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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1)

也是,谢景同一个大家族的掌权人,突然落到如今的境地,即使嘴上不说,心中该也是接受不了的吧?苏玥慌张起来,在脑海里搜刮着说辞、想着该如何安慰谢景同。良久却只能哎哎地开口:不过现在也挺好的。我家小同这么厉害,现在也行的。谢景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男子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嗯。他说,哪是是末世,我也会保护姐姐的。纵然我已经失去了曾经的一切,纵然此刻我一无所有,但我也定会护你周全。我要你你无病无灾,我要你无忧无虑,我要你你天真无暇,我要你你步步莲华。末世前我能给你的,末世后我也想给你。因为你那么好因为你那么好啊*****基地里新来了贵重的客人,按理来说今晚应该有个迎接的晚宴的。但因为这次来的人与顾止川关系实在熟识,便把这晚宴改成了小型的用餐。参加的只有顾止川最亲近的几个下属和新来的客人。往常基地里也是各种晚宴不断的,但顾止川却从未要求过谢景同参加过。这次却是不知为何要求了谢景同一定要去。谢景同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因此时间一到,就跟苏玥道了别,朝顾止川提前告诉他的目的地走去。末世的基地用餐的地方本就不多,高档一点的、可以用来招待客人的就更少了。谢景同在基地了住了一年,却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门口的服务人员仿佛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地就在门口候着。看到谢景同来了就笑容满面地迎上去,带着谢景同朝里走。这饭店在末世前应该是个高档酒店,一路走来满眼的金碧辉煌。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消费绝对不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所能承担得起的。谢景同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开始了一轮用餐。气氛很是热闹。谢景同推开门见到里面那个所谓的客人时楞了楞。那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一头卷发被染成金色,极柔顺地披在身后,一张脸生得妩媚动人,偏偏抬眼间却含了些英气。是陆施然。末世前,谢家与顾家自然是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陆家比起它们来说可能稍逊一筹,但同样也是国内无人敢惹的大家族。陆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是个女子,名叫陆施然。她不是陆家这一辈唯一的孩子,但却绝对是陆家这一辈最厉害的后代。其心机、手段都胜过同族兄弟姐妹许多,因此被上一辈的掌权人力排众议,做了继承人。陆施然和顾止川、谢景同同样是旧识,全国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他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熟识、一同长大的。不过陆施然向来与顾止川要关系更好一点。倒与男女之情无关,只是陆大小姐本身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与顾止川比较合得来。陆家在末世前是做实体行业的,攒了不少物资,再加上末世后陆施然也觉醒了不错的异能,且等级也不低,因此在末世里混得很好。此时来北方基地,应该是与顾止川商量合作的事情。此时乍然在这里看到谢景同,陆施然也很是惊讶。她是知道谢景同自小身体不好的,末世后也没有听到他有异能的消息,陆施然一直以为谢景同已经死了,虽然心中想起难免唏嘘,但末世里朝不保夕,她也不可能全国的去找谢景同。两人之前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陆施然看到谢景同,正要说什么,却听身边的顾止川突然开口。男人的声音冷淡,显得漫不经心,顾止川跟谢景同道:过来。谢景同站在门口看了顾止川一会,抿了抿唇,慢慢地走过去。见谢景同听话,顾止川唇角勾了勾,待谢景同走到他身边站定,男人才抬头,看了谢景同一眼:坐。在场的人都楞了楞。这个酒店虽然奢华,但其实为了宽敞,椅子摆放得并不多,他们这里一共八个人,正好把座位都坐满了。哪里还有位置让谢景同坐。可看顾止川的意思,分明也不像是在让服务员再添一把椅子的意思。倒更像是陆施然皱了皱眉,觉得顾止川此时的举动有些像那种纨绔子弟,在让谢景同坐在他的腿上。可是,纨绔子弟那样做的意思是为了轻薄于自己要调戏的美人,顾止川怎么谢景同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盯着顾止川看了许久,眼眸沉沉,陆施然几乎以为他要生气掀桌了,谢景同却没有。他只是慢慢地垂下眼,似乎是笑了笑,带着些不明不白地自嘲意味。随即竟真的听从顾止川的话,在顾止川的腿上坐下了。不止陆施然,在场的人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们都是顾家的老部下,自然不会不认识谢景同。谢家的掌权者,以前也是天上神仙般尊贵的人物,而且据说性子倨傲得很。现在怎么旁人反应大,谢景同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般,只抬着眼看着顾止川。他的眼神实在冷淡,清清冷冷的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顾止川见他这样,竟是笑了笑。他伸手捏住谢景同的下颚,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即却是径自亲了上去。顾止川尝到谢景同此刻嘴里都是桃子的味道。清甜得让人流连。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出奇。陆施然离得近,清楚地看到那一刻谢景同睁开的眸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男子的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次水润的光,就像是要哭了一般。可随即却是就垂下了眼帘,又恢复了那般平平淡淡、逆来顺受的模样。第41章 现代末世2.11这一顿餐用下来,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的。桌上的食物自然是精美的, 在末世里, 哪怕是他们这些人都很少能吃到这样的好东西, 可所有人却都没有心思再去品味这些吃食。所有人的眼神都频频地往顾止川与谢景同的方向看去。整场晚饭下来,顾止川竟真的就一直让谢景同坐在他的腿上, 丝毫没有去找人重新拿把椅子的意思。不仅如此, 整场晚饭下来, 顾止川显然还调戏谢景同调戏得不亦乐乎。又是喂酒、又是喂东西的, 时不时还轻薄一下。总而言之,从前那些个公子哥是如何对待那些个任由他们玩弄的美人儿的, 顾止川就是怎么对待谢景同的。所有人都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景同。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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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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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毕竟他们都是认识谢景同的, 知道这位爷从前的性子, 那绝对是傲气得不许人侮辱他一丝一毫的。现在顾止川对他做的这些在场的人平心而论, 都觉得不说谢景同,哪怕就是他们, 突然失去一切、让人这么对待, 怕是都会受不了。在场的人一直在等着谢景同掀桌而起,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谢景同竟是整场都没有发作。男子一直垂着眼睛, 无论谢景同对他做什么、或者要求他做什么,都乖乖地照做。那张好看精致的脸上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谢景同是喝不了酒的, 顾止川偶尔喂酒喂得猛了, 他就在被灌酒之后小声地咳嗽几声。有未喝下去的酒液顺着下颚滑下去, 一直滑到他形状姣好的锁骨处, 将他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衬衫打湿,留下一大块莹润水光的印记。简直可怜、旖旎到了极点。在场的都是些异能者,都是些现在末世里的人上人,末世里那些个勾当,他们也都了解。那些贴上来的美人,他们见过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男男女女都有,模样身段都不错,不少还是末世前的明星模特之类。但真要论这风姿却确实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眼前这曾经尊贵万分的谢家掌权人半分。在场的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顾止川也不为难他们,很快就宣布了晚餐结束。众人离去时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谢景同虽然整场都脸色淡淡,可那偶尔抬眼时眼中的情绪,还是令人不忍心去看。并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并不是多么波涛汹涌的痛恨,可就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伤。他垂眸的样子,就好像四周空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荆棘,他被伤的鲜血淋漓,却无人可以拉他一把,跟他说一句别怕。他逃不出荆棘,躲不开伤害,没有人会帮他,只能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走到浑身伤痕、走到一路染血。陆施然没有走。她整场都吃得极度不自在。晚餐一结束,顾止川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陆施然就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了上去。此时这个酒店里显然已经没有了别人。陆施然在拐角处把顾止川拉住。女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少见的有些焦急:顾止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对谢景同?!你与谢景同好歹也算一起长大,顾家和谢家可是世交!你、你!她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止川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陆施然记忆中的顾止川一直是冷淡、却正直的,顾家世代从军,顾止川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军人风范的人。然而现在,他却用那样平淡地、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谢家家主容貌姝丽,让人见了就心神荡漾’,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我那时不过是开玩笑、戏弄他的话!他那样性子傲气的人,谁敢真的对他怎么样?!陆施然被气得不行,要说好看,你这基地里长得好看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要找谢景同?!他、他陆施然跺了跺脚,她想说,谢景同那种出身、那种性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顾止川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在把谢景同的傲骨扔在泥地里,然后再狠狠地用脚去踩!顾止川听了却笑了笑。他说:其他美人可以,谢景同为什么就不行?现在的谢景同,和末世里的其他美人有任何区别吗?顾止川抬眼看向陆施然:如果没有我,他在末世里绝对活不下去。他有求于我,所以用身体来换,有什么不行的?有什么不行?陆施然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顾止川也不再与她多说,只转身向包厢走去。陆施然静默了许久,却是突然轻声道:可你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顾止川的脚步顿了顿,许久却笑了笑道:可他还活着。谢景同还活着,就说明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糟糕到要让他想用死来停止的地步。陆施然这次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顾止川快要走出她的视线,身后才又再次传来陆施然的声音,很轻。她说:顾止川,你可别后悔。这次顾止川连脚步都没有停。后悔?顾止川在心中想,他怎会后悔?有些人不折了他的傲骨,他就不会乖乖地停在他的身边。顾止川回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只有谢景同一个人。现在满包厢都是空位了,他却仍没有坐。谢景同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扣在桌沿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顾止川看到谢景同那只抓在桌子边沿上的手,用力到指间都是泛白的。谢景同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顾止川喂了他不少东西,酒、食物都有,那些东西都精美异常,味道想必也不错。在末世里,都是能引得人红了眼、拼命去争抢的东西。可谢景同却没有尝到任何美味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尝不到味道。他只觉得,那些那咽下去的东西,在进入他食道的时候给他的感觉与硫|酸无异。就像是谁在他胸中烧了一把火,将他的胸口灼烧得疼痛异常,同时也将他的尊严一并烧毁。整场晚餐他都只是在机械性地接受顾止川的投喂。他感觉到顾止川的手正握在他的腰间,顾止川显然没想要遮掩什么,捏玩他腰间肌肤的动作做得光明正大,偶尔还会低头在他耳边夸两句景同身子真软,哪里都软。顾止川的语气那么愉悦含笑,就像每一个在戏弄怀里无权无势、无法反抗的玩物的人上人一样。也是,他自然该是愉悦的,将从前旗鼓相当的对家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一定很好吧?谢景同不想回头去看周围人的目光或表情。在众人都离去后,他一个人留在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几乎无法自抑地剧烈得干咳起来。顾止川也不拉起他,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咳。待谢景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顾止川才弯下腰,伸出手慢慢地将谢景同的头抬起。谢景同的眼尾一片嫣红,眼眶也是红的。顾止川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上挑的眼尾,说话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的:哭了?谢景同没有回答他。没有,他显然不会再哭。顾止川也不等着他回答,他带着他回了顾家别墅。林嫂还在一楼等着他们。顾止川却没有停留,径直拉着谢景同到了二楼,直接回了房间。顾止川将门关好,转身看了谢景同一眼,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谢景同的手指在那一刻似是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却是仍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与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谢景同一直安静地垂着眼,直到顾止川伸出手去触|碰他,他才终于抬起眼。谢景同伸出手抓住顾止川的手,顾止川只觉得谢景同此刻的手冷得像冰。谢景同轻声道:还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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