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后方观战的沈砚北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感到高兴,那牺牲的士兵里有一半是他媳妇带来的新兵,等他媳妇回来看到少了这么多人,心里又该难过了。军师瞧他皱着眉,目光怜悯地看着那些牺牲的士兵,安慰道:“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将军会让人好好安葬他们的,沈大人不用担心。”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蛮夷骑兵没能攻进关内就被他们阻杀在荒原上,只用几千人马的牺牲就斩碎了蛮夷骑兵的野心,很值得!这一回,蛮夷骑兵元气大伤,相信边境能安稳个几年。而且有了新的武器新的作战手段,再让士兵们操练操练,熟练运用,蛮夷骑兵敢再来他们直接把对方打成狗!沈砚北笑笑,问道:“斥候可有右军中军他们的消息?”蛮夷人调虎离山把兵力集中攻打谷阳关,派出去的军队也不知道有没遇到蛮夷人的骑兵。军师:“无,右军和中军带兵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若是发觉情况不对劲,定会酌情处理。”事实的确如军师所说。最先出发的右军疾行军了两日,才堪堪走到荒原中部,距离沐阳城还有两日的路程,可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未看到任何蛮夷大军的身影。三万蛮夷骑兵人马吃喝拉撒不可能没有留下半点踪迹,怎么派出去的斥候搜寻了近百里都没找到人?于是右军的王将军下令,命先头部队前锋营去寻找蛮夷骑兵的踪影。前锋营沿着水草的方向寻找,终于在百里之外的草坡上有所发现。黑压压的马群闲适地在泛黄的草地上游荡,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稻草和蛮夷骑兵的衣裳……眼前的景象让前锋营的将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火速上前查看后发现,这些都是尾巴被捆上了枝条的老马,有些老马上身上还固定着些在奔跑中破坏了的穿着蛮夷骑兵的稻草人。所有人都意识到中计了,可他们已经出来了两日,就是即刻折返回去救援也来不及了!怎么办?王将军沉着脸思虑了片刻,冷声道:“去把那些冒充大军的蛮夷人找出来给老子剁成肉泥!”斥候就算失察,可这马上的也不尽然是稻草人,要扮演三万人马那也得不少真正的蛮夷骑兵。前锋营都是机动性能强的骑兵,战马虽没有蛮夷的战马品种优良,但有了新武器也不怕对上蛮夷骑兵。留下副将指挥剩下的步兵,王将军带领前锋营战士,带了足够的口粮就去追击那队弃马离开的蛮夷骑兵。这队蛮夷骑兵的任务是引诱他们出营,为蛮夷大军争取攻打谷阳关的时间,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脱身。那么他们脱身之后会去哪儿?一是前去谷阳关与大军汇合,二是返回后方大营!中军也面对了同样的情况。憨直的马将军一刀把弃马背上的稻草人劈开,气呼呼地大骂:“蛮夷人是吃多了马尿对马有仇,居然用老马糊弄我们!”“我们要回援吗将军?”脸色发白的亲兵问。“回他娘!”马将军沉着脸瞪了眼亲兵,“来得及吗?都出来两日了!”“请将军示下!”“大将军和军师不可能傻傻地等蛮夷人打上门来,真要扛不住也会挨到世子回来!我们累死累活赶回去没用!”马将军把刀一收,大喊道,“走,跟老子去把蛮夷他娘的老巢端了!”他们后方空虚,但蛮夷后方不也如此?右军和中军两位将军居然想到了一块去!于是两只大齐军队呈左右夹击之势杀向蛮夷大营。此时发现中计的顾长封就在回援的路上。“报!前方距离我军八十里外发现一支蛮夷大军!”前行的探马快马加鞭回报。顾长封拉紧缰绳,沉声问:“什么情况?”“对方人数约有上万,军队行走毫无纪律。属下观蛮夷骑兵神色仓皇,甲胄染血,像是逃兵!”顾长封眉头紧锁:“再探!”“是!”命令士兵原地休整,顾长封抬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手中的银枪握得死紧。“报!此蛮夷大军是从谷阳关方向溃逃而来,人数在两万以上,打的是帅旗!对方距我军只有四十里!”陈将军一愣,急问:“确定是从谷阳关败走的蛮夷大军?”“回将军,属下三人再三视察,确认无误!落在大军后头的一些受伤的蛮夷骑兵有些身上还插着弩箭,有些嘴巴肿得像肥肠一样,定是被辣椒粉辣的!”“太好了!定是大将军他们击退了蛮夷大军!”陈将军喜出望外,正想长出一口气,谁料顾长封低声说了句话,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又高高挂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顾长封漆黑的眼眸中寒光闪烁,周身散发的暴戾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世子?”陈将军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众将士听令!”顾长封手中银枪光猛地刺向天空----“随我去把蛮夷杀个精光!”陈将军冷汗直飚:“世子请三思!对方虽是败兵,可也有两万多人马,我军也是疲兵,这硬碰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与其让这两万多蛮夷骑兵逃回去,日后成了气候后又来侵略我大齐,不若狠下心把人留下。”顾长封语气冷静地打断他。陈将军嘴巴张了张,竟无法反驳。顾长封目光冷厉的扫了众新兵一眼,高声道:“蛮夷的残部就在前方,其统帅就在其中,若是谁能把统帅杀死,皇上定会重重有赏。”“此一战胜利后,蛮夷人三五年都爬不起来,你们就可荣归故里,和家人团聚,亦可以和倾慕之人述说你们的英勇事迹……”闻言,奔袭了一路的新兵们内心忍不住狂热起来。“谨听将军号令!”周煜大吼了声,其余士兵亦跟着吼起来:“谨听将军号令!”顾长封银枪直指前方:“为大齐而战,为你们自己而战!杀!!!”“杀!!!”一声声呐喊回荡在天际,所有人像打了鸡血般士气高涨,军旗在风中狂舞,士兵如猛虎下山朝着蛮夷大军扑过去。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而且他刚才远远就看到蛮夷主帅把那人护在身后,这个人是比蛮夷主帅更为重要的人!见状,桑布干达瞳仁一颤,急忙夹紧马肚冲过去,可周煜带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经历了鲜血汗水洗礼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虽然武艺没有自己的师父好,但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豪不胆怯。“滚开!”桑布干达急得不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周煜闪躲得快,只额前的一缕发丝被削掉。“呸!”周煜吐了口口水,眼眸里满是讥嘲。他打不过这个人,但打战又不是一对一的比武!西北风呼呼地吹,没有人觉得冷,自己的血对方的血洒在脸上都是热的。失去斗志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被大齐士兵斩于马下,胆小怯懦的干脆大喊着投降……身后大军在混战,满身戾气的顾长封单枪匹马追上那试图逃跑的男人。察觉有人追来,护住男人的骑兵有两人落后几步想要截杀顾长封。顾长封眸色一沉,手掌轻拍马背,借力一跃而起,把银枪插进对方胸口,同时闪烁着寒光的刀锋从他身下擦过。落马,把枪抽回,头一偏,躲过一刀,顾长封手中银枪横扫,击中对方头部,蛮夷骑兵惨叫着滚下马。用力踢了踢马肚子,顾长封继续追击。他不能放那个男人走。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一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他受够了这种明明最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却不能相拥而眠的日子!第96章 回营“拦住他!”眼看顾长封一步步逼近,乌索胆战心惊, 急忙命令亲卫把人拦下。“你逃不掉的。”被十几人围住的顾长封握着银枪的双臂骤然一沉而后突然发力, 把压在头顶的兵刃掀开,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蛮夷将领挡在身后的乌索。斩杀了近百名蛮夷骑卫, 他浑身都是血, 自己的敌人的, 把一身铠甲染得通红。额角不小心被一名蛮夷猛将划了个小伤口,鲜血蜿蜒而下,衬得那刚毅冷硬的脸庞越发骇人。大齐军中何时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的年轻将领?一干蛮夷将士心中惊惧。不由仔细打量顾长封,这一看就发现他眉间黯淡的孕痣。这竟是一个双儿?昏了头的乌索阴鸷的眼神一亮,对顾长封喊道:“你是个双儿吧,双儿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华衣美食。哪能这般奔波操劳?大齐的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一个双儿上战场!不若你跟了我,我让你成为草原最高贵的乌索王后!享受……”对顾长封来说, 这种话不缔于最恶毒侮辱的话语,他阴沉着脸, 闪着寒芒的枪尖直指乌索,杀气腾腾地道:“你闭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大齐男人喜欢娇弱柔美的双儿,可我们乌桑格人推崇的是像你这样力与美结合的双儿!你会是所有女儿双儿都艳羡的对象,只要你……”“闭嘴!”顾长封眼中杀意狂涌,脚下急点,躲过一根刺过来的长戟,猛地提气飞身掠至一个挡在乌索身前的蛮夷将领旁, 银枪在地上一撑,借力一脚把人踢飞,而后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头直直朝这乌索的面门砸去,乌索狭长的灰色眸子惊恐地瞪圆,还来不及躲闪,脸一歪牙齿混合着鲜血飞了出去。顾长封突然的暴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蛮夷人急忙重新把他围住。顾长封一脚踩在冲杀过来的蛮夷骑兵身上,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简单粗暴地朝乌索冲过去。疯子!疯子!乌索看着浑身浴血恍若杀神的他,吃痛地捂着青肿的脸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地抽打战马狂逃。顾长封被好些人围攻,一时半会也杀不出重围去追击乌索,但脱离了混战的大军,视野也就变得开阔起来。可他要防卫,腾不出手去拉开弓弩。眼睁睁地看着乌索越跑越远,顾长封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胡说八道!眸色一沉,顾长封一咬牙,狠下心肠举起手中的长枪----在所有蛮夷将士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中,那从顾长封手中的飞射出去的银枪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般狠狠咬过去!“啊----”骑在马上逃命的乌索惨叫一声,直直栽下马。银枪深深扎进他的大腿根,顿时血流如注。“大汗!!”蛮夷将士如梦惊醒,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顾长封也不恋战,赶忙冲出包围,策马上前把痛得半死不活的乌索捞上马。“大汗!!!”看顾长封抓着人就跑,一群人脸色煞白地追上去。痛得快晕过去的乌索眼神恶毒地瞪着顾长封,心里的愤怒和未知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一个双儿不好好呆在家里,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没人要才巴巴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堆里吧?看来你们大齐的男人太没用了,居然没能喂饱你,不若来试试我们乌桑格的勇士……”顾长封额角青筋直跳,一个手刀下去把人打晕,也不管他死活直接横挂在马上往大军的方向跑。纵使他身手过人能以一敌百,但蚁多咬死象,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的他不敢再独斗下去。刚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此时泾渭分明,站着的大多数都是大齐的兵将。蛮夷主帅桑布干达在周煜率领数百人弓弩齐发的情况下,中箭而亡。死了统帅的军队如黄沙溃散,只能被雨水冲刷流逝。弃械投降的蛮夷骑兵蹲在地上,还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蛮夷骑兵也很快被大齐士兵拿下。陈将军举目四望,没发现顾长封的身影,正想找周煜询问就看到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顾长封骑着战马远远冲过来,他身后还坠着一队呜哇鬼叫的蛮夷将士。“世子!”陈将军大惊失色,周煜反应快,抄起弓弩,大喝一声,瞄准追兵发射。其他弓弩手被这一喊,也回过神来拿起弓弩。那队蛮夷兵将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去把他们的大汗抢回来,惊慌地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就跑。将士们都累坏了,陈将军也就没吩咐士兵去追击。“师父,你怎么样了?”周煜跑到顾长封跟前,看他额头还在冒血,顿时急得不行。“世子?”陈将军也满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