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封面色一冷,压低声音道:“夫人再胡言乱语那就不要怪我真的对一个三岁孩童下手。”国公夫人一怔,眸光闪烁,急忙挣脱婆子的钳制激动地揪住顾长封:“你把他弄哪儿去了?”“这是镇国公府,本就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夫人若是无此觉悟,那我只能斩草除根了。”顾长封眸色森然地警告。国公夫人心中惊惧,顾长封眸中的杀意再一次让她清醒地意识到,眼前面色冷峻的男人不再是昔日那个让她欺辱压迫的双儿,恰恰反过来,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心中天人交战,国公夫人拳头紧握,指甲嵌进肉里的痛也比不上失去爱子的痛。自当上国公夫人就一直高高在上的她第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对不起你的是我,你尽管冲我来!你不要伤害他!”面前仪态全无面容哀切的女人与昔日不可一世的国公夫人判若两人,可顾长封心中半点快意也无。他看着她,目光尽是漠然。这女人是一品诰命夫人,是他的继母,更是他父亲的妻子,纵然她对不起他,他也不能弑母。“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国公夫人,我不会对他做什么。”闻言,国公夫人猛地抬头,满眼的惊喜。顾长封眸色深深:“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给你的,既然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请你去父亲灵位前忏悔,父亲何日原谅了你你再出来。”他不能杀她,只好让她用余生去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赎罪。“不!”国公夫人大惊失色,什么忏悔,这分明是要把她变相软禁!“我是国公夫人,你不能那么对我!”顾长封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看了眼婆子,婆子意会,把国公夫人押送回主院。“你个贱婢放开我!”国公夫人怒骂不止,顾长封手一挥,把她劈晕让人带走。管家得了顾长封的吩咐也跟着去主院把主院的一干奴仆都遣散了,只留新来的两个婆子和婢女照顾国公夫人的饮食起居。至此,国公夫人一病不起。她怀上儿子的时候年纪已不小,为了私欲而催产,身体就更受不住,只是贵为国公夫人,一直被大夫用珍贵药材养着,如今心绪大起大落,每日忧思不断就病倒了。很快国公府二公子暴毙,国公夫人犯了失心疯的消息如风一般吹散到整个雍京城。这事十分耐人寻味,可没有人敢置喙。赵御下令招募新兵,圣旨早已发往各郡,附近的州县大肆宣告,招募适龄青年参军并在规定时间内把新兵整合送来京城。消息灵通的早就收到顾长封要带新兵赴边境训练的消息,同时明白皇帝是要重用顾长封,镇国公府这是要再现辉煌了。对于顾长封,京城众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昔日美名动京城的顾青瑶未嫁时,身边跟着的人高马大略低着头的阴郁青年上,可当顾长封穿着华贵的世子冕服在早朝上出列时,一干大臣都愣住了。面容沉稳眉目刚毅的男子,腰背挺直地立于御道上,从容地对皇帝行礼下跪,若不是他眉间黯淡的孕痣,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不同于一般双儿的娇弱,也有别于武将的粗鲁野蛮,身为双儿的国公府世子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心清如水,意稳如山的气态。虽然顾长封变了,可朝中的反对他带兵的声音还是不少。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更何况他只是大将军的儿子,而不是大将军。有人说若只是起到精神领袖的作用,不如让世子代替皇帝巡视边境即可,毕竟世子是双儿又不是真的男人。也有人说我大齐又不是没男人了,需要一个双儿上战场。更有人说如果顾长封是个草包,那岂不是起到了反作用?沈砚北也担心的,但他的担心与朝中大臣的担心略有不同。“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仰慕敬重你父亲,可你不必因此而成为他。”得知顾长封今日被皇帝宣召,在朝上被人质疑的沈砚北一回来就抱着媳妇轻声安慰。“我知道的。”顾长封笑笑。见他真的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里,沈砚北还是不放心:“你现在不在意,可等你到了军营,那里是你父亲曾经创建辉煌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你父亲的事迹,他们会不自觉地拿你和你父亲比较。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他们会挑剔你,苛求你,影响你!”顾长封眉峰轻蹙,想了想道:“那我不听他们的……”“我只听你的。”男人看着自己的黑色眼眸专注而赤诚,沈砚北愣了愣,忽然哀嚎道:“惨了惨了,我媳妇有权有势就学坏了!居然学会说情话了!”顾长封耳根微微发热:“不是……”沈砚北挑眉:“不是什么?”“不是学坏了,还是不是学会说情话?”顾长封垂下眼:“……我没有学坏。”“那就是学会说情话咯?”沈砚北笑得揶揄,“那说两句来听听看?”顾长封抿抿唇,为难地看着沈砚北,沈砚北勾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他。“我……”顾长封嘴巴张了张,半晌也我不出什么来。沈砚北的笑容越发灿烂,就在他以为自己又抓住一个让媳妇自己动的机会而暗暗高兴时,顾长封红着脸道了句:“我喜欢你。”男人的眼神认真而炙热,声音低沉悦耳,沈砚北忍不住捂住胸口。忽然心跳快了两拍是怎么回事?摸摸鼻子,沈砚北干笑两声:“勉、勉强算你过关。”心里有些不甘,那么好的机会!不过……媳妇不主动,他可以主动的!沈砚北富有深意的目光落在顾长封身上的朝服上:“你穿着这身真好看!”国公世子的朝服,用料和做工不用说,把他媳妇衬得男人味爆表!那胸那腰,啧啧!他之前就设想过和顾长封一起上朝的情形。顾长封站在武官那一列,他站在文官这一列,开会的时候他可以时不时欣赏下媳妇的英姿。想法挺美的,可惜现在的他连站在殿外候着听宣的资格都没有……晚上洗漱过后,沈砚北搂着人准备大被同眠的时候,冷不防被人推倒了。顾长封趴在他身上,蜜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看着他的黑眸幽深而灼热。沈砚北被那目光烫了一下,心底的火星迅速燎原,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顾长封结实迷人的腹肌。“我今日上朝,皇上下令,命我明日领兵出发。”什么?沈砚北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的熊熊烈火立马被浇熄了,他定定看着顾长封,满眼错愕:“这么快?”顾长封轻轻“嗯”了声,低头去亲吻他的唇。“难怪你今晚这么热情。”沈砚北有些郁闷。顾长封面上发烫,如水的黑眸盯着他:“你不喜欢?”沈砚北摸摸他的脸,叹道:“你怎样我都喜欢。”只是难免离愁别绪。顾长封眼睫颤了颤,埋在他颈侧,落下一连串湿吻:“我喜欢你。”沈砚北眨眨眼,有些意动。“从我的身到我的心都喜欢你。”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砚北眼睛微微睁大,刚熄灭的火立马死灰复燃。可正当他想搂着人翻个身的时候,顾长封压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动。“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长封……”沈砚北咽了咽口水。顾长封深深地凝视他,用目光描绘他的模样。“不许动。”沈砚北口干舌燥地点头,顾长封低头亲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这一晚,沈砚北深深体会到高手的恐怖。男人似要把他榨干,用那温热的柔软缠着他,一口都不肯松开。起伏不止的柔韧腰身,落在他身侧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双腿迷得他今夕不知何夕……第81章 钦差翌日沈砚北醒来的时候, 窗外一片白昼,已是日上三竿。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沈砚北单手覆眼, 无奈地笑了笑。都这时辰了,媳妇早就集合人马出发了,他赶不及去送他了。遗憾地叹了口气,沈砚北把额头上散落的发丝捋上去。算了, 媳妇不想他去送他,他就不去吧。他也不喜欢说分离。原本今日休沐的,可惜了。媳妇不在身边,沈砚北没心情再赖床, 于是起身穿衣。可脚刚沾地, 沈砚北脸色一变。脚又酸又软, 尤其是腰……“去你大爷……”沈砚北忍不住捂脸。昨晚那把火把他烧得渣都不剩,可媳妇仍游刃有余!不行, 太丢人了!沈砚北咬牙,决定日后还是得继续锻炼身体。周煜跟随顾长封去边境了,家里没人在, 沈砚北吃了早饭便去酒楼那监了一会工然后去了城郊。媳妇去边境练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可不能当个望夫石,只眼巴巴地等媳妇回来, 他要做的事多着。楼下村的村民看沈砚北又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沈砚北微微笑着说不用多礼, 在村长的陪同下去地里。辣椒种子的出芽率不错, 如今已长出了小苗,放眼望去一片茵茵绿意。那小山似的农家有机肥已经发酵得差不多,肥料黝黑,那味道刺鼻得能把人熏晕过去。沈砚北拿起锄头教导村民如何施肥深耕播种:“把肥料成条状施到地里不超过三寸之处,而后覆土,种子则播到其上,离地面约一寸之处。植株间距五寸即可……”村民瞧他亲力亲为并不只是在一旁语言指导,心里更加佩服。干了一会沈砚北就感觉不太好了。昨晚运动太多,手脚有点不太使得上劲。幸好村人看骄阳当空,怕他累着,端了水过来让他坐一旁休息,沈砚北便从善如流地把锄头交给旁人。离沈砚北约一百多里的官道上,黑压压的士兵步伐整齐一致地向前跑动,马蹄翻动,尘嚣满天。急行军的队伍前头,身材健壮的男人稳稳坐于高头大马上。男人身上穿着由小甲片编织而成的明光甲,其面色冷峻,更显威武。策马扬鞭间,风扬起男人额前墨色的碎发,一点颜色黯淡的孕痣显露出来。这队伍的带头之人竟是个双儿!队伍未出发之前,听闻带领他们远赴边境的是个双儿时,不少士兵心中不满,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后悔参军欲退出。一个娇滴滴的双儿不好好呆在香闺喝茶赏花,竟使手段坐上将军的之位带领他们这些新兵出征,这是要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同行的年轻武将也不满一个双儿压在自己头上。他们这些人有的是王侯之子,有的是通过武举考上来的,无论出身高低,都是有能力之人,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双儿统领。面对诸多质疑之声,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也不多说,只手持□□对着不满他的人,说了两个字:“请战。”被人拿枪指着鼻子,气血方刚的年轻武将脸色涨得通红,立刻抽刀而上。刀光剑影间,男子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躲过对方的攻击,但每使出一招攻势皆震撼人心。一个、两个、三个……除了一个年长将军,其余将领都狼狈地趴在男子□□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围观的士兵口呆目瞪:“老天,这人是不是投错胎了?除了那眉间的孕痣,这人有哪一点像双儿的?”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长相这身材还有这武力也太恐怖了?”“难怪要来军队里,这样的双儿根本就没人敢娶吧?”男子听到士兵的低语,面不改色地收回□□,低头看着地上的年轻武将,肃声道:“即刻整理好各自小队,卯正准时出发,不得有误。”“……是!”众武将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召集各自的人马,不敢再有异议。对方武力彪悍,已是手下留情,再者皇命在身,他们不能不知进退。迅速点兵列队,卯正一到,男子一声令下,五万新兵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踏上远赴边境的路。这些新兵都是在雍京城附近的郡县招募到的,其余州县的新兵还在路上,可军情紧急,皇帝命男人先一步出发,后续的新兵由个州县武将直接护送至边境。新兵未经过训练,品质参差不齐,之所以参军也各有理由,此行前途未卜,无一不是想着有命回家。男人以自身强悍的武力暂时压住新兵对未知的恐惧,其余的只能在路上磨合。行军打仗男人毫无经验,如今皇帝把五万人交到他手上,如何尽可能多地把人送到边境,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可是把人带过去不是难事,难的是把人带回来。男人握紧手里的银枪,看向前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滚滚红尘中,日头越升越高,军队离皇城也越来越远。坐在马上的男人忍着不回头去看,可心中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青年醒来了吗?自己偷偷跑了,他会不会生气?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舒展开。应是不会的,青年那么纵容他。想到这里,男人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昨晚自己那般放浪,就是因为知道青年会纵容自己,才疯狂地向青年索要。果然,青年什么也不说,还陪着他胡来。那种事情,起初他会紧张会羞怯,可在青年的引导下渐渐有点食髓知味。他喜欢那种彼此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亲密至极的感觉……“世子?”忽然身边有人喊了声,男人急忙收敛心神,转头看向来人:“李将军。”叫他的人正是之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比划的武官。“已是午时,可否休整?”新兵未经过训练,还不习惯长时间行军,得循环渐进。“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男人下令,传令官吹响号角,把休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队伍为之一顿,肉眼可见地所有新兵都萎靡地长出一口气。众人原地休息,饮水吃干粮,男人却未停下休息,而是用脚踢了踢马匹,带着少年亲兵,转身策马跑到队伍身后去巡查。“报!”各小队的卒长挺直腰杆,高声应答,“百人已齐,无人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