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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桂嬷嬷也是觉得这人好生聪明。言行举止间,又与薛清少爷极像,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似是洒满星辰。且这人样貌生的极好。若不是知道薛清少爷故去五年了,桂嬷嬷甚至会在恍惚间以为,他就是薛清少爷。可惜,故人难再回。想至此,桂嬷嬷也不禁有几分怅然。寻思着,少将军这么多年孑然一身,若是这阿思能讨得少将军欢心,也不失为一件幸事。人啊,哪能总陷在回忆里呢,总归要往前看的。顾亭和顾平躲在一边儿偷瞧,顾亭是怎么看阿清怎么不顺眼,他哼哼道:“爹,你瞧他贱兮兮的样子,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能入了咱少将军的眼,少将军又不是瞎的,他这点儿小心思,岂能瞒得过少将军。”顾平深深的看了阿清好几眼,道:“顾亭啊,你平时多注意些,若他这人老实,留在少将军身边,也未尝不可……”“爹!这哪行呢,少将军是阿清少爷的!”顾亭拔高了声音。顾平一巴掌拍在他脖颈子上:“你小声点儿,非让人知道你偷窥是不。”话音落,一道暗器凌空飞来,顾亭眼睛一眯,徒手接住那暗器,定睛一瞧,是双绣花鞋。“老不休的,敢来老娘这里偷窥,滚!”顾平父子二人脸上红白交加,精彩纷呈。阿清瞠目结舌的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的桂嬷嬷突然大展神威,那父子二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赶忙殷勤的给桂嬷嬷竖了个大拇指。“女中豪杰啊!”--------顾衍从阿清房里出来,总觉得有几分心绪不宁。他无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似乎还有余温尚在。他烦躁的加快了步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衍清苑。他抬头,在一片白蒙蒙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个红色团子。“阿清,以后你和阿贵就住在这里吧,虽说院子小了些,可离我的芙蓉院很近,你瞧,从东边院墙翻过去,就是芙蓉院了。”阿衍一脸欣喜的拉着阿清,自小只有顾亭那个憨货陪着他,父亲母亲待他又极为严厉。他每日的生活除了念书就是练武,还要秉持什么君子端方。枯燥至极。如今可好了,他有了个漂亮的小弟弟,可爱极了。“阿清,你觉得你的院子叫什么好呢?”阿衍温柔的哄着他。阿清手里握着一根冰糖葫芦,含糊道:“既是我和阿贵住的院子,就叫清贵院好啦。”薛贵是薛家的家仆。听少爷这么说,薛贵腼腆的笑笑:“少爷,这不好的,阿贵只是个下人。”阿清舔了口山楂,酸酸甜甜的,他愉悦的眯了眯眼:“那要叫什么呢?”阿衍道:“不如叫衍清苑好了。”阿清抬起黏糊糊的手,伸到薛贵跟前,薛贵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少爷,衍清苑是个好名字。”阿清点头:“那就衍清苑好了。”顾衍勾了勾唇角,进了衍清苑,扯下了蒙着眼睛的布带,入目便是一座二层小楼。“我和阿贵住的屋子,叫清贵楼吧。”红色团子似乎对清贵二字异常执着,阿衍不高兴的皱皱眉。薛贵小心的扯了扯阿清的衣摆。阿清反应了一瞬,凑到阿衍身边:“那叫,清楼?”只见阿衍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他别扭的转过身:“叫清阁!”☆、第 8 章阿清的身份,已经被芙蓉院的小厮们默认了。虽然还没有正经名分,可瞧人家夜夜都往少将军房里去,这不是受宠是什么!一时间,就连整个将军府,都当阿清是芙蓉院的半个主子了。“阿思,这是少将军送你的衣服。既然成了少将军房里的人了,也不能穿的太寒碜。没得丢了咱将军府的脸面。”顾亭气哼哼的将一叠衣服放到了阿清的床上。“换好了,赶紧去少将军房里,少将军等着呢。”阿清觉得,似乎每次见到顾亭,这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顾亭,是不是你家金子被谁挖了啊?”顾亭:“???”阿清努努嘴:“瞧你整日黑着张脸,我都瞧见啦,你头上,乌云密布的。哎,年轻人,你要听我一句劝,爱笑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你整日这般……”顾亭捂上耳朵:“你闭嘴!”阿清嘬嘬嘴:“行吧,也是个倔强的。”“阿思少爷,水打好了。”包进利落的拧了帕子递给阿清。阿清擦了把脸,任由包进替他穿衣裳。“小包子,你今年多大了?”“奴才十四啦。”包进生的白白胖胖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两个小梨涡,喜庆极了。阿清道:“黑面神虽说脸黑了点儿,这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整个芙蓉院,我就喜欢你这样貌,让人看了就开心。”“奴才可比不得阿思少爷样貌好。”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阿清本就英俊,就是随便套个麻袋,也能穿出气度来。这会儿穿着靛青色束腰窄袖便袍,倒是趁的整个人愈发清隽,淡淡月光映衬下,好似画中仙。连顾亭见了,也挑不出半分瑕疵来。就是可惜,顾衍是个瞎子。捯饬的再好看,人家也看不见啊。阿清兀自腹诽。其实顾衍找他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关于宫里的事项,他早两日便熟悉过了。此后每夜,顾衍都招他来房里……跪着。没错,就是跪着。他也不与自己说话,只自顾跪坐在案前看书。阿清素来是个爱凑热闹的,这夜夜在他房里跪上两个时辰,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所幸顾衍是个瞎的,他跪累了,就躲个懒儿,往暖榻边儿上一栽歪。反正他也看不见。阿清临来时,顺手扯了个话本子,这话本子许是有些年月了,里头的故事乏善可陈。讲的是穷书生寄居富贵亲戚家,与那府上的小姐情投意合,无奈身份低微,身无分文,这亲事告吹。穷书生为博佳人,奋力读书,终得状元迎娶美娇娘的故事。当然了,这种话本子,往往都是这般虚幻的美满结局,他倒是未曾见过哪个话本子写了才子佳人相濡以沫儿孙满堂。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挤出了几滴眼泪花儿。他轻轻捶了捶膝盖,瞧着外头月上中天,再有一刻钟,他就可以回去睡觉了。“脱衣服,去床上!”阿清正琢磨一会儿叫小包子给他寻个暖袋来捂捂膝盖,忽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倒是吓了他一跳。他左右环顾,最终确定,少将军是在跟他说话。“还不快去。”阿清反应过来,知道是长公主来了。他倒也不含糊,毕竟是拿了钱陪人家演戏的,他得敬业。才刚钻进被窝,随后一副结实的身躯也跟着钻了进来。顾衍除去素白里衣,露出坚实的胸膛。只见他前胸后背,俱是伤痕,没有一处好地方。那伤痕有些红肿,似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反反复复,虽伤口不深,却十分折磨人。阿清心脏猛的一抽,抽的生疼。演武场上那抹孤寂凄凉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他颤抖的抚上他的脊背,微凉的手指轻拂过那些伤痕。引得顾衍浑身战栗。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透过那白色布带,阿清甚至能看到顾衍清澈的眼眸,就像梦里的白衣少年一样,有一双似太阳般明亮且灼热的眸子。阿清忽然想看看,想看看这双眼,是否真的和梦里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顾衍眼睛上的布带。猝不及防的,他撞进了一潭冰冷幽深的湖水。没有光亮,没有神采,这双眼,如枯井无波,死气沉沉。一瞬间的错愕惊讶过后,顾衍眯起危险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钳住阿清的脖颈。可对上阿清狭长的眼眸时,他却忽然下不去手了。“阿清……”门被大力踹开,随即便是嘭的一声,伴随着稀里哗啦的清脆声响。是桌子被掀翻了。“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纱帐遮挡着,只影影绰绰的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若非宋姑拦着,嘉仪必定冲到榻前,将那祸害从床上打出去。嘉仪这么一闹,帐内适才弥漫的一股旖旎瞬间褪去,顾衍迷离的眼又恢复一贯的清冷。他起身穿上里衣,挑开帘子,懒洋洋的往外瞧了眼。“母亲,深更半夜,您这样闯进来,未免有失体统。”顾衍眼眸深邃,似寒冰利刃,看的嘉仪心口一跳。自从五年前,顾衍对外宣称眼疾复发,蒙上布带的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眼睛。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了。一股屈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连当朝皇帝都要敬她三分。如今,她却要抛却礼义廉耻,跑到自己儿子房里来……‘捉奸’!可她也是没有办法,早些年,虽说顾衍不成亲,可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顶多就是躲在东厢房不见人。她总想着,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谁知,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妖孽来,将阿衍迷的神魂颠倒。她怎能不恨!嘉仪的眼神太过骇人,阿清不免有些瑟瑟发抖,往顾衍怀里又钻了钻。顾衍非常配合的将他揽进怀里搂着。“母亲,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我们,挺好的。”嘉仪觉得,她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要被他气死了。宋姑小声提醒了一句,嘉仪深吸了好几口气,缓了语气对顾衍道:“阿衍,既然你喜欢,那便将人收下吧。不过,名分就别想了。待你娶了正妻,再谈这些。”“谁说我要娶妻了。”顾衍漫不经心的撩起阿清的头发,在手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你!”“公主,天色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宋姑半劝半拽的将嘉仪拉出了房间。“公主,少爷正在气头上,他是故意跟公主作对呢。听闻那清河公主美艳不可方物,少爷若见了,未必不会动心。男子皮糙肉厚,哪抵得过女子的绕指柔呢。咱们不要操之过急,您这样,只会把少爷往外推。”嘉仪吸了口气:“是我太冲动了,对付这妖孽,还需从长计议。”她回头看了眼,恨恨道:“当年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简直阴魂不散!”嘉仪气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夜风一吹,有些凉飕飕的。想到阿清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她忽地有些慌乱。“宋姑,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么?”“公主,您别乱想,就算有鬼,也犯不到咱们头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就是算账,也是去大齐皇宫。”嘉仪似乎又有了些底气:“对,你说的对。”她看了眼昏暗的四周,月光阴影下,叶子随风沙沙作响,她紧了紧抓着宋姑的手:“我们快些回去吧。”☆、第 9 章顾衍垂眸,沉闷了许久。再回过神儿来,瞥见怀里的人,居然睡着了!他手还抓着自己的衣襟,脑袋靠在他胸前,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些什么。顾衍居然好脾气的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指轻柔的描摹着他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顾亭目送长公主离开,转过头回来就见这番暧昧景象,他整个人都懵了!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他们少将军那手!那是干嘛呢!!顾亭觉得,他家少将军可能魔怔了,作为贴身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某人站在门口,咳个不停。阿清蹙蹙眉,在顾衍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喃喃道:“阿衍哥哥,好吵!”顾衍整个人僵住了。他在说什么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听错了么!“你在叫谁?”“……”“说话,你在叫谁?”阿清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顾衍怀里。而某人还在门口执着的咳……顾衍抬头看过去,丢了两个字:“好吵!”顾亭:“???!!!”郁闷的顾亭轻轻的关上了门,这里头的事儿,对他冲击太大了,他得去找他爹冷静冷静。“个小妖精,居然爬到少将军床上去了。呸,不要脸,不害臊,不是男人!!”“少将军也是,那小妖精不就是生的好看么,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连清少爷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少将军定是装瞎装久了,真成瞎子了!”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他将门拍的砰砰作响,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道:“爹啊,爹!你快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将军的魂儿被妖精勾走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滚,别吵老子睡觉!”顾亭颓丧的蹲在门口,委屈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阿清如每日一样,穿好衣服,等着包进端水进来。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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