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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44(1 / 1)

d就是桐柏山脉,如今已是深夜只要借着夜色逃离永阳在天亮前躲起来逃过搜捕。等到明晚再趁着夜色行军就能逃入绵延无尽的群山之中。“大家动作快”刘成五话还未说完悚然而立因为他听到了马蹄声,借着身后永阳城的冲天火光四下望去他和其他人很快便发现西南方向出现了许多骑兵。也不能说多,两三百左右,但在这旷野里这些骑兵要想对付己方这些溃兵是易如反掌,逃是逃不掉的因为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战也是战不过的因为对方一个冲锋就能将己方击溃。“今日我等便战死于此”刘成五挥刀指向敌军,他和部下是百战精兵不是身边这帮吓得跪地求饶的鱼腩巴蛮,既然逃无可逃那便奋战至死也好过屈辱的死去。马蹄声急促响起对方骑兵已经开始疾驰,双方距离一百多步足够对方把速度跑起来,但是刘成五及手下依然奋力迎敌。他们手中几乎没有长枪只能凭着佩刀接战。哪怕一个人也好,哪怕只是一匹马也好,死之前都要拉个垫背的九十步,七十步。弓弦声响起骑兵向他们射出箭后冲在前方的骑兵荡起马槊冲来,刘成五被一只箭射中左眼随即脑袋一痛全身发软当场栽倒地面,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掠过这些飞蛾扑火的豫州军将其砍杀一空。刘成五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左眼传来的剧痛甚至已经让他都痛到麻木了,拄着佩刀他勉强起身摇晃着面对再度冲来的骑兵。“是条汉子,留下名来”当先一骑大声喝道。左手持槊右手长刀对着他高高扬起。“刘成五”寒光一闪刘成五只觉得自己飞上了半空随后看见了下方一个无头身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吾乃京兆史万岁”第九十七章 结果上午,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宇文温吵醒,他想翻身却觉得右臂无法动弹转头看去落入眼帘的是萧九娘那张沉鱼落雁的面容。昨夜二人圆房,宇文温担心萧九娘初经人事受不得粗暴采摘便想克制来个一次过即可,未曾料意犹未尽之下还是梅开二度随后二人缠在一起直到现在。宇文温轻轻抽出胳膊随后起身,眼见着被褥只挡着萧九娘要紧的地方其余的一片雪白一览无余便小心盖好,看着被单上的点点落红他忽然有了抽个事后烟的冲动。洁白如玉,欲迎还拒这是隐隐约约想起昨夜旖旎风光之后宇文温的心中总结,这位历史上闻名的绝色萧皇后如今已是自己榻上人,那什么杨广一边凉快去吧“小子,如今我算是你姐夫”宇文温喃喃自语着忽然有些小激动,他开始畅想若是有机会见到杨广后的台词是什么。我对你老婆很满意这样太鬼畜了,我是你姐夫这听上去和经典台词我是你爸爸有些雷同所以过于俗套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窗前就着玻璃镜整理发髻,先前多亏杨丽华帮他灭掉邪火否则今夜能否控制得住还未可知,连续几个月在军营里作息养成的习惯又开始起作用了。正走神间忽然一人从后面拦住他的肩膀,两团柔软的触感从宇文温后背传来,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萧九娘于是转身将她揽入怀中,两人亲昵了一阵后方才分开。“还疼么”宇文温问道,萧九娘闻言面色一红随即摇摇头,她只是穿了件抱腰别无它物,宇文温担心着凉便将一件锦袍披了上去。“夫人如今不方便以后再去问安,九娘今日就好好休息。”他瞥了一眼萧九娘那白皙的皮肤说道,和后世那些做美白护肤导致脖子成为黄、白分界线的女明星不同,萧九娘的皮肤可以称得上从头到脚都是纯天然的羊脂玉。萧九娘察觉到夫君的眼神只是偎依着不动,昨夜两人赤诚相见时夫君看着自己那痴迷的样子回想起来依旧让她羞涩不已。眼见着某种情绪就要死灰复燃宇文温干咳一声赶紧唤来侍女帮萧九娘梳妆打扮。两人一起用过早餐,刚放下碗筷不久张鱼便来禀报:杨济求见。书房里,宇文温和杨济隔案对坐,昨夜杨济在城外军营值守直到方才从永阳过来的传令兵带回消息他便急匆匆回府禀报:永阳发生叛乱后来已经平息。粮仓被烧但损失不大。“他们果然是要对永阳动手,还是要烧粮仓啊”宇文温冷笑一声,“到安陆斩首,袭击孝昌让我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澴岳还有百雁关,其实最大的目标还是永阳囤积的粮草。”昨日宇文温和麾下将领商议了半天总觉得豫州军此次派人南下的一系列活动中唯独袭击孝昌有些蹊跷。这孝昌对豫州军来说是鸡肋拿到手也守不住反倒像是某种声东击西的策略,在别人眼里多疑的宇文温后来提出了一个大胆假设:对方可能是要袭击永阳。他的依据有两个:首先永阳囤积着安州东路军的大量粮草,要是一把火烧了那么驻守平靖关、武阳关的安州军因为粮草接济不上恐怕再无力北出攻打豫州地界州郡。其次,正因为粮草重要所以安州军防守的兵力不会少,豫州军派来南边的士兵人数有限正常来说不应该会飞蛾扑火但是永阳城有一只力量他们可以借用那就是被俘后做苦力的桐柏山巴蛮。这些巴蛮会说官话的不算多平日里相互交谈也是蛮语所以串联起来倒是方便许多,如果豫州军士兵能和他们联系上约定内外一起发难以攻打城内粮仓为主那成功的几率不会小。当然这一切必须有人做内应,正如岳州的澴岳郡守田开是豫州那边的内应,应州永阳城里搞不好也会有人成为豫州那边的暗桩,若是不考虑永阳城内巴蛮这一情况对方要想袭击成功就是妄想,所以大家的第一印象是永阳不可能会出问题。袭击西阳郡公府被活捉的几个豫州军士兵只知道他们的使命是到安陆行刺至于其他的同袍做什么一无所知。宇文温关于永阳可能遇袭的猜测也就是纯粹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支持,一番讨论下来众人还是认为小心为上派人去永阳走一遭。“史幢主一行连夜赶路,还未到永阳便看见城中火光冲天。”杨济对昨晚情况进行详细说明,他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回来报信的士兵已经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所幸来队主一行助战突破拦截,冲到粮仓时对方也是刚攻进去,放的火没烧多久便被扑灭,指挥守仓的岳州刺史身被数创不过性命无忧。”“永阳驻军忙着扑灭城中各处大火,史幢主便在城外守株待兔果然遇见逃出城的巴蛮和豫州军残兵最后一举破之。”“如此说来真是险象环生,眼下永阳无恙就看岳州的许使君能否收复澴岳以及百雁关”宇文温开始担心起另一边的局势,如果百雁关甚至是澴岳都被豫州军控制住那就有得头痛了。。。。。。。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山路上一列骑兵正在行进。因为道路崎岖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这条官道沿着地势蜿蜒向上通向桐柏山东麓一角,而他们此行的终点百雁关就在前方不远处。“都记着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张。镇静些。”当先一名骑兵向身后人说道,他是澴岳烽督烽长田章良奉命带着烽卒到百雁关查探。澴岳烽位于百雁关和澴岳城之间正好是,自从去年五月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之后澴岳烽便成了一处重要警戒点,百雁关到澴岳沿途七个烽火台均属澴岳烽管辖如有异常便派出烽卒巡查。“张二,你这几日当真没看走眼”田章良问旁边一人,那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都称其为张二。他是篱笆烽的烽长而篱笆烽是距离百雁关最近的烽火台。换句话说百雁关要是放出烽烟那么接力的第一棒就是篱笆烽,若是篱笆烽没有注意到对方放出的烽烟就会直接导致消息没有能够往南传。“老田我那双眼睛是如何的你不知道百雁关上有只大鸟飞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张二信誓旦旦的回答,今日中午他刚要吃午饭却见澴岳烽的田督烽领着人急匆匆的赶来当面一句就是问百雁关有没有放烽火,见着对方一脸怀疑的表情他绞尽脑汁回忆了许久确定百雁关这一个月来都没见有烽烟。但田督烽还是不信硬拉着他一起去百雁关,半路上特地交代一会到了关隘无论见着什么异常都不许慌张,听着老伙计如此紧张兮兮张二似乎闻出什么不对但箭在弦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莫要慌,我一会就说你在烽里好像望见关隘有动静特来看看,若是对方含糊其辞就随他们去。”田章良吩咐着,他今日也是被澴岳城里派来的兵围了许久问话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确认百雁关是否无恙。“许防主是许使君的族人,家中老小都在孝昌,若是他肯见我等的话说明百雁关没事,若是没能见到他也不要吭声赶紧走人便是。”一行人嘀嘀咕咕赶路终于来到百雁关前,这百雁关为两座山头夹着前后都是一条峡谷,两头窄中间宽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为扼守南北通道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春秋时这关隘便有了,古时曾经叫过黄岘关、广蚬关。近得关来他们在拒马面前停下,哨兵上前查验腰牌,借着这个空隙田章良瞥了数眼关墙上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关墙上士兵不多看起来俱是神情轻松的样子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查验完毕拒马搬开,田章良一行顺利入关,当他报明来意要见百雁关防主时忐忑不安就怕对方一挥手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几个拿下。平日里田章良时不时巡查烽火台所以也会到百雁关走一转故而要见防主的要求也没什么突兀,如坐针毡的等了不知多久当他们见到许防主面色平常的出现在面前时均是一愣。“田督烽找本将有何事”许防主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身负守关重任这两个多月来无论关内外有谁要入关见他都是暗中提防免得被人刺杀丢了性命,现在见着田督烽等人表现有些奇怪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许防主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掷杯为号唤出护卫将对方拿下时忽然听得田督烽问道:“防主,澴岳郡守田开刺杀许使君得手如今已占了孝昌了”“你说什么”许防主闻言大惊,田章良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想了想便行礼告罪然后将实情一一说出。“总管长史遇刺许使君遇刺澴岳却没事”许防主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常理来说田开勾结豫州军弄出这么大阵势却没有控制澴岳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许防主,关中是否一切正常”田章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既然许防主安然无恙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百雁关无异常但他还是想听对方所说以便确认。“再正常不过了,从六月开始除了出去查探的自己人外这关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也就是说豫州军什么的没有来犯”“不然尔等以为如何”田章良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预想中的豫州军攻占百雁关的事情竟然从未发生,那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九十八章 洽谈九月上旬,一场在安陆、孝昌以及永阳发生的袭击事件陆续平息,豫州总管府策划的这盘大棋将安州弄得吐血三升但未伤筋动骨,双方隔着桐柏山对峙的态势依旧。安陆,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向西阳郡公府缓缓驶来最后却在隔壁的安固郡公府大门停下,早已等候着的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抬下一名头绑纱布、左臂夹着木板的男子。“仔细些,莫要碰到手臂了。”宇文温在一旁叮嘱着,这男子便是他的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其夫人王氏也是在旁边忧心忡忡的跟着。数日前,身为安州东路军主帅的尉迟顺途经武阳关时遇袭被突然发难的刺客抱着滚下坡去坠入山谷,在场众人原以为凶多吉少但派人下谷搜寻时发现尉迟顺被半坡的一颗大树拦下幸免于难。命是保住了但罪可没少受,尉迟顺左臂骨折全身多处挫伤鼻青脸肿,待得军医处理过伤口后部下不敢耽搁赶紧将他送回安陆而大军由副帅暂领,还好武阳关到安陆不远道路也好走所以只花了三日便回到府中。“未曾料平阳竟然是一个毒饵。”尉迟顺唉声叹气着,他已经得知前几日在安陆、孝昌、永阳发生的事情,当初他和一众将领瞅准平阳城有破绽便偷袭得手将百姓迁往安州结果却是中了豫州军的计策,要是被对方得手那局面当真是会被逆转。宇文温则是安慰着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如今局势已定对方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位捡了一条命的总管司马怕是要在家中休养待上三个月了。“岳父放宽心养伤,再过一段日子三娘和棘郎便来看您。”不久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下嫡子,因为经历了一场难产风波让人棘手所以小家伙的小名就叫棘郎,而杨丽华为他生下的长子如今已满三个月就是要取正名的时候,为这事宇文温翻书翻到头疼。“小婿已吩咐李管家,若是这边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支取。”宇文温和岳母王氏交了个底,岳父一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都被扫得一干二净在安陆也没什么营生凭着做总管司马的俸禄难以维持这么大个宅院,所以安固郡公府里的日常用度都是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承担。临出门前宇文温特地交代跟在身边的护卫副头领符有才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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