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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厨子手艺是还可以,但较真起来,还不如夫君自己的,商清月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没有说破。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又吃多了,不用想也知道晚上会很难睡着。因此喝过两盏茶稍微消化了一些后,秦洛川便道:“我去外面转转,消消食。”商清月知道他精神好,这会儿若是不去外面活动活动,今晚都别想睡着了,也就没拦着,只道:“外面天冷,出去的时候多穿点。”秦洛川胆子大,也不用丫鬟跟着,就自己拿了灯笼在宅子里闲逛,除了自己住的这间小院子,又去旁边秦言住过的院子里转了一圈,不过只在外面站了会儿,没有进屋,最后又去花园里,拎着灯笼跑了小半个时辰,天上开始飘雪了,这才提着灯笼回了自己的小院。外面天寒地冻的,他运动了一番后,连头顶都在冒热气,等着他一起睡的商清月忙让丫鬟把备好的热水提过来,让秦洛川去洗漱。运动出了一身汗,又泡了个热水澡,秦洛川觉得舒服了不少,就连之前心里隐隐的不快都消散了,抱着夫郎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素雪就亲自去了趟周家,回来的时候道:“周小公子听说您来京城了,很是高兴,说下午在南大街停云轩等您。”“外面这么大的雪,谁不是在家呆着,”秦洛川嘟囔道,“他若是想要见你的话,来家里不就好了。”商清月无奈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道:“来家里不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秦洛川道,“以前易之跟贺兄不也经常来家里见我么?”商清月道:“这不一样。”秦洛川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道:“那下午我送你过去,路上积雪厚,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就算秦洛川不说,商清月也是打算让夫君陪自己一起去的,便点头应道:“好。”吃过午饭后,商清月重新换过衣服,披上斗篷,又捧了手炉,才在秦洛川的陪同下出了门。知道他们要出去,福叔早已让小厮赶着马车在门口等着,本来素雪跟听雨也要跟着的,只是被商清月拒绝了。雪虽然小了些,但一直没停,路上没什么行人,商清月一年多没回京城了,忍不住把帘子掀开一角看外面的街道铺面,絮絮叨叨的跟秦洛川说着哪里是什么铺子,哪里又是做什么的。反正穿得够多,看他心情好,秦洛川也就没拦着。快到停云轩门口的时候,商清月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秦洛川看到他明显的咽了下口水,便问道:“怎么了?”商清月把帘子掀得宽了一些,指着街边道:“那里有卖糖葫芦的。”雨溪镇在南方,是没有山楂生长的,因此秦洛川之前准备的零嘴里也就没有山楂这东西。况且托以前各种宫斗剧的福,秦洛川也知道山楂这东西性寒,怀孕的人不能多吃,便道:“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买。”“我现在就想吃。”有孕的人若是想吃什么东西了,哪里是轻易能阻止得了的,更何况卖糖葫芦的就在街边,商清月都想自己下马车去买了。“到茶楼门口的时候,我去给你买,”秦洛川妥协,“不过不能多吃。”商清月道:“我知道,就只吃两颗。”商清月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马车在停云轩门口停好后,商清月就催促秦洛川前去买糖葫芦,自己则在门口等着。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架势,秦洛川就知道,这会儿是不吃到糖葫芦不会罢休的,便让小厮把马车赶到后院去,自己快步朝卖糖葫芦的地方走去。跑到卖糖葫芦的地方后,秦洛川下意识的回头朝商清月那边看了下,只见商清月站在避风处,身边却多了个穿着青衣的年轻男子。距离隔得有些远,秦洛川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能从那人的肢体动作,以及两人相隔极近的距离中,约莫猜出那人的激动跟不可置信,商清月则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似乎感受到他这边的视线,青衣男子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公子可是要买糖葫芦?”秦洛川还没看出个名堂,就听身前卖糖葫芦的老伯问道。“要一串糖葫芦就好。”怕商清月忍不住嘴馋,秦洛川不敢买得太多。老伯道:“公子自己选一串吧,一文钱一串。”秦洛川挑了串最大颗的,却在掏钱的时候顿住了,自从家里的琐碎事务由商清月在处理后,他就很少带占地方又不值钱的铜板在身上,这会儿钱袋里也就一锭二两的纹银,最后找了许久,才在空间里找到一个散落的铜板,借着掏东西的姿势,拿出来递给了老伯。这一耽搁,再回头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了商清月跟那年轻公子的身影,秦洛川猜测应该是外面太冷,他们先进去了,也就没在意。天冷茶楼的客人不多,秦洛川一到茶楼门口,就有伙计上前问道:“秦公子是吧,您家夫郎在楼上雅间等您。”说完就在前面带路,领着秦洛川走到二楼雅间的门口。推开雅间门的时候,看到跟商清月说话的人时,秦洛川不由愣了下。刚刚他在远处看到的,在门口同商清月说话的人穿的是青衣,现在在雅间的这人却是白衣,而且发髻跟商清月一样,梳的是双儿的样式。秦洛川不由疑惑,如果说这人是周家小公子,那刚刚楼下那人是谁?第四十三章见秦洛川推门进来, 商清月便起身向身边的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夫君, 秦洛川。”说完又看向秦洛川道:“夫君, 这就是周小公子,周寻。”男子看起来比商清月要年长一两岁,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洛川后, 问道:“听清月说你这回上京是要参加明年的会试?”秦洛川应道:“是的。”周寻点了点头道:“不错。”商清月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夫君的第一印象还可以,在旁边帮腔道:“夫君很好的。”周寻笑了笑, 没有说话。秦洛川这回是陪同商清月过来的, 因此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 他就默默的坐在一旁喝茶。让他有些纳闷的是,自家夫郎才来京城第二天, 就传信告诉了这人,又听商清月之前说,这人平日里事物繁忙,却也立马就抽空跟他们见面。两人理应关系很亲近才对。可是他们的谈话却十分的客气, 无非是周寻问商清月一些在雨溪镇的事情,以及在京城是否有住处。再然后就是商清月问周寻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两人明明是互相关心的话,却让人觉得有种淡淡疏离感。秦洛川这边茶喝过两盏, 那边商清月跟周寻的谈话也已接近尾声。周寻起身道:“知道你过得不错, 我也就放心里,之后在京城, 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人给我传话。”迟疑了一瞬, 他又接着道:“你哥哥那边我让人打听过,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恢复原来的职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来信。”商清月闻言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道:“谢谢。”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周寻闻言脸上隐藏极好的那一丝不安散去,笑着道:“你知道不用谢的。”说完就朝门口走去。“等等,”商清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先是有些纠结,很快便又下定了决心,坦然道:“以前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寻哥见谅。”周寻闻言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意外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接着笑道:“那也不能怪你。”顿了一下才又道:“我铺子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重,可别冻着了。”说完便率先出了门。秦洛川让商清月先在雅间待着,自己让小厮去把马车赶出来,这样下楼后就能坐上马车,不用在外面吹风。只是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周寻早已给过钱。回楼上的时候他便把这事情同商清月说了,商清月一点也不意外,失笑道:“停云轩本来就是他的产业,哪会让别人买单。”出了茶楼,两人才发现这会儿功夫,雪非但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好在马车里本就燃着火盆,上去之后,秦洛川就从暗格里拿了几块白炭加进去,白炭燃烧极快,很快马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又给商清月的手炉里添了炭,秦洛川这才问出从看到周寻后就压在心底的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商清月知道夫君问的不是周寻的身份,而是跟他们家的关系,顿了一下才道:“他跟哥哥有婚约。”秦洛川点了点头,若是有姻亲关系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清楚了,可是又有些不明白,既然跟哥哥有婚约,为何商清月跟他又会这么的疏离,他也没发现自家夫郎有恋兄的倾向啊。看到夫君不解,商清月理了理思绪道,“以前我跟你说过,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他有偏见。”秦洛川点头表示记得,那是第一次给商明和捎信的时候商清月说的,因为感觉商清月不想多说,他当时也就没问。商清月缓缓道:“周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家,寻哥是他们家的最小的公子,从小受宠,周家家主舍不得过早的就给他许了人家,因此直到十七还没定下婚事。”秦洛川直觉接下来会听到一出狗血的一见钟情的故事。果然,商清月又道:“三年前的冬天,那一年郊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京里不少人都跑到郊外看花,哥哥也带我去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寻哥。”秦洛川忍不住道:“然后周寻喜欢了哥哥?”商清月点了点头,“当时寻哥的马车陷进了沟里出不来,我跟哥哥刚好从旁边经过,就带了他一程,没想道才过了几日,周家居然遣了媒人过来说亲。”听到这里,秦洛川倒是对着人挺欣赏的,喜欢了就去追求,没毛病。只是听商清月的意思,明显不可能就这样定下的婚约,不然也不会有偏见,便道:“你继续。”商清月叹了口气:“哥哥拒绝了。”秦洛川:“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商清月摇头,“只是哥哥拒绝后,周家却没有就此作罢,那时候我父母已经离世,家里的事情都是伯父跟祖母说了算,周家都不需要使太多的手段,他们就应下了这门亲事。”秦洛川知道商清月的偏见来源了,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他们反坑不了,记恨强迫他们的祖母跟大伯之外,自然也对周寻有了芥蒂。“那哥哥去军营是因为这事吗?”秦洛川问道。“不是,”商清月摇头,“去军营的事是早就定下了的。”秦洛川闻言有些唏嘘,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明和又在军营,周家怎么会放任自家受宠的小公子还跟他有婚约,但现在情况是他们的婚约确实没有解除,可想周寻在后面做了多少的努力。秦洛川叹了口气,但愿自家大舅子不要辜负人家。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秦洛川没再问话后,商清月的思绪便飘到的别处,他不安地摩挲着手炉,过来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夫君,我有事要跟……”没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一开口的时候却同时开口,秦洛川几乎是同时说道:“对了,刚才在……”然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商清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哪愿意这么被打断,便道:“夫君,我先说。”秦洛川失笑,伸手把商清月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你先说。”怔怔的看着自家夫君的笑容,商清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也许结果并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缓缓道:“刚才你给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茶楼门口遇到了一个人。”秦洛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就是自己要问的,便点了点头应道:“嗯。”“他……曾经跟我有过婚约。”等真说出口时,商清月发觉,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困难。秦洛川问:“然后呢?”商清月一直注意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继续道:“后来家里出事的前半个月,他们家应该是先从别处得到了消息,就提出了退婚,又跟别人订下了婚事。”秦洛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男,但又忍不住庆幸,若非这人退婚,自己估计也没机会认识自家夫郎。于是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商清月默默的点头。秦洛川道:“那我知道了。”商清月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夫君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秦洛川反问,自家夫郎只是跟人家有过婚约,又不是成亲后又和离了,再说了,在以前的世界里,有过前任或是有过婚约的也是正常现象,都是成年人还不允许人家有过去不成。他已经算是小心眼了的。况且两人成亲一年多,自家夫郎的心思他还是看得准的,从最开始对自己有好感,然后感情一点点的变深,虽然尚说不上什么情根深种,生死相许,但肯定不会比自己爱得少。不过看自家夫郎那惊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洛川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毕竟我夫郎曾经跟别人有过婚约。”秦洛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身旁的凳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说要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看他这表情,商清月就知道自家夫君是真的不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道:“夫君想要怎么罚我?”秦洛川道:“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见面。”“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几回,”商清月嘟囔道,“今天也是偶然遇到的。”秦洛川诧异道:“你们以前没见过几回?”“没有,”商清月道,“就偶尔在别人的宴会上见到,也都远远的,都没怎么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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