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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有刺客进来了,我听见动静进来,还好他还没伤你。”“我觉得----他不是来伤我的。”林晟钰抬起右手,手心里有一小片拽得太紧,扯下来的黑布。“……”也许,梦里安心的感觉并不是思念太多的幻想?一个莫名其妙地出现,又稀里糊涂被打跑的刺客,居然给林晟钰带来了新的动力,这是曹崇礼怎么也想不到的。关于这一夜的事,林晟钰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将一小片可能是刺客衣服上撕下来的黑布收进了怀了,然后就吃得好睡得香,想法也多了起来。出了继续安排会见名单上的人之外,甚至指派曹崇礼悄悄去跟踪大元使臣。元使臣是常年派驻在京都的特使,说得好听是为了促进两国沟通,实质上自然是负了监察之责,一旦察觉甚至猜测朝堂之上有了不服之意,必然是报知本国,再采取施压手段。“小心不要被他们发觉,一有不对,逃命第一。去过哪儿,见过谁,尽量看一看就好。”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曹崇礼自然还是照办了。“分一波线报,去查探四方边境有没有什么特别动向。另外,能否收集到大元国的情报?还有其他诸国是否有纷争?”过得两日,林晟钰坐钰客房内沉思半晌,给出了新的指示。难不成曹显是被偷偷送去了大元?曹崇礼有些怀疑林晟钰是不是哀到极处起了魔怔。看着明显比前几日精神了一些的林晟钰,也不能说什么,心事重重地前去办事。再七日后,国主停灵三七,各地皇室宗亲、地方官吏、番邦使节陆续觐见,要求太子接见主事的声音终于汹涌而来。太子犯上受据的前言遭到越来越多的质疑,要求太子当面质询的呼声高涨,暂代朝政的乔阁老被当面指责窃权误国,气得晕倒,干脆称病不朝,甩手不干了。李相国无奈出面周旋,花言巧语一番,没两天也灰溜溜败下阵来,一时朝中无人,政务荒废,但曹显还是没有出现。当时出面拿下太子的何志毅早已逃走,李相国大骂其大逆不道,并亲自将何志毅一干直系亲属下了大狱,以示清白。一时间竟没有人知道太子被羁押到了哪里!大理寺推说太子应该是押入了内院,内院连连喊冤说是根本没有接到过人,一国太子居然凭白失踪,二十多日竟无人得知?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怎么可以有这种事!大半个朝堂都炸了,有一无所知的,有一知半解的,有心知肚明的一帮大臣日日夜夜堵在宫内,相互攻讦、争吵。林晟钰坐在客房的四方桌上沉默喝茶,手里拿着最新得到的传书,里面是线报收集的有关大元和周边邻国的局势和动向。听着曹崇礼进来汇报元使这一天同样又是逛了同一家书院、酒店和青楼,朝堂上又吵了一天,最后说起太子还是没有音讯,也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元使这边不用再跟了。”林晟钰吩咐完,继续喝茶看传书,最后还是把传书递回给曹崇礼烧毁。“你说,谁最有可能把太子藏起来?大元,乔阁老,李相国,厉元帅,还是……国主?”林晟钰面朝着曹崇礼却仿若自言自语。曹崇礼烧着传书,闻言一片茫然----确定是藏起来了?不会是已经……?还有……国主,这怎么可能?☆、元帅“殿下不可,末将惶恐!请随太子称呼陈某姓名。”此人一见,急急站起行礼。正是随曹显一同入宫,一同入狱的陈靖元。“可有……”林晟钰一把抓住陈靖元的手,瞪着眼看他,一时泣不成声。陈靖元怎能不明白他要问什么?但只能一再摇头,然后无奈地看着落泪的双眼越发暗淡。等林晟钰冷静下来后,曹崇礼细说经过,说起来能找到陈靖元,也是托了朝堂上的一番变故。虽然追查太子的指令是元使下达的,这事就颇费思量,弯弯绕绕的廖大人也自有考量,但此人主持刑狱多年,审查严谨,断案周详,胆识上却无过人之处,身陷乱局,却还期望苟且求全,即不敢得罪元使和相爷一方,也不愿绝了与拥立太子一方的联络。想来想去,想了三天后,还是把陈靖元从深宫内狱提了出来,细细问了太子入宫被拿下的经过,之后,就暂时将之羁押在大理寺,方便审问。除了内宫无计可施外,宫外京城里各处大大小小的监狱,曹崇礼早内外翻了个变,有啥风吹草动的,也遣人看顾。陈靖元一进大理寺,他这边就得到消息了,一番布置,两日后就直接将人偷了出来,寻了这处不惹眼的地方安置下来。“殿下也是入的内宫刑狱,已开始两人就被分开关了,隔得很远。”“十数日后,听到狱卒议论是突然不见了。”“不像是狱里的人干的,有看见狱头也很焦灼,似乎被上面追责了。”有关曹显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只是可以想见应该也不是他自己跑掉的,要是他跑了,绝不会一点不顾及同在一地的陈靖元。这个设想却是增加了三人的不安。两人被抓的经过与已知的情报没有什么出入,一入内宫就着了道,赤手空拳被十几把刀枪围得严严实实,除了乖乖就范,也别无他法。“何志毅这个小人,太过猖狂!”骂归骂,三人心知肚明,何志毅已不值一提,猖狂者有过之而勿不及,连国主都整……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陈靖元被关狱中快两个月了,日子倒过得不太糟糕,吃着一日一餐的牢饭有点不舒服外,也没有其它磨难,事实上一直无人问津,直到廖大人这一出。如今出来了,换掉一身衣服,洗去一身脏污,乔装一番,就和曹崇礼相约要出门探形势去了。临走前,拉过林晟钰郑重询问,“听老曹说起,你现在帮着林之牧这只老狐狸作事?”自从林晟钰频繁出入相府后,曹崇礼冷漠的脸上差不多久冰冻了,除了勉强按要求打探来消息,在林晟钰面前再无言语,心里的疙瘩都顶到脑门上了。这情况林晟钰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过多的解释终究无力,反而会多生事端。“晟钰人品如何,陈大哥可还信?”对陈靖元,林晟钰也只能如此说。不过,陈靖元要豁达一些,拍拍林晟钰的肩,就答了一个字:“信!”“殿下比我们都想得多,做任何事,自有道理,我只相信。”“大哥……我……”林晟钰闻言又红了眼圈。陈靖元第一日出门就从早前同僚处探得了一则新消息,一同回京的一百精锐是在太子入宫的同一日,被元帅的京城禁卫队一举拿下的,之后却是暂时独立编在了元帅麾下城外营地,没有牵连,没有问罪,除了限制出营,再无其它。林晟钰听到曹崇礼转达时,眼神略有闪动。思索半晌后,还是打消了让陈靖元前去接触厉元帅的想法。事有万一,岂能随意置他人于险境?陈靖元从大理寺出来后,有些担心会遭通缉,几乎不敢与晟钰他们相见,怕有牵连。几日后却一直风平浪静,这事在朝堂上居然一直无人提起。“对相爷他们来说,最好人人都把太子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自然不想把与太子有关的消息放出来提醒别人。越狱一事若抖出去,必定要翻出来追查太子下落的进展问题,所以当作没有你这个人,更没有这回事才对,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有人管你了。”林晟钰拍着手这么一说,陈靖元就放心多了。日子在林晟钰往返相府与客栈的路途中一天天地过,初到京城时料峭的早春气息早已消逝,凉爽的初夏之风也已拂面而过,绵长的六月到了尽头的时候,林晟钰临窗远眺天边翻滚的乌云,耳边是乍然而起的惊雷,京城到了变天的时节。雨在向晚时落下,骤然大作,白茫茫的雨幕接天连地,身在其中,周围隐隐绰绰仓促而行的人影,却难见真容。林晟钰与相爷畅谈了一下午,商讨元使传来的互市条款,两人始终言笑晏晏,林晟钰也终于回应了入仕临朝的邀请,李相爷大为开怀,直言早已安排妥当,而当下时机正好。林晟钰从相府出来后没走多远,也好巧不巧就落入了这一场大雨中,手中撑着一把不堪大用的油纸伞,脚下的积水直漫脚面,眼看着还有好长的路才能到客栈,第一次有点后悔拒绝了相府马车接送的待遇。正在这时,恰好就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到身边。这马车驶得极慢,这种天气几乎都看不见路,想跑快也难。林晟钰看着这马车挨在身旁并行好一会儿,就见车门左右一开,正正就洞开在他身边,随即一前一后两双手齐出,一扣一拖,干净利落地将他拖进了车箱。林晟钰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与他身形相仿,带着同样的头冠,披着同样的长衫,从车上一跃而下,捡起挣落的油纸伞,行在车旁。车门徐徐合起,隔断了大雨和雨中踯躅的人影……马车在缓缓加快的行驶中轻微摇摆,车内人松了挟制,撤下压在林晟钰颈间的匕首,道一声:“得罪。”就似乎随了林晟钰自由。林晟钰动了动被抓疼的的胳膊,再左右一看,车里也有他和抓他的两人,那两人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裳,没有任何显眼的配饰,不用猜就明白是乔装掩人耳目了。“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这是何意?”“我家大人有请。”“……”你家大人请人太有诚意了,真是难以拒绝。既然身不由己,那也就随它去了,林晟钰端坐在密闭的车厢内闭目养神,顺便猜猜某大人是谁。马车慢悠悠驶了一炷香,停在了一遮雨的回廊下。林晟钰随着领路的人在一座小庭院里走了一小会儿,就被让进了一间卧室,里面有特意备好的干爽衣物鞋袜让林晟钰替换。“回头给就您烤好。”来拿走湿衣物的下人还恭敬地说明了一下。收拾清爽的林晟钰又被人领着走,最后到的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点着好几只雨天照明的白烛,一室分明。同样分明的是坐在书桌前等待的人,林晟钰一看到却是笑了笑,原本登门不纳,现在却玩这一出?“晚生林钰,拜见元帅大人。”此人可不正是兵权在握、武功卓绝、出手千斤力的当朝厉元帅?厉元帅闻言眉头一蹙,起身走过来,左手一捞,就把弯腰的林晟钰拉直了。右手却是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卸掉。”“……”林晟钰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当着人家的面抹抹抹,换了一回脸。等林晟钰换回自己的脸后,厉元帅背这手,瞪着眼,上上下下对着林晟钰好一番打量,末了,来了一句总结,“真是像!”“就这张脸,往朝堂上一戳就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助你一臂之力。”“……”林晟钰总感觉厉元帅自顾自说这一串话的时候似乎很高兴,高兴得让人有些忐忑。“我想要回自己失去的。”试探地答了一句。“好----”厉元帅一听,却是更高兴了,一转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方小小玉佩递到林晟钰手里。“自己的,就绝不能给别人。跟你父皇的想法一样,我喜欢!这块玉佩你收着,紧急的时候可以直接调遣大内侍卫。”林晟钰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调动大内侍卫的信物必然是由国主托付的,厉元帅这里,原来是父皇早早已做了安排。“我的人马轻易不能冲击宫闱,若要围一下宫门什么的倒是可以。”“足够了。晟钰先行谢过元帅拥戴之恩。”“嗯。那不多说了,送你回去,不可久留。”厉元帅起身就吩咐人安排车马,要送林晟钰出门。林晟钰一时着急,也顾不上犹豫了,拦着人问:“晟钰尚有一事相询,望元帅实言相告----元帅可知太子下落?”“太子?是说曹显啊。我不知道啊,最近有听说被偷送往大元了。”厉元帅一脸不耐的表情,明晃晃地挂着----问这个干嘛,多事!----的意味,其实也是在林晟钰的意料之中,只是见此状况涌起的伤心还是一时难以自持。好在,厉元帅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是雷厉风行地将他连同刚刚烘好的衣物一起囫囵塞进了一辆新马车,悄悄运回了客栈。☆、露脸大雨初歇,才有得夏日里的片刻凉爽。这一日李相爷下朝,恰好一阵朝雨下透,彻底赶跑了暑热。小轿里湿润的凉风一兜,真是浑身舒畅。日子过得爽,李相爷一时来了兴致,决定拐到洪福楼里小酌一杯。要说各地的京城里,总少不了那么一座洪福楼,专供那上等菜,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般人轻易进不了门。李相爷在这洪福楼里自有一预留的雅间,靠窗临河,风景最是精致。偶尔自个儿享用或者招待一下元使之类的贵客,都是享受,也倍有颜面。李相爷喜欢,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一落轿,七八个小二连带着掌柜都一起迎了上来,最后还是由掌柜亲自带去了二楼那雅间。“相爷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啊。”掌柜的一边小心领着路,一边找着话问。“天热啊,事儿也多。”李相爷应得随和,心想着确实是好一阵忙了,不过,忙得值了,事事顺利着呢。“那是,这一国百姓的大事都您老扛着呢。”掌柜的贴心应和着。洪福楼二楼设了一圈的雅间,中间围了一宽敞的厅堂。掌柜的别出心裁设了一座说书堂,日日定着时辰说上两段俗事趣闻,供贵客饭后消遣。一楼的客人得了允许可以栽堂前落座,雅间里的客人开着门就可以听,方便。李相爷跟着掌柜的上到二楼的时候,恰逢说书堂下午场开讲。台上说书的老先生惊堂木一搁,范儿摆开,一开口中气十足,字字珠玑,抓人耳骨,“话说咱太子爷,那与元朝使臣是特别有缘。不说打小远离朝纲,身为质子,那时候的交情,就说眼下----大家不都知道年初太子受了冤,入了狱,失了踪迹。可事实上,他是又得了元朝使臣的帮助,偷偷转去了元都了啊!……”李相爷往常也很喜欢洪福楼的这书场,欣欣然听了两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歪曲事实,非议朝政!”李相爷怒气冲冲一声吼,手指着脸色煞白的掌柜不住地抖。吓得半死的说书先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李相爷面前,兀自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分辨着:“这……这----这事大家都在说啊,各种的小话本……人人都喜欢听,而且……而且这不是……亲元善元的宣传吗……”亲善个鬼啊,要亲善,扯上谁说不好,偏偏要拿太子来说事?李相爷又气又急,也顾不上掌柜和说书的,一甩手,返身下楼,起轿回府。回到府里后,相爷急急派出一干下人到坊间各处打探了一下,又悄悄召来心腹询问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拿到了三四十种新近在京城到处流传的小话本,故事有离奇的、荒诞的、合理的、功利的、甚至是深情缠绵的,但唯一不变的说法,就是太子被元朝使臣偷偷带离,入了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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