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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1 / 1)

忽然想到什么,苏青泽的心跳不由急促起来。以苏敬恒为首的在场所有人全都跪下,沈砚北清了下嗓子,往前走上几步,缓缓展开圣旨:“天地畅和,阴阳调顺,万物之统也。兹有清河苏氏之子苏青泽,秉性纯善,活泼可爱,朕心甚喜之,故赐其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朕昔日冷心冷面,不慕人间情爱,又唯恐孤独一生,曾许愿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今天赐苏氏之子,朕必惜之爱之,绝不二心。望尔能与朕感同身受,同心同德……”沈砚北的声音清朗,咬字清晰,抑扬顿挫,这一道立后的圣旨,愣是让他念出一番情书的味道来。苏青泽呆呆地跪在那,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甜。虽然早就知道会有嫁给赵御的那一天,可从未想过赵御会以圣旨的方式对自己展示真心。四周静默无声,都被这别具一格的立后圣旨震住了。赵御自登基以来,手段铁血,常做前人之不敢做,众人对其的评价是性冷酷有伟略敢做为,未曾想这位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居然在圣旨上吐露爱意!沈砚北收拢圣旨,对苏青泽笑道:“接旨吧,皇后娘娘。”这声皇后娘娘让众人回过神来,立马对苏青泽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忙起身接过圣旨,让众人免礼起身。魏夫人双目含泪,心中悬挂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苏敬恒也长出一口气,心想总算下了旨,不必每日忍受他夫人在耳边唠叨。挥挥手,沈砚北让身后的侍卫把箱子抬过来:“这是皇上命我送来的吉服和赏赐等物,请皇后娘娘验收。另礼部已定下大婚的日子,届时由镇国公前来迎亲,请皇后娘娘做好出嫁准备。”苏青泽握紧手中的圣旨:“多谢沈大人。”冠礼已成,苏家又出了这天大的喜事,众宾客纷纷恭贺苏青泽,苏敬恒笑呵呵地招呼男宾喝茶,魏夫人则请女眷去花厅小坐,不设宴,只备糕点招待客人。婢女奉茶上来,沈砚北喝了口茶,长出一口气,意味不明地道:“你和皇上早日修成正果,我和长封也放心不少。你都不知道皇上每日怎么磋磨我!派我东跑西跑就是不让我回家!我家里媳妇孩子都在等着我呢!”苏青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在顾长封生了双胞胎之后赵御曾来信给他说明心中不满,明明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比沈砚北两人早这么多年,怎么沈砚北都儿女双全了,他却还是孤身一人,甚至都没和心爱之人有过亲密的举动。想到这里,苏青泽忍不住翻开手中的圣旨。认识赵御那一年他十四岁,如今他二十而冠。六年了,可六年前他还是个胖得连路都走不远的小胖子,赵御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思的?第113章 番外建元五年五月初八, 帝后大婚, 普天同庆。是日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喜鹊鸣柳梢。腰间系了红色绸带的侍卫从皇宫大门一直排列到祭天的圜丘, 另有御林军在街上戒严, 肃清道路以便帝后御驾通过。道路两旁无数百姓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天颜, 可惜透过明黄的轻纱只能隐约看到两个穿着大红吉服腰杆挺得笔直的青年端坐在其中。车舆由远而近, 围观的百姓纷纷跪下,所过之处,排山倒海的跪拜声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车上的皇后娘娘洁白的下颚微扬,目光平静地看着那跪了一地的黑压压的百姓, 一派端庄, 那矜贵自持的模样, 国母风范尽显。可过了闹市,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后, 皇后娘娘忽然身子一软, 像枯萎了的花儿般, 有气无力地耸拉着肩膀。见状,坐他身旁不怒而威的赵御眼中多了丝笑意, 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挨着自己。苏青泽立马僵直了身子,脸色微微泛红。他抬头看过去,赵御狭长的黑眸目光柔和地和他对视。“再忍忍就好。”赵御伸手轻抚他眉间艳红欲滴的孕痣,清冷的嗓音里带着哄人的意味。帝后大婚本来就极其繁琐, 他还特意以劳民伤财为由精简了不少没必要的环节,可青年从前三日开始就沐浴焚香准备大婚事宜,今早鸡啼时分又被叫起来梳妆打扮,按大婚步骤一步步走下来,还得全程端着,身心皆疲。“嗯。”苏青泽轻轻应了声,软下身子挨着他。大婚的礼服奢华繁重,还有一身华贵的配饰压在身上,幸好他不是女子,不用像那些命妇一样佩戴得满头珠翠,否则他真的要后悔了!被他挨着的男人坐姿端正,一派从容,想想自己才这么端着一天就感觉累得不行,可对方日日如此,苏青泽不由问:“不累吗?”明白他什么意思,赵御淡然一笑:“习惯了。”习惯了,日日如此也就没什么累不累。从他作为皇七子,名字被正式记载在玉牒上时,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导他仪容,而他又极其自律,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刻板的规矩已经深入灵魂,然后在他身上展示出来的是完美的皇子风范,如今已变成了迫人的帝王威仪。苏青泽一愣,直起身子,抿抿唇道:“你是皇帝,没人敢管你,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想了想,又道:“如果你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那样散漫,那只在我面前就好了,我也可以给你靠着的。”从前他年少时,两人在一起赵御总是很随意,就是他要上树掏鸟窝赵御也陪着他,就算把衣衫弄脏把脸弄花,赵御虽然没有笑,但看起来心情挺好的。“好。”赵御薄唇扬了扬,轻轻捏捏他不再肉乎乎的脸颊。他软绵绵白嫩嫩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一株柔韧挺拔的青竹,能给他肩膀依靠了。苏青泽用手戳了戳他嘴角:“你好像很高兴?”他这几天被一群人折腾个没完没了,笑都笑不出来。可赵御从在宫里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嘴边就微弯着,现在尤其明显。抓住他手指,赵御挑了挑眉,低声问:“你说呢?”苏青泽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尤其赵御的眼神十分危险,便立马住嘴了。看他不说话,赵御把那指尖圆润莹白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啃咬,苏青泽吓得瞪大眼,急忙把手抽回来。可赵御紧抓着不放,还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唤我?”两人一年多没见面,一见面青年没像之前第一次来京城时看见他激动得想扑过去,只站在那远远对着他微微笑,他道是青年长大学稳重了,哪里会想到青年会和他生分?不愿意叫他名字就算了,和宫人提起他的时候也有了别的代称。他是大齐的皇帝,朝廷文武百官的皇上,却唯独不想成为他口中的别人。苏青泽垂眼,慢吞吞地道:“我娘说进了宫不能这么没大没小。”赵御用力咬了下他手指,苏青泽吃痛,嘶了声。男人眸色沉沉,苏青泽顶着他灼人的目光,闷闷地哼了句:“不知道叫什么。”叫皇上他不喜欢,叫阿珩又被人告诫不许这么叫。“叫阿珩就很好。”苏青泽摇摇头:“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哄我叫就算了,现在哪能这么随便?”他第一日进宫的时候,他问宫女‘阿珩下朝了吗?’,那宫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谁。后来有嬷嬷过来教导他大婚的礼仪、为后之道还有侍君之道。他虽然不耐烦但也都耐着性子做到了让嬷嬷满意。嬷嬷说赵御先是君王,其次才是你的丈夫,你得先敬他再爱他,情爱在家国大义面前什么都不是,让他不要拿出小女儿家的做派来,整日黏黏糊糊的。此外,叮嘱他需时时谨记自己代表着皇上的脸面,凡事得以皇上为重,多多为皇上着想。还说皇上年纪不小了,让他宽容大度些,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闻言,赵御眉峰微皱,正色道:“我迎你进宫不是为了让你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理会别人。”苏青泽笑了笑:“嗯,我没打算听她们的,只是……”只是对方是你的母亲派过来的人,代表着你母亲的意思,初来乍到,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赵御眉头皱得更紧:“是不是太后让人说了什么?”因为没有依照太后的意思迎娶她喜欢的女子进宫,太后气得大病一场。后来以侍疾为由,招了许多大臣家适婚的女子和双儿进宫,致使他每日都会遇到一些不择手段想引起他注意的人。他一怒之下,以雷霆手段处罚了好些心思重的,更是放出消息,借着自己大婚普天同庆之际,若是有看对眼的男女或双儿可向他讨要赐婚的圣旨。双管齐下,各家都动了心思,那些女子双儿也就不敢再来招惹他。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青年进宫,太后没有召见过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可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借此告诉所有人,她并不喜欢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皇后!“无需理会她,也不用在意她说什么。”赵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没有谁能管你。”小的时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伤了还是挨饿受冻了,她都没管过他,也没关心过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没有来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嫔如何风光,整日对镜自怜抽抽噎噎。后来他背水一战夺得地位,她才想来管他,现在居然还想连他的皇后也管。想到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大骂不孝的样子,赵御眸底的阴郁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她骂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受她的气……伸手揉开他紧皱的眉,苏青泽道:“知道了,我不理会他们就是,你不要生气。”赵御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不知道叫什么就叫赵御吧,叫我的名字。”“只有你能叫。”皇帝的名讳是禁忌,直呼的话乃大不敬,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字起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谁有资格?苏青泽眼睛一亮:“可以吗?”“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苏青泽直直看着他:“赵御?”“嗯。”“赵御?”“嗯。”“赵御赵御赵御……”赵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看他还要叫,干脆把他的嘴堵住。青年眼里闪亮亮地泛着兴奋的光,那里面倒映着自己小心的身影。赵御心里喟叹一声,狠狠把人抱住。从今往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不需要再从信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拟他心信中欢快的语气……苏青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这声赵御叫出口,估计又有人说他恃宠而骄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宠而骄,谁有资格恃宠而骄?行至圜丘,赵御先下了车,而后转身把手递给躬身而出的苏青泽。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苏青泽对赵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红毯蜿蜒直上,铺就一条通道直通圜丘祭坛。祭坛共有九十九层台阶,赵御紧紧牵着苏青泽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齐皇帝成亲需携皇后登上圜丘祭坛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将延续皇家血脉,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和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等等。鼓乐声在耳边缭绕,苏青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赵御去爬山。那时候他还是个身材滚圆的胖子,走两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赵御没有嫌弃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累了赵御便停下来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他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迁就他……“祭了天就不能再反悔了。”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苏青泽一抬头就落入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我不会像沈卿那样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他那样会哄人,更不会像他那样愿为君洗手作羹汤……”苏青泽怔了怔,想要笑,可又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是不是他总是用羡慕的语气描述挚友两夫夫的互动让赵御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和自己提这些?“我只有这一颗心和这万里山河给你。”男人的黑眸里满是认真。苏青泽嘴角微微扬起,缓缓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第一次来京的途中,在船上和威廉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外语,后来他在给赵御的信中写了一行外文:iloveyou。……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上香、祈福、叩拜,待礼成便有礼官大声传诵,祭坛下所有人对帝后二人行三跪九叩之礼,跪拜声响彻天地。祭坛上赵御和苏青泽并肩而立,一个英武不凡气势雍容,一个眉目如画清朗明媚,两人大红喜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翩然欲飞,十指相扣的两人,相视间情意脉脉,宛若一对璧人。帝后起驾回宫,皇帝大婚的流程进行得差不多了,苏青泽回宫后接受众命妇的朝拜,赵御则去宴请群臣。苏青泽不认识京中的命妇,是以所有人都是按等级一一上前和他见礼。苏青泽的出身在京中一应贵胄中并不显赫,而且太后也不喜欢他,便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命妇在给他见礼时略敷衍。苏青泽面不改色,直接让人赐座。这时候有下人通传道:“镇国公到----”一身宝蓝长衫无比威武飒爽的顾长封大步而来,苏青泽还未来得及让他不必多礼,顾长封直接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青泽急忙迎上去扶他起来:“顾……国公快起身!”“谢娘娘!”顾长封抬眼看他,见青年眼里盛满欢喜,冷厉的眉眼不禁柔和许多。让顾长封坐在自己下首,苏青泽不再理会他人,转头和顾长封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命妇你看我我看你,敢怒不敢言。镇国公虽是双儿,却不算在命妇之列,而他的身份又比在场的所有命妇都高,没有人敢对此不满。镇国公平日极少和她们这些圈子里的夫人们往来,是个超脱后宅女子双儿的存在,即便有人不喜欢他也不敢不尊敬他。此刻这个寡言少语的镇国公和皇后相谈甚欢,两人神态自然亲近,似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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