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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阿斐箭术好,你和七殿下带几人组□□队,随时候命。”“方峥身手灵敏,你和猴子,老许单独组队,作为突击小组,隐在暗处,掌握时机,潜入城堡,我们里应外合。”“其余人由我带队,正面进攻。”季康看了眼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季斐,闷闷道:“这小子,在家时,我单独教他,倾囊相授,他偏学不会。进了尚武堂可倒好,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说这死小子是不是跟我这儿藏拙呢?”阿清拍了拍一脸郁闷的季康,道:“阿斐聪明着呢,你啊,是当局者迷,自己看不出来而已。这小子藏拙,还不是为了让你多关注关注他。”季康颇有几分愧疚:“是啊,这几年除了教他练箭之外,其他地方倒真是疏忽了。”“好在这小子皮实,要不然,定要变成季康第二了。上京城可就没有这么活泼跳脱又好玩儿的小子咯。”阿清阴阳怪气儿,季康笑骂了他一句。他们这方军士,衣袖系红绸。守城方军士则系蓝绸。待到得城外,阿清和季斐挑了个制高点观战,远远能瞧着城堡中迎风飘扬的蓝色旗帜,淡白的身影伫立旗下,目光在半空交汇。无需言语,也能读懂对方眼中情意。季康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脚步,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将军,他们有埋伏,我们怎么办?”明钰看了眼地图,指了一条隐秘小路:“我们佯攻过去,将伏兵引出,再诈败退回。阿斐埋伏在侧翼,待敌军出现,放箭,断了他们退路。方峥带人从后路绕过去,拔了他们营寨,继续西进。”“了解!”“诱敌之计,明钰的想法很好。可惜对方并不上当,半数人手留守营寨,方峥未必过的去。”季康道。“看,明钰改变策略了,不再诈败遁走,而是正面攻击,以武力取胜。减轻了方峥的压力,方峥虽然没有拔掉寨子,倒是成功潜入城堡。”阿清指了指山间轻盈的一抹身影。“这几个人配合的不错。”季康点头道。阿清继续观战,将每个人的表现收入眼底。“这些人自主作战能力很强,自身优势显著,但却极少有各方面实力都很平均的人。明钰算一个。但其他人未免差强人意,不适合做统兵一方的大将。少庸,我有个想法。”“说来听听?”“我想组建一支奇兵。奇兵不作为单兵出战,而是按组作战。就像现在这样,每组配十人,综合实力对等,每人负责不同任务,分开来,单兵能力足够,而合起来,也是一支无所不能的小队。”“他们可以突袭,可以渗透,可以为间,可以暗杀,亦可沙场征伐。”季康听得此言,眼中同样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好极!”许是阿清和季康谈论的太过热切,远在城堡中的顾衍莫名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阿清,不看他了。顾衍注视了很久很久,阿清只顾和季康商讨奇兵一事,倒没注意这些。等到他发现哪里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敌方教官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另一方的地盘上……这让守城的蓝军大受刺激。他们主帅怎么自己跑去敌方阵营了,这仗还怎么打!攻城的红军见状大笑,攻劲儿更足了。阿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顾衍,登时气的跳脚:“我说顾少将军,顾教官,顾大人,顾谨之,你能不能有点儿操守。这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能弃你的兵马于不顾,跑来敌军城头呢,你这不是,这不是,自投罗网了嘛!”顾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阿清一通数落,还有些委屈。“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阿清一愣:“什么说什么?”“你们刚才凑的那么近,在说什么?”季斐无意识的一句话,还是让顾衍上心了。虽然他知道阿清不会喜欢别人,可想到有人觊觎阿清,他就受不了。想到季斐说的,季康日日都念叨着阿清,他就忍不住的闹心。阿清摸了摸顾衍的额头:“我说,你没病吧。我们在观战,能说什么。哦,就是我突然有了些想法,还不成熟,想着等回府说给你听呢。你说你这就猴急的过来了,这让你手下人怎么办。现在打仗呢,打仗呢,你是我方军士俘获的目标,知不知道。”季康虽然不想打断他们,但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那个,仗打完了。”他指了指已被红军占领的城堡,道:“蓝军败了。”“这,这么快?”红军各个志气高昂,再看蓝军,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阿清咯咯直乐:“阿衍哥哥,你们输啦,你要给我洗一个月的袜子呢,哈哈。”顾衍淡笑道:“洗一辈子都成。”季康觉得他不能再呆下去了。这仗才刚开始,就打完了,让蓝军的人都很不服气。谁叫他们主帅临阵脱逃,自己跑到敌方阵营去了呢!是以,当要兑现输赢赌注时,大家都不愿意。“你们啊,以后都要习惯。想当年我们这些人实战演习的时候,可没少吃这个亏。日后若遇上顾少将军,你们就只当自己队伍里多了个毫无作为随时移动的‘奸细’就好了。”季康酸了一句。顾衍却不以为意:“我虽然是你们的主帅,但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我虽然到了敌方阵营,但城还没破,只要你们坚守住城池,就算我‘被杀’,最后也是平局。可谁叫你们没守住呢。”这锅甩的……蓝军哀嚎:“少将军无顾跑到敌方主帅那儿献殷勤,这不是,这不是打击士气嘛!还有,真要到了打仗的时候,主帅被敌军所伏,我们自要相救……”“不,你们首先要明确一个问题,是一个人重要,还是一座城重要。如果真正将这个问题看透彻了,相信你们下次,会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瞧着蓝军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阿清实属不忍:“实战演练,每月一次,这次吸取教训,下次定能更上一层楼。”好吧,虽然还是要洗袜子,但这安慰也算是,聊胜于无吧。大家兴高采烈的出来,蔫头耷脑的回去,阿清看着这帮可怜的孩子,再看看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顾衍,心好累。下次,还是别带他了。阿清琢磨着。“阿清,下个月演练,我要和你一组。”阿清:“……”他还能说什么?☆、第 44 章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南唐豫王,进京了。豫王萧凛,南唐丽太妃所出,虽与南唐皇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二人感情倒是不错,兄友弟恭。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豫王年过半百,样貌却十分年轻,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豫王戎马半生,膝下却无子嗣,也未曾有过妻妾。传闻豫王年轻时,深爱一女子而不得,自此心灰意冷,终身不娶,可谓痴情至极。“豫王殿下,我们公主死的好惨,这大梁皇帝非但不予理会,还将我们软禁起来,不许我们护送公主回南唐。王爷定要为公主做主啊。”青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青蓝,不得无礼。”青樱呵斥了一句。“王爷此来便是给公主讨说法的,你急什么。”青蓝撅了噘嘴,不吱声了。由于清河公主与净安和尚乃中了同一种毒而死,这案情复杂,非一时可以查出真凶。当然,也不排除有他国为了离间大梁和南唐,故意设计。是以,在此案尚未侦破时,前来朝贺的众使臣们,至今尚未离京。虽然成康帝没有明确让他们留下,但这种时候,谁走,谁的嫌疑大。况且,留下还能看看大梁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此事是我大梁做的不周到,至今尚未破案,叫众使臣逗留上京,还劳烦豫王亲自走这一趟。”成康帝举了酒杯,道:“这杯酒,权当朕,给诸位赔罪了。”“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豫王言重了。”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那么这化心……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娘娘?”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多谢圣上体恤。”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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