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字书:!!!!!!我惊呆了!可是总会有质疑吧!菠萝啊菠萝:科科,楼上洗白的都是脑残粉和亲友吧,是不是仗着楼主现在不在楼里了就开始洗地?对对对,你家南南天下第一火,人家早八百年就盯上你家了,特地早早布局坑你家[龇牙.jpg]我说没吃你信吗:这段话预定了!简字书:菠姐你的语气让我想爬网线过去打你!啊!简一诺简直要抓狂了,疯狂发尖叫的表情包。简字书:这怎么办啊?!谁这么毒,和南南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做!不对,就她说的那个女装男那个,南南到时候可以直接锤她!大鸟两吃:她说的南南女装男是因为南南每次露手露胳膊,白,而且胳膊不算粗,根本不像男人的胳膊。简字书:你们不会被她说服了吧?!虽然我们总叫南南老公,可是你还记得我们刚开始叫他老公的时候他说过什么吗?菠萝啊菠萝:不要叫我老公,我离法定结婚年纪还远着呢。嘤嘤嘤我老公太直男了,跟个棒槌一样,一点都不撩。简字书:对啊!南南一直不爱透露三次元的信息,我觉得他那会年纪应该十七八岁。大鸟两吃:傻简简,我们当然不会怀疑南南啊。但是关键点就在这里,南南不愿意露脸出声,而且他特别佛啊,我就怕他嫌麻烦懒得解释,直接退圈。菠萝啊菠萝:能下这个套子的人,我觉得应该谋划了很久,他应该非常了解南南的性格,甚至认识南南,没准儿还知道南南不愿意透露三次元信息的原因,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最坏的情况就是这样了。简字书:我要哭了,这到底怎么办啊。会不会没有那么复杂,那个楼主可能真的是在哪里吃了这种洗脑包。大鸟两吃:简简,姐姐再给你上一课。这楼主就是个举世大白莲,首先她标树洞,上来一句话就是别点进来,这种树洞贴很多,如果不想让别人点进来,那些人基本不会把事情挂标题日路,你翻翻其他树洞贴,有哪个不让点进去的帖子有这个热度。因为她后面紧跟一句话,被骗感情论坛里吃瓜群众最爱看这种,每次碰到感情贴就跟男人闻到腥味一样,暗戳戳点进去看。她第一步已经完成了,表面是自说自话的树洞贴,但从标题开始就下钩子。简字书:太可怕了我决定这辈子当个啃老族了,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工作也在家里的公司,应该没人敢动我,太可怕了,我的智商都不够了。菠萝啊菠萝:她首楼含含糊糊,但一个女装男就把大家钩住了。她开始婊演了,把她树立成一个理智的粉,知道黑料后立马脱粉,恶心到想吐也只脱粉不回踩只想吐黑泥,而圈子里却有很多不理智的脑残粉。大鸟两吃:表面上说不扒马,还哭哭啼啼,一副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说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但每层楼都意有所指,在知道是南南的前提下,往她那些话里套,一套一个准儿。等热度开始下降的时候,她立马又抛出一个大家都恶心的黑料,重新把热度拉回来等几个姐姐分析完后,简一诺都要炸了。简字书:我现在脑子疼,太复杂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啊?大鸟两吃:你把南南微信号给我,我就告诉你。菠萝啊菠萝:你把南南微信号给我,我就告诉你。我说没吃你信吗:你把南南微信号给我,我就告诉你。简字书:你们是魔鬼吗?我答应过南南!打死我都不给,我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大鸟两吃:hhhhh逗你玩的,我们还在商量,不过你有管理员的权限了,我们决定重新定个计划*说让简岷帮忙搬花盆,又借口雨还没停,不着急。南方的小雨有时能下一天,花盆又没有搬成。等吃过晚饭,张景和简岷在茶室里喝了点花茶,坐在窗边看雨聊天,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他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我先去今天那个小房间等你,等会要过来找我。简岷抬眼看他,目光沉沉,景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景有点懵,缓了两秒才觉察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他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辩解:你不要胡思乱想。满脑子废料的大人。嗯?简岷看着他,眸子里竟然带着一丝迷茫,什么?仿佛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张景瞪着他。简岷突然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景景,你脸很红,刚才在想什么?张景被他逗得面红耳赤还被倒打一耙,气得在心里骂他闷骚,你快去洗澡!简岷不再逗他,怕把人惹急了,在这里待两天,心情确实很放松。洗完澡,他擦着头发去敲房门。门很快就被打开,看着眼前的人,简岷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第二十四章少年的头发本来又黑又软,和他的人一样乖巧,服帖地趴在头上,此刻却被他胡乱抓抓,用皮筋扎成小啾。张景露出光洁的额头,褪去青涩,仿佛不再是那个会撒娇的十六岁少年。他换了套衣物,剪裁得体的白衬衫搭配黑色的长裤,勾勒着他的身形,他把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手臂。简岷瞥了眼张景的手腕,想起少年趴在他背上哑声说:手镯和脚镯是小时候生病,阿婆给我买的,她说让大师开过光,带着能保平安。其实她也知道这都是迷信,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只要能让阿婆安心,我也愿意一直戴着。简岷看向少年,他好像一直都这么真诚。对老太太,对他,对邓子轩,对他那个姨姨张景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般,慢慢沁入心肺,让人觉得格外熨帖。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他叫道:简先生。简岷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进了房间。房间很小,从格子的绿色棉布窗帘到橘黄色的小灯,无不让人觉得很温馨。房间正中央摆了张双人躺椅,上面铺上毛茸茸的软毯子,还摆了个布艺玩偶。简岷迈着长腿走到躺椅边,半靠到躺椅上,脖子的位置竟然有个小隆起,舒服地垫着他的脖颈。他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安眠服务。张景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声音很轻,像是趴在人耳边低语般,让人觉得非常安心。简岷一向聪明,从昨晚的那个安眠来看,他只需要享受接下来的服务,不需要做出回应。先生,你看起来非常疲惫。张景说着帮他盖好毯子,又伸手帮他抚了抚头发,他动作很轻柔,洗头发了吗?要擦干,不然会头疼。他用气音说着话,站起身绕到他背后,拿毛巾轻擦他的头发。简岷闭上眼睛,享受着少年的轻抚。差不多啦。少年拿过毛巾,手指插入他发间轻轻帮他理顺,时不时按摩他的头皮,先生,要按摩太阳穴吗?张景自问自答,拇指打着旋儿慢慢地揉着他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非常舒服。等帮他揉完太阳穴,张景又坐了回去,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来点棉花糖怎么样?很软很甜。他自顾自地说着话,身子半转去拿小方桌子上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蓬松绵软的棉花糖,有白色的,也有粉色的。张景用指尖敲击瓶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粉色的吗?我也喜欢,粉色的和我一样甜。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简岷闻言睁开眼睛,看见少年用小镊子从罐子里挑了个粉色的棉花糖,送到他嘴边。入口即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张景朝他笑,像是在炫耀自家考了双百的小孩子,会不会太甜?要喝点花茶解解腻吗?张景拿小木勺拌了拌木罐里的干花茶,声音沙沙的,他往品茗杯里放了一小勺花茶,拿烧好的开水冲泡。简岷没看他的动作,闭着眼睛听着那些细微的响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稍微有点烫。张景拿小勺子搅了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轻轻吹吹杯子的水,先生?简岷睁开眼睛,品茗杯已经送到他唇边,他尝了口冲淡嘴里的甜腻。先生,来,闭上眼睛。张景伸手在他面前缓慢做手势示意他闭眼。简岷能闻见他手里干花茶的味道,干燥,又残留着些许的花香。先生,你胡子没有刮吗?简岷两天没有打理,下巴有些许的胡茬。下一秒,张景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下巴,少年笑了一声,用气音说:先生,有点扎手。简岷呼吸一滞,想睁眼看他,却被拦住,先生,我要帮你刮胡子。他听到倒水的声音。张景将毛巾浸湿拧干,叠得方方正正的,将温毛巾敷在他下巴那块,等了会儿又往手心里挤剃须膏。等搓出泡沫后他站起身慢慢凑近简岷的脸,没有一丝杂念,他将剃须膏抹到有胡子的地方。简岷睁开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张景,黑黢黢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从记事起,他就没和人亲密接触过,身体上的触碰少之又少,即便是家人,也很少会有肢体接触。可自从遇到少年后,他从未拒绝少年的触碰,他不讨厌,反而想纵容。先生张景小声央求,想让他重新闭上眼睛,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就很紧张,紧张到手发颤,连泡泡都抹不好了,可对方仍不肯放过他。张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紧张,逐渐恢复冷静,朝对方笑说:先生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用怕。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对你,我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简岷心微微一颤,他看到少年的脸红了起来,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缠,张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垂眸看他的下巴,可简岷的目光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睫毛微颤,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先生,我要刮了。张景拿过剃须刀,他手有些抖,迟迟不敢下手。景景。简岷低声叫他。两个字像定心丸般,张景拿稳了剃须刀。冰冷的刀片贴着简岷的脸,张景顺着方向用剃须刀慢慢刮过他的下巴。他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伟大的作品,手下的动作慎之又慎,生怕刮破简岷的皮肤。少年温热的呼吸拂到脸上,痒痒的,嵌着小唇珠的淡色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吐气,分明是在紧张,简岷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快得惊人。好不容易清理完,张景赶紧站直身体,他不敢看简岷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唇,生怕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用温水将剩余的泡沫洗去,又拿温毛巾擦干,他小心抬眼偷看简岷,见人已经闭上眼睛了,忍不住瞪他,他刚才绝对故意的,狡猾的成年人可工作还得继续,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先生,要听故事吗?他抽出一本书,将书垫在腿上,开始翻页。少年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简岷的注意力被他的声音吸引,有种感觉在心头涌动。安心。少年在他身边,会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简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转醒,他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少年仍在一页一页地读着书,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醒来缓了会意识回笼,简岷刚准备起身,感觉腿有些重,一低头便看见张景蜷着身子枕在他腿上沉睡,也没再动,让少年休息。没一会儿张景就醒了,他睡不踏实,总怕简岷会醒,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眸子里。他顿了两秒,脑中写着大大的完了,他慌不择乱想撑起身子,可睡得身子瘫软,还没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半靠在简岷怀里。丢人。想使劲就用不上,干脆捂住脸,闷声说:先生,别误会,我这是正经职业。简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枕着客人腿睡觉,赖在客人怀里不起来的正经职业吗?张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哀叫,明显是嫌丢人。他昨天没睡,今天也没怎么睡,一直熬到四点钟,才想着悄悄睡会,就是没想到睡到客人怀里了。而且他很困,又困又累,手指都不想抬一下。简岷摸摸他的发顶,问:你们这里还对别人营业吗?张景露出两只眼睛,他眨眨眼睛,小声说:没了,只对简先生一人营业。量身定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景宝:听说你们想让我女装?那还是安眠服务吗?第二十五章简岷用过早餐就回江城了。张景两天没好好休息,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回房补觉。小别墅又恢复了安静,老太太偶尔感慨,小简话也不多,怎么少个人屋里好像变安静了?张景面前摆了张小凳子,他半蹲着趴在凳子上,用素描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笑起来:那把他拐回家给您当孙儿怎么样?张佳韵嗔道:瞎说什么,人家哪能愿意?小简家里一看就有钱,给我的那个见面礼,成色很好,不便宜。简岷给老太太买了对玉镯。人家待你不错,你也别小气,平时出去玩也不能总让他掏钱,你也抢着付,钱不够问我拿知道啦,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张景放下笔,挖了勺冰淇淋吃,他含糊说道,阿婆,你看这样布局怎么样?别总吃凉的,张佳韵走到他旁边,看了两眼图纸,我看不出来,客人进门不会觉得乱就成。那就这样,我去搜过了,颜色搭配,什么花和什么花放一起,盆数也计算过了,差不多。小雨连绵几天,好不容易放晴,张景赶紧把花全搬出去,又规划一番,就剩把花盆搬进来了,想到门口的几百盆花,他胳膊就疼。阿婆,我们请人搬好不好?搬不动了,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景苦着脸开始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