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叫做辣,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反正天上是没有的,人间才有,人间的食物,那真是让人尝一口就会难以忘记,我在天上的时候,老是喜欢往人间跑,想吃人间的食物了,就下来住个几天,吃好了再回去。”颜桦想到好吃的,觉得唾液都分泌得多了。白子木才不管这种滋味叫做什么,他只想弄死眼前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拿这种东西来害他!颜桦身后的雪浪静止在哪,白子木怎么也破解不了这法术,干脆放弃了,直接从手中甩出冰花,专往颜桦脸上招呼。颜桦轻轻一挥,冰花散落在他面前。“再等等,你尝过了世间的滋味,方才会珍惜最后的那份甜。再等等吧…”颜桦自顾自的将散落在桌上的冰花片扫下去,白子木还想攻击他,可是自己已经动不了了。白子木觉得自己再不弄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就要要气炸了。嘴里的味道开始变化,不辣,它变得苦,苦的白子木真的哭了。颜桦抬头看见白子木的眼泪,还冲他笑了笑,虽然有点心疼,但在白子木眼里这人就是欠揍!由于不能动又吐不出来,白子木只能忍受着这苦味,还好世间并不久,慢慢的,他就尝到了丝丝清甜。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久旱逢甘露,将他从地狱拉回了人间。颜桦打了一个响指,白子木瞬间就觉得解脱了一般。“是不是很甜。只有尝过了酸辣苦你才知道甜,是多么美妙。”颜桦将酒杯举起,白子木看着他一饮而尽。“对了,这糖在嘴里融化是因为温度,其实你将衔在再齿间就不会这么难受,当然,离尝到甜的时间就会越久。或者将他咬碎,或者一整个吞下去,不过这样你就尝不到什么叫甜,什么叫‘苦尽甘来’。”白子木简直不想再听他的胡言乱语,什么甜不甜,他才不稀罕?能说话的白子木依然没有说话,他坐在颜桦对面,感受着嘴里的甜味,那是他说不上来的味道,雪国里有的果子也很甜,但那不像现在在嘴里的,充满幸福感的甜。颜桦又摸出一大把糖来,放在白子木面前,“呐,都给你,慢慢吃。”你不是说只有两颗的吗?“对了,这酒也是好东西,它能让你忘记不想记得的东西,这个也送给你了,收着吧不用谢我。”颜桦站起来,看着白子木仰起头看他,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走掉!“喂,你叫什么名字,小心着点,我会来找你报仇的!”白子木在他身后喊道。颜桦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滞一下。“颜桦,后会无期啦小美人儿。”“这里是雪国,找不到出口你走不出去的,你还会回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你!”“放心吧美人儿,五界还没有我颜桦出不去的地方。”颜桦的身影越来越远,白子木身边的蝴蝶还在打着转,他坐下,将酒杯端起,轻轻尝了一口,当即喷了出来。什么好东西,又骗我!觉得自己又被骗的人滕的站起来,将蝴蝶打落,以后它们也没能再飞起来。“这酒也是好东西,他能让你忘记不想记得的东西。”他记起颜桦的话,对,他不想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更不想记得这个叫颜桦的人,他要忘记!酒壶里的酒被白子木一饮而尽,然后他将酒壶摔在雪地里,看了看那些糖和蝴蝶,只把蝴蝶捡起来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醉了过去。白子木并不想记得颜桦,可是在他醒来之后,他还是清清楚楚记得颜桦的样子,颜桦说的话,颜桦给他尝过的,见过的,雪国没有的东西。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时隔一千多年,白子木不是方面那个初成人形的少年,但他记得那时候发生的种种,淳于晏也不是当年那个颜桦,更是将那些事情忘的干干净净。“咳咳!”淳于晏略为尴尬的咳了两声,他们俩这样面面相觑,而且白子木似乎还神游天外眼里却只有他的脸,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人说过你叫做颜桦?”白子木突然问道,淳于晏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提出来有些不妥,毕竟当时那个人是想带他走的,而白子木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记得啊,不过他说的未必是真的,比起他,我更愿意相信你一些。”淳于晏无所谓道,其实哪有什么相信不相信,他只是不想跟一个陌生又说着什么神啊天啊的人走。“他是天界的帝君,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是天界的神君,你是颜桦。”白子木手中燃起一股气流,在淳于晏眼前一扫而过,后者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甚至还有一点莫名其妙。接着他幻化出一面水镜,映着淳于晏的脸,刚刚被气流拂过的眼角慢慢浮现一种奇怪的花纹。像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红白相间,不丑陋不可怕,在淳于晏的左眼角,煞是好看。“你看见了,这是你的命纹,你是天界的神,你是曾经万人敬仰的战神!”白子木的眼里说不出是什么,很复杂,淳于晏看不懂,就连白子木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淳于晏眨眨眼不说话,他知道白子木想说什么了。他在等白子木说话,可是后者说了这句之后再也没有开口。“喔。”久久的沉默,淳于晏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去过那个帝君说的是真的,那么天界有难,需要他回去共同抵御外敌,如果最后天界大败而颜桦却恰好归位,那么颜桦一定会怪他自己。白子木是想问他到底想不想回去。归位,他会有崇高的地位的强大的法力,但是他也会去参与反抗,参与杀戮。淳于晏这辈子只是想活着安逸的日子,混吃等死。其实风雪早已经停了,第五轻南也带着第五轻语回家了,只是被界带走的两人似乎还处在另外一个地方。白子木突然转头看着淳于晏,停止了脚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听见自己对他说:“你回去吧?”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个作话了吗,留个评送温暖,红包要不要,小心心心也给你mua~第19章 霍桑他们过得很快乐,在雪国里,不与外界相通,。没有外面世间的复杂,他们很单纯,但他们却没有因为单纯而讨厌这里的生活。雪国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却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蔬菜,山上会结野果,但是因为味道不好所以也没什么人去摘。白子木回去吃那些果子,大概是因为没尝过吧,有的酸有的苦,甜的,只是极少数。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第五轻南带着第五轻语回家,正遇到族里的大会。雪国没有国主只有族长,雪国只有雪族,白子木的存在是一个例外。第五轻语挤到父亲身边,看着父亲那严肃又黑着的脸,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父亲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话。轻语的小手拉着她的哥哥,这时候第五轻南十四岁,第五轻语十岁。母亲将他们拉出人群,第五轻南只匆匆一看,便看到另外一个包围圈里,十字架上的,俨然是一个少年。族长身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人,大多数都附和说处以火刑。雪妖生来怕火,但第五轻南是一个例外,他天生水火两种属性,在第一次历劫时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火属性,能够驾驭火种。“长老们都在谈论大事,你们先回家,事情处理过后我们都会回来的。”母亲推着第五轻南让他把妹妹带回家,第五轻南不想走,第五轻语拽着他的手拖着他,不大的身子倾斜得厉害,一边义正言辞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母亲让你带我回家,你怎么能不听话,快点,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母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处以火刑?”第五轻南将轻语拉到自己身边,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轻南将手按在轻语头上,轻语不干,一边推搡着轻南想让他放手,一边又唧唧哼哼的骂人,说哥哥混蛋哥哥欺负人说你不是我哥哥…不管轻语说什么第五轻南都充耳不闻,他看着母亲,想要得到答案。“他是你雪甲军从边境捡回来的,救回来后发现他是霍格之子霍桑,所以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他烧死。”“霍格?那不是几十年前雪族的叛徒吗?长老们不是说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吗,怎么还有会后人?”第五轻南听父亲和长老们提过这件事,因为霍格当时也是长老之一,尽管是一个教训,但也是一个耻辱,所以一般大家都不会提起。“又是怎么确定了他是霍格的儿子?”第五轻南问。第五轻语是女孩儿,族长和长老们商讨事宜的时候她都不能去听,所以她也不知道霍格是什么。她抬起她的坏蛋哥哥还按着的她的头,好奇的听着。“当年我们并没有杀死霍格,被他逃了出去。雪国有一个出口连接着外面,霍格从出口逃了出去,也就是说他没有死。而霍桑有霍格身上的红雪印记,我们也检测了他有一半的雪族血脉,另一半应该是他人类母亲的。”第五轻南的母亲给了他答案,可是这个答案被不能成为烧死霍桑的理由。“母亲,那父亲和长老他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个人呢,父亲是坏蛋,儿子也不一定是坏蛋呀!”从“叛徒”二字第五轻语就听出了那个霍格不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轻语,你看你父亲,是不是整天到处乱跑?你在看你哥哥就知道为什么了。”母亲微微一笑,第五轻语细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哥哥,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母亲,别抱怨父亲了,他每天到处跑还不是为了雪国安危,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这个女娃娃嘛。”第五轻南不服气,什么乱跑,带孩子多累呀,时不时就要被这个调皮孩子骂。“好了,快回去吧,去吧!”第五轻南被推了推,轻语也在拉着他说走走走,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想知道雪国的出口在哪里,这个霍桑突然出现在雪国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要他死吗,万一错杀了呢?那是一条命!十几年来,雪国一直很安宁,没出过什么乱子,第五轻南也没有见过有人被处以火刑,除了那些逃不过天劫而死去的人,他见过的,死去对于他的亲人来说是多么痛苦。霍桑死了,那他的母亲怎么办?万一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父亲又在干些什么?“点火!”第五轻南脑子里还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耳朵里却是那声“点火”的命令。雪族人都怕火,点了火之后纷纷退开,看着火堆中间的那个人,他还是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满脸尘垢,衣衫褴褛,看着周围的人,眼睛里是失望至极,是濒死的沉默和解脱。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的儿子也是叛徒。这就跟他小时候在外面一样,妓.女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这么认为,杀人犯的儿子也一定是杀人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或许他们也只是怕,怕有些事情的真相被公之于众,然后受到背叛和众人唾骂的,是他们。死就死吧,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而忧伤的女人,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真真切切抓住了一只手,不过那不是他母亲的手,抓到的手不大但是有力,冰凉的触感在这火的烧灼下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舍不得也不敢放手。“轻南,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他!”第五轻南将绳索烧断,霍桑被他拉了出来。一手扶着霍桑的腰身,将他倚在自己的肩上。母亲还在让他放开这个人,可是第五轻南知道,这是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弃于火中。“你们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要将他烧死?”第五轻南对着所有人大吼,他不知道霍桑的死亡可以为雪国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死会给他的亲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轻男的爷爷去世之时,他深深的体会过。“第五轻南!”族长厉声吼道,“快将他放下,他是叛徒霍桑的儿子,他必须死!”“父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他的死能解决什么事情,他活着就一定会给雪国带来灭顶之灾吗?当年霍格明明没死,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说他死了,这其中有些事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第五轻南正面回答道,他扶着霍桑一步步走下台阶,四周的雪妖不肯让路,第五轻南只好停下来。“轻男,我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霍桑必须死!”族长丝毫没有犹豫,一个冰锥阵直直打向霍桑。第五轻南周身燃起烈火,冰锥如剑,深深的扎进地里,第五轻南和霍桑头上的冰锥被火融化,化成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为了杀掉霍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轻语一阵心悸,要是他的哥哥真的死在这冰锥之下,那么她会恨这个父亲的。不过还好,幸好哥哥会火系法术。第五轻南自然不会像轻语这么单纯,他知道父亲这样做的道理,冰锥对于雪妖来说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只有一半雪妖血统的霍桑来说,只要冰锥足够多足够强大,那么他也必死无疑。“父亲,各位长老,难道你们就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第五轻南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族长的眼睛。“啊啊啊…”第20章 哑巴霍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第五轻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轻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哑巴,就算我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和诸位长老都商量过,霍格这个叛徒养出来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个好人,更何况只有霍格知道离开雪国的出口,若不是有霍格的指引,霍桑怎么可能进来,离开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语气十分无奈,说得也并不无道理,所以下面许多人附和,口口声声说要处死叛徒。“轻南,你别管他了,放开他,你自己回去领罚吧!”族长背过身,是想让第五轻南自己将霍桑送回去。“父亲,既然他不会说话,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叫霍桑,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进来是为了谋害我们?你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的。”第五轻南也是一个硬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做到底,最后错了,他认罚,对了,也是一件好事。白子木看着第五轻南,记忆中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时刻刻都拿着食物吃的习惯,依稀记得,那是在这件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