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睁开眼睛,还有点迷茫。这个梦的感觉比以往都要真实,他能想起来梦里有一个黑衣少年, 但但他却记不清梦中的少年姓什么叫什么。梦中的场景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一般, 隐隐约约只能窥探到一点,但更具体的却无能为力。陈辰捂着额头嗯了声, 跟着他姐站起身。在陈辰睡觉的功夫,这边的秦渊和郎默已经来到寿阳镇了。因为时间是下午, 又赶上镇上有赶庙会的活动,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热闹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俩个人也没人注意到。不过就算如此, 路过的人也对秦渊和郎默投了几道目光, 有年纪大的大妈笑着说道:俩个小伙子长得可真好看。郎默心想我都戴着口罩, 从哪看出来我好看的?不过随即, 这些大妈们就看到了秦渊和郎默牵着的手。她们摇了摇头, 现在这社会啊, 果然像我女儿说的那样,好看的男孩都有男朋友了。唉,怪不得我家女儿找不到对象。秦渊咳嗽一声, 压下自己的笑意, 拉着郎默的手更用力了些。你当我手没有知觉不疼的吗?郎默蹙眉, 把手往外拽了拽, 没拽动。要不是你身上凉冰冰的, 你以为你能拉着我?郎默又拽了下,还是没能拽动,秦渊的手就像有千斤重一般,任凭他怎么拉拽都纹丝不动。无赖。郎默很生气,但是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也没有用,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拉着。镇上的这条主街道在今天来了不少外镇人,庙会上卖什么的都有,吃的喝的以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有摊位在卖小灯笼,小巧玲珑的一个红纸灯笼上是胖乎乎穿着肚兜儿的童男童女,看起来格外喜庆。而庙会上的东西不仅多,价格也比平常时候便宜,所以人特别多。郎默站在捏糖人的摊前停住脚步,他长这么大,除了在电视里面见过捏糖人的,平常在帝都还没见过这种工艺品似的小摊。摊上有表情活灵活现的糖人,也有惟妙惟肖的十二生肖,就算不吃,看着也很有趣。要不要做一个?秦渊俯身看了眼糖人,对郎默问道。郎默点头,摘掉口罩对老板说按照他和秦渊的模样分别来一个糖人。老板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边看着俩人边捏着糖人,没过一会儿,俩人和郎默跟秦渊有百分之七十相似度的糖人就捏好了,他把糖人递给郎默和秦渊,说道:你们是我捏过最好看的人了。秦渊付过钱,从老板手里把郎默模样的小糖人拿到自己手上。木签很轻,小糖人在上面仿佛没什么重量。秦渊对郎默说道:我们把这个带回去收藏话没说完,他听到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郎默把秦渊模样的小糖人头咬掉了。秦渊脖子一紧,感觉脖子隐隐有种断裂的痛。郎默评价道:味道不错。秦渊背后发寒,就呆在摊前看着郎默一口口把自己给吃了。走吧。郎默见他还傻站在这举着小糖人,有点纳闷,你不吃的吗?秦渊摇了摇头,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道咔嚓声太让蛇觉得可怕了。你快吃,味道不错。郎默意犹未尽,看秦渊站在这不知道在想啥,又对老板说道,再捏两条蛇。老板应道:好咧。没过多久,蛇捏好之后,郎默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咔嚓一声咬掉一个蛇头,在秦渊惊悚的表情中,又咬掉另一个蛇头。郎默吃的不亦乐乎,可怜秦渊觉得自己的头哪哪都不对劲。你吃不吃啊?把两条蛇都吃完的郎默回头一看,秦渊手上那个糖人还好好的。这天气热,就这么一截路,糖人已经有点化了。郎默瞥了秦渊一眼,从他手中把糖人拿过来,不吃我来吃。秦渊还维持着拿小糖人的姿势,看着郎默一口把自己的头也给咬掉了。吃完小糖人,郎默也没继续戴口罩,这个庙会虽然人多,但是年轻人却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跟亲戚朋友在逛着。郎默拉着秦渊从这个摊逛到了另一个摊,一连逛了大半个庙会。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郎默和秦渊也差不多逛完了庙会,庙会最前面有一个小寺庙,不过香火不太旺盛,门口都是些卖鸡卖鸭子的小摊。小伙子买鸡吗?野生的,特香!一个黑黝黝的汉子站在寺庙门口,他面前还有三四只鸡,扑腾着乱飞,不过有绳子缠着鸡爪,鸡也飞不走。我带了十几只鸡过来,就还剩这几只了,你们买的便宜点卖给你们!汉子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穿着汗衫和大裤衩,看起来很憨厚。这俩娃娃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旁边卖鸭的男人蹲在地上抽着烟,一语道破真机,人家是来玩的,谁会买你的鸡。说着,他顿了下,今天刘老汉咋没来卖鸵鸟肉。男人砸了下嘴,他家鸵鸟肉味道还真不错。卖鸡的汉子跟着说道:是啊,我家媳妇儿都说那鸵鸟肉香的很咧。这对话再普通不过,秦渊和郎默也没放在心上,俩人又在寺庙旁转了一圈,最后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俩人刚刚看似在闲逛,其实妖力已经包围了整个小镇,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妖的气息。镇子小,别说妖了,连鬼都没有几个。进旅社的第一件事,郎默就是拉开窗帘看有没有窗户,这次的房间虽然小,但好在有窗户,住着不会压抑。明天我们再出去逛逛。郎默打开电视,发现没几个台能看,又把电视给关了。旅馆房间小,除了一张床,房间里也没其他多余的位置,郎默一屁股坐在床上,对站在窗口还在用妖力查探小镇的秦渊说道:如果是妖还好办点,是人的话就不太好找了。镇子虽然不大,但人却不少,如果真是妖怪在作乱,能直冲目标而去。但要是人类的话他们也没啥头绪。楼下水果摊那边有个鬼。秦渊转身,对郎默说道,我们去问问他。郎默恍然大悟,对啊,虽然找人如同大海捞人,但是这些没去投胎的鬼,肯定对镇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聪明。郎默夸道,不愧是我老攻。秦渊呵笑了一声:夸我还不忘自夸。郎默毫不脸红,当然了。俩人来到楼下的水果摊,那里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鬼坐在水果店门口蹭着电扇,舒服的眼睛直眯。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秦渊和郎默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男鬼瞅了俩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郎默和秦渊: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郎默有些疑惑,被‘人’?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第57章 变态这个鬼说到刘老汉, 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俗话说, 就算是鬼都怕恶人。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 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当然,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 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 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 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 真他妈的变态。郎默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 我要不是鬼的话, 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 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郎默攥紧拳头,走。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该烧!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秦渊多看了他一眼。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