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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8(1 / 1)

d如今总算是可以翻身做上司了。但李三九还是稚嫩了些,还好此次配备的仆人中有总管府特地派来的老仆协助他,磨练一阵后自然就能得心应手了。丫环翠云还是负责伺候郎主夫妇,另一个丫环彩霞则是负责厨房,毕竟郎主从关中来到南方的安陆,饮食习惯什么的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过来。林有地和几个仆人小心翼翼的将宇文温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拆封放好,如今他负责那个“威力巨大之大象二年试作型气动力连珠铳”的后续实验工作。其实就是按照宇文温的要求给各种规格的气罐打气,记录极限的打气次数以及接上连珠铳后的射击威力,在这个没有气压表的年代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收集数据,也正好适合林有地这种责任心强一根筋的性格。不用去混合木炭、硝石、硫磺做那个恐怖的玩意,林有地还是很高兴的。张定发作为护卫头领安排着家将们四处巡查,宇文温已将他是前马匪大当家的事情告诉了尉迟炽繁,既然丈夫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也安心的让张定发管理此次南下随行的一干家将,算盘珠之一的符有才作为他的副手。偏院,张夫人刘彩云看着面前的坛坛罐罐目瞪口呆:“那些琉璃珠就是这样做出来的”身边的张乙满和胡三子闻言点点头。将河边收集来的沙子高温加热,溶解后通过模具制成“琉璃珠”,这让刘彩云心中琉璃珠那高大上的形象轰然落地。宇文温将这秘密告诉了她,让张乙满和胡三子这两个做“琉璃珠”的熟手协助做创收,毕竟钱不嫌多。虽然安陆远远比不上长安这种一流大城市,但好歹也是周边各州的首善之都,消费能力怎么着也有一些,怎么把钱从各家大户手里抠出来就看刘彩云的本事了。忙碌了一上午直到午后宇文温才回来,他和妻子将李三九、林有地、张定发和刘彩云叫到书房。“本公今日起外出数日,府中一切事务由夫人主持,各人手中事情均按本公先前安排进行。”“是。”众人异口同声答道,。“这几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必慌张,有世子主持大局无须多想。”世子,即杞国公世子宇文明,宇文温的兄长。听得这番话,除了林有地其余三人均面露疑惑但依然应诺,宇文温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没必要问东问西。“张头领,若是府中仆人有何异动随你处置,但须得夫人同意。”“是。”张定发毫不含糊,他从寥寥数语中已察觉到今后几日必有大事发生,宇文温能将保护府邸的重任交给他说明用人不疑。自己曾经是马匪大当家,虽然已经洗手不干但不是随便哪家人敢用的,彩云果然好眼力待得其他人都退出去后,宇文温握着妻子的手说道:“这几日家中就靠三娘操持了。”尉迟炽繁定定的看着丈夫:“我等你回来”“这几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放宽心,如有问题可找嫂子商量,还有兄长可以做主。”宇文温点点头,轻轻吻了妻子的额头后向门外走去,“答应我,一定要保重”尉迟炽繁忽然从后边抱住了丈夫,宇文温身形一滞随后转过身,小两口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才分开。“等我回来。”。。。。。。夜,安州东面接壤的岳州,州治孝昌城外。十余骑来到孝昌城西叫门,如今已是入夜城门落锁如无特殊情况守城士卒不会开门,然而他们在和守城将领交谈片刻之后城门便徐徐打开,等这十几人全部进入后城门复而关闭。“今夜巡城可要仔细些”为首的一名少年抛下话后领着随从策马疾驰而去,片刻之后来到州衙官邸,掷鞭下马少年喊开大门在后院转来绕去来到一处房前敲门而入。“父亲。”少年对坐在案后挑灯看书的中年男子行了个礼。“绍儿回来了。”中年男子放下书让少年坐下,他是现任岳州刺史许法光而这少年则是他儿子。许法光及其父亲许弘两父子都先后担任岳州刺史,少年名叫许绍是他的儿子,他轻声和父亲说道:“孩儿方才过来的路上见到大批骑兵往孝昌方向赶来,不知”许法光闻言看了儿子片刻方才出声:“日后若是夜间遇见军伍调动莫要近前”“是,孩儿知道。”许绍点点头,这军伍夜间调动大多是要避人耳目,万一碰到的将领怀有不可告人目的那恐怕是要一路灭口。许法光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说道:“先前城防来报,似乎有一股骑兵绕城而过往东北方向去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孝昌。”“东北方向孝昌东北有两条岔路,他们会是去哪里”“去哪里不关你事,这几日莫要乱走,就留在孝昌吧。”许法光不容置疑的说道,“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孝昌城东北。四周旷野一片寂静,黑压压的骑兵们就着月光在官道上疾驰,除了阵阵马蹄声外骑兵们个个沉默不语,他们配合默契虽然视线不好却依然保持队型无一人掉队,远远看去拉成一条长线也不知道具体人数多少。领头开路的十余骑来到岔路口向右拐去,接踵而来的大部队紧随其后转弯,顺着官道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次日下午,黄州总管府,黄州州治黄城。黄州总管府内,数名家将把一人按在地上,那人口中被堵了布只能呜呜发声,虽然不住挣扎却依旧被五花大绑押了下去。“蜀国公如今四处联络,看来准备起兵了。”黄州总管元景山看着那名被押出去的男子冷笑一声,随后转身对身边中年男子说道:“公辅,我们也要开始做准备了。”中年男子点点头,他是黄州刺史宇文弼,字公辅。今日中午两人分别收到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炯派人送来的密信,在信中尉迟炯痛斥隋国公杨坚专权对大周有异心,希望他他整顿兵马准备反杨为国除奸。为国除奸为哪个国武帝治下的大周自然是不用说,愿为吾皇斩荆披棘;先帝治下的大周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幼帝治下的大周关我甚事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黄州总管元景山常年在郧国公韦孝宽麾下作战,老国公如今想的是什么他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宇文弼,他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先帝昏庸无道早就寒了世家的心,这宇文氏的天下谁稀罕去匡扶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一碰头便决定把信使连同密信一起押送长安,交到左丞相、隋国公杨坚那里表明心迹。“信使一路来,安州的那位最迟昨天怕是也收到信了,肯定是要困兽斗。”宇文弼并非大周宗族,对为非作歹的先帝宇文赟没有丁点好感,对如今的幼帝完全没有感觉,“明日起整顿军务,待得丞相一声令下便西进平叛。”安州总管宇文亮是宗室成员,此番必然响应尉迟炯起兵反抗,因此在安州总管府东南与其接壤的黄州总管府必定首当其冲。黄州及其下辖数州原为南陈属地,去年也就是大象元年十一月,安州总管宇文亮奉命攻打南陈,拿下如今这座黄州州治黄城,随即大周将现今黄州下辖各州占领。原豪州总管元景山出任黄州总管,浍州刺史宇文弼则转任黄州刺史,他二人如今决定站在左丞相杨坚这边,那么迟早要和宇文亮刀兵相见,安州州治安陆离黄城有两百多里,大军行进三天多就到还是要小心提防。二人商议片刻后宇文弼告退离开,走出总管府邸大门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与此同时,黄城北门。十余名随从跟着一辆马车来到城门前,城门官收了入城税检查了马车没问题放行,马车徐徐驶向城内。见着队伍动作缓慢城门官不耐烦的喊着:“快些快些,要关城门了”话言刚落血光飞起他的头颅飞上半空打了几个转跌落地面,两边兵丁还未曾回过神来就被突然暴起的马车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城门上打瞌睡的哨兵听得下边动静正要动作,却发现身边哨长愣愣的看着城外。他顺着目光看去面色随即变得苍白:远处旷野上,如潮的骑兵正沿着官道向城门疾驰,无数马蹄激起的尘土将骑兵包裹,看上去他们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般狰狞。第二十五章 破城黄州刺史宇文弼策马走在城中街道准备回府,一众家将护卫在身边,黄州及下辖各州是新近才占领的地方,南陈细作时不时出来搞乱,若是保护不当给南贼害了郎主性命那就是阴沟翻船了。如今正是傍晚时分城门即将落锁,该出城、该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冒起炊烟,宇文弼看着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触。待得此番风波过后,新主必定整顿兵马南征日薄西山的陈朝,到时天下一统除了北面的突厥作乱外,南边的中原腹地怕是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南征时争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争取封爵,北边的突厥就留给其他人去争吧,届时走门路争取个好州做个逍遥刺史过太平日子。他正想着忽然心中一动,常年征战培养出的直觉让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边模模糊糊有喧闹声传来。“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宇文弼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南贼一贯胆小怕死,如今大周军威赫赫江对面的将领哪有胆量渡江摸城。莫不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宇文亮自己都焦头烂额了还有空顾这边宇文弼脑中灵光一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恢复平静继续往府邸走去。身后数百米内的黄州总管府邸内,元景山正在吃晚饭,他曾任豪州总管如今千里调任占领不久的黄州,家室仍留在豪州未曾一同前来,如今偌大一个总管府邸空荡荡。宇文弼走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因此吃饭时依旧心事重重,如今正是风云变化之际,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当然站在隋国公这边是毫无疑问的,如今杨坚在长安牢牢将朝廷大权抓在手中,手上的地盘都是大周经营多年的关中各州,是大周争天下的根本,而蜀国公管辖下的各州是三年前才占领的北齐故地人心不定。蜀国公要翻盘只能是速战速决,否则拖得越久形势越不利,而隋国公只要守住洛阳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幼帝在他手中有大义名分。可为什么心里老是不安元景山征战多年用鲜血泡出来的直觉多次救了他的命,可如今安坐城中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善用骑兵喜欢昼夜长途奔袭,对兵法中的“疾如风”十分推崇,故而也提防被别人奔袭。但他不认为南陈将领有哪个能渡江偷袭,南人不擅马战否者不会窝在江南出不来,莫非是安州那边“不可能”元景山甚至说出声来,他随即笑笑继续吃饭。宇文亮庸才而已元景山知道宇文亮的用兵风格,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可能威胁到自己。如今的宇文宗室带兵打仗都是庸才,安州总管宇文亮和他堂兄荥州刺史宇文胄都是。唯一让元景山肃然起敬的是前齐王宇文宪,十六岁平定蜀地并治理得井井有条,会识人会用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平定齐国也立下大功。他两年前被刚即位不到一个月的侄儿宇文赟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满门抄斩,若是现在这位宗室支柱还在,隋国公哪里敢专权,又有谁敢对大周起贰心。听说齐王的妃子还被天元皇帝纳入后宫,先帝英明神武怎么会让这么个畜生即位,这混蛋皇帝都不管大周江山了凭什么要我为大周尽忠“怎么回事”元景山再度心生警觉起身去拿挂在架上的佩刀,此番是真的有危险了,因为他听到外边越来越大的喧嚣声,作为一个惯用骑兵的将领,他已经敏锐的听出喧嚣声里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郎主”一个家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失礼他大声喊道:“有骑兵偷城,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了”“马上堵死大门所有人拿起武器”元景山临危不惧指挥家将们应对,“你们几个带着弓箭上墙头”话音未落忽然有无数火把从墙外扔进来,家将们正跑到大门后边却听得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放箭”家将们刚挟弓负箭随着郎主来到大院,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拉弓射箭,只是对方身着铠甲又顶着盾牌,刚射完一轮箭就被其逼到前来。混战开始,元景山领着家将与对方贴身近战,他身边家将俱是军中好手即便突然遇袭也不惊慌拼了命要护着郎主突围。然而突袭进入府邸的敌人实在太多,家将们渐渐被砍翻在地,元景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什么人”没能战死沙场却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袭得手,元景山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敌人是谁,那个领兵将领是谁。他被五花大绑押到大院里,其他士兵们则四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大门外一个全身披挂的军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元景山就着火光看去大吃一惊:“是你”“别来无恙,平原郡公。”元景山因功受封平原郡公,说话的赫然是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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