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又遇到了一只异兽。这回楚子衡没有再多解释,大概介绍了一下弱点之后,他们就按照昨天的模式开始了进攻。这回的异兽比昨天的那只更强一些,最重要的是它的啸声里包含着一定的能量,会干扰人的行动。因为这种能力的存在,第一神厨的响弹扔得晚了一些。如果不是楚子衡经过战斗反应又比上次快了不少,恐怕一条手臂就要报废在这里。不过尽管他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那锋利的前肢还是在他左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战斗结束后,第一神厨看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整个人都要哭出来了。但楚子衡本人却没有什么所谓,他处理好伤口后,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喊三人继续出发。很快就是七天过去,他们遇到了不少队伍。当中有高潜能玩家的队伍,他们互相冷漠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至于其他普通人和星际废人的队伍,楚子衡都向他们说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但很可惜的是,绝大部分的队伍都没有下定决心。对于这个结果,楚子衡还是很开心的,因为绝大部分的队伍没有下定决心,也就意味着有那么一两个队伍做了决定。比如北风乱吹的队伍。作为最早知道有精神能力存在的队伍之一,他们队伍玩家的精神能力普遍较高,他们和楚子衡四人联手捕杀了一只异兽之后,就决定和他们一起行动。风云火的队伍在楚子衡遇到他们前就已经主动出击了,尽管他们主动出击的原因和楚子衡等人并不一样,不过看到他们成功,楚子衡的心情同样很好。与他们几乎没有被动碰到异兽的好运气不同,有两支高潜能玩家组成的队伍在找食物的过程中毫无防备地碰上了异兽。虽然他们也成功把异兽击杀,可是和楚子衡他们这个队伍相比,这两支队伍显然狼狈得多。他们的不同表现,都被联盟民众看在了眼里,原来坚定的精神能力不存在的观念,也动摇了些许。虽然盛世为了保护玩家们的隐私把玩家的声音消去了,可但凡看了直播的人,就能发现确实有精神能力的存在。一时间星网上对于精神能力的讨论不再是一边倒,不少本身就不怎么仇视星际废人的人开始思考所谓的用身体潜能隐性划分阶级的做法是不是合理。可还不等他们深入研究,星网上又有人匿名爆料了一条信息那个以星际废人身份在游戏中大放异彩的玩家云海苍茫,现实中是严洛的已经作了登记的伴侣。这条消息在星网上引起的震动不比末日计划小多少,因为之前末日计划横空出世,很多人愿意观望的原因就是他们相信严洛的人品。但如果楚子衡真的是严洛的伴侣,这件事是不是只是这回消息出来,严洛却没有再任由那个势力污蔑。楚子衡从农业星上那个青涩的少年,到现在这个面对异兽都能面不改色的战士,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自己努力得来的,严洛不会让任何人有污蔑否定他的机会。于是严洛在第一时间上传了楚子衡所有能公开的资料,从他的童年到他的少年,从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到农业星上举目无亲的小娃娃,还有他在中级学院时完成的机械设计,以及这大半年来他在第一军事学院提交的作业。之前指责楚子衡靠着严洛作弊的人看着那些被核实过的不曾造假的消息,齐刷刷地沉默了。因为他在中级学院的成绩太好了,好到就算他申请第一军事学院,也没有理由不被通过的地步。但他确实没有任何高级学院接收,不仅因为他的亲生父亲不愿意为他担保,而且因为他是一个星际废人。所以他没有资格接受最好的教育。不仅如此,严洛还公开了这些年他们收集到的星际废人在被迫失去工作前所作出的成就,以及第一地图出现过的、那位被冤枉急功近利、主动自杀的研究员的真实档案。如果这些档案公布在以前,恐怕会有很多人阴谋论,可是这些档案公布在现在,公布在楚子衡能带领着队伍用冷兵器捕杀异兽的现在。很多人迷茫了,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受到的教育,他们理所当然享受的一切,是不是吸着那些低潜能人群的血、啃着他们的骨得来的。就在这个时候,星网上又出现了一种观点。这种观点认为楚子衡他们既然拥有精神能力,那么通关一款游戏肯定不在话下。游戏毕竟是游戏,数据再怎么真实也不如现实中。所以他们那么多人,杀死异兽,通过关卡,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这个观点出现得很隐蔽,用词也不算太激烈,有人同意,有人反对,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就算是最激进的人,也不敢肯定楚子衡他们一定不能通关。因为它的隐蔽性和温和性,它流传的速度虽然不快,却因为隐藏得深反而流传得很广,等怀特注意到的时候,这个消息对很多人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楚子衡不知道那个罪魁祸首正在对他们进行捧杀,但就算知道了恐怕他也不会在意。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管外人怎么看,他都只能拼尽一切地走下去。不管尽头是毁灭还是新生,他都不会迟疑。等天亮之后,就是第十一天了。又一天晚上,正好轮到守夜工作的楚子衡坐在洞穴门口,看着天空出神。如果他们总结的规律没有错,第十一天游戏里应该就会发生一个变故。一个让这颗星球危险无数倍的变故。☆、伤亡第十一天的早上,所有玩家都醒得很早。他们当中或许有性情高傲的,或许有脾气暴躁的,可是绝对没有愚蠢的。经历了两个地图,《末日》的开发组什么风格他们哪怕不了解十分,也了解七八分,按照他们的惯例第十一天应该会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比如异兽突然发疯。不过在他们的推断里,异兽的发疯应该是无差别的,主动攻击玩家应该是第二十一天的事情。可事实证明,他们高估了开发组的节操。楚子衡也没料到第十一天异兽就开始主动攻击玩家,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盛世之所以要求所有玩家都在同一个地方联网,为的就是解决玩家现实中可能死亡的问题,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解决,那把游戏设置得难一点又有什么要紧?苍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北风乱吹带领着队友跟着他们一起躲藏在草丛里,等那只异兽离开后才悄悄探出头来,小声地问着楚子衡。上午的时候他们同时碰到了两只异兽,虽然最后成功将它们杀了,也积累了不少战斗经验,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因此挂了彩,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再同时和两只异兽对战。所以在又发现一只异兽的时候,他们悄悄躲在了草丛里,由北风乱吹的一个队友模糊了那只异兽的认知,好不容易才没被那只异兽发现。我有点想原路折返,楚子衡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他们,本来我是觉得第二十一天才有这个危险,到时候再联手也来得及,可现在看来,他们中的很多人没有战斗经验,被异兽攻击难免会出现伤亡,如果现在不联手等到第二十一天,我们一群残兵,恐怕都得死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战斗力不足,楚子衡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去救其他人。那不叫团结,那叫去送死。但第十一天的变故他们九人就有点力不从心,第二十一天如果没有其他援军,他们能不能安稳度过还真不好说。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在场的几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缄默了下来。北风乱吹犹豫许久,终于抹了把脸,应道:行,那走吧。事实也确如楚子衡所料,哪怕玩家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可第一次面对异兽,难免会手忙脚乱。加上他们知道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慌乱就更加严重了。这种情绪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短短一上午过去,已经有三个玩家在游戏中死亡,还有十余个玩家重伤。水边白花也是重伤的玩家之一,她虽然聪明,但战斗力并不强,本来他们队伍死的应该是她。可最终她没死,一直到那只袭击他们的异兽死亡她都没有死。因为他们队伍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救了她。那个人很少说话,但看到她的时候偶尔会脸红,水边白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她还想过第三地图通关之后,如果对方和自己表白,她就答应对方好了。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人为了救她,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游戏里。《末日》里死亡的玩家没有鲜血,也没有漫长的痛苦,系统判定他伤势已经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他就自动化成了白光。水边白花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楚子衡他们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队伍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但被救下来的水边白花却感觉不到劫后余生的喜悦。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水边白花全然忘记了自己腰上的伤,只是失神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本来他们队伍的队长还想骂她不知好歹,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忍心骂出口,只能不住地向楚子衡等人道歉。楚子衡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明显减员过的队伍,低声问着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包扎。这个队伍的其他玩家虽然也没有从队友的死亡中回过神来,但到底知道楚子衡他们是救命恩人,也没有脸给他们脸色,反而轻声道了谢。半天之后,楚子衡的队伍就多了这三个人,也只多了这三个人。他们三人都不说话,一直到夜晚他们睡下,画眉才悄悄坐到还没睡的楚子衡身旁。怎么,睡不着?看到是画眉,楚子衡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也能坐在洞口看到外面的景致。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茫,我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哦?我以为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因为画眉的问题,楚子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却稍纵即逝。画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觉得自己背叛了队友,让他一个人去死。楚子衡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神厨。他下午问过我这件事。神厨他家庭环境比较简单嘛。画眉难得有些老成地感叹了一声。他看楚子衡因为自己这话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苍茫,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们一定不要难过,能为你们死,我很开心。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楚子衡毫不迟疑地轻斥了他一句。因为他这话,画眉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动人了些:我也不是完全甘心的,可是比起看到你们难过,我更希望你们为我报仇,然后成为我成为不了的、自由自在的那个人。画眉说完,也没给楚子衡再斥责的机会,一溜烟跑回去睡了,也忘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楚子衡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二十分钟后,他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叹了口气:你都听到了。嗯。水边白花从阴影中走出来,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楚子衡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严洛了,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客串人生导师:画眉说得其实就是我想的,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了事楚子衡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假设这件事情。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飘渺:如果他出了事,那么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他的死,还为了他的生,没有自由过的一生。楚子衡说完,就看到水边白花又哭了。这回他没有再安慰,只是回去开始睡觉。他觉得自己也挺狠心的,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安慰小姑娘,还满脑子都是严洛。幸好上将没进游戏。这是楚子衡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也许是考虑到玩家的接受能力,这个晚上所有玩家都没有受到异兽的攻击。醒来的时候北风乱吹感觉有些魔幻,楚子衡却依然平静得很。不仅平静得很,他还改变了前几天的策略不再主动出击,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反正他们再怎么躲都有几率被异兽发现,实在没必要再增加多余的战斗。可尽管如此,这几天下来他们还是过得很狼狈。原因无他,因为这异兽真的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尽力躲藏,一天下来他们都会碰上三四只异兽,倒霉的时候他们甚至刚结束这场战斗,一转眼就被迫进入另一场战斗。而这持续不断的战斗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后撤。楚子衡沉着声音说道。听到他的话语,众人也没有犹豫,集体后撤了几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异兽的攻击就扫过了其中五人原来的位置。鸢尾、白花,攻击!楚子衡又是一声低喝。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姑娘齐刷刷地对准一只异兽发动了精神攻击,而后那只异兽呜咽了一声,彻底倒地没有了动静。楚子衡看了眼画眉,后者会意,认真地盯着异兽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它死了。这句话一出,好几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感觉自己要瘫倒在地。尤其是用精神能力最多的几人,他们靠坐在树旁,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我宁愿我的头爆炸。火色鸢尾从第一神厨手里接过烧烤过的兔肉,喃喃自语。第一神厨也是个人才,别人的厨艺是越练越好,他可好,精神能力越强,烹饪出来的东西味道越发地一言难尽。雪花飘也站在她旁边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另外两个队长不像他们那样还有放松的机会,他们走到楚子衡面前,等楚子衡闭眼休息完,方才皱着眉问道:苍茫,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楚子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是说没见到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