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跟黄珏一块开始翻淘宝挑眼镜后,众人才将关注转回给一开始被逮住的那个名叫申叔的男鬼。申叔撩着自己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小眼睛鸡贼地转动着,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鬼。他小心翼翼地问:“大仙,事情都解决了,您看我也没做什么坏事,能不能把我放了啊,我后面还有不少工作呢。”团结义对他的职业很好奇:“你怎么还有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啊?”申叔苦逼道:“我就是开了家中介,带人接几个单子混饭吃而已,平常帮光棍鬼介绍介绍对象,自己打点零工,赚不到多少钱,每天得跑好几个场子呢,现在这个点钟才刚开工。大仙啊,给个活路吧,我下面还养着好几个员工呢!”朔宗并不理会他的哭诉,这老鬼业务水平这么马虎,被雇佣之后也不知道核查清楚报复对象的具体信息就敢兴风作浪,这样的麻烦精还是趁早超度掉为好。团结义跟申叔聊了几句后,却觉得相当有门儿,悄悄凑到卫西身边说:“师父,这老鬼商业眼光不错啊,能白手起家在京城开出一家中介所,证明管理手段也还行,咱们太仓鬼屋那边不是还缺个能管事儿的人嘛?小胖那个死宅就知道打游戏,事业规划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滴。”卫西觉得很有道理:“你说的不错。”又对朔宗招手:“徒儿,你把他给我。”团结义就见自己师弟冷飕飕地扫了自己一眼,目光就跟正宫皇后看进谗言的奸妃似的。他被盯得打了个哆嗦,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好涩情哦,用的啥几把比喻啊哈哈哈哈……申叔刚才被啃了一口又被摔来摔去拳打脚踢,怕卫西怕得不得了,被他提在手上立刻双手抱头:“大,大仙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团结义安抚他:“你放心,误会已经解开了,我师父一向温柔慈爱,不会再打你的,我们反而要给你介绍个工作。”温柔慈爱……申叔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卫西写满了“我真想一口吃掉你”的眼睛,双腿立刻疯狂颤抖,哆哆嗦嗦地问:“什……什么工作?”难不成是要把自己炼成鬼牌驱使奴役吗?修道人的一些残忍手段他以前还是听过的。谁知团结义只是掏出手机翻了翻,找出个页面递了过来,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我刚刚听你说自己开了中介,你们那个中介想必是非法经营的吧?经营模式那么不正规,难怪赚不到钱。你看看我们太仓宗开的鬼屋,正规透明,依法纳税,还有营业执照,网络上客户评价也很好,虽然才开业没多久,可发展前景那是相当不可限量的。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待遇水平非常丰厚,员工升迁机制也十分完善,还有宗门特持的独家福利,可以让你白天也能参加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申叔:“……”团结义一个电话call给小胖,小胖兴高采烈地从手机听筒的缝隙里挤出来,因为肉太多,硬是挪了好久才挪出全身,吓得屋里的众人大惊失色。他倒是一点没有吓到人的自觉,相当自豪地拿着个账本找卫西邀功:“掌门,结义师兄推荐的热搜套餐果然好用,最近好多慕名来的客户都成了回头客呢,因为口口相传,现在外地很多顾客都知道我们的名声了,昨天下午我们还招待了一波从南京组团来的学生,据说是从朋友圈看到消息特地跑来玩的呢,结束之后在顾客意见书上打分也很高,都夸奖我们的环节道具精致,下次还要再带别的朋友来玩儿。照这么下去,再过不久咱们说不定就可以开分店了。”卫西赞赏地点了点头,此时小胖看到一旁的阮时行,认了出来,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阮时行见到他从电话里爬出的壮举,想也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个什么了,脸色煞白地看着他跟卫西互动:“你,你是----”“你不记得我啦?是哦当时那个情况你应该也没注意到我。”小胖拍了下脑袋,赶紧递了张名片给他,“您好您好,算起来您还是我们的第一批顾客呢,多谢您选择支持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带着朋友多来啊,我们十一月有个新的单身狗主题,非常好玩的。”阮时行看清手上写着太仓鬼屋欢迎您的名片,难以置信地看向卫西,这鬼屋的名字是几个意思?就见卫西跟他对视完毕,想了想后朝着小胖道:“这位阮先生是我们宗门的vip金卡客户,以后出示会员卡,同行的客人购买鬼屋门票,就打个……九九折吧!”小胖双眼放光地看着阮时行:“原来是金卡贵宾!幸会幸会!”阮时行:“……”他妈的!原来太仓宗不光管捉鬼,现在还跟鬼合伙做起生意了吗!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小胖跟申叔相处得蛮好的,加上聊了几句后发现对方都跟自己一样被卫西咬过,更加的同病相怜一见如故。申叔看过小胖出示的营业执照和纳税证明之后也觉得这公司比自己的草台班子正规,更何况公司创业阶段,凭他的能力进公司就能进入管理层,他思考了没多久,就果断决定带着自己手上目前的员工入职了。他跟小胖不同,在外头摸爬滚打多年,结识了不少鬼脉,到时候筛选一下,估计还能找到不少有意向的员工。小胖大喜,现在公司进步稳健,其他的都不缺,最缺的就是人手了,申叔的到来可谓是解决了它目前最大的燃眉之急。俩人没一会儿就勾肩搭背起来,商讨起各自的生意经。跟没什么大志向的小胖不同,申叔一个没房没车真正白手创业的野鬼,这些年来思考过不知道多少赚钱的门路,得知小胖他们现在果真白天也可以开店后,立马拍着大腿可惜得一塌糊涂:“嗨呀!这么好机会你们怎么就拿来开鬼屋了!鬼屋一张门票才能赚多少钱,还得场地人工那么多的开支,你知道我当初最想做的是什么吗,可不是这些鸡零狗碎的小委托,我是奔着当私家侦探去的!”小胖听得一愣一愣:“那是什么?”申叔道:“听说过狗仔队吗?跟那个差不多。现在有些结了婚的活人好日子不过,天天在外头沾花惹草偷鸡摸狗,有些家里有钱的阔太老板,就会找私家侦探去盯梢对象,要是能拿到对方出轨的证据,或者私下转移财产的证明,离婚可就简单多啦!不过这个证据可不好找,得合理合法,还不能侵犯隐私,活人在公共场合盯梢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换成咱们,可不就得天独厚么!”他说罢,脸色又悲伤起来:“曾经我也是有梦想的,可架不住工作时间太不正规了,每次盯梢的时候客户都已经进了酒店,你不知道有多辣眼睛啊……”***黄家遇到的鬼没一个正规的,卫西兴冲冲地来,饿着肚子回去,只吃了几包并无卵用的虾条薯片,心情并不大好。夜色下的老小区安静了不少,黄珏一家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来,态度好得不得了,那女鬼也抱着孩子对卫西千恩万谢:“多谢大师了,要不是您出手,我跟我小叔子的误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宝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出声。”她怀里的鬼婴已经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被弹的小jj,哭声响亮到像是野兽的咆哮。卫西见女鬼一脸欣慰,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善事,摆摆手道:“无妨,以后有业务尽管来找我。”正寒暄着,就听身后有人迟疑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室的人探出个脑袋来,看到他后又惊又喜:“靠!真是你啊!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时候回北京的?微博不上朋友圈不发就算了,怎么电话都不给我们不打一个?好歹大家也是同学哎!”这人顿了顿,又看到卫西身后的一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开门下来给卫西塞了张名片,笑道:“算了,你有事儿是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咱们下次有空再聊也行。”说罢压低声音在卫西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哥们,有难处别一个人憋着,同学们都在呢,会给你想办法的。”说罢摆摆手,又跟出现时一样笑着上车走了。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卫西沉默地盯着他的车尾,团结义上前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卫西不知道,因此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思索。刚才离开那人,眉眼间的运势看起来可不太妙。好在这只是一小段插曲,告别黄家众人之后,他带着两个徒弟回到了卫家。团结义路上还在思考刚才遇到那人说的话,心想着天啊我师父居然还有微博?结果一进院门整个人都惊呆惹。他们出门前还一片凌乱的花园泥地早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大小小的土坑井然有序地罗列在道路两侧,散碎的泥土被干干净净地堆在土坑旁边,工程进度简直就像是忽然召唤出了神灯的一千八百个仆人。泥地里放了不少的小马扎,七八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里面优雅地喝咖啡,团结义使劲儿眯着眼,才认出其中一个手腕上泥环似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钻表。她们狼狈成这样,居然还非常开心地叽叽喳喳。一个满头是泥的指着另一个满脸是泥的道:“哇,你好狡猾,刚刚肯定偷偷抹在脸上了!”被指着的那个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还不是装作不经意地挠在头皮上治脱发吗!”团结义:“????”这是怎么回事?卫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最木讷的那个女人:“婉容,你很聪明,做得很好。”舒婉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谢谢你,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我挖了一天的泥巴,真是好开心呢。作者有话要说:贵妇们:我们也好开心压!第二十七章 太仓宗休闲会所真的开业啦!不过不管太仓宗这位元老员工的工作积极性如何, 她的朋友们都是真的非常能干, 完全将院子里的土地搅拌翻掘成了卫西想要的样子, 效率甚至比马屁精麦克还高。朔宗俯身掬起一捧,松散的灵土细碎地混杂在普通的土壤中,其貌不扬, 却散发出阵阵清幽。他由此想到许多过往,不由眼神微黯。其实许多许多年以前,灵土并不是多么稀缺的宝贝, 至少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有规模些的仙山大派,甚至还能特地搜罗到开辟一块灵田用于栽种药材。可今时不同往日, 天道塌陷以后,世间的许多规则就变了, 灵石灵土和无数天材地宝,早已随同那些曾经兴盛至极的修行宗门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们曾经隐藏在护山大阵里的仙山洞府,也因为不够灵力失去隐藏的能力,暴露在凡人眼中, 成为了游客如织的旅行圣地。既然如此, 卫西又是怎么保存下的这点灵土?他看向卫西,就见卫西已经愉快地回房里拉出了自己的小背篓,伸手一掏,掏出一把----灵山深处才有的,可以忘忧安眠的薲株……朔宗看着那堆被他对待野草似的乱糟糟抓在手中, 因为放在背篓里太久不照顾已经有些发枯的薲株:“……”卫西招呼众人:“既然已经翻掘完土坑,来来来,婉容,趁着你朋友都在,我们顺便将种苗也给种上罢。”舒婉容:“……”贵妇们一阵惊奇,问舒婉容:“咦?这就是你大儿子吗?怎么直接叫你名字的?”舒婉容沉默片刻,艰难开口:“……我们家关系比较平等,不分这些,大家都互相叫名字的。”由于他指挥得太过理所当然,这群才休息了没多久的贵妇又莫名其妙被驱使着种起地来,一时间卫家大院的场景宛如春日播种的田头,充斥着淳朴的乡土气息。贵妇们都很迷茫,我们刚才不是在喝咖啡吗?为什么开始做起这个了?不过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翻动在泥土里白皙的手指,这点冒头的疑问很快又被更重要的问题取代了。毕竟卫家的泥土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成分,可强大的保养功效已经足够昭示此物的非凡之处了。她们在这挖了一整天的土坑,虽然出于灵土被稀释的原因,触碰到泥土的皮肤并没有变得像舒婉容的左手那样光滑白嫩,可即便如此,这种仿佛做完一场昂贵水膜,每一处毛孔都充满了水分清透的感受就已经足够叫人满意了。她们有得是钱,什么样的美容手段没尝试过?除了常规的医疗美容手段之外,有些人甚至会为了火山泥浴定期飞往罗托鲁瓦。可即便是罗托鲁瓦颇负盛名的美容火山泥,也从没给过她们这样肉眼可见的效果。因此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活,大家比起反抗被奴役之外,更想做的还是询问卫西这些泥土是从哪里得到的。假如能直接飞到发源地美美地泡上一场澡,效果岂不是更加显著?卫西被问起泥土的来历,却表现得非常状况外----泥土当然是从地里挖来的啊。卫得道那个臭老头虽然眼睛看不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矫情挑食,却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除了给山里的野兽们讲经外,他还在峰顶开辟出一片不小的花圃,种种蔬菜药材什么。毕竟卫西只懂打猎,对辨认蔬菜很不在行,又什么都吃,毫不忌口,卫得道最后一次从他带回来的植物里挑出断肠草之后,就严令禁止徒弟狩猎后顺便带野菜回家了。可惜他的身体一直在衰弱,栽种维护植物的工作进行得越来越艰难,卫西虽然非常嫌弃他,可天天被念叨也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因此卫得道每次拿锄头支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装可怜的时候,他多数还是会进去帮下忙的。这种帮忙当然不会毫无代价,仗着卫得道看不见,卫西帮着栽种时可偷吃了不少。那老头可太笨了!卫西想到这还颇为得意,因为每次偷吃的时候他悄悄回头观察,卫得道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毫无焦距的眼睛里一派温柔,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呢!不过得意归得意,他还是很讨厌干这些活儿的,每次都做得不情不愿。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前背着背篓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却盯着地里那些卫得道不久前撒下去的种苗发呆了很久,脑子里还莫名其妙钻出许多卫得道平常絮絮叨叨的啰嗦,怎么赶都赶不走。因此毫无缘由的,他就这么装了一大堆死沉又没有用处的玩意儿出来,在山林里跳跃的时候别提多烦躁了。至于为什么让舒婉容把这些土撒进院子里----老实说,他想做就做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