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残虐的想法在见到七哥哥时,全都化为泡沫,只因为他不舍得。尤其又得知他的童年过往的悲伤后,他只想宠着他、让着他、想看他笑,随他一切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不愿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委屈。然而他也知道,卓远策仍会找机会离开,这次他不会放手的,绝不!看着卓远策离去的背影以及陆雨燕娇羞的脸,凤一鸣隐忍住心里的苦涩痛感,也有了自己的盘算。当卓远策提着别致的彩灯,脚步极慢的回到水岸旁时,看到了让他极满意的一幅画面。高挑俊美的男子靠在岸边柳树,头微低,眼神温柔的瞅着身旁娇俏少女,谈笑自然,两人相貌可谓天作之合,比肩而站恍若画境。远远的,凤一鸣便发现他回来了,给了他一个笑容。卓远策暗暗叹道,鸣儿长得真好,好看到他找不到任何词汇形容。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陆雨燕真的配得上鸣儿么?不过这想法须臾便过,人家陆雨燕姿色不俗,家世背景无可挑剔,只要个性再稳重些,绝对是配得上的。“这蝴蝶彩灯好美。”陆雨燕开心的接过卓远策递给她的花灯。“雨燕姑娘喜欢就好。看你们俩相谈甚欢,我就放心先离开了,这离我徒弟住的地方近,我正好有事找他,鸣儿你陪雨燕姑娘逛完先回凤家堡吧,别等我了。”凤一鸣怎会不知道卓远策的心思,但也难得听话的点头。卓远策心里直道:真乖,看来一切真的慢慢回到正轨,对女人开始有兴趣了。他满意地转头离开,没看到凤一鸣在他离去后转瞬间黯然深幽的眼神。__________翌日一早,卓远策刚晨起打坐练气,凤一鸣便提了一篮食盒来找他。这些日子凤一鸣发现他没有用早膳的习惯,所以除了晚膳,也决定每天亲自帮他送早点。“鸣儿就别麻烦了,我真的不饿。”“不管,反正你就当陪我吃。”凤一鸣打开食盒,端出两碗甜粥,将一碗端到他面前,道:”分量很少,而且甜粥清爽开胃,你会喜欢的,试试。”他尝了一口,确实如凤一鸣所说,味道挺不错。只是他最近怎么有种被当猪养的错觉?要不是他近日每天往徒弟那跑,他相信一日三餐绝对会被凤一鸣逼着吃饭。知道凤一鸣是出于关心他的好意,他认分的把粥喝完。打算起身打理外出装扮时,凤一鸣已经帮他拿起腰带过来,不容他拒绝的帮他系上,他又见凤一鸣拿着一件他未曾见过的雪白貂皮披肩罩在他肩上。忽然间,他想起丫鬟杏铃曾说过的话:”策公子的吃穿用度每样都是大当家亲手操办,就连每件服装配饰,大当家也都帮您亲自挑选,可见大当家相当重视策公子呢。”难道真像劭阳所说,凤一鸣仍对他存有不应该的念想?低头瞅着凤一鸣打理他胸前衣襟的手,他听到凤一鸣哑着声在他头上低语:”时序已开始入冬,七哥哥离开北方多年,怕你仍未适应这里的天气,这雪貂披肩相当御寒,也很……适合七哥哥。”凤一鸣瞇起欣赏着,卓远策的尔雅俊容在雪白貂毛的衬映下,更显动人。凤一鸣手指灵巧的将雪貂皮披肩的系绳系上,过程中有些冰凉的手指滑过他的颈项肌肤,让卓远策感觉有些麻痒,全身注意力都不自觉地集中在被碰触的那一片肌肤上。就在他觉得两人似乎靠得太近,气氛有些不对而开始警惕时,凤一鸣已经退开一步,并且开口:”等等我跟百里还有雨燕会在议事堂商讨叶凌霄之事,七哥哥一起来吧!过几日我还想抽空亲自送雨燕回御天派,她一个姑娘家的我不放心。”雨燕?已经跟人家姑娘这么熟了?听到凤一鸣的语气里似乎参着对陆雨燕的一丝亲密,他刚刚心头上的怀疑渐渐消散,人家或许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关心,反而是自己太过介意。作者有话要说:有缘进来看文的小天使可以按按收藏喔,这两天会二更☆、第 24 章凤一鸣、凤百里、卓远策以及陆雨燕在凤家堡议事厅内讨论叶凌霄处置之事。经过昨晚与凤一鸣沟通,陆雨燕大致了解叶凌霄确实不只牵涉御天派的伤人案件,她虽接受了,但还是希望能将叶凌霄带回御天派,由御天派接替凤家堡目前的调查。“陆姑娘是信不过凤家堡的调查?”凤百里有些不悦了,他认为陆雨燕非要把人带走就是这个意思。“二当家别介意,雨燕只是想替家父及师兄弟们讨个公道,叶凌霄之前的恶行虽多,但件件都已过二十年之久,若真有人跳出来追究,雨燕定当与对方好好协商共同处置之法,但既然现在没人追究了,何必多此一举调查这么多,御天派希望能直接接手叶凌霄的处置权。”凤一鸣短暂的沉默后,直接对卓远策询问:”七哥认为将人交由御天派可好?”之前留下叶凌霄,是为了调查卓远策的过去,但既然叶凌霄与卓远策交集甚深,当然由卓远策自己决定是否愿意把人交出去。“可。”卓远策不带任何情绪的、淡淡地回应。凤百里对卓远策简直是盲目的崇拜,闻言也不好再反对,大侠说什么都对,逐顺了陆雨燕的心意。凤一鸣也是完全尊重卓远策想法,只是不放心的提醒陆雨燕:“叶凌霄目前因走火入魔,神志不稳,随时可能疯癫伤人,请陆姑娘通知御天派多加人手过来押送,以免途中生事。”待陆雨燕与凤百里离开厅堂去发信通知御天派后,凤一鸣对卓远策提道:”御天派定会追查叶凌霄走火入魔的原因,七哥哥不怕到时追查结果对赵紫菱不利?”卓远策看着凤一鸣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叶凌霄走火入魔的原因,有些无奈的摇头:”还是瞒不过你。”凤一鸣轻笑:”是七哥哥没有对我隐瞒罢了,你那天让我全程跟在你身边,我怎么还会猜不到?”卓远策挑了挑眉,也是,从面对叶凌霄到回锐剑山庄见赵紫菱,他都让这小子跟着,虽没参与他与尹蔚泱的对话,没猜到十分也能猜到八分。卓远策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会让大家相信,殁心诀早在两个月前因贼人夜闯锐剑山庄后遗失,甚至可能就是叶凌霄所为,他偷了殁心诀急于求成,才导致走火入魔,此事绝对与锐剑山庄无关。”“七哥哥就这么自信他们不会借题发挥找锐剑山庄麻烦?”毕竟少了锐剑山庄,御天派将成为武林第一大势力。卓远策轻勾嘴角,笑道:“他们要人,我就给,要找麻烦,我会给他们更大的麻烦,这是个靠武力说话的天下,我说的话大家就算不服,也得听。”凤一鸣瞇起眼看着卓远策自信说着这段话的姿态,当年就是他这份飒爽不羁的神态深深吸引自己,至今仍是让自己痴迷不已。接下来,就只等御天派人过来押送叶凌霄 ,卓远策提议凤一鸣这段期间带着陆雨燕多认识认识凤家堡以及风定城,他甚至提议两人到霞芳坡走走,晚点再看看晚霞。陆雨燕听到有晚霞可欣赏,眼神里透露着期待。凤一鸣脸色瞬间一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不妥么?”卓远策不解,臭小子,就算不要也不用脸这么臭,昨晚才觉得他乖,今日又故态复明。“确实不妥,气候已经开始入冬,那山坡之地着实有些酷寒且风大。”凤一鸣及时让自己脸色和善一些,霞芳坡是他跟七哥哥的回忆之地,他绝不许任何人染指,所以多年前早已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入,除了他与卓远策。“也对,怎么能带个小姑娘去吹冷风,是七哥疏忽了,不然就去沁香酒楼坐坐,喝个酒;暖暖身吧!”陆雨燕眼神里闪着水润的亮光:“策公子说的就是那间听闻气派又有南园风格的酒楼?”“没错,小姑娘家的,听闻还真多。”看陆雨燕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纯真坦率的模样,卓远策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说道。又是这种态度,凤一鸣着实不喜卓远策对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宠溺态度。他出言道:”若是要去沁香酒楼,七哥一起去吧,人多热闹。”看卓远策要拒绝,他再道:”喝完酒暖过身之后,我会带雨燕姑娘去云山寺走走,七哥便可直接找你徒弟去忙你们的事了。”卓远策想想也行,今天为了陆雨燕要讨叶凌霄的事,已经耽搁他去柳劭阳那的时间,陪他们到沁香酒楼后再去找徒弟也不迟,而且挺顺路的。三人同行上了酒楼,路上他观察着凤一鸣与陆雨燕的互动,已经彻底放心,凤一鸣近几日确实没再缠着自己,行为举止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留恋之处,六年前被鸣儿告白之事现在想想,还挺荒唐有趣,当年他突然离去,才让鸣儿错认的感情又持续了多年,但好在都过去了,大家渐渐步入正轨。卓远策因为开心,逐又多喝了几杯,他心中计划着,再过不久就要再次离开此地,这一次他要不受拘束的尽情踏遍大江南北。“师父到这来怎么不先找我,我好招待一下啊。”柳劭阳收到掌柜通知卓远策来了,才急忙出来打声招呼。“都自己人,随兴些无妨。”卓远策简单介绍陆雨燕给柳劭阳认识后,又开始赶人:”你先去忙,别管我们。”柳劭阳虽然只来一会儿,还是注意到凤一鸣对陆雨燕热络的态度,以及卓远策投递给他得意的眼神。他将卓远策拉到后堂,问:”他们俩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之前说要将鸣儿导回正途?就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上了?我不信。” 他怎可能信,尤其是见过凤一鸣望着卓远策那眼神,可真叫做一个痴迷了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便放下。“感情这种事哪说得准,瞧对眼便一拍即合,快又有何问题。”“师父,你听过温水煮青蛙么?” 柳劭阳调侃道:”我还是觉得你对你那鸣儿仍是要多份防备心,不要哪天被吃了还帮他说话。柳劭阳话才刚说完,就被碧邪扇给敲了一记暴栗,他摀着头哀叫:”好心提醒你还打人,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那小子居心不良。”从以前他对鸣儿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整天带着崇拜眼神跟着他到处闯荡,柳劭阳说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鸣儿岂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卓远策觉得两人话不投机,讪然转身想回座位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打斗争执声,他直觉往外走去。两名大汉已经打了起来,两人皆使剑,看得出身穿藏色劲装的汉子不顾场地、不管旁人的频频发动猛烈攻势,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另一名身穿墨青色衣服的汉子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防守多于攻击,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柜吓得想逃,却又担心酒楼被掀了,呈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窘态。其他人早退的大老远,避免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路打到街上仍不停手。凤一鸣及陆雨燕、柳劭阳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卓远策步出酒楼观战。卓远策眉头紧蹙,该是什么恩怨,竟不顾旁人安危打成这样。他用手肘抵了抵柳劭阳:”身为酒楼老板,你不阻止?”“你忘了我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阻止,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出门口,更不关我的事。”“无趣。”卓远策看两人招式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却华丽不实,剑气盈弱,便不想再看下去,打算回去继续喝酒。怎知其中一名汉子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以掌风使了一记剑击,利剑如迅雷急射而出,头戴斗笠的汉子险险侧身闪过,那剑仍是直笔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击中一名围观少女。情况紧迫不足以让人思考,卓远策箭步上前,一个旋身迅速出手才来得及 堪堪握住剑柄,惊险的阻止了少女被利剑穿身的意外。顿时,称赞掌声哄然响起,居然有人能够瞬间移动到数尺之外,大街上目睹一切的百姓们莫不惊叹那快如闪电的身手。“糟了!”凤一鸣听到身旁柳劭阳发出一声惊呼后朝卓远策方向奔去,柳劭阳紧张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望向卓远策,只见那人低着头,眉目微敛,面无表情握剑而立。柳劭阳双手抓起卓远策持剑的左手,使了极大的劲仍无法让他松手,最后还是暗暗动了内力才抽出卓远策手上的剑扔到一旁,这下凤一鸣终于发现不对劲,是卓远策情绪有异,他快步走向两人。“劭阳......”凤一鸣浑身一震,才刚走近卓远策身边,就发现那人竟然反手紧握柳劭阳的手,用几乎是求助的声音唤着柳劭阳。短短两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却让凤一鸣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人的恐惧与对柳劭阳的依赖。他双拳紧握,试着忽略胸口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因为他现在更担心卓远策此时的状况。“臭小子,你敢扔我的剑?” 刚才使出剑击的汉子对柳劭阳与卓远策怒嚣着:”给我捡回来,跟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另一名头戴斗笠的汉子见事态发展不对,无声息地往后一站,尽量掩去自己存在的声息。“你在大街上动武的行为简直枉顾他人性命,不对在先还敢叫嚣?你哪门哪派的?” 直肠子的陆雨燕第一个跳出来回应。“小姑娘长得倒标致,问我哪派该不会是想跟了大爷我吧?那妳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是雷影门的大弟子雷虎。”陆雨燕倒没被雷虎无礼的话激怒,反而嘲弄道:”区区一个雷影门弟子还敢这么作威作福,你们门派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我打我的,他们敢围观就该会自保,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掐过几条人命,伤了死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怎知雷虎话才刚说完,就见恢复正常的卓远策以脚朝地上那柄剑踢去,利剑再次疾飞而去,这次却是直接穿透雷虎颈肩边上的衣领,力道之大,连人带剑的直直被飞钉在沁香酒楼精致雕花的大门上,人没大碍,只有颈边被利剑擦出一条血痕。现场围观者有多位江湖人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卓远策的身分。卓远策手持碧邪扇掩嘴轻笑:“哎呀,这么说来被人钉在墙上也只怪你自己没本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打你出出气,死了伤了可别怪我。”凤一鸣看着恢复潇洒狂傲的卓远策,彷若刚才那瞬间的脆弱只是他看到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