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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言学笑着婉拒了俞言,“您还是自己单煞吧,我就不了。”俞言不太满意地撇撇嘴,打了一个榴莲味的嗝。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他们二人在客厅,温学晟慢慢走回了卧室,一头栽到床上,好像眼睛还没完全闭上的时候就已经晕乎乎的睡过去了。……“俞总,最近有用户反馈,说是人机太机灵了,他女朋友打不过,最近都不陪他打游戏了。”小陈端着一打文件皱着眉头对俞况说道。俞况没有立即回她,而是在电脑上找了一段视频,给小陈发了过去,“把这段视频拿去给技术部,以后人机的水平都参照他的技术来。”小陈点开一看,呦呵,这id可熟悉着呢,这不温总用来直播的那个账号么,“老板你怎么这么熟练,这段视频你不会早就偷偷保存了吧?”小陈默默地把视线转向视频的右下角,看那里温总直播的小脑袋晃啊晃,别说俞总长得还真挺好看的。俞况半抬起眸,冷冷地看着小陈,“你是也想跟言学一样去搞直播?”小陈立马乖巧地闭了嘴,她家老板这是在暗搓搓影射她工作要没了吧?还好她聪明,不然都不知道自家老板什么个意思。“距离空中直播还有一周的时间,方方面面都要注意到,不要出任何纰漏。对了,到时候记得给温总也送一张邀请函过去。”“是,老板。”小陈走了出去,俞况摸出手机下意识就点进了游戏页面,看到那个熟悉的id正在游戏中,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地就点了观战。这一局他大约活了十五分钟,其中有十五分半都是趴在草里的,最后是被人踩了一脚,才漏了行踪,被人一枪打死了。俞况记得温学晟原来还能走两步的开上两枪的,怎么还有人技术越来越退后的?温学晟充满榴莲味的客厅里,俞言带着言学一块开了一把双排,为了更有效地进行教学,俞言让言学仔仔细细地盯着他操作,所以就导致了言学操控的角色[故渊]在草里趴了一整局。言学被人打死之后,俞言为他报了仇,顺便还吃了鸡。言学看俞言的目光里满是小星星。俞言怪笑着靠近言学,一脸贼样地道,“怎么样,要不要拜师啊?我可是很厉害的,你拜我为师,我带你吃宅鸡便!”言学摇了摇头,“不了吧,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哪里不好?”俞言是二十多的小伙子,言学可是快奔四的人了,他比俞言大了将近两轮,言学算他叔叔都不为过,这小子竟然让他拜师?“你太小了,我比你大太多了,不合适。”“电子竞技而已,你干嘛这么较真?再说我在国服可是有排名的,你和我一块直播,会增加人气的。”言学心动了一秒,但也就那么一秒,到底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最终还是摇了头。俞言却还不放弃,“要不然这样,你和我拜一个师父,我入门比你早,算作你师兄成不成?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啊,咱们凭实力的。”言学皱着眉想了一会,然后点了下头道,“好!我答应拜入贵派门下了,俞师兄!”言学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俞言,“行了,明天师兄我就带你直播去,咱们同门双煞屠遍整个地图!”言学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下了,“那我今天先发个公告,毕竟这个号之前还是老板的,直接换人对他的粉丝不太尊重。”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他就没有粉丝,就算有,那也是比你还不尊重他的那一种。”“啊,那老板岂不是很可怜?”……俞况看着[故渊]挂在个人主页的公告,恍惚了那么一下,随后他才反应过来,温学晟那人其实是不爱玩游戏的,若没有了直播的束缚,他连号都送人了。那也许他比较爱种田?俞况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投资的第二个条件。“喂,小陈,温学晟负责的那块田怎么样了?”小陈手里忙着打印文件,只好把手机用肩膀夹住,艰难地和自家老板通电话,“种的是大豆,长的还挺好的,就是江仁彦那小子滥用职权,给温总多找了点麻烦。”俞况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什么麻烦?”“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挺恶心人的,江仁彦让温总在田里种个二维码出来,说是空中直播的时候得让观众扫出来。”“放屁!”小陈给俞况吓了一跳,来俞氏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听过她家老板骂过带脏字的话!俞况调整了一下自己,又问,“温学晟他怎么样了?”小陈咽了咽口水,“温总没什么事,还挺聪明的,在地中央放了一块板,上面印着俞氏的二维码。就是那天天太热了,温总中暑了,在地里晕过去了……”“什么?”俞况压抑不住的愤怒顺着电话涌到了小陈那边,吓得她把电话都给丢出去了,直接砸黑屏了!俞况听见挂断电话的忙音,火气更是压抑不住,匆忙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人事部经理么?辞退一个人,他叫江仁彦。”☆、臣卜木曹又是早起种田的一天。客厅里还残留着榴莲那迷人的味道,温学晟早饭都没吃,捂着嘴逃命似的就跑了。田里和他晕倒之前略有些变化,露水把纸板打湿了,上面印着的二维码糊了,跟一幅水墨画似的。还多了一只鸡,在温学晟那天把苗踩烂的那个土坑里挤了个窝出来,隐约能在鸡肚子底下看见几个蛋的形状,感情还上这来休产假来了!正在孵蛋的鸡极其倔强,任凭温学晟怎么恐吓都没挪动一下。威逼不行就利诱。温学晟把自己带的保温杯里泡的枸杞挑了几粒出来,在鸡眼前晃啊晃,结果鸡眼睛都没眨一下。温学晟又从地里摘了菜叶下来,鸡也没反应。最后温学晟累到站不稳了,不得不找了个板凳坐着休息一会的时候,鸡动了。温学晟眼睁睁地看着鸡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跟前,留下一坨翔之后又回它那土坑里去了。“连你都欺负我,我也太惨了吧!”俞况刚一过来就看见温学晟对着一只鸡在指手画脚。“你在干什么?”温学晟被俞况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正跟着说话的节奏一起比划的手失了控,直接怼到鸡眼前去了,被啄了一口。“诶呦我去,你这鸡,简直蛮横无理。还有你谁啊?”温学晟疼的直往手上吹气,俞况忍不住想要过去帮他看看,结果他看了一眼目光捉摸不定的鸡,没敢再往前一步。“你怎么样?过来给我看看。”无奈之下,俞况只能让温学晟过来。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温学晟不耐地挑了下眉。“我在陪言学直播啊,话题热度已经帮他带到34名了,直播间人气暴涨!”俞言美滋滋地道。“什么话题?”“同门双煞啊!”俞言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温学晟笑了笑,“这话题能到34,你花多少钱买的?”俞言面上露出惊讶,捂着嘴凑到温学晟耳边小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温学晟不禁失笑,“这是我一个人看出来的问题么?你去上网上搜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在骂你和言学买热搜的!”俞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得搜索了一通,当即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温学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傻的?赶紧去把热搜撤了吧,再搞下去言学恐怕又得改行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去。对了你别告诉言学热搜是我买的,我其实只是像帮他的。”“没事,言学不怎么看热搜,你也不用自责,就算言学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学晟安慰地拍了拍俞言的肩膀。俞言,“我可tui您的吧!”“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定个外卖。”温学晟拿出手机准备下单。俞言拦住了他,“你别点了,我已经定完了。”“定啥了?”“螺蛳粉。”温学晟:……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栋别墅大概是不能要了。言学被俞言给带跑偏了,俩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吃螺蛳粉。温学晟躲在一个离他们俩最远的房间,却依旧觉得那味道直冲鼻腔,略有些上头,他都恨不得拿东西把门缝都塞严实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温学晟正试图用耳塞塞住鼻孔。“喂,是温先生嘛?”“对,是我。请问您是?”温学晟顶着重重的鼻音回答道。“我是送水的,您不是定了两桶矿泉水到快乐农场嘛,我给您送来了。”“哦,好的,谢谢你,帮我放田里就行了。”“我已经放好了,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要说。”“什么事?”电话那头似乎是在犹豫,顿了半天才开口,“我想问问您的这块地是用来种田还是养虫子的?”温学晟一激动,把一边鼻孔里的耳塞给喷了出去,“当然是种田了,这还用怀疑么?”送水的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尽力忍住笑,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的怜悯和悲伤,“那您可得买点杀虫剂了,这田里的虫子那么大个,把苗都啃没了!”“什么?”另一边鼻孔的耳塞也飞了出去,力道大到在门上弹了一下,发出‘丢’的一声,又弹回到了温学晟脚边。送水的咳嗽了一声,“我真以为您是养虫的呢,还当这矿泉水是送来给虫喝的。”温学晟气的踢了一脚床,二手市场淘来的皮鞋破了一个口子,温学晟更生气了,强忍着怒火才继续跟送水的打电话,“我田里那只鸡呢?鸡不吃虫的嘛?”“那虫太大了,有半人高,比鸡大多了。那鸡窝里的蛋被肥虫给挤坏了一个,然后你家鸡就离家出走了。而且鸡是杂食动物的吧,不只吃虫的,我可是看见它走的时候还往窝里叼了两颗苗。”温学晟气的说不出话来,甚至开始咬牙了。送水的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挂电话,“先生我还要送水,再见。”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我是俞况。”“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俞况:……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你怕鸡?”“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不用怕,俞总,它这是在表达它喜欢你呢。哈。”温学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漏了一声笑出来。俞况的脸色有点黑,温学晟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刺激下去了,不然他怕俞况生起气来把这块地里活着的东西都拿去下锅里煮了。比如什么皮皮鸡炖不听话的下属,再撒两把小菜苗!“你养的?”俞况问道。温学晟不知为何,非常乐意看俞况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点了头,“是的,它的名字叫臣卜。它还有个姐妹叫木曹。我平时都是臣卜木曹连起来这样子一块叫它们。”俞况要是没听出来这货在瞎逼逼那他就是蠢了。不过,其实这人皮起来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就只一点,不能再多了。☆、您是种田还是养虫子温学晟也不知道俞总突然来田里视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后来他踩了一脚鸡屎,就脸色铁青地走了,哦不,是逃。苗已经长到膝盖高了,除了浇水捉虫之外也不需要再多操劳。捉虫的任务就交给鸡小姐了,温学晟只需要每天过来浇一点水就行。不到中午温学晟就干完活从田里离开回家去了。俞言这小子像是长到他家里了。“你怎么还没走?”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