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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64(1 / 1)

d命人拿来纸笔让田蚧将山庄的布局画下来,田蚧提笔在众人注目之下花了一炷香时间将山庄的布局图大致画了出来,宇文温接过图纸与杨济送来山庄布局示意图对比了一下发现基本符合。“四月间山庄里掳来一名女子你可知道”田蚧点头称是,他说那是郎主命人假扮车夫掳来的女子,拘在一处房里享用了数日不知何故便放走了,因为这不是他负责的事情所以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郑通问对方自家郎主是谁,田蚧回道听说是田益龙,此言一出被郑通揪着问什么是听说,田蚧苦笑着说自己地位卑微哪里能近得郎主身前。都是山庄管事吩咐做事,只是常听得大伙都这么说便认了。一话接话,郑通问既然地位卑微那你是何时被田家收为奴仆的,田蚧说是大约十年前。听得郑通问田家对他可好便苦笑一声说也就那样。“也就那样你是如何会读书识字的”郑通开始抓漏洞,一般家里地位卑微的仆人是不识字的,田蚧既然说他是看了官府的榜文知道有悬赏那么就意味着能识字认字。田蚧说他哪里认得字都是挤在人群中听别人念出来才知道榜里写的是什么内容,郑通听得他这么一说又问:“不识字不认字,认不得招牌看不懂价钱那派你出来采买莫非是专门送钱”“明府这是哪里话。到了集市里买东西就算要看招牌也得人家会写招牌啊”田蚧哭笑不得,他说山庄采买都是到附近自发形成的市集买东西,那市集上都是百姓们挑来自家的粮食、鸡鸭之类,买卖都是当面谈好价钱即可又不是到城里掌柜店铺进货哪里用什么招牌。“看样子你采买东西颇为熟捻,那好,我再问你”郑通开始问物价,包括牛价、羊价、各种米价、布价、丝价、鸡价等等日常生活需要采买的东西相关价格。田蚧对于提问都是回答得头头是道也颇为流畅,郑通看了看手中写满字迹的纸条不由得点点头,这是宇文温让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临时写的内容,虽然城里物价要比和乡村集市的物价要贵上一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负责采买的人对于物价自然是手到拈来。若是临时假冒靠着死记硬背未必能对答如流,从对方回答问题的表现来看应当是所言不虚。“你在山庄里除了负责采买还负责什么”“小的负责管仓库。”“管仓库是个肥差还能轮得到你”“小的不过是跑腿罢了,扛进扛出做个见证按个手印。”郑通和宇文温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继续问问题,他问对方四月时有女子被掳入山庄是唯一的一次还是之前有过类似事情,田蚧想了想说偶尔会有但女子大多未在山庄住太久至于后来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那女子被关进屋后,你家郎主每日是什么时辰进去的”“小的不是亲随哪里知道郎主行踪。”“那段时间郎主有在山庄留宿过么”“好像没有。”“你可曾去过田家坞堡”“刚开始去过,没弄明白就被派到山庄做事了。”“也就是说要你当堂和田益龙对质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既不能指认田益龙也不能指认这山庄是田氏所有”按照目前情况看这个田蚧确实是在山庄做事也确实负责采买,这也是宇文温首先关注的问题: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就算后边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不过以刚才的问题看来田蚧对破案似乎没太大价值,首先他不认得田益龙也就意味着当堂对质让几个人同时站在面前认也未必认得出。第二。他指认那座山庄是田氏的产业但孤证不立,除非能抓到其他几个仆人得到供词都能指认那样才是铁证如山。其三,没有人能证明田蚧就是山庄里的仆人,除非能找到集市里和他交易的百姓或者周边居民证明他出入山庄。还是那句话,孤证不立。这种人证拉到公堂上和田益龙对质,除非宇文温铁了心要做冤案否则根本无法服众,不过考虑到先前田蚧所称有证据所以现在他们的关注点就在于证据是什么。郑通面露遗憾的说道你方才能所说在山庄做事不算什么因为没有人能够作为旁证,正所谓空口无凭光凭你一个人说的话可是孤证不立。“本官问你,你可在山庄外认识什么人家能够指认这山庄为田氏所有有何人能证明你确系山庄中人有没有人能证实田益龙出入这山庄”田蚧先是点头然后是摇头。他说可以找到人证明前两个问题但田益龙进出山庄似乎都是低调行事未必有人能证实。“既如此,你先前所说有证据指的是什么”田蚧首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心包着的金钗说这是四月时郎主掳了一名女子也就是张李氏到山庄后取下的首饰之一,他因为在庄里表现好便被赏了这只金钗。郑通看着那呈上来的金钗,做工精良价格不菲倒是张府财力能买得起的,至于田蚧所言是否属于实只要把金钗拿去给张李氏一看便知。有了这个证据可以证明张李氏确实在那山庄待过当然也有可能田蚧和张李氏是一伙的但这样依旧无法证明田益龙是幕后主使。“小的还有一个证据。郎主有一条玉带是在城中林掌柜商铺里买的,我听侍女闲谈时说月前他到山庄时不慎将玉带弄坏留在房里,日前管事领着人撤离有些慌乱小的便寻得机会入房找到玉带收起来了。”“玉带在哪里”郑通闻言眼睛一亮赶紧问道,这玉带虽然未必是田益龙亲自到商铺买下但那林掌柜总该知道是谁买的。这种东西价格不菲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所以能买得起的大客户想来卖家应当会有印象。田蚧说这玉带随身携带怕是要被人害了性命所以是藏在某处,明府要看他便带人去取,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宇文温忽然开口说话问你既然入了郎主房间翻东西那里面的布局应当清楚,用纸笔画下来。这不是宇文温多心而是他知道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既然要光明正大给田益龙定罪那相关证据必须经得起推敲也就是说至少能说服自己才有可能说服别人。因着黄阿七两次卖主的事情他对卖主之仆的人品颇为鄙夷但身为刺史既然要破案就不能被这种情绪左右。宇文温虽然知道这个理但不免对面前这位有些不爽故而千方百计找茬就怕对方是为了悬赏构陷主人,他可不想被人当刀使唤。趁着田蚧在画画,宇文温心中评估着对方的证据有效性,一番计较下来还是有些气馁:还是孤证不立啊,未必能证明田益龙就是幕后黑手,就算玉带是他买的但可以说是早已失窃,除非屈打成招否则傻瓜才会认。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那处山庄按理说起好的日子不短就算没有地契但有周边村子居民指认也能成立,毕竟庄子里的人不可能不和外界打交道那么多多少少都能露出口风。按照衡州那边得来的口供,张安一行人是被李雀儿这帮贼在官道上遇见临时起意害了性命夺取财物,先前已被车夫骗到另一处的张安之妻张李氏侥幸逃过一劫。有李雀儿的口供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张李氏和张安遇害之事毫无瓜葛。那么其勾连贼人谋夺张家家产的事情也就不成立。掳走张李氏的贼人得知张安身亡怕被人追查便将张李氏放归,按着田蚧所说郎主时不时也会掳一些女子进山庄一段时间后便带走不知所踪,有可能是灭口,有可能是转卖,看来这位郎主是个惯犯。张府仆人张小五勾连外人设计掳走主母但可惜其已和郎主意外身亡无从追查,张小五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密还在调查中也不知道最后能查出什么来,收集证据之路还很漫长。田蚧画完图后宇文温让郑通将其收好以备事后验证,因着对方也没什么其他惊喜所以审问也告一段落,虽然他的证词不是最关键的但也很重要故而算是个重要证人,宇文温让其暂时住在州狱命人保护这样也安全些当然就不会是住牢房了。“你的看法是什么”宇文温走在回廊里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郑通说还得多几个人证,例如那个卖玉带的林掌柜,张府仆人张小五的关系网,还有山庄附近村民的指认。但要办成铁案还是有些麻烦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听得这么说宇文温也是点点头,他看向城东北的方向喃喃自语:“那就看杨司马在山庄里能翻出什么好东西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猜测傍晚,宇文温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他在州狱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工回来,刚要洗去一身风尘却听得护卫头领张\定发求见于是就在书房和对方座谈。“有人窥探府邸”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道,自己上任这段时间断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路对方不派人过来围观那才叫稀奇。“你的想法是什么”张\定发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好看些的方法就是见一个抓一个扔到牢里关几日,狠一些的就是让对方凭空消失,这番折腾几次也就没人敢来了。他的妻子刘彩云在府里做事,因为好容易怀上了他的骨肉所以要是西阳郡公府邸出事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早已洗手不干的前马匪大当家也开始杀心四溢。“灭口不至于否则对方也会对府里外出的人下手,抓起来扔到州狱里吃几日牢饭就行了。”宇文温倒是镇定,张\定发如今像个护崽的老狼般看什么宵小都不顺眼。张\定发则说据他观察窥探府邸的不止一拨人,其中某些人似乎身手不错精于此道想来是个中老手,宇文温听得对方说到“个中老手”眉头一锁随后问道莫非是“业内人士”“郡公不可不防,对方若是行刺大约就是死士完全不顾退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得专业人士如此评价宇文温即便神经再粗也不想让自己家眷冒险,他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张\定发全权负责处置那些耳目,能教训就教训需要活捉的就活捉要是有敢炸刺的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吩咐张\定发注意张弛有度成日里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天长日久必定会松懈,让护卫们好好轮休别弄得草木皆兵,宇文温可不想弄得府里人人疑神疑鬼,这十来天也就罢了要是弄上一两个月那真是会让人疯掉。“依你所见,对方会是什么来路”“有人夜间试图潜行接近,看样子是老手,按说巴州本地豪强大户未必有这般善于潜行之人,只是情况不明所以对方来路不清楚。”张\定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对于区区巴州土鳖养的爪牙嗤之以鼻。“莫非是什么贼人被雇来谋财害命”“很有可能。贼人打家劫舍前必定先来踩点。”张\定发有些拿不准,毕竟没有拿得人来无法拷问情况一切只是推断,州城里堂堂刺史府邸没有哪个贼人敢来打劫唯一可能的就是要行刺。宇文温说还是要外松内紧,府邸内外明哨暗哨要注意提防。对方有可能会故意试探几次也就是所谓的疲兵之计所以要有相应的对策。他想了想补充道:“王掌柜店铺那边也要注意,无论是人还是货都得小心些,要是有人故意放火也有可能。”“要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这帮混蛋搞不好四处折腾吸引注意力掩盖真正的下手目标,无论是本公还是府邸还是店铺都有可能。”“不要怕闹出事。要是闹大了本公来扛”。。。。。。夜色下,群山边缘,一座山庄内灯火通明,山庄大门紧闭却在门檐下挂着两个灯笼上书巴州官衙四字,与庄外周围虫鸣声形成对应的是庄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忙着什么。巴州司马杨济正领着人在山庄里巡视,他带着州兵和衙役搜了多日终于找到了贼人山庄,虽然已是人去楼空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杨司马,过夜的屋子已经整理完毕。”一名州兵上前汇报,山庄里有许多房间应当是仆人们住的。今夜大家驻扎在这山庄正好可以拿来当宿舍。“很好,按原先拟定的名单,一百人休息,其他人值夜。”他原先有五十多名手下在这山庄,五十人要在这规模可观的山庄里住是没问题但要处处设防却显得少了一些,若都是新军士兵那还好办但大部分都是尚不能战的州兵就有些不可靠。贼人确实走了,若是对方在山庄里遗落什么重要东西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幸亏州城那边又派来了一百带着弓箭刀枪的州兵解了杨济燃眉之急,一百五十人轮流休息警戒绰绰有余。“山庄里建筑结构不详所以须得提防对方从地道、暗门之类的通道潜进来,大家晚上都机警些莫要给人抹了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济领着人在山庄走了几圈把布局大概了解一番随后在要紧地方布下哨岗防止有人偷袭,慎重起见设的是双人岗。新军士兵都经过夜间训练所以胆子就算不大也不算小但是州兵就不经吓,山庄外边黑黝黝都是山林时不时有夜行鸟兽鸣叫听起来有些渗人所以杨济考虑到这点特地设双人岗哨,每个哨位至少都有另一个哨位能看见一来壮胆二来也是防止被人摸哨。见得一切安排妥当。杨济在一处房内休息,同房的州兵们已经打起了呼噜而他却是辗转反则,不是因为如雷的鼾声而是在想着案情。“一定会有密室,可密室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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