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山里那么大动静是他们搞的吗?”“不会是在偷猎野生动物吧?”媒体们也神情奇妙地看着这群似乎经历过一场恶斗,许多衣服上还有血迹的道长们,他们比较怀疑的是刚才玉成山里是不是发生了一场枪战。警察也上前问:“各位道长,刚才深山里传出来的嚎叫声是……”大伙儿闻言都沉默了片刻,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正伏在某位道长背上已经穿了衣服的小胖子身上:“……没什么,抓捕邪教头目时出了点意外。”把自家道派的神兽给抓出来了。背着小胖子的那位道长此时分外的激动,虽然过程尴尬了点,可他何德何能啊,有生之年居然能背着自家神兽行走!结果还没高兴几分钟,就听警察双眼发光地盯着自己背上的神兽:“这不是修生教的邪教成员之一吗?!大师,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这就把他带到局里审问,一定会依法严惩!”麻醉的劲头过去,小胖子此时已经有些苏醒了,闻言迷瞪瞪地流下了眼泪,也不知道记不记得刚才的事情,总之又变回了之前人畜无害的状态:“我……我认罪……”道长们:“……”道长们眼睁睁看着自家违法乱纪的神兽被警察抬到担架上带走了,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之后,才有道长垂泪道:“邪教害人啊!”好端端一个玄武,就这么被逮去坐牢了!从此履历不清白,开不出无犯罪证明了。张庞师徒越发受到敌视,张庞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始终面色惨白地冷笑着,直到担架上的小胖子转头看向他。小胖子眼泪流个不停,看着他张了张嘴,半晌后发出几不可闻的抽噎声:“……师父,我好疼啊……”张庞脸色一变,表情阴沉了下来,四目交汇,几秒钟后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转开了视线。瘦高个沉默地低着头,始终没看自己师父,只在小胖子被担架抬走的最后匆忙地看了自己师弟一眼,似乎想张嘴,但到底没说出话来。这俩人算是完蛋了,警察们整理着道长们从山里的宅子内搜出来的罪证查看,咋舌于张庞这些年非法盈利的数额:“没想到他居然还做了潜逃海外的准备,这数字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够他喝上一壶的了。”至于瘦高个,参与邪教组织加故意伤害罪,也是难逃法网。在场道长们也没想到自己解救道友魂魄的行动最后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不光达成了目的,竟然同时剿灭了新南根植已久的邪教,最后还把自家神兽也一起给送进去了。大家面对警察们欣慰的目光,都有点不知所措,唯独太仓宗的团结义笑眯眯地站了出来,面对警察和媒体镜头:“打击不良行为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我们太仓宗和各位道观的道长们一直坚决贯彻依法治国的方针,区区小事而已,不足挂齿。”警察意外得很:“没想到现在宗教人士也能有这样的觉悟!”道长们先是觉得这对话有点一言难尽,而后转念一想,还真挑不出道理。新南的道长们这下是真的服气了,神情奇妙地说:“……各位京城道协的道友,做事果然很有政治觉悟,我们新南道协,以后还要多多向你们学习。”京城来的道长们沉默一阵,刚想解释,就听新南的这批道长们又开了口:“此事之后,我们新南道协深受触动,在太仓宗卫道友的支持下,打算召开一个研讨会,不知道各位道友有没有兴趣一起来参加?”京城的道长们愣了愣:“什么研讨会?”新南道长:“是个关于道家文化和现代科技中西结合的课题,现在还没有具体成型,但我们打算提议日后将麻醉针一并加入进日常法器的行列。”京城道长:“……”新南道长:“各位京城道友这么观念先进,走在法事创新最前沿,作为中西结合的先驱者,一定会投票同意的吧?”京城道长们:“……”“不过当务之急。”新南道长们说到这里神情又不禁悲伤了起来,重重地抽泣了一声,“道门神兽现世,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组织一下各地道观的道友们,去……去拘留所,探望一下玄武。”卫西在一片沉默中和偷看中拢了拢衣襟,深藏功与名。作者有话要说:各地道长接到电话:“?????你们再说一遍玄武在哪里?????”第八十九章 广告与各地道长同一时间得到道门神兽玄武现世消息的还有远在京城的夏守仁。对此夏守仁表示:“你说啥玩意玄武在哪里?”其他道家人士内心也都满怀无处倾吐的凄楚, 但还是迅速赶往了新南, 集体组织了一场特殊的探视活动。修生教被尽数剿灭, 案件还在审理当中,小胖子穿着黄色的马甲被看守员带进带出的样子让不少虔诚的道长们都落下泪来。出家人讲究辈辈传承,这种历史性的事件, 各家肯定是要记录在未来传给后人的转记上的。可眼前的这一幕叫他们如何下笔呢?告诉未来的后辈们孩子啊,二十一世纪是历史性的一个世纪,咱们的供奉神兽因为参与邪教活动被判刑了xx年, 从此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只有案底的神兽, 所以大家从今往后一定要遵纪守法啊。该这么说吗?一群扎着发髻的老人家在看守所外头难过掉眼泪的画面吸引来了不少警察的注意,警察们都还奇怪呢:“那么大的案子破获不是一件好事儿吗?他们哭什么?”就有稍微懂行一点的同事回答道:“正规教派跟邪教怎么说都是敌对关系, 不是有那个词儿叫什么……道统不稳吗?估计是喜极而泣吧。”道统不稳!道长们听得更难过了,又羞于启齿, 半晌后也只能悲伤道:“算了,事到如今, 只能大家合力在公诉之前为……玄武大人请个好律师,以求尽量轻判了。”更何况这也并非全是坏事,玄武被关在拘留所里总比被收进邪教为非作歹的好。毕竟是历史悠久的老牌神兽, 虽然此前从未见过, 可玄武既然能被道门当做镇守北方的信仰,即便对外走的是仁慈人设,但从那些古时候留下的传说里也能猜测出它势必有着惊人的法力。即便如今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全部觉醒,可一旦真的走上歧路,势必会成为对人间危害极大的存在。人类毕竟是人类, 哪里比得过这种有移山填海之能的神灵?一想到这里外来的道长们就不禁后怕,牵着各位见证了道门新历史的新南京城两地的同行们的手开始询问起来:“山里那场斗法,各位道友有没有受伤?”被慰问的道友们:“……还好吧,玄武被制服得比较快,也就是躲避不及被蛇尾甩到了几下,没什么大碍。”几位国内知名道观的道长们专业知识更过硬些,闻言已经脑补出了一副惊心动魄的现场,语气不禁带上了敬佩:“被制服得比较快?没想到各位道友往常低调,道法竟然那么高深,敢问斗法时是哪位道长带的头?用的是什么手段?”他们询问的同时脑海中迅速闪过了无数艰深的列阵,就见被慰问的道友们脸上都露出了羞耻而难堪的神情----“………………是太仓宗道友门下收服的一只田园犬精。”“它带来了流窜偷狗团伙作案用的麻醉针。”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道门上古玄武落败太仓宗田园犬,询问的道长们:“……………………”*******太仓宗掌门卫西面对诸多道友隐带畏惧的目光,有点警惕,想到玄武的身份,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二徒弟:“阙儿,该不会是我咬玄武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吧?”二徒弟似乎顿了顿:“你咬了它?咬在哪里?”卫西抵了抵自己好容易才褪去麻意的舌尖:“就尾巴啊。”二徒弟沉默一阵,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哦,觉得味道怎么样?”卫西听得有点不对,回头看向对方,发现二徒弟的眼神暗沉沉的。“没什么味道,就是阳气浓郁一点而已。”卫西被盯得迟疑起来,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意识加了一句,“不过当然比不上你。你的味道最好。”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许,但很快就变得加僵硬了:“是吗?所以假如能遇到比我味道更好的呢?”卫西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没有思索地就开口回答:“怎么可能!”不过出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份没来由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内心深处会那么清晰地第一时间浮现出答案呢?******新南邪教被民间道士自发组织剿灭的消息很快上了全国最大的电视台新闻节目,屏幕上的小胖子被马赛克遮住眼睛恹恹地对媒体反省自己的罪状,同一时间全国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长在对着电视屏幕哭泣,路过电视屏幕的卫天颐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终于被抓住了,那天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面相,不是好人。”团结义听得沉默,舒婉容也觉得有点羞耻:“快别说了,当时你还相信他们相信得不行呢。”卫天颐面皮一抽,气呼呼地走了,到现在都难以面对那个当初差点封建迷信的自己。家里没人搭理他,卫承殊多看了电视两眼,倒是问了一句:“……你离开家里那么多天就是去做这个?”他问话的时候看着卫西,卫西嗯了一声,卫承殊不再说话了,目光阴沉沉地看着电视屏幕下方扫过的“……经历一番激战,众多道长负伤……”的字眼,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就走。舒婉容看着他的背影走向卫生间,有点无语:“又要擦石碑去啊?”卫承殊将卫生间的柜子翻得叮铃哐啷响,翻出自己的水桶抹布后又duang的一声给塞了回去,神情阴郁地一披外套就出了门:“不擦了!擦个屁!”“这死孩子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舒婉容莫名其妙地吃了颗葡萄。卫西也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径直摆弄着手机,他之前吩咐丘国凯搞的宗门广告有音讯了。邱国凯还挺忐忑的:“卫大师啊,我倒是按照您的要求把这广告拍出来了,可是这内容能行吗您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能通得过审查啊!”卫西对他作为专业人士的判断没有共通,毫不担心地回答:“无妨,对方已经承诺过了,你将广告发一份给我,我去联系顾先生播放。”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门透气。临近新年,京城寒冷加剧,小区里的行道树除了长青树种,几乎都秃了个干净,唯独卫家院子里的植被始终郁郁葱葱。不过虽然是这样的天气,来家里喝茶和上香的客人依旧不少,尤其在新南那件事情过后,太仓宗作为捣毁邪教的主力军再次上了波电视,信众群体越发壮大了,最开始那两天还上了几次微博热搜。热搜里关于两地道长剿灭修生教的讨论洋洋洒洒,还有不少当地人透露行动当天他们在玉成山遇上的怪事。那突如其来的野兽惨烈嚎叫声倒是还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最叫人关注的还是另一个话题----“讲真,那天我们听到声音后去玉成山看热闹,当时修生教的那座道观大门敞开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觉得里面有好多走动的人影!至少好几百个!有男有女有的穿西装有的穿盔甲,我好像还看到它们手里拿着玫瑰花!”底下的评论大多在安慰这位网友可能是眼花看错了,小小一个道观怎么可能挤得进几百个人,更何况----“23333鬼穿西装还拿着花,有男有女,po主脑洞也太大了,难不成撞进相亲现场了啊?”但这些打趣里也有不少郑重其事的声音,比如某个新南当地的网友就非常认真地留言----“我相信po主的话,不是我说这几天家里真的太邪门了,那天我出门回家,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个购物袋,里面放着一双限量版球鞋,还以为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结果穿了两天之后有次偶然问道,他们居然都说自己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我去世两年多的姐姐,跟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的在一起,问我喜不喜欢球鞋的颜色!吓得我当时就醒了,我妈还心大得不得了,居然说我姐要冥婚了,这是未来姐夫给的聘礼,让我放心收着没关系。”他这评论下方搭起了将近一千的话题楼,里头都是----“别人家的姐夫,限量版球鞋……为什么当了鬼还那么有钱……”“我去我也想要这样的姐夫……”“姐夫看到我,虽然我没有姐姐,可是请问你还缺小舅子么?”卫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员工的相亲活动有进展了,看来承诺好的集体婚礼要不了多久就能举办了。不过顾及到这位被吓得寝食难安的小舅子,他还是决定告诉申叔让员工们讨好未来亲家的时候稍微低调一些,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迎面撞见了正在门口打电话的二徒弟。二徒弟随意地靠坐在门口的廊柱边,一腿曲起搁着自己没拿电话的胳膊,目光看着远处,卫西只能看见他转向内侧的后脑勺,声音也不甚清晰----“查清楚了吗?山上的那个阵。”“果然。”“我猜到了,是封印的同时留给后人召唤的,我……和他都有反应。仔细查查玉成山的底细。”“目前只有玄武一个。”“谁?在哪里?”“我知道丘贤,上个月发生水灾,受灾严重,它被拍到了照片,后来往哪里去了?”“……黄河,距离渤海多远的位置?”“我知道了。”卫西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喊了一声:“阙儿?”前方的二徒弟猛然回头,一瞬间没能收敛住眼中凛冽的视线,让与他对视的卫西都不禁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