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宋晏行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不想打扰这两人的好事,不料提到了旁边的花盆,惊动了前面的人,如胶似漆的身影立马分开。男子扇一展开掩住了自己的面,坊主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三人脸色同样尴尬。宋晏行一脸无辜:“不会杀我灭口吧?”坊主的死鱼眼里含着一江春水,都快扑腾出来了,想到刚才的话被宋晏行听到了,千年道行竟然露出娇羞少女模样。她旁边的吕钦河亦是。他看见宋晏行不惊讶,反倒宋晏行看见他时张大了嘴:“你……”吕钦河扇子一摆:“儿女情长,让宋公子取笑了。”宋晏行倒是想取笑,只不过换做了冷笑,讥讽道:“只怕吕兄□□不暇,今天顾这边,明天顾熙春峡那边。”上次他明明撞见吕钦河与池斐……呵!这姓吕的怕是条大猪蹄子。池斐虽然跟他只是名义上的道侣,但他还是要为池斐打抱不平!吕钦河听不出话里的涵义,难为道:“还好还好,我吃得消。”“撑不死你……!”坊主眨了眨眼:“原来你们认识呀。”她哎呀一声:“对了!我差点给忘了。”她凭空变出一份礼物:“池斐人呢?怎么没跟你来?你们大婚之日我没去,这里补上,别嫌寒酸。”吕钦河更干脆,直接拿出钱:“添上我的。就当为你们二人贺喜了。”“话说你们小两口怎么回事?我听说当天你带着池斐跑了,私奔啊?!”坊主咦了一声:“池斐没跟你来吗?”宋晏行不知道怎么解释,偏偏吕钦河插嘴:“所以说你不懂,这叫情趣!不然跟那群老古董在一起谁还有心思度蜜月?”坊主原来如此地点头,想着以后也会跟眼前的人这样做就心脏加速。宋晏行冷哼一声,“就怕有人吃醋。”剩下俩人对看一眼,异口同声:“谁?”坊主郑重其事:“小宋啊,难不成你们之间还有个第三者?”宋晏行心道就在你眼前!转口道:“没。”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小两口’刺激到他了,现在他跟池斐荣辱一体,“我们感情好得很。”坊主起身去为他们备些水果点心。剩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吕钦河看出了他的心思,想必是上次的误会还让宋晏行耿耿于怀,所幸继续挑拨他们道侣之间的事,长长叹了口气:“今晚的月亮真圆,想必宋兄听过‘对影成三人’的悲凉。不知此时此刻,池斐是否也如此。”啧,这话酸得宋晏行跟吞了个柠檬一样,呵呵一笑:“吕兄既然这么关心他,不妨亲自去找他喝酒,好过让他在家独守空房。”殊不知他说得比吕钦河还酸,只是自己没发现。挑拨成功,吕钦河摇头惋惜:“我不敢啊。池斐是怎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宋晏行盯着他:“爱又不分高低贵贱,你轻贱自己反倒会让池斐看不起你。”为什么情节看起来像俗套的电视剧,他是好心的“白莲男配”,为了成全主角不断让路。烂俗透了!话里明枪暗箭,吕钦河继续下套:“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表达我只是爱慕池斐里的千万之一,我哪比得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晏行脸色:“我哪比得上他那些前任,一个个赛神仙,啧啧。”宋晏行也是第一次听有关他目标任务的八卦,若放在之前,他肯定要凑上去拆解润色,不过他现在没心情,他莫名的烦躁,一听到什么“剑尊前任”就烦躁得想打人。冷不丁道:“关我什么事?都是他以前的事了。”“宋兄的胸怀果然不是我等能比的,喝茶。”吕钦河一个不小心道:“这又让我想起池斐泡的茶了,嗳!”左右听得不得劲,还磨耳朵,宋晏行茶都没喝一口就匆匆告别,冷着脸策马而去。剩下吕钦河狂笑,拆解刚才的事给坊主听:“真乃笑死我也。”坊主皱眉道:“钦河,你别太过了,毕竟他们已经结为道侣了,况且道舟哪来的什么前任?”吕钦河黏在她怀中,温香软玉好不快活:“道理我懂,池斐皆是你我好友,坑一坑怎么了?让他这老铁树尝尝被感情缠身的烦恼,况且‘情比金坚’是个过程,不是一场仪式便能奠定的,你我等着看好笑的就是了。”坊主点头,“我看他们两个肯定还没互通心意。”否则哪那么容易让你得逞。“这种东西是埋在心里的,日久生根发芽长成大树。别管他们了,先管我们自己,娇娇,你刚才喊我什么?”“钦河……”*天色明亮,仿佛饕餮吞日还带着沉沉的余暗,宋晏行策马而归,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树上的鸟儿乱叫,地上的水渍还没干。手上还提着从城内买的菜,烧火劈柴热出了一身汗,宋晏行做了早餐后端到了大厅的八仙桌上,匆匆吃完后去后院忙活了。他惊起地发现这片土壤的菜长得飞快,收获期短了很多,昨夜才洒下的种子已经长出了叶子,不出几日就能□□吃了。待看过后才发现是出自宝圭坊的菜籽,难怪发得那么快。不多时大厅内传出了声音,宋晏行被叫住了。池斐依旧白衣,比以往更加仙风道骨,“过来。”宋晏行没好气,继续扫地假装听不见,池斐扼住他的手不满:“听不见我说话?”宋晏行挣扎开:“别烦我,没看见我在忙吗!”池斐:“谁惹你生气了?”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小宋。”“别这样喊我!”不知道是什么字眼刺激到他暴跳如雷。池斐温声道:“道侣。”“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吃醋了?”☆、诱哄什么?“吃你的醋?”宋晏行好笑地反问,殊不知他现在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炸毛得很。烦躁烦躁!为什么情绪来得莫名巧妙,他和池斐明明就是利益关系而已!不打自招,池斐心中一软松开了他,轻声道:“走吧,一起出去。”也好,不用在这伺候他了,宋晏行见他背着剑要远行的样子,“还会不会来这?”池斐点头:“前几日接到热心民众的举报,几十里外的乱葬岗有东西作祟,所以得去查探究竟。”宋晏行放下了扫帚:“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交给别人去做吗?”堂堂剑尊做这个不合自身气质。随即想到和吕钦河说的什么‘爱不分高低贵贱’,这种事也不分大小。意识到自己说错,宋晏行主动牵好了马,这次换他来牵绳。一个扭头,池斐勾住了他的腰,轻轻将他提到马背上,自己翻身跃了上去,夹着马腹飞驰颠簸,宋晏行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池斐的胸膛在他身后不断贴紧,使他不得不前倾着身体避开,缰绳一拽,他重重撞击着池斐的身体。他忽然反应过来:“我们不是修仙的吗?我们不是可以御剑飞行吗!为什么要用马啊!”“你会御剑也行。”沉稳的声音和震动的胸腔从背后传来,宋晏行老脸一红,想起在幻境里还批判过池斐连基本的御剑术都不会。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两间房,有劳。”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一间!”“两间!”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好嘞。”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两人答非所问。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了宝圭坊----”谨慎地看了眼池斐:“我看见你的老相好和坊主在一起谈情说爱。你……不要太伤心。”池斐将计就计:“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不伤心。”宋晏行愣了愣:“哦。这样啊。”池斐:“恩。”他想,坊主所说的‘欲拒还迎’他已经参透了。顺带着学会了欲擒故纵,宋晏行吃这招吃得死死的。只可惜宋晏行一条筋还看不出来,虽然精明,但浑然不知自己在池斐的圈套中横冲直撞。差点哇一声看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有,一个都没有。”全修真界无前任,清清白白池道舟。宋晏行姑且信了,开始长篇大论:“我们已经是道侣身份了,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看,所以我不想出什么差错。”“包括你以后的名声还有我是你道侣的名声,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池斐笑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哦?是吗。”正是那日宋晏行给他的绿色老虎帽。宋晏行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结巴着:“你你、这,哈哈哈。”他迫不得已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池斐坐下喝茶:“此帽出自坊中,我还亲自去问过有什么寓意,你猜坊主怎么说?”宋晏行有种被戳破谎话的紧张,打岔道:“我们憋说这个了,喝茶喝茶。”想当初他只是想小小的恶趣味一下,哪想到这么小小一个梗会坑到自己。“绿人者,人衡绿之。”宋晏行假模假式:“我错了道侣哥哥,我以前不懂事,我自罚三杯!”猛灌了三杯晕得昏天暗地:“这是茶还是酒?怎么那么晕!”晕头转向,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个踉跄,顺势跌在池斐怀里,轻轻勾住脖子:“道侣,啊,我好晕。”这茶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没什么,若是对宋晏行,那便是吐真言的毒药。很快一股热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眼前的场景东倒西歪的,池斐就像他溺水中的一块浮木,紧紧抱着:“钱!好多钱!”他抱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做出了一个想做但没敢做的事,他摸进池斐袖里,探到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开心得大笑起来:“我发财了!”“……”池斐拿出银票哄他玩:“喜欢这个吗?”像在诱哄什么似的,银票作饵,宋晏行盯着他好看的眼巴巴地想抓,“给我!”池斐微微抬了抬下巴:“亲这里。”把银票甩了甩:“这个就给你。”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礼。☆、友情之上 情人之下昨夜一场暴雨降临,黑嵬城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烈日下焦灼的空气使劲钻进人的口腔鼻子,浑身燥热却寻不到一个乘凉的时机。宋晏行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醒来,记忆断片,从苏醒的第一秒衔接起了剩余的回忆,他昨天装疯卖傻似地追着池斐手里的银票……跑。实在一言难尽得很。只见桌上放着罪魁祸首,有种‘事后补偿’而其主人扬长而去余生不见的错觉。错愣间门被人推开,池斐已经梳洗完毕,而他只套了件亵衣,脸上余/潮未褪,飘着昨日三杯茶的醉意不肯落下,看了眼地上,佩剑、衣服、桌子茶杯摔得粉身碎骨。池斐就在门外,看着满地狼藉不言。宋晏行心里一沉,眼前的场景加上些电视剧的茶毒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些恶俗的剧情,声音颤抖:“我昨天----”说时池斐微微抬眼。“是不是对你鲁莽了?!!!”池斐身形可见一晃:“不是我。”宋晏行揉了把脸,彻底颓了:“我还对别人鲁莽了?你的茶害人啊!”池斐:“你不是对人鲁莽,你要不要看看你昨天的杰作?”案发现场比房间还狼藉,客栈后是放柴火和养家鸡、种菜的地方,原本数十只老母鸡在安安静静地散步,吃饲料,见到蓬头垢面的男子来了瞬间鸡飞狗跳全体乱叫。宋晏行呆住了:“哈?”鸡窝内铺着一层稻草,上面被压出来的痕迹还没退散,可见是有人躺上去睡过。宋晏行脸上抽搐着,敢情他就干这么没出息的事?池斐还要往他心上狠狠插刀:“你昨晚非要来闹,抱着一只小公鸡说要让它做老婆。”他疑惑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宋晏行脑子灵光乍现:“就是友情之上情人之下的意思。”他昨晚都在疯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呐!“如此么。”牵强得让池斐信了。宋晏行试图安慰受伤的鸡群,不过那些鸡都离他十米远不敢接近。只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向他走来,温柔地蹭了蹭他的白靴,“咯咯咯”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