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宁狠狠地搂着他的肩膀,用力压着:“那我第一个就写你!”吕子驭舒展笑颜:“你要怎样写我?”“你三岁沦落街头,七岁被人捡走,十岁进入神秘宗门,十六岁惊绝天下,二十岁坠入魔道。”李青宁兴高采烈地说着,忽然被吕子驭打断:“等等,为什么二十岁变故这么大?”李青宁恨不得敲开他的榆木脑袋:“你傻呀,这是转折!亏你刚才还说我老套呢,主角要是不搞点腥风血雨,哪来的爽点嘛。当然啦,主角最后肯定是洗白的,因为他绝对是被人冤枉的。”吕子驭愣愣点头,他没看过市井闲书,李青宁越往后说,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化。两人说着说着,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他折扇一合:“说什么说得这么激动呢?让我也听听。”吕子驭高兴道:“哥!”李青宁也跟着喊哥。吕钦河刚从外面回来,虽然一脸疲倦,但还是很快换上了笑容,几日不见,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了。“好了,我就是趁空来看看你的,不错,听峡主说,你们是他带过的最好的一批弟子。”他忽略了峡主那句“资质参差不齐”。反正吕氏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平庸的。吕钦河正对他们的话感兴趣,追问着都说了什么。他总是对这种八卦小事情很上道,特别是关乎到他好友池斐的事情上。巴不得长十只耳朵听。李青宁如实把当日的场景都说出来,譬如他们师父怎么安排他们放烟花,譬如他们师父怎么认出剑尊大人,诸如此类。吕钦河听得哈哈大笑,他甚至能想到池斐那副吃瘪的样子了。“有趣有趣。”吕钦河道:“方才你说要写话本?写!我资助你一笔钱,你把他二人的故事都写进去。”吕子驭:“哥,这不好吧……”吕钦河道:“有什么不好的?博人一笑啊。”坑起好友来,总是能笑得没心没肺。吕钦河说资助还真资助了,拿了笔钱给李青宁:“要什么宣纸和笔墨你随便买!”李青宁愣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还听得起味了?所有事情说完后,吕钦河摇着扇子走了,边走边笑。吕子驭已经习以为常:“他没疯,只是傻了。”两人一同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结为道侣千水阁。宋晏行拖着剑上来了,池斐正在庭前抚琴,见他来了,收好了琴起身。宋晏行:“今天练什么?”池斐:“不急,你先蹲上一年的马步。”宋晏行一下子像被打了霜的花,奄奄的:“我都蹲了快半个月了。”每次他以来,池斐就会在书案前冲茶,然后优哉游哉地看他。说给宋晏行当老师,就给他当老师。宋晏行就辈分问题纠结起来:“以后我到底喊你师兄,还是喊你师父?”池斐气还没消,“随你。”以后还有你喊的。宋晏行越来越摸不懂这个人了,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照做,把剑放在一旁,坐在了池斐身边,偷懒的心昭然若揭。池斐也不拆穿他,静静喝茶。宋晏行拿了串葡萄吃起来,“师兄,你觉得你在修真界出名吗?”“什么意思?”剑尊二字谁人不知。宋晏行没皮没脸的一笑:“我就是想让你的名声在修真界爆炸!”他比了个很大的手势。池斐对虚名并不在乎,因此淡淡道:“你又有什么坏心思?”这个忽悠精。“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宋晏行一脸受伤,剥好橘子讨好他:“吃嘛,师兄。”他叨逼叨逼的让别人都受不了了,唯独池斐能忍他这样。池斐抬起眼微微一笑:“其实你的提议挺好的。”宋晏行来了精神,“是吧,师兄,我要为你正名!”池斐轻声道:“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你我可以结为道侣。”届时,还怕不能震惊天下吗。*熙春峡上红杖十软,彩蝶纷飞。各大家族的亲信连夜奔赴于此,前来恭贺这桩喜事。熙春峡主拍了拍东峰主的肩膀:“老友,从此你我也算是亲家了。”东峰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这几天他被这个消息闹得神经衰弱,“不敢不敢。是那个……是小宋沾了剑尊大人的光才对。”熙春峡主一脸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即使叹气,又是满意,他以为他最得意的弟子池斐对情爱之事不敢兴趣,没想到还是池斐自己提起要和人结为道侣的。场面很隆重,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大家纷纷在谈论起两人:“什么?我听说剑尊的道侣是个刚入门的弟子?”“不会吧?这么草率?”“据说剑尊有退隐世事的准备?”“什么?剑尊的道侣是个疯子?”婚礼持续了七天七夜,熙春峡内万物同喜,每一处都喜气洋洋,这让常年素净的地方看起来像人间的风月所。至于两位正主,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们去度蜜月了,有人说他们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总之没见到人,其他人众说纷纭。熙春峡主解释道:“诸君,万分抱歉。他们二人早在七天前便离开了熙春峡,于此不过是请诸君见证这个仪式,没有其他意思。”众人点头,原来如此,算了,见不到人,蹭两顿饭也好。亏得这场仪式,弟子们休了七天假期,他们也在谈论这件事。其中当属宋晏行的两个小徒弟被问的最多:“你们师父是怎么勾搭上剑尊大人的?!”李青宁总是摆摆手跟人说:“我师父魅力大,他们两天造地设一对,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啊?”他很气,因为这群人说师父配不上剑尊。吕子驭对此也是很无奈,一边应付其他人,另一边还要应付自己的亲哥,这句解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他们确确实实结为道侣了,并不是我师父逼迫剑尊大人的。”双方都是有这个意思的。但眼下两个人突然不在了,剩下一堆烂摊子交给他们。吕钦河扇子一展,他啧啧道:“池斐真是等不及了,下手这么快。”嘿嘿一笑:“让你们师父当心咯。”毕竟池斐心机之沉,连他都算不出来。吕子驭无奈道:“哥,你就别揣测那么多了。再说了,剑尊大人又不会伤害师父。”吕钦河:“你傻,以为你哥跟你一样傻吗?池斐这么想与他结为道侣,必定有事。”他势必要把阴谋论三个字贯穿全局。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喊我道侣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池斐:“你怕我死?”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不会的。”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这得好多钱吧?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当逗猫逗狗呢?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我……”他爬墙出去!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只好回头,服软:“师兄。”“池师兄。”“道舟哥哥。”“道侣~”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臭池斐!我吃穷你!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毕竟种菜是天性。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