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听了楞了很多秒,一时间有些拿不准顾止川的意思,只得小心地回答道:是的,我听说已经昏迷了一夜了。据说是感染了新型病毒,这种病不好治,光是花费的钱财就不是现在的普通人家能支持的。管事的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顾止川的脸色,见他面色沉沉,不由得在心中猜测,难道办事中心内部传的关于苏玥和顾止川的关系猜测居然是真的?顾止川真的与苏玥不菲?不然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还是一听到苏玥的消息就硬是下来了?管事的张了张嘴,正想说苏玥这毛病也不是一定没得住,只有有钱、有资源,一切都没问题,就听顾止川果然很快就皱着眉问了下个问题。只是这问题的内容有些超乎他的预料。顾止川的语气有些焦急:那景同他一直在治疗中心陪着苏玥?管事的楞了许久:是啊,听说谢景同急得不行,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顾止川听了点了点头。男人可能真的烧得有些糊涂了,闻言竟是只在原地站了会,竟是抬腿就朝外走。他现在可还发着高烧呢!还穿着这么单薄!管事的和后来赶下来的保姆都吓了一跳,连忙去赶住他。保姆还有些气喘吁吁,刚才顾止川一听到谢景同的消息就马上走了下来,也难为他走得跌跌撞撞、恍恍惚惚还能速度这么快,保姆毕竟今天上了些年纪了,腿脚也不太利索,竟然跟不上顾止川。保姆忙拦住顾止川:哎呦城主您这是干什么啊,您还生着病呢,别闹了,快回去休息吧。顾止川闻言脚步顿了顿。男人恍恍惚惚地偏了偏头,低声道:不行,他现在一定很难受我要去看着他。我不放心。说着抬脚不管不顾地朝外走去。保姆站在原地楞了许久,看着前方顾止川有些踉跄的脚步,竟没来的觉得眼眶有些湿。许久才一叹气,也跟了上去。治疗中心有些类似末世前的医院,穿着白大褂和护士装的各式人员忙忙碌碌地穿梭在治疗中心。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此时这些医护人员的防护具,可比末世前的严密多了。末世后,普通的生病感冒一般都是直接用新研制出来的药物胶囊治疗,真要到治疗中心的,一般都是极眼中的疾病了。末世药物昂贵,医护人员自然得更为小心,万一感染,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治好。顾止川找到谢景同的时候,谢景同正蜷缩在苏玥的病床边。有医护人员一直在一旁劝着谢景同不要距离病人这么近、避免感染,可谢景同根本不听。谢景同只是紧紧地抓着苏玥的手。这个向来高傲地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家少爷,竟是在小声地哭泣。他紧紧地抓着苏玥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就好像在害怕只要自己一松手,苏玥就会离开一样。医护人员见他这样,也不再劝,只叹了口起走到一边。即使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他们还是看不得这种。末世里,最珍贵的是生命,最低贱的,也是生命。其实他们都明白,以谢景同和苏玥的身份,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来治疗苏玥这么严重的疾病的。两个都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在末世里能活下去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哪里还能攒得下钱,还支付那高昂的治疗费用?更何况苏玥这个病,可不是有钱就能治的。真正难的是药,这个药实在太珍贵了,普通人即使有钱也是弄不到这药的。有心软的小护士已经忍不住在擦眼角的泪了。最让人难受的,从来都是无能为力。那个男孩子看起来那么依赖那个女孩子,简直像是把她当做人生唯一的浮木一般。他的身体还那么差。要是女孩子真的走了他以后可怎么办啊。顾止川也站在外面看了许久。他现在其实也很难受。从理论上来说,处在瓶颈期的异能者,他所感受的疼痛、和所承受的危机,并不比现在看起来躺在那里已经生死不明的苏玥少。可对苏玥,谢景同会担心地守她一整夜。而对他,他等了谢景同那么久,就为了等谢景同的一句关心,哪怕只是随意敷衍的也好。可显然,谢景同的眼里完全没有他。也许他根本就连他病了都不知道。是啊,谢景同心爱的女子病得危在旦夕,他还能注意到他。哪怕他也同样生死一线。顾止川看了谢景同许久,良久竟是抬了抬唇角。这个动作他做的有些艰难,顾止川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的火似乎已经烧到了心里。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慢慢地走过去。顾止川走到谢景同身边,慢慢地蹲下身抱住他。顾止川竟然开始安慰谢景同。他说:没事的,别怕,我会帮你治好她的,别难过。没事的。顾止川想。我会帮你治好她,你不要难过。我看不得你难过。至于我自己现在有些难过,也是没关系的。你现在不在意我,不喜欢我,喜欢她,也是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等你喜欢我。我若对你足够好,你总会喜欢我的吧。所以没关系的。只是等我真的等到了那一天,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把我现在对你的好,来还万分之一给我啊。我想试试,被你喜欢的滋味。好不好?第38章 现代末世2.8夜幕降临。林嫂已经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了, 她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边焦急地看着门口。天色这么晚了,城主怎么还没回来?就去趟治疗中心, 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都怪她, 当初怎么就没跟上呢?林嫂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正打算再不行就直接去治疗中心找人, 门却突然打开了。林嫂一惊, 忙抬头去看,却见自己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回来了。回来的却不止顾止川一个人。林嫂看到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顾止川扶抱着一个明显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吓了一跳, 连忙走过去把顾止川怀里的人接过来。把人接到怀里一看, 才发现是谢景同。林嫂是顾家的老人了, 顾家与谢家当年是故交, 谢景同她也还算熟悉, 虽然这些日子因为顾止川的关系林嫂对谢景同很有些意见,但毕竟也算是从小看到的孩子, 见谢景同双眼紧闭、眼角还有泪痕的样子不免也有些着急,忙问:谢少爷这是怎么了?顾止川扶着墙缓了缓, 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了一点才道:在治疗中心哭累了, 他身体弱, 就睡过去了。说着他顿了顿,似乎是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不能完成照料谢景同的任务, 便对林嫂吩咐道:把他扶回房间, 帮他洗漱一下。林嫂自然点头。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如此。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而后与我擦肩。我面前是万里河山,锦绣前程。你眼里是佳人带笑,温柔乡里。纵曾并肩,永不同行。你的视线余光,都与我无关。顾母给的珠串上没有一个文字或图画。这是很不正常的。这种作为祖传之物的配饰上,大多都会刻一个标志。或是祝语、或是族徽、或是组训、或是姓氏。可这串珠串上却什么也没有。它本就该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我爱你这种心意,本就是这样。是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吐露于口。是不敢吐露于口,却眉眼百般暗示。是我想唤的你一辈子的名字,是见面时不敢说出的那句惊喜。是一遇百般求,是可念不可说。*****一年后。有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早早地在北方基地的门口候着。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明显只是普通人的人也在基地门口等着。现在是夏季,又是正中午,太阳直射,灼热异常。每个人都被晒得面色通红,个别身体比较虚的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面露不耐。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面带希冀,对着基地门外翘首以盼。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光。终于,有一队人影出现在基地门口。领头的是个男子。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白色的制服,这是末世后北方基地自制的,好看又耐穿。男人眉眼冷峻,走路时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浑身气势惊人。男人虽一句话没话、亦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笑容,但一看到他,人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丧尸潮,顾止川离开了整整一个月。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自从一年前顾止川渡过了异能的瓶颈期之后,他的异能就突飞猛进。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末世里根本无人可及。这已经是他消灭的第五次丧尸潮。人们知道,他们的城主回来了,这意味着,又一场本该危机四伏的丧尸潮被消灭了。人类的安全又得到了保障。不怪他们这么激动,对于现在末世里的人来说,顾止川就是他们的神祇。是他们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末世里人们对他的崇拜可谓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顾止川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手下匆匆赶过去,一边吩咐身边人带其他小队的人去休息治疗,一边问顾止川道:城主我们现在是先去?谢景同虽然是个男子,但因为病弱的原因并不重,林嫂做惯了力气活,勉强能扶住他。林嫂扶着谢景同走了一段,走到楼梯口才像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城主,今晚谢少爷是睡哪个房间?其实原本林嫂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谢景同是安排睡一楼还是二楼的客房,没想到顾止川听了沉默片刻,竟是道:睡我的房里吧。林嫂一惊,扶着谢景同回头看着顾止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将谢景同扶了上去。林嫂手脚麻利,等顾止川在下面又坐了会、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林嫂已经把谢景同收拾完毕了。林嫂还没走,坐在床边看着谢景同,见到顾止川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起来,谢家少爷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这倒是实话。谢家长辈和顾家长辈当年执着于让谢景同和顾止川搞好关系,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相像。这个相像指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相像。从表面上来看,谢家少爷病弱体虚,连站得时间稍长一些都得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得昏过去,模样也生得温柔娇怯;顾止川却是从小就身体素质好,顾止川随父辈一样从|军,在军队里的成绩一直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更是生得冷峻,虽然好看却也让人不敢多看。可抛开这一切,他们的性格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像。他们两人都从小就早熟,用父母辈的话来说,除了太小的时候,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两个孩子哭过。所以林嫂才会说是第一次见谢景同哭成那样。顾止川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大概因为高烧,他反应有些慢。闻言过了许久,才眨眨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实在担心吧。林嫂听了点了点头,她也大致知道谢景同和苏玥的事。林嫂不想在顾止川面前过多地聊这个话题,就连忙扯开了话题。林嫂抬头看了顾止川一眼,见他还是脸色不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城主烧还是没退吗?要不要再找人来看看?顾止川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感觉,我这烧不是因为病了,过几天应该自己就好了。天晚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林嫂还是有些担心,但她又知道自己绝对说服不了顾止川,只得点头答应,转身离去。林嫂离去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正想随手把门也带上,可一抬眼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朝内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房灯已经关了,只有床边的床头灯还亮着。床头灯昏黄,照得室内安静又略带暖意。她看到顾止川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睡在身边的谢景同。谢景同睡得熟,半张脸陷在被子里,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白皙精巧,在柔软的被面和昏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难言的柔软温柔。顾止川坐在床边低眉看了他许久,许久后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向谢景同的脸。她看到谢景同的右手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珠串。艳红色的珠串,很衬谢景同的肤色。林嫂认得它。这是顾止川的母亲留给他的,说是娘家留给她的东西,本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可顾家父亲早亡,她便留给了顾止川,让顾止川将来送给自己心上之人。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谢景同的手腕上。看样子,应该是今晚顾止川自己给谢景同带上的。林嫂很难想象顾止川那么做时的心情。就好像她亦很难形容这一刻顾止川低头看谢景同时的表情。像是极致的温柔眷恋,又像是难言的苦涩委屈。眉眼里那么克制,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可那伸出的手指又颤抖得实在厉害,分明无法自抑、亦不能克制。林嫂的手在门把将僵硬了许久,才终于慢慢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动作那么轻,就好像在害怕惊扰了谁本就处在悬崖一线的情绪。年少时我曾骄狂不可一世,觉得天下至欢不过尔尔。直到我看到你,笑着向我走来。年少时我亦曾冷漠不可轻攀,觉得天下至苦亦不过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