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严洛: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像路人甲一样的农场主,每天不用工作,美滋滋。索菲塔:上将,醒醒,你该去拯救世界了。严洛:qaq☆、各怀鬼胎异兽终结者一看到角落里的那个人,就很想走前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东西。可他现在是被雇佣的身份,没有资格这么做,于是只能默默地跟在韩鹰后面,顺便阴测测地看了楚子衡一眼。后者老神在在,视而不见。敌在明我在暗,他看这些人的小心思,还感觉挺有趣的。枯角落里那个重伤的npc,一看到他们过来,瞳孔就是一缩。枯木哎哟了一声就上前,肆意翻搅了一下他的伤口,看得楚子衡眼皮就是一跳。怎么?重伤啦?你说你们这不是活该吗?相信机器人的家伙,迟早会遭到报应。枯木一边搅动一边笑,神色里看不出丝毫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那人虽然被枯木的动作整得无比痛苦,冷汗也一滴滴地落,可他却依然只是死死地看着枯木,自始至终一声也不吭。枯木暗恼,下手更重了几分,那人看着他,良久,突然啐出一口血沫来:枯木,自欺欺人好玩吗?我倒是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来和我相见。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唇畔便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枯木也没被他吓到,只是冷笑了一声,正准备嘲讽他装神弄鬼,谁知道一下推去,对方已然倒地咽了气。枯木!韩鹰看他脸色阴沉地难看,似乎想把人碎尸泄愤,厉声喝住了他。枯木恨恨的踹了那人一脚,到底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打算。严洛在旁边看着,表情虽然平静,不过楚子衡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哎,你们两个来得那么早,不会已经从他身上顺了什么东西走吧?眼看着韩鹰等人搜也不搜,转身就想走,异兽终结者顿时急了,不管不顾地提醒道。严洛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异兽终结者瞬间噤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太丢人,连忙瞪回去,可严洛已经转移了视线。楚子衡就知道这群人绝对会搞出一些事来,不过他看了韩鹰他们一眼,后者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做了什么,就连听到异兽终结者的提醒,也只是嗤笑了一声。既然想自寻死路,就去呗,我们不拦着。韩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异兽终结者看了看周围,其他玩家都东张西望,心思而异,显然不准备和他一起向楚子衡二人发难。于是他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跟上韩鹰的步子,看也没看角落里的尸体一眼。走吧。楚子衡站在严洛身边,低声说道。后者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角落里的那个人影连同那片阴影一起,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身后,半个小时后系统刷新,那个npc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段小插曲结束之后,他们这护送任务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没有再遇到别的危险。当天晚上,他们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第一面红旗的位置另一家酒馆。这家酒馆的电力系统同样完好,可惜韩鹰等人说灯光太亮会把机器人吸引过来,于是他们只能就着那昏暗的灯光,小心地潜入了酒馆。只可惜他们的运气似乎在白天就已经用得差不多,刚进酒馆,他们就遇到了意外。吧台里藏着一个机器人,一开始一动不动,其中一个玩家靠近,对着柜子里的酒问异兽终结者能不能喝的时候,那个机器人突然动作,想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那人心中大骇,眼看着就要躲闪不及,只听得砰砰两声,就是枯木开枪的声音。他的枪的子弹似乎是特制的,一射中机器人,就在它金属制成的身体上烧出了两个小孔,但也许是没有命中要害,后者的动作只是稍稍一顿,并没有停下,反而偏头看向他们,咧大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楚子衡心神一凛,迅速和严洛靠在了一起。他们一人看着门外,一人看着楼梯口,不出他们所料的,楼梯口的位置果然又出现了两个机器人。它们的行动同样无声无息,如果不是韩鹰提醒,恐怕好几个玩家都没发现他们的到来。它们的弱点在胸腔的位置,那里放置着芯片。枯木发现一击不中,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迅速撤出战场保存实力,把三个机器人都留给了他们。有玩家虽然知道自己被雇佣就是干这个活的,可还是骂了一句脏话,飞快拿出韩鹰分给他们的武器,加入了战斗之中。这些武器各式各样,不过使用方法和第一地图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楚子衡和严洛手上的都是匕首,攻击在机器人的机械身体上能留下痕迹的那种。他们没太袖手旁观,只是稍稍隐藏了一下实力,跟着两个玩家,辅助着攻击,很快就形成了差不多五比一的局势。楚子衡这边有他们帮忙,二十分钟后,便顺利把眼前的敌人击倒。至于其他两路楚子衡回头看的时候,正看到其中一个玩家悄悄在队友的后面推了一把,让对方被机器人打个正着,化成白光的画面。那人做得隐蔽,而且趁着机器人一击落下停顿的空档,把枪口近距离对准机器人胸腔的位置,连开了数枪,摇身一变就成了他们那组的英雄。楚子衡冷眼看着,和严洛一起协助着把最后一个机器人也对付完,就默默回到了角落,检查严洛手上的伤口。本来按照严洛的能力,他自己对付一个还未必会受伤,可惜多了队友虽然只是刚认识的,但他不可能像另一队的人一样,不救人还坑人。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还真和我想象得一样。严洛看了眼手臂的伤口,摆了摆手,示意很快就好。楚子衡也没执着,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异兽终结者等人和韩鹰扯皮:你觉得,那个人是忘了有概率死亡,还是故意的?有区别吗?严洛反问了一句,如果真的发生意外,那都是一样的。楚子衡听到这个观点,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视线转了回来,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得也是,如果真的发生意外,那对于那个玩家来说,是不是故意都是一样的。楚子衡二人没有管异兽终结者几人,后者同样没心思留意他们。他们正试图让枯木提高报酬,如果能从他那里套到别的消息,那就更好了。枯木看他们有讨价还价的意思,桀桀地笑了起来:我们给的报酬可不少,如果没有危险,你觉得你们值这个价钱吗?更何况,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是保镖,保镖干什么的,需要我告诉你们?他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却让几人瞬间哑口无言。枯木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和韩鹰等人一同进入了包厢,打算在那里休息,楚子衡从门缝里看了眼,里面的光亮似乎比外面更弱一些。至于玩家们,用枯木的话来说,他们只是保镖,要留在大厅里警戒,于是只能各自找了一个角落休息。之前那个玩家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至少一直到楚子衡准备入睡,这大厅的氛围都很平静。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可没想到他甫一闭上眼,就感受到有饱含恶意的眼光逡巡着落到自己的身上。他转了个身,然后蓦然睁开眼,正好捕捉到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异兽终结者。对方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他比了个中指。楚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扭开头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似乎睡着,但其实根本没睡的严洛。跳梁小丑而已,睡吧,没事。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严洛也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楚子衡觉得他的信心还挺充足,挑了挑眉,就按照对方说的,闭上眼开始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子衡模模糊糊开始做梦的时候,有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险些把他惊醒,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谁,于是继续闭着眼,开始留神听大厅里的动静。他们这一行人中,玩家有十四人,变成白光一个,那就还剩十三个,这十三个人又分成了六个小队。而六个小队内部,有些玩家彼此认识,有些是临时结成的同盟,当然,也有孤身一人的玩家。第三种人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和楚子衡二人的关系还行,前两种他们在想什么,楚子衡也不好说。现在说话的,就是第一种人,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楚子衡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资料、比如危险,比如主线、比如营养液、比如离开。从这些关键词里,楚子衡隐约拼凑出了些什么,于是等他们靠近,拿着什么东西试图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楚子衡一下睁开了眼。那人吓得猛退了一步,险些被绊倒,再抬头时,发现不仅楚子衡,严洛也睁开了眼。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楚子衡低声威胁道。他们这边的动静把那人的队友吸引了过来,后者过来打量了两人一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也更坚定了脱离队伍的念头。这个队伍危险不说,还有一堆各怀鬼胎的玩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把命折在这里。他拍了拍队友,示意别管他们,然后继续拿着手上的道具,在其他玩家晃了晃,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的营养液都搜走了。楚子衡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摸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心情有些复杂。睡吧。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衡点了点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天亮楚子衡这一觉睡得不错,在游戏舱里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恍惚感。在这个作息规律的游戏里待久了,他总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集体穿越一样。每到晚上十二点,他们就集体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等早上再穿回来。因为日渐习惯,所以楚子衡慢慢把两个世界割裂了开来,每天上线的时候,思维也自动自觉地衔接上了之前的节奏,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感。所以他当天晚上再次上线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夜晚那么快就过去了。楚子衡不知道那两个逃跑的玩家用的是什么道具,不过看其他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的样子,对那道具的好奇又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们没反应过来,韩鹰等人从包厢里一出来就发现少了人。他们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很快落在大门上。还有两个人呢?韩鹰沉声问道。众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偷偷去楼上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被这么一提醒,加上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其中一个玩家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营养液,谁知却摸了个空,登时一个咯噔。我的营养液不见了。他这么一说,其他玩家的心里也是一惊,纷纷翻找起来。一分钟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不仅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他们身上的营养液也不翼而飞了。再联想到那两个消失的玩家,以及韩鹰落在大门上的视线,他们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一定是那两个人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的营养液都偷走了!我突然怀疑该不该雇佣你们的。也许我该把雇佣你们的报酬拿来,平分给那两个人。枯木一脸惋惜的样子,看得几人心头火起。偏偏他们还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是枯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转移到了楚子衡二人的身上:也不对,还有两个营养液没被抢走的。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楚子衡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于是非常大方地把自己身上放着的营养液拿了出来:我自己的,谢谢。他的表情非常平静,语气也非常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非常欠揍。他都是这样,更别说严洛了。只见严洛拿出自己的营养液,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封口,然后当成早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味道不错。一小支营养液很快见底,严洛喝完,不忘感叹了一声。剩下的好几个玩家见此,忍不住团团围拢了上来,把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楚子衡没有怪严洛,更不害怕。他扫了眼这些人,然后把视线投到了韩鹰身上:韩先生,我想你可以作证,他们的营养液确实是被那两个人偷走的。没错,是这样。韩鹰非常好说话地替他们背了书。可那些人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们死死地盯着楚子衡,说出来的话,阴狠地仿佛淬了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留下来的内应?这个说法就太蠢了,严洛毫不客气地拉起了仇恨,我们是内应,还特地留下把柄,等着被你们怀疑,我觉得这么想我们,真的让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诚恳,诚恳到有一瞬间,楚子衡把他的形象和严洛重合了起来。后者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上将怎么可能玩游戏?逗他吗?不过他虽然否定了这个猜测,可有些怀疑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哪怕他以为自己已经否定了也是一样。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让我们打消对你们的戒心。另一个玩家反应很快,自以为聪明地驳回了他的解释。谁曾想严洛不仅不慌,反而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连环计呢?只要我们露出一点异常,不管真假,你们都势必会多分注意力给我们,这种潜意识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但凡我们想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我们变成靶子,你想多了。严洛的逻辑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楚子衡在内心给他鼓起了掌。那人被严洛这么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放弃和他争论的打算。那你们的营养液为什么会被留下?因为他们大发善心?异兽终结者并没有被严洛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