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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36(1 / 1)

d,宇文温死了那自己女儿三娘怕是活不下去。若是尉迟家亡了自己死了三娘怕是也活不下去。虽然眼下局势未定也许杨坚最后能得逞或者弄成三十多年前东、西魏对峙的情况,现在为以后的事情苦恼似乎有些可笑可尉迟顺已从某些细节上察觉出不对头:父亲于六月发动攻势的时候并没有和宇文亮联络,至于现在有没有联系就不知道了。也就是说父亲并未将宇文亮视为盟友,也许是因为对自身实力有信心又或许是认为宇文亮曾经和杨坚媾和不值得信任,无论何种原因这和去年起兵讨杨时联系宇文亮的事情有了鲜明对比,这个态度本身已经说明他的父亲对宇文亮颇有微词。所以尉迟顺觉得自己心中的不安并不是没有道理。杨坚未除父亲就对宇文亮有意见那么要是真的解决杨坚之后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张直到爆发冲突。就算父亲能忍,就算宇文亮能忍,可自己的弟弟、堂弟还有自己的女婿和他兄长能忍么他们各自的部下能忍么小皇帝能忍么更别提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好浑水摸鱼的世家、勋贵们了。若是局面就这样僵持下去其实也不错啊尉迟顺遥望西北方向天空心中如是想。。。。。。。桐柏山东段,山路蜿蜒曲折挤满了拖家带口的百姓,他们被安州军驱离平阳城踏入桐柏山沿着山路一路南下走了许久之后来到这申州同应州交界处的关隘。申州往南面翻越桐柏山有三条路。路上各有一道关隘是为义阳三关:百雁关、武阳关、平靖关,武阳关居中而百雁关、平靖关分居东西两侧,这群百姓走的便是居中的武胜关道。平日里走这三关道每条都要三、四日时不时还得提防桐柏山巴蛮袭扰,不过自从五月底巴蛮作乱被陆续平息之后山路消停了许多。因为迁移的平阳百姓较多而山路狭窄的缘故此次他们分成两拨,一拨走这武阳关另一拨走平靖关。至于东面的百雁关因为处于桐柏山东麓极易被豫州军拦截所以并没有人走,安州军押送百姓入了桐柏山之后也没再催促毕竟殿后的大军堵住了山路入口就算豫州军追来也无可奈何:路太窄了而两侧要么是沟壑要么是峭壁。百姓们走在山路上,队伍间穿插有马车上边也坐了许多老弱妇孺,安州军士兵虽然赶人的态度凶了些但按着上官的命令倒是没对这些平民动手动脚还让走不动路的老人、妇孺坐顺风车。现在也不怕后有追兵所以队伍行进速度慢些也无所谓。一名女子抱着个小女孩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滑到旁边的深沟里还好被身边男子拉住,后边跟着维持秩序的士兵见状拦住身后马车:“带她娘俩一程。”那女子见状颇为感激在男子的帮助下挤上了马车,士兵见着那小女孩怯生生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对那名男子说道:“你这女娃长得不错,水灵灵的。”见着男子没吭声他担心对方以为自己对其女儿心怀不轨赶紧补充道:“莫要惊慌,到了安陆之后官府会好好安置你们,有田有地有房,不比在平阳差。”“军爷,不知去这安陆要多远”那男子似乎是相信了便壮着胆子问道。“这要看你走那条路了,出了山要是往南走过了岳州再往西去安陆,这条路约莫一百四十里。若是出了山往西去应州再拐向南去安陆那就是一百二十里。”男子谢了一声便跟着马车继续前进车上那女子怀中小女孩忽然间哭起来,女子不住哄着怎么也不停她也没有找跟在旁边的男子帮忙而男子也是无动于衷,士兵瞅了瞅小女孩便从怀中摸了一下掏出半截炊饼递给那男子:“你女儿饿了吧给她拿着。”“呃谢谢军爷。”那男子忙不迭道谢,听得士兵问他女儿多少岁先是说六岁可瞥了一眼小女孩之后改了口说是三岁。男子将饼递给女子怀中小女孩可对方却不敢接,女子瞥了一眼男子之后面色紧张的接过饼让小女孩吃,那士兵觉得这一家三口看起来有些奇怪,小两口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差。士兵觉得有些蹊跷,之前按照上官的要求士兵们盘问过每一个百姓免得有漏网的豫州军士兵混在平民中,这小两口是他负责盘问的当时已确定是夫妻。莫非外面养了婆娘他想了想便不再关注,平日里因为婆娘生不了男孩传宗接代而在外面养小的破事他也时有耳闻所以认为眼前这对夫妻关系不睦大约也是这样子。前方山路转过一个弯。一座关隘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关隘两侧俱是陡峭山壁只有关隘大门能通过,大门顶上武阳关三个大字清晰可见。关墙上旌旗招展,女墙后士兵们披坚执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这绵延无尽的队伍。那名跟在马车旁的男子瞥了一眼武阳关之后低下头又向一边望去和另一人的目光相接。队伍之中也有些许目光在相顾交错,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第八十六章 传言岳州,州治孝昌城内,岳州刺史之子许绍正在家中箭堂戏射以箭会友,他的比射对手是同窗好友、沔州刺史之子郝吴伯,数日前许绍随军回到安陆便告假到岳州探望父母今日好友登门拜访。戏射分单射、朋射,今日只有他二人所以进行的是单射而箭靶距离八十步算是低难度,一番较量下来却是郝吴伯以微弱优势获胜。“嗣宗在军中未曾练箭”郝吴伯说完后放下弓箭走到一旁坐榻和许绍隔案对坐,许绍擦了擦汗笑着回道:“军中事务繁忙成日里督人做事哪里有空,再说军中射术高手颇多,箭靶距离都是一百二十步且不许选弓,我哪是他们的对手。”郝吴伯知道许绍这几个月都在军中便问起军中趣事,六月上旬安州总管宇文亮率军讨杨在荆州总管府连番恶战而许绍也参与其中正是听故事的好时候。交谈间,郝吴伯示意随从奉上一个木盒:“此为我家中新制茶饼,嗣宗品茗一二。”许绍示意仆人接过并拿来已经点起的小炭炉及一应茶具,两名丫环随后在一旁用小火炉烧水,她们小心翼翼的将一片茶饼取出放在瓷碗里仔细捣碎然后正要加入葱、姜时许绍出言阻止:“且慢,清泡即可。”饮茶之风至魏晋起至今已经在江南风行多年,从开始的当做提神药物到后来的日常饮料直至成为习俗,不过正如天下形势一般,南人饮茶而北人饮酪。“嗣宗在宇文统军麾下征战,坊间传闻是否属实”郝吴伯见泡茶还要花些时间便问道,安州总管宇文亮次子宇文温风评不好有颇多恶名故而他有些好奇,好友正是在宇文温手下做事便想听听对方的说法。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去年五月郝吴伯路过孝昌拜访许绍,两人在城东郊外十里亭遇见了过路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当时许绍和宇文温打赌输的人要脱光绕安陆跑三圈,后来赌约不了了之而许绍也在宇文温新练的军队里做事。“承业所说传言所指为何”许绍只是笑着问,郝吴伯字承业故而以此相称。他自知那位西阳郡公在外边弄出的恶名太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让对方点明。郝吴伯自然是先问最近传的绘声绘色的“宇文恶狼在江陵大开杀戒,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传言,许绍听了之后只是苦笑着说那晚梁国宫中有变,宇文温领着士兵入宫营救其兄长宇文明。期间虽然有打斗可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情况。他那晚虽然是在军营防守没得亲临现场不过听入宫的士兵说当时有人带路,走的是地道所以不杀一人就入了宫,在宫里也是打退了挡路的禁军而梁国宗室也没什么损伤。“原来如此,当时听得他人这般说我还觉得奇怪。”郝吴伯说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版本的传言。当然一开始就问的话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同粗胚一般。有了前一个问题做铺垫后他沉默片刻最后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呃,我还听说听说宇文统军\乱梁国后宫来着,想来也是子虚乌有吧。”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只是再有家教一听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许绍听得好友这般问也是苦笑不已:“那只是统军带着梁主失散在外的女儿闯宫认亲,哪里来的那什么”见得对方愕然,许绍也是干咳一声继续将他们是如何南下在枇杷寺救下萧姑娘、火烧江津戍、伏击陈叔陵然后待得陈军退兵后己方入城时还送萧姑娘回家的事情一一道来。“那日统军入宫觐见梁主出来时正好在宫门遇见寻亲的萧姑娘,见着对方无依无靠寻亲不得便一时一时义愤填膺带着她入宫,虽然是无礼了些可也没有什么\乱后宫之事”“原来是两件事,怪的外边传来传去让人摸不着头脑。”郝吴伯闻言点点头,他琢磨着江陵城里有宇文温兄长宇文明坐镇应当不至于让其太过胡来。现在听得当事人许绍说了实情之后他算是茅塞顿开了。他见过襄州刺史宇文明,观其谈吐倒算得上是行事正派,安州地界上流传着总管宇文亮两个儿子一虎一猫的传言,郝吴伯参考许绍所说的种种看来这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许绍在一边没吭声因为还有后续情节他没敢说:宇文温把那萧姑娘从宫里又带了出来结果在去寺庙烧香时再度遇到水攻差点挂掉,最后还把这位梁国的九公主带回安陆,至于接下来要干什么那就心照不宣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至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茶已泡好,两个丫鬟用青釉茶盏将茶盛好分别端了上来。“数年前家父从江南寻得好茶树栽到山上如今已可采摘,此为最近新制。”郝吴伯对自己带来的茶饼做了一番说明,许绍品了一会后笑出声来:“承业逛我。此茶并非新制,说吧,是几月的”“嗣宗果然厉害,我还以为在军中闻惯血腥味分不出新旧茶了。”郝吴伯抚掌大笑。“府内寻得秘法,茶饼越陈越香。”两人边品边聊,眼见着时机成熟许绍干咳一声转入正题问对方可知琉璃宝镜,郝吴伯闻言颇为惊异问是否他家也有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嗯,家慈有一面,家父为此心痛不已。”许绍说完赶紧低头品了一口茶借以掩饰面色。他家中确有一面琉璃宝镜不假可却不是父亲买的而是他带回来的。这玩意据说卖到将近一万贯自己家虽然硬要买也买得起可真是要肉痛许久,他原以为这什么琉璃宝镜无非是以讹传讹可当亲眼见到时愣得说不出话。镜面有将近两只手掌大可以将人的样貌照得毫发毕现,这东西用一只手拿着他都怕拿不稳几乎是用双手捧着的,然后某人那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带一个走呗。”带,不是买,这两个字的意思完全不同所以很重要,许绍是等得对方连说了三次以后才确定对方让自己带走而不是买走。传言中要卖到上万贯的琉璃宝镜就这带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的话许绍也不敢,一万贯钱的东西他无缘无故带回家怕是要给父亲禁足所以他要问个究竟。“无妨。本公囊中羞涩须得变卖家产养家糊口顺便养新军,嗣宗若是有门路的话每面提成两百贯如何”许绍耳边还回荡着宇文温的声音尤其是那每面提成两百贯,郝吴伯见许绍挑起了话题却没了下文似乎是走神了正觉得奇怪就在这时他听对方问要不要买。“买”郝吴伯喃喃自语,他自己当然想买但买不起。家里能付得起钱也确实买了一面可都当宝贝供着由专人保管,取的时候还是专人拿着就怕把这价值不菲的宝贝弄碎了。“呃,咳咳咳。”许绍摸摸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好友可说到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何。买不买”他平日里也有许多熟人、友人可真正称得上财大气粗的同龄人没多少,眼前的郝吴伯算一个,还有一个是远在长安的唐国公李渊。西阳郡公宇文温给出的每面镜子两百贯的提成让许绍坐立不安,这营生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要知道家里每月给他的花销也就十贯。见着许绍的模样郝吴伯有些惊疑不定,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又一个传言:西阳郡公能弄到这琉璃镜,这个传言可不是市井之间粗胚们乱传的流言蜚语,他是在一位长辈家中做客时不经意见听起对方和手下大掌柜交谈时提起的消息。据说西阳郡公有办法从西域客商手里进货弄来琉璃镜,郝吴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西域客商进入中原自然是去长安、洛阳那繁华世界做买卖谁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长江北岸的安州卖东西不过此时此地见好友提起来郝吴伯便多了个心眼,他脑子活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嗣宗莫非手里有货源不对。嗣宗家里不太可能有这种商路能和西域番商联络上他在西阳郡公麾下做事莫非那西阳郡公宇文温当真手里有货源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另一个传言:安州军在两河口同朝廷大军大战那段时间,安陆城里似乎有人袭击西阳郡公府的什么掌柜,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坐镇安陆的总管长史也是装作不知道。这一连串传言连接起来再加上好友如今问自己买不买琉璃镜,郝吴伯算是豁然开朗了:西阳郡公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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