强烈的痛楚,分明是受了重伤。“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响才看清眼前是女的面貌,“阿苑是你啊。”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第一眼见到的小侍女让公子起心中稍定,可是他旋即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没有躺在华丽的宫室之中,而是一间低矮狭窄的石头小屋公子起刚想发问,却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呻吟道:“水”阿苑急急忙忙地起身,她有些吃力地扶起小主人,把一只木头抠成的杯子凑到公子起的嘴边。宋国王子贪婪地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喉间几分痛楚,不过喝完水之后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这不是自己喝惯的蜜水,甚至也不是清冽的井水,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河水。“上邪保佑,你终于醒了”“公子你烧了好几天了,全身火烫火烫的,阿苑担心死了”“小容姐姐说你活不过来,幸好老骸伯伯懂得医术还让人出去采药”“公子你饿了吧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阿苑这就给你乘碗粥去”公子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小侍女是个话痨,还是个非常活泼的话痨。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絮絮叨叨地一个人说了半天,突然一拍自己的小脑瓜吐了吐小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这所谓的“门”其实就是一张脏了吧唧的草席子。小侍女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公子起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到了那帮子贼奴的手中。不过既然这些人前几日不杀自己还给自己治了病,目前也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他们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公子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悚然一惊,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手看了一看。他松了一口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在这个位置多了一个龟背状的纹身。“叽叽咕咕”他刚把心放下鼻中就闻到一股臭味,偏过脑袋一看又把心给高高地提了起来土犬大小的怪虫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蝼婴眼中闪烁着凶光,两只颚牙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而公子起连抬手都那么吃力,就更别说起身逃跑了。他想大声呼救,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命休矣“坏虫子,你又不乖了”阿苑端着一只粗陶碗走了进来,看到蝼婴就大声骂道,“你再这样随便乱闯,我就让大光头收拾你”公子起心中一叹,不光自己,连小侍女都要命丧在蝼婴口中。虫佬的恶毒邪术岂是靠骂就能骂走的吗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蝼婴小脸上露出了恐惧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它收回了颚牙,“咕噜噜”地像只小狗一样绕着阿苑跑了几圈,然后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小侍女。阿苑却不假以辞色,凶巴巴地指着门外道:“臭死了,快出去”“呜呜呜”蝼婴露出沮丧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任谁看它落寞的背影哪里看得出是可以轻易杀死公子起和阿苑的凶物。公子起看得目瞪口呆,没等他开口发问,阿苑又开始展现自己话痨的天性了。她一边给公子起喂粥,这“粥”倒是大米熬的就是有点稀,一边解释道:“小膻,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可坏了,想乘公子你晕过去的时候吃了你,幸好大光头,嗯,还有我及时赶到了”“我们把小膻狠狠打了一顿,它就变得乖乖的了。”“小膻什么都好也挺可爱的,就是臭臭的。阿苑不让它进屋,它还老是跑进来”“咳咳咳”“哎呀,公子你怎么呛到了啊。都怪阿苑不小心。”狠狠呛了一口粥的公子起在心里大喊,这玩意是虫佬蝼婴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邪术凶物啊而且哪里可爱啦“咳咳咳阿苑,公子可是醒了咳咳咳”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公子,是老骸伯伯来了。”阿苑放下碗,转过身子扬声道,“公子醒了”只听那人并不进来,而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草民求见公子。”公子起低声应道:“快,快请。”果然不出他所料,进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的贼奴,嗯,义军大首领和那位长得不错的女首领。公子起到底是当过地精王的男人,心态很容易就摆正了。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上,哪里还能称呼他们贼奴呢“无骸拜见公子”“无容拜见公子”两位义军首领一进门就向着公子起拱手作揖,接着伏身跪下,两手扶地,以头着地。行叩首之礼。为首的无骸姿势规范,神情严谨,一看便是贵族出身。而他身后的无容脸上却有些不情愿,动作也是马马虎虎的。“阿苑,快”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既然来人这么客气,公子起自然不敢怠慢。喝了几口粥身上有点力气的他奋力想要坐起来和来者见礼。却见那位瘦的只有骨架子的无骸首领伸手阻止了小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公子贵恙在身,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公子起身上确实没有力气,只好靠在阿苑身上点了点头当作回礼,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回道:“多,多谢首领见谅。”他艰难地道:“救命之恩,本公子不敢或忘。”“公子吉人天相,我辈恰逢其时,此乃天数,谈何救命之恩”无骸逊谢了几句,然后看了看席旁半空的陶碗,面带愧色地道:“鄙军伧寒之辈,唯有陋屋淡饭,实在委屈公子这等贵人了。”而他身边的无容却翻了一个白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言重了。”公子起就算想和这两位三无义从首领虚与委蛇,如今也没有这个精力,只好随口应付。无骸顿首道:“草民此次求见公子乃是为了一桩大喜之事”公子起心想,我都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何可喜之处,当然嘴上还是问道:“敢问首领,喜从何来”无害微微一笑道:“三日之前,贵国在薛地大败齐军”第五十一章 此子不凡就在宋城商丘鸡飞狗跳,嗯,蛇飞龟跳的同日,也就是中秋之日,两军休战举行祭礼,双方还互派使者赠送礼物。毕竟齐宋这两家都是诸夏之中资格最老的诸侯之一,也是列国之中比较“守礼”的文明国家。所以在这种重要节日暂时停战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然而公子起的父亲宋王偃当日黄昏就亲率锐卒突袭敌营。不管是骄傲自大还是疏忽大意亦或是真的相信宋王偃和他的祖先宋襄公一样遵守战场礼仪,齐燕联军当时正处于一个非常松懈的状态因此宋军连破齐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