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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约摸半个时辰后,又一束信号烟火爆散在高空,随即升起第二枚。敌军靠近了,冲过来了,那就不是埋伏了吧?宴常冀整队暂缓马速,随后,身后蹄声滚滚而来,当先是陈靖元和小军奴!既然不是埋伏,陈靖元领兵来汇合,宴常冀觉得没错,但是一看队伍,只是五十人的□□队。加上自己领的百来人,不知敌人有多少的情况下,托大了吧。“别急,大队暂停在后,这段路可以做些文章,敌人的多少都不成问题。”陈靖元看见宴常冀阴沉的脸色,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着林晟钰把行军图摊在地上,邀宴常冀一起下马细看。林晟钰手指指点一处,“斥候看见敌军身影后发的信号,则估计在此处,与我方相距约百里。”“宴副官,请领部下于四十里处候敌,交战后假装败退,往回急行五里,至少拉开敌军一箭之地。过此急弯后让出弓箭手,可攻敌之措手不及。”“……”确实是好计策,既以逸待劳,又出其不意,可宴常冀领兵而去的时候,心里不爽,一是故意败退的事以前基本不干,指挥起来生疏费力,二是怎么觉得这主意是那军奴出的?四十里外,路略宽,也不过十马并行可驰,敌方骑兵汹汹而至,一眼看去兵甲森森绵延到路尽头,数量定超己方百人。宴常冀带人冲杀,一时胶着,一炷香后,故意摆出颓势,且站且退,不久,伺机败逃,前后队一转,整队人马跑得风风火火,毫不停顿地冲过五里处的急弯,让过靠里侧等待着的□□队继续前冲。随后跟着冲出来的一波敌军,遭遇的是穿颅过胸的利箭,一照面就被射落马下。第二波敌军收势不急,照样一出来就被射了个人仰马翻。后面的人反应过来,勒马急停,又被后队人马撞出来几个送命。顷刻间一地几十具尸体。然而还没完,宴常冀的人马又已反身而回,在敌军刚刚反应过来,重新起马杀向□□手时,□□队正齐齐收弓,一打马,不管不顾地跑了,宴常冀的人马与之交错而过,人挟马势,狠狠冲向再次失措的敌军前队,一通乱杀后,又回头逃窜。吃了暗亏的敌军怒气冲冲地狂追不舍。然而这一段路就是那九九十八弯的地势,急弯一个连一个,这一回,仅仅二里地过,宴常冀就配合□□队故技重施,再次扫落几十个敌人后逃之夭夭。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吃两次亏后,敌军也不敢再狂追,整顿后放缓了马速,缓缓推进。陆续跑过两个急弯,宴常冀再没机会引敌军狂冲,只得一边带上□□队继续回撤,一边估量这身后蜿蜒一路的敌军先行队,如果硬碰硬对攻,能否坚持到主力部队到达。远远地看到陈靖元领着一小队迎来,汇合后一起回撤到后队驻扎地。☆、埋伏既然要打硬战了,那必须要跟陈靖元合计合计,宴常冀自忖带先锋营硬拼的话,还是自己有经验,于是稍微喝水吃饭恢复了一下拼杀后的精神,就打算找找陈靖元。只是才走过一小段,队伍里一打量,就发现了不寻常:后队里人并不齐,赵小栓和他的一队人马不在。要说赵小栓,那确实是个粗人,砍柴放牛的出身,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来投的军,偏偏自己看上他的一身蛮力和憨直勇武,带在身边也很得用。这人使的武器就是他劈柴的一把大斧头,入军营后才学的一点粗浅武艺,靠着天生蛮力才耍得威风。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投了赵小栓的这一百人也各各粗豪,一身胆气,遇事直来直去,连使的武器都是大砍刀、镰刀、铁头粗棍、还有斧头这些粗活计。这么一队人,会被派去干什么?宴常冀一下子想不出。但也不用他多想了,一转眼看见陈靖元骑着马正过来找他。“宴哥,全营已整装待发,等看到信号你再带人杀过来,约摸在小半个时辰后。我先带着一队强弩手过去,那边需要这一队助力。”“那边?”宴常冀一头雾水,“等等,你先说把赵小栓派去干啥了?”“设伏。”“设伏?赵小栓去设伏?”宴常冀觉得这有点天方夜谭。“不是他一个人,有人指挥着。我先过去了,你等信号。”陈靖元说完就走,领着刚回来匆匆补充休整了一番的□□队打马而去。“有人指挥?谁啊?”宴常冀疑惑地想了一圈,越发不解,这第一先锋营里还有人可以指挥设伏?想不到是谁啊。但一问便知了,“赵哥儿是跟先锋身边的那个军奴一起走的。”回话的小兵一脸忐忑,显然也知道这个答案不太讨喜。“……”一个军奴来指挥堂堂第一先锋营的百夫长?宴常冀想不到,也确实感觉不爽,但刚刚结束的一场仗说起来,挺符合他的期待的:以少胜多----百多人去冲几百人;减少损耗----敌人折了数十,这边只有轻伤。埋伏,听起来就很占便宜。这可是西蜀边军第一先锋营的首次埋伏战,相比起来谁指挥这种事不用太计较。宴常冀默默约束人马,迫切等待高空炸响的信号烟花不提。陈靖元带着人马奔行十来里后,离开大道,拐上了缓坡上一条蜿蜒的小道。这条小道的入口夹杂在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从中,马匹要挤着才能过。陈靖元指挥人下马拨开灌木丛,其余人牵马快速通过入口,走在最后的人再把灌木丛拨回原位,很快五十人的马队仿佛凭空消失在了大道上。过了入口的小道还是很窄,看得出来原先是村民上山砍柴踩出的,且来去不频繁。眼看有新鲜砍伐过的痕迹,才堪堪够人马鱼贯而行,应该是前面有人专门开辟了一下。走过两三百米后,渐渐入林,树木拔高,地下的灌木杂草稀疏起来。陈靖元指示把众马拴在树下,留下五人看顾马匹,带领余下的人离开小路,横向沿着山坡行去。这一走就不是路了,脚下踩到的都是虚浮的枯枝败叶,一步一滑,时不时还有横生的灌木荆棘和低矮的树枝钩挂住头发和衣裤,人人走得缓慢艰难。好在路程不长,这一队□□手磕磕绊绊地跌过几跤,正忍不住要开口质疑陈靖元带的路时,猛然发现前面蹲着一排同僚,再一看,正是赵小栓带的那队刀斧手,长长地沿坡列成一队,一个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坡下。陈靖元将□□手安排在蹲守的人后面。林晟钰和赵小栓闻讯从中间赶过来,此处坡度有五六十度,人蹲着不动还行,走动起来就比较困难,林晟钰走几步就止不住往下滑,赵小栓毕竟是练过,下盘比较稳,就一直走在林晟钰的正下方,看他脚一滑,就伸手撑住。就这样一人一两步一滑,另一人就及时手一托,非常熟练,显然经历得多两人都养出默契了。陈靖元的下盘更是稳如磐石,一踩一蹬,几步就迎了过去,把林晟钰安排到一处比较好的落脚点上。“怎样?都安排好了吗?”“好着呢,我带的人,干这个活最合适了,你看我,老本行啊。”赵小栓抢着答了陈靖元的话,嘿嘿地乐着。陈靖元意外地看了看心无芥蒂、单纯直爽的赵小栓,很是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就这个坡度,且最下面贴着路有一截四五米高的黑石崖,我们目前的位置其实离路面很近,阻截的效果可以预期。这个距离,马蹄声也清晰可辩,时机的把握也不难。将军尽可放心。”林晟钰跟陈靖元提供此计的时候已细细说明,心里一派笃定。“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被宴副官出其不意地堵截两次后,敌军放缓了行军速度,我们要等先头部队走过,沉住气是关键。赵百夫,决不能有人露出动静,成败全靠你这边了。此战若胜,你居首功。”“呵呵,这可比平常冲锋陷阵容易,一定不会出差错,我再去交代一番。”赵小栓激动地直搓手,兴冲冲离去。半柱香后,马蹄声隐隐传来,渐渐清晰。林晟钰安静地低头数着哒哒而过的蹄声,数过百后,抬头与陈靖元一额首,重重吐出一个字:“推!”“推!”“推!”“推!”“……”面前蹲守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按照命令也是一声大喊,听到的士兵再喊,一个字层层叠叠瞬间传到队尾。喊话的同时,其中一位士兵抬手拆掉面前大树前的一根撑棍,另一人在树身上狠狠一推,一颗十来米长的大树划啦啦倒下,顺着陡坡一直下滑,最后从小悬崖上翻了下去。原来这一片坡上的一排大树早已由赵小栓带领着,或砍断,或锯断,只是又设法支撑不倒,连树上的枝杈都预先削掉了大半,以免卡住。现一推之下,后续再跟着几人抬一抬卡住的枝杈,一时间,先后瞬息,几十棵树木在两三人合作下,借着陡坡,狠狠砸入了敌军的军列。与此同时,一枚信号弹升空爆开醒目的烟火,□□手也一冲而下,尽量靠近石崖,开始射杀被树木冲乱的敌军。这时下面的道路被大树阻隔后,马已无法通行,敌人的行军队列被截两段,被挡在前面的有百来人,试图后退,已不能跑马,想要弃马而回,上面有箭雨阻隔,一时慌乱。前后都有人组织试图搬开阻路的大树,但陈靖元就防着这个,□□手一半跟他在前面,另一半由赵小栓带着在后面,优先招呼的就是去搬树的人,来一个射一个。僵持不到一时半刻,马蹄声伴着喊杀声滚滚而来,宴常冀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几乎一上来就把已无退路的敌军先行队冲得七零八落。两三人杀一个的人数优势,再加上无路可逃的绝望,结局已无悬念,百人队顷刻间崩溃,或降或杀只在时间。眼看救援无望,坡上还有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奋勇杀来,敌军后队调转马头,后撤了三四里去修整了。陈靖元收兵,收拾战场,清点战果,最后就近扎营在堵截的路段附近,等待商议下一步策略。天黑下来前,战场一打扫完毕,被隔断围杀加上树木砸落路段被伤被杀的,总计歼灭敌人上百,俘获伤虏也有二十多人,而己方几乎没有战损。这一场大胜让全营将士兴奋不己,尽管知道敌军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前方,也难抑营火边人人脸上自豪喜悦的笑容。“小林子带着我们走哪路的时候,老子可是骂娘来着,他x的,真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踩就是虚的烂叶子。咱好歹有劲,稳得住,就他资格那小身板,一踩就倒,要不是我一直捞他,多少遍都滑到最底下去了。”赵小栓一边嚼着干肉,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经过,那一堆营火边密密匝匝为了两圈的听客,一半是赵小栓参加了埋伏的手下,另一半是好奇的其他士兵。笑声在听到林晟钰时不时滑倒的时候又响了一阵,人人心情都很畅快。“走到那边坡的时候,大家就觉出巧妙来了。那简直就挨着路啊,敌人在下面走,我们就像是站在人家头顶上,这还不好打?但是那地儿确实站不住脚,除了箭也杀不到人。小林子说可以用树砸,砸他个两截,再路面上一围,岂不妙哉!”一群人闹轰轰应和了一番,激得赵小栓越发起劲。“那是人小林子早早就计划的哇,出发前就交代我们带好斧头砍刀,还寻了几把大锯,这个可不容易,真没什么人带,不管是做武器的还是伙夫的,全要过来了。我们这帮人砍个树那是小事,砍了不能倒反而费事,还要稳住不能有动静,可憋人了。最后推下去那会儿可太爽了,砸他x的一通稀巴烂!”众人再次轰然叫好,还有人附和说看见啦,都被砸乱啦,箭射过去都不会躲了。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一群人起哄要以水代酒,敬林晟钰一碗。林晟钰跟着陈靖元和宴常冀坐在不远的一堆营火边,吃着干粮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小栓乱说书,这突然就被架起来了,一下尴尬地往陈靖元身边凑去,眼神哀求地期待他给解解围。宴常冀却是手一伸,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拍他肩膀,推他过去。“敬你酒,那就是看重你。咱军里的都是直肠子,什么世子军奴都是虚的。”林晟钰只好过去接了众人递的碗,回来后脸红心热的仿佛真的喝了一碗酒。☆、入侵又是一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先锋营士兵开始清理昨天被砸落的树木堵截的道路。“我们尽可以摆出追击的姿态,若他们迎击,这条路上有的是方法让他们有来无,若他们撤军,则正好把他们撵回并树。” 这是三人昨晚商定的安排。花了半上午清理了路面,前去探查的斥候也回报敌军回撤了,正快马往并树而去。林晟钰才再次郑重交代:“缓行,切不可冒进,以防有埋伏。”“因为葫芦口这一处地形确实适合埋伏,而且经昨天那一遭,敌军在此设伏八九不离十。”林晟钰指着靠近并树的葫芦口地形,“为今之计,唯有绕到他们上头,破了他们的埋伏,否则要么被阻,要么必遭重创。”“那要从何处绕行?”被陈靖元临时抓来商议的宴常冀想起来昨天上午他们就说到过这个事,林晟钰还要去了那队斥候,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了方法。“还在探,有几处需要人手开开路。”陈靖元看看宴常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宴常冀明白了,直接一声吼:“赵小栓,带队出发!”林晟钰如愿带着赵小栓的一队人马,沿着斥候查探出的上山小道专门砍柴劈树去了。临走之前得知,陈靖元接到中军报讯,在葛丘也发现敌军入侵的迹象,第二先锋营已赶去堵截,中军在半路待命,是分兵,折返,还是突进,需要视这边对的情况而定。昨晚派斥候查了敌军营地,估计驻地人数在六七百,加上并树很可能还有后队滞留,这一边的敌军人数确实在千人以上,但昨天一战后,就算是宴常冀也觉得利用地形,就一营人也足够阻截敌军,且有可能将他们驱回并树。陈靖元修书详细说明了军情,大意还是明确,增派三四天的粮草即可,中军可折返支援葛丘。没有了中军支援,也就彻底切断了硬碰硬这条路,暂时来说,是一举破敌还是踟蹰不前,就看林晟钰这边是否有建树。过了大半个下午,宴常冀和陈靖元一前一后带领的大队慢悠悠接近了葫芦口,离了两三里,直接落马扎营,不再前进。前面再拐过两道弯,就能看见那平坦的谷底和险恶的山崖,一路过来平安无事,敌人回撤得干干净净,是直接撤回了并树?还是就在前方悄悄潜伏?还要等待林晟钰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也无法查探到消息,那么这一队人马也就只能去趟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前路。入夜之前,斥候消息传回,看到了崖顶上埋伏的敌军----垒成垛的圆木,遍布崖沿的滚石和□□手。赵百夫带人悄悄开路,距离有些远,动静也要尽可能小,预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发动袭击。凌晨,天刚发亮,斥候带领□□手和额外一队盾手上山而去。临近中午,一枚信号弹在浓密的林间升起,陈靖元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杀!”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冲向诡谲叵测的弯道尽头,宴常冀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入了葫芦谷。转眼间,第一先锋营的全部主力已奔行在宽阔的谷底大道上,黝黑峭直的百米悬崖兀立在右侧,确实让人心颤胆寒,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把路过的一切都压成齑粉。山崖自然是不会倒下来的,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滚石圆木也没有落下来,遥遥在望的谷口倒是喧闹哀嚎声传来,只见不间断的箭雨中,断断续续有圆木和石块掉落在谷口守军上头。众人大喜,成功了!林晟钰和赵小栓瓦解了敌军在崖顶的埋伏,上面准备着的圆木滚石反而被搬去谷口砸了敌军的脚,乱了一半围堵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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