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凤一鸣的脸色,金景熙心中暗叫不妙,他不着痕迹的瞅了沈裘一眼,再对着凤一鸣陪脸笑道:“什么交代?我只是想美人了,趁着出宫视察来看看你。”“是看我摔死了没?”金景熙被怼得呛了一下:“说什么呢?多不吉利……”“为何要派人杀他?”凤一鸣话中冷意到了极点,这个他,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是卓远策。没心情与太子抬杠,只要是牵涉到卓远策的事情上,凤一鸣绝不宽贷。“一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误会?”凤一鸣冷笑:“每匹皇家御马都是出于凤家堡,马腿上都有凤家堡印上的特殊记号,我这做大当家的会认不出来?那些皇家马匹出现在那里会是个巧合?”“唉,你真的误会了,我在宫里听到你身边出现一位厉害的人物,总是会担心,所以派人来探探那位策公子的来历,只是大家都知道我对你.....那些狗奴才自己揣摩我的心意,直接对那位策公子出手。”他有些腼腆的说:“那些狗奴才认为这样可以讨我欢心,你也知道我的心意......”看到凤一鸣杀气更浓的眼神,他瞬间把话吞回肚子里,谨慎地想了想再开口:“我已经重重罚了他们了,真的!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赶过来看看么?”“说实话,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凤一鸣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既然他有探子可以探得卓远策的行踪,当然也有探子可以调查自己现在是否安好,亲自来到凤家堡必有图谋。金景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凤一鸣以后不理睬他,他又瞅了一旁的裘一眼,裘叹了口气帮他道:“凤大当家,殿下真的不知情,他怕你伤着了,想来看看你,顺便来看看那位策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可以让凤大当家念念不忘多年。”其实沈裘想说的是: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让凤大当家跟着一起跳下山崖?当然最后这句话绝对不能问。之前属下回报凤一鸣跟着卓远策一起掉下山崖,金景熙吓得差点从椅上滑下来,那可是他的宝贝美人啊,就算没摔死,可摔坏身子、摔丑了脸蛋怎么办?就算下属再三保证凤一鸣只摔伤了手臂,他还是不放心,想亲自来看看,还好美人还是一样美,只是对他更凶了。沈裘则是听下属说凤一鸣身上内力不寻常,之前他已调查过凤一鸣,此人武功普通,怎会凭空出现可以以一敌八的功力?而且听当日被打伤的下属形容,那内力根本深不可测,事有蹊跷,为了太子的安全他不得不查。“别忘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认为我会让他跟你们见面?”“这次殿下是真的到各地视察,还带了御史大夫薛进大人同行,就算策公子不愿意见到殿下,听到薛大人来了,定会出来相见。”凤一鸣蹙眉,薛进?为何卓远策定会见他?知道凤一鸣的疑问,沈裘解释:“薛大人年少时状元及第,在朝为官数十年清廉刚正、博学多闻,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见凤一鸣脸色丕变,沈裘再补充道:“大当家无须多想,薛大人现已年近五十,年纪足以做策公子的父亲,我想策公子对薛大人只是学术上的仰慕。”凤一鸣面色毫不掩饰薄怒之意,既然之前就知道卓远策在南方的消息,为何不早告诉他,让他等了这么多年,若非尹天应死了,他至今是不是还等不到卓远策?他知道自己没立场为此事跟金景熙翻脸,对方确实没义务一定得帮他。只是情绪上仍是怒意翻涌:“春季马业繁盛,恕在下没时间招待殿下,殿下若要视察马匹情况,在下会请人协助。”说完,拂袖而去。“他真的这么绝情?枉费我对他掏心掏肺……”金景熙伤心的趴在桌上,不一会又精神抖擞坐起身,心想:我一定要给那个卓远策一点颜色瞧瞧,敢跟我抢美人?门都没有!沈裘看了伺候多年的主子生动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默默摇摇头,这风花雪月的感情问题一直是金景熙的罩门,色令智昏。要不是金景熙在其他事情上还算精明有分寸,这样的太子他还真不敢抱以寄望,早离开朝廷另投明主了。稍晚,卓远策得偿所愿的接回小绵,凤千舞已为小绵挪出一处距离凤鸣居较近的院落,方便卓远策照顾。他感激的谢过凤千舞,用晚膳时还将小绵带来凤鸣居一块用膳,本以为凤一鸣会像在喀什尔国的轩园时一样冷着脸,但没想到凤一鸣只是面无表情,并没有对小绵有任何不善之意,似乎是习惯小绵的存在,不再释出敌意。他心中欣慰不已,鸣儿还是挺乖巧的,或许一开始总会表现出不悦,但只要好好沟通,或给他适应的时间,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凤一鸣确实是不再排斥小绵。因为卓远策跟小绵说话时的神情温柔和煦、声音轻柔温润。对于小绵,他没有起任何的妒心醋意,因为他知道这女孩对于卓远策的意义,她可以填补卓远策内心一块原本永远无法弭补的缺憾。他心想,若卓远策成为父亲,就是会这般温柔似水的疼爱子女吧。看到这样的七哥哥,他的心都快化了,小绵让他看到卓远策的另一面,这是他永远也无法给卓远策的。在喀什尔国时,他就决定,若小绵已经没有威胁之虞,他会试着接纳这个相貌上神似卓远策的小女孩。之前卓远策中毒丧失五感时,凤一鸣凶恶的模样深深印在小绵心里,对于凤一鸣,她仍是有些畏惧,坐在桌案前目光闪烁的吞着饭,总是不敢望向凤一鸣。卓远策也发现了,心中叹口气,他恢复后曾听凤千舞描述过凤一鸣失控对小绵搁狠话的情况。他能理解凤一鸣当时的心情,自然不会多做苛责,只是需要想想如何修复这两人的关系,看小绵害怕的模样他也不忍,正考虑要不要先带她到别处用膳时,凤一鸣突然开口。“明日带小绵一起到马场去吧。”凤一鸣突然对卓远策道,有意无意的瞄向被指名后危襟正坐的小绵,语气生硬,不自然的再道:“那有几匹较温驯的小母马,或许…她会喜欢。”卓远策惊讶了,鸣儿这是在对小绵示好?虽然话是对卓远策说的,但就坐在一旁的小绵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抬起始终低垂的小脑袋,偷偷瞧向凤一鸣。凤一鸣低头扒了两口饭,含糊道:“那个…….骑小马挺好玩的,可以学。”小绵这下不只偷瞧,连眼神都亮了。卓远策嘴角不自觉扬起,这一大一小也太可爱了。“看什么看!吃饭。”凤一鸣嘴上不客气,但却举筷夹了块孩子喜欢的肉丸子丢到她碗里。卓远策忍住笑,凤一鸣别扭的样子………可爱得让他心头都软了。刚用完膳,丫鬟递上一张纸条给卓远策:“策公子,这是客居的薛大人要给您的信条。”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55 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凤一鸣目光闇色一闪,那个金景熙还真敢这么做。“薛大人?”卓远策疑惑的接过纸条看完后,眼底满是兴奋之情,将小绵交给丫鬟后直奔出凤鸣居。丫鬟牵着小绵,看到她主子的脸色阴鸷至极。听闻之前策公子在南方遇见薛大人后,就对薛大人颇为倾慕……原来沈裘并没有骗他,就卓远策方才看完字条雀跃的样子……瞧那直奔而去的脚步轻快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去会情人。他的七哥哥在南方那六年还真是过得如鱼得水,不但有众多姑娘青睐、俊俏的小徒弟,现在还多了个仰慕的前辈。而且刚才卓远策离去时,记得交代丫鬟照顾小绵沐浴更衣、记得交代小绵要乖巧、早些入寝,就是把他忘了,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就跑了。看来,他似乎对卓远策太客气了,才会让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满心雀跃的卓远策没想到自己激发了凤一鸣某方面的行动力,心心念念的就只是想直奔客居会见景仰的薛进大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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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御史大夫薛进,当朝三品文官,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年近五十却只有些鬓角班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薛进是南方巨贾柳正原的拜把兄弟,跟柳家往来密切,与卓远策因此相识。卓远策离开聂家跟了赤须道长后才开始接触学问,赤须道长发现他对读书相当有兴趣,从习字开始慢慢教导,刚到藏龙山的那几年,除了基本调息与控制卓远策特殊内力的技巧,根本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他每日待在赤须道长的藏书阁,翻阅赤须道长收藏的大量古籍珍本。书中学识除了可消弥戾气,童年时内心产生的怨怼与愤世忌俗也慢慢退去,因为这样,他渐渐放下戒心,不再排斥练武,接受自己特殊的体质,个性也开朗许多。进到藏龙山的第三年,他终于正式拜入赤须道长门下,赤须道长本姓卓,他因此改从师姓,取名卓远策,就此抛开聂七的过往。以往的学识都是师父指点再加上自学,直到在柳家庄遇到薛进,两人相谈切磋之后,他觉得自己受益良多,进而景仰薛进的学识渊博,成为忘年之交,无论学问、诗画、音律,薛进对他来说就像他的另一个师父,自然对薛进尊敬有加。“薛大人!”他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居,就见到薛进正坐在亭中,桌上已摆上棋盘,似乎等人跟他一同对弈。“卓夫子,许久未见。”薛进有礼的起身作揖。“别,别跟我客气。”景仰的人突然对他鞠躬作揖的,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对应。薛进看卓远策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态度,笑了笑,恢复两人原有的相处模式,打趣道:“我听沈大人提起你的事,简直令老夫开了眼,小子,深藏不露啊。”“您就别笑话我了,当年晚辈有苦衷,没有对薛大人坦白身分,还请大人见谅。”虽然不知道沈大人是谁,但想必是东宫里的人,他也不想多问。“瞧,刚刚你还让我别客气,现下你反倒客气起来了。”薛进拍拍他的肩,让他放轻松点,道:“咱们主要是交心,身分背景本就是世俗之物,无须理会,就算你从一个文弱书生成了武林盟主,还是得陪我下下棋,天知道我多久没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今天得让我过过棋瘾。”与久没下棋的卓远策也是满心欣喜地坐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个鬼祟的身影在偷望着他,只是在薛进面前不想伸张,随便猜也知道是太子的人,没有立即的威胁就让他们看吧。卓远策猜对了,只不过那两个让他觉得鬼祟之人,是金景熙太子本人与沈裘。“那就是卓远策?长得果真好,尤其那双眼,难怪美人会喜欢。”金景熙对着卓远策的品头论足直点头,“只是跟一鸣比起来还是不够美。”沈裘在一旁不予置评,以一般男人的眼光看来,凤一鸣虽然身形颀长精实,可惜样貌惊人却偏女相,还不如卓远策的尔雅俊逸来得俊俏。再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看,无论这些男人长得多好看,都不如随便一个女子吸引人。对于不正常的主子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既然动了当前武林第一高手,该有的保护绝对不能少,他以安全为由劝下还想继续偷看的主子,再调动人马密不透风的守在金景熙屋外,而且有薛进在,相信多少可以制衡卓远策。直至子时,卓远策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凤鸣居,他回来前先去小绵房中探视了会儿,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心情又好上几分,站在凤一鸣已熄灯的房门前,想着人该睡了也就不再去打扰,索性直接回房歇息。然而凤一鸣根本还未入睡,他知道卓远策刚刚就在门外,忍着想出去见见他的情绪,脑中盘算着之后该走哪步棋。原本因为两人在石穴中擦枪走火的意外,让他知道卓远策不排斥与他的身体接触,他信心大增,开始积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仍不敢强硬的要卓远策表态,怕他有压力后反而会开始逃避,所以决定顺起自然。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如今薛进的出现让他改变心意,就算卓远策对男子的接触不排斥那又如何,他是有机会了,但也代表其他男子也有机会抢走他的七哥哥。凤一鸣心想:非得找机会让七哥哥表态,他只能是属于他凤一鸣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过得很顺遂,凤一鸣开始专注于马业打理,卓远策跟在旁帮忙才发现这工作不轻松。马匹数量数以千计,加上皇家、民间寄养,各区加起来甚至近万匹,除了基本的马匹照顾,汰劣择优、配种、育马都是需要有经验的马师。凤一鸣当然不需亲自做这些照顾马匹的工作,但既然马匹为数可观,照顾马匹的马师、牧工们人数也相对得多,这些人的管理与适才运用、指挥调度、重要决策指令才是凤一鸣主要的工作。卓远策白日跟着凤一鸣忙,有时也会将小绵带在身边,日落就到客居去跟薛进下棋谈天,这两日来凤一鸣对那位太子不闻不问,太子嚷着要凤一鸣亲自带他视察马场,凤一鸣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派了凤百里去对应。金景熙闹了两日的脾气,在薛进的劝说下,为了不耽误接下来春巡的行程,只好妥协,由垮着脸凤百里带领着完成视察工作。卓远策听到凤一鸣对金景熙的态度心中窃喜,他从一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喜欢那位太子。明日起,太子必须前往下一个行程,正闹着脾气跟沈裘抱怨凤一鸣的不理不睬时,他的宝贝美人出现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以后除了马业上的事情,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听着凤一鸣绝情的话,金景熙觉得心都碎了:“就因为我的人动了你的什么策公子你就这样对我?”“不论什么情况下,我跟你都不可能有关系。”金景熙听不进去,仍不死心的嚷道:“他能给你的本殿下难道给不起?你宁问跟着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跟我?我登基后甚至可以清了我的后宫,只宠你一个。”凤一鸣听完金景熙的话之后笑了。金景熙被他的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凤一鸣第一次对他笑,下一秒他更是倒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因为凤一鸣突然靠近他耳畔。一旁的沈裘在凤一鸣靠近太子时紧戒万分,现在的凤一鸣可不是之前武功平平之辈,他不得不防备。沈裘看到凤一鸣在金景熙耳畔说了几句话,金景熙不可置信地缩起脖子、睁大眼惊道:“你……你……你怎么会…”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拉紧胸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